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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精彩内容重组与读写训练专题二：
失学做杂工
名师导读
一个早年丧父，和做女佣的母亲、在铁路上当钳工的哥哥一起生活的十二岁孩子，他因屡遭瓦西里神甫的惩罚和打骂对神甫施以报复，而被教会学校开除。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到车站食堂当杂工，尽管每天拼着命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其结果不仅所得报酬极低少，而且还遭到毒打并被解雇。你想知道这个命运悲苦的孩子是谁吗？他是怎样报复神父，又因何遭到毒打并被解雇的吗？读了本章内容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
舍佩托夫卡是乌克兰的一个小镇，小镇上有个教会学校，家境贫寒的保尔·柯察金就在那里读书。
她母亲玛丽娅·柯察金娜是个教徒，常给他讲圣经上的道理，保尔对此深信不疑。新约、旧约和所有的祈祷词，他都背得滚瓜烂熟（形容读书或背书流利纯熟）。上帝哪一天创造了什么，他也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每逢圣经这门课考试，神甫总是给保尔打满分。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知识链接】神甫，亦即神父，通常是一个教堂的负责人。神父除了要主持弥撒及婚礼外，为垂危者祷告、告解甚至驱魔也是神父的职务。教徒们认为神甫是教会内有神权的人，是他们灵魂上的父亲，可以代表天主“赦他们的罪”。
但因为一件事，保尔在神父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仅从一个好学生变成让人讨厌的坏学生，还差一点被开除。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一个好学生为什么会变成让人讨厌的坏学生以至于差点被开除呢？设置悬念，引起读者关注和思考。
那是一天的课间，保尔跟同学打架，老师罚他不准回家吃饭，又怕他在空教室里胡闹，就把他送到了高年级教室，让他坐在后面听课。
上课的时候，那个高年级老师说地球已经存在了好几百万年，星星也一样，这让保尔感到很吃惊。他想：“神父讲圣经的时候不是说只有五千年的历史吗？到底谁讲得对？”
再次上圣经课的时候，保尔就向神父提出了这个疑问，这让神父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混账，你胡说什么？圣经课你是怎么学的？”
说完，恼羞成怒（由于羞愧到了极点，下不了台而发怒）的神父不容保尔分辩，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的头往墙上撞。虽然保尔被撞得鼻青脸肿，但神父的愤怒仍未消除，他把惊魂未定的保尔赶出教室，推到走廊上去了。要不是母亲第二天到学校去恳求瓦西里神父开恩，也许保尔那次就被开除了。
自此，保尔恨透了这个神父。神父也因为保尔曾经让自己难堪（特别地难为情），而处处刁难他，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赶出教室。一连几个星期，神父天天罚他站墙角，对他的功课也不闻不问。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如此对待学生的老师，怎能获得学生的爱戴？此处为下文保尔对神父的报复设下了伏笔。
期末考试过后，保尔因为圣经这门功课不及格，不得不去神父瓦西里家补考，同去的还有其他五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
就是在这一天，保尔彻底得罪了神父瓦西里。
当时，谢廖沙出了个馊主意（馊，sōu ；指不高明的办法）：往神父家的为过复活节准备的发面里撒一把烟末，教训一下这个平时对他们太凶狠的家伙，这个主意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成。趁神父不注意的时候，他们就偷偷地这样做了。
神父被他们的恶作剧彻底激怒了，上课的时候，他大雷霆，要追查是谁出的鬼主意。虽然保尔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死不承认），但神父坚信是他干的。于是，十二岁的保尔被学校赶了出去。
保尔耷（dā，向下垂）拉着脑袋，坐在台阶上，心里非常难过。一想到可怜的母亲，他心如刀绞。母亲在税务官家里当厨娘，每天一大早起床，一直忙到深夜，还要为他操心。保尔觉得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现在又惹出这么大的祸，回家该怎么跟母亲说才好呢？
得知保尔又被学校开除了的事情，母亲可真是愁坏了，她清楚再去学校求情也是白搭（毫无用处）。于是便在心里琢磨着：既然不能上学了，总得找个事儿做吧。可是，哪里有适合保尔做的事儿呢？后来，她打听到车站食堂正好走了一个人，缺个干杂活的，于是母亲就带着保尔去了。
老板将显得有些瘦弱的保尔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问：“他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
“噢，那好吧，就让他留在这里。每个月月薪是八个卢布，当班的时候由食堂管饭，其余时间伙食自理，每个班要连续工作一天一夜，然后休息一天一夜。”
说完，老板又瞥（piē，短时间地大略看看）了保尔一眼，并且警告说：“不准偷东西啊！”
母亲赶紧接过话茬说：“不会的，老板放心好了。我敢担保，他绝对不会偷哪怕一丁点的东西。”
“那今天就上工吧。”老板回头对那个站柜台的女招待喊道：
“齐娜，把这个新来的小伙计领到洗碗间去，让弗罗霞给他派活，顶格利什卡。”
洗碗间里的桌子上盘碟刀叉堆成了小山，几个女工肩头搭着毛巾，不停地擦洗。有个比保尔稍大一点，红发蓬松的男孩正在两个大茶炉跟前忙活着，他叫克里姆卡。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运用比喻和夸张，具体形象地表现出保尔即将面对食堂工作的将会使是极其繁重的。
齐娜径直走到一个洗碟子的女工跟前，扳着她的肩膀说：
“弗罗霞，瞧，给你们派了个新的小伙计，顶格利什卡的。该干些什么，你给他讲讲。”
齐娜指着这个叫弗罗霞的女工，回头告诉保尔：
“她是这儿的领班。她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说完，转身回小吃部去了。
“知道了。”保尔轻声回答。
弗罗霞擦擦头上的汗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卷起从胳膊上滑下来的衣袖，用异常悦耳浑厚的嗓音说：
“弟弟，你干点杂活儿。就是这口大水锅，你清早就把水烧开，让锅里一直有开水。当然，柴也得劈。还有这两个大茶炉，也得由你照管。然后，太忙的时候，再擦擦刀叉，倒倒脏水。活可不少，可真够你忙的。”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写作看点】具有个性化的语言描写，既表现出弗罗霞的温柔善良，也表明保尔所要面对的工作，远远超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所能承受的负荷。
这时洗碗间的门开了，三个堂倌都捧着一大叠用过的盘碟刀叉走进来。其中的一个长着四方脸、眼睛有点斜的人说：
“你们放麻利些，别再磨磨蹭蹭的了！十二点的车马上就要到。”
当他听说保尔是新来的时，顿时耍起了威风：
“喂，新来的，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按住保尔的肩膀，把他推到两个大茶炉跟前，声色俱厉（说话时声音和脸色都很严厉）地说道：
“听好了，这两个大茶炉你必须给我烧好，要保证随时都有开水。可是你现在看看这两个茶炉吧，一个已经没火了，另一个快要灭了。今天是头一天，我就饶了你，要是明天再敢这样，我一定赏你几个耳光！你给我记好了！”
保尔忍气吞声、一言不发，他只管动手烧茶炉。
他第一天上工烧茶炉，倒脏水，烘毛巾，劈木柴……什么活儿都干，一刻也不停。忙了一天之后，又干了个通宵，累得精疲力竭。
终于熬到早晨七点，接班的男孩来了。他一看保尔这么听话，凡事都做得好好的，就想当然地认为保尔好欺负。他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以骄横的气势压人）的样子，然后用不容置辩的口气对保尔说：“新来的，明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接班。”
保尔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七点才换班的吗？为什么六点？”
“没有为什么，我叫你几点来你就得几点来。否则，小心我让你脑袋上长疙瘩！”
保尔见到这个男孩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真想揍他一顿。可转念一想：要是第一天上工就因为打人被开除，母亲肯定会很伤心，所以保尔强忍着怒火没使其发作。
他板着脸对男孩说：“少来吓唬人！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明天我就七点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要说打架，我绝不会输给你。”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面对换班孩子的挑衅，保尔勇敢地进行了还击。
男孩没想到在保尔的面前碰了个大钉子，有点不知所措了，只好低声嘟哝着：“好，我们走着瞧。”
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保尔感到自己成了个大人，用辛勤的劳动赢得了休息权。他回到家，看见妈妈正在院子里烧茶水。她一见儿子，慌忙问：“怎么样？”
“挺好。”保尔回答。他从开着的窗户里，看到了哥哥阿尔焦姆宽阔的脊背。
“怎么，哥哥回来了？”他问，心里不免一阵发慌。
“昨天回来的，留下不走了。要在机车库干活。”
保尔怯生生（形容胆怯的样子）地推门进屋。他有点儿怕哥哥。
“你大学毕业了，满肚子学问了，现在干着洗盘碟的活儿，是这样吗？”阿尔焦姆问。
保尔低头不语，两眼盯着一块裂开的地板，地板上有一颗露在外面的钉子头。
阿尔焦姆从桌旁站起来，走进厨房。
“看来不会挨打。”保尔松了口气。
喝茶的时候，阿尔焦姆对保尔说：“弟弟，你应该学一门手艺。这会儿你还太小，一年以后，也许机车库能收你。我已经转到这里干活，妈妈再也不用去当佣人了。不能再让她见到什么样的混蛋都弯腰了。保尔，你要争气。”
光阴飞逝，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保尔不仅个子长高了，身体也变结实了，工资也从每月八个卢布涨到了十卢布。
两年来，他一直工作在厨房和洗刷间，吃了不少苦。在厨房里做下手，给煤烟熏了半年，又被赶回洗碗间，因为他的脾气太倔了，要不是干活特别卖力，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耐劳，他早就被赶走了。
每当食堂忙碌时，他总是飞一般地端着托盘，一步能够跨越四五级台阶，在地下室的大厨房和餐厅之间仿佛不知疲倦地跑上跑下。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写作看点】动作行为描写，形象地地写出了保尔工作时的情景。
可是每当他看到那些堂倌和有权势的人欺负他们这些底层的人，看到女工和女招待为了几个卢布或是为了保住工作而备受有权势的人欺负时，他就难过万分。尤其是当他发现一向对他很好的领班弗洛霞，居然也被人出卖时，他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保尔常常产生孤独和空虚之感。他热切地渴望着新的生活，可朝他扑面而来的，总是糜烂的臭味和泥沼的浊气。他希望自己能够像哥哥那样强壮，以便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厨房里有一个叫克里姆卡的小学徒跟保尔比较要好，他看见保尔郁郁寡欢的样子，就问：“保尔，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呢？”
保尔说：“你问我怎么了？我从到这儿来干活的那天起，就一直不怎么的。你看看，这儿是个什么地方！虽然我们像牛马一样拼命地干活，可又得到了什么呢？谁高兴谁就赏你几个耳光或几个嘴巴子，从来没有谁会可怜你。我们一不偷二不抢，只是辛辛苦苦地靠劳动吃饭，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通过语言描写，表现保尔对现实的思考与觉悟。
“你别这么大声嚷嚷，小心被人听见。”克里姆卡赶紧打断他的话。
“我才不怕被谁听到，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就算到铁路上扫雪也比在这里强。这是什么鬼地方？这里是地狱！是骗子和畜生横行霸道的地方！我们在他们眼里连牲口都不如。对姑娘们，他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哪个不肯听他们的话，马上就会被他们赶出去，沦为难民。为了填饱肚子，她们就只好任人摆布。这样的世道公平吗？”保尔越说越生气。
克里姆卡连忙跑去把通向厨房的门关好，以免被人听见。他知道保尔喜欢读书，他们曾经一起去看过书，就故意转移话题：
“保尔，今天我们还读书吗？”
“书店里卖书的人被宪兵抓走了，没有书读了。”保尔闷闷不乐地说：
“为什么？”
“听说他在搞政治，”停了一会儿，保尔又说道，“鬼才知道呢！不过听说，谁要是反对沙皇，就叫政治。”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克里姆卡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知道。”
这次谈话后不久，保尔就离开了食堂。只是这样的离开，也出乎他的意料。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写作看点】巧设悬疑，承上启下，过渡自然。
那是寒冷的一月份的一天早上，保尔干完自己的一班活后准备回家，但是接班的小伙子还没有来。保尔去找老板娘，说他要回家，然而老板娘坚决不让他走。保尔虽然疲倦，但不得不留下再干一天一夜。人夜时，他已筋疲力尽。在大家都休息时，他还得灌满几锅水，把它们烧开，等着三点钟到站的那班火车。
保尔拧开水龙头，发现没有水。他就开着水龙头，想靠在柴堆上歇一会儿。可是因为实在太累，支撑不住，他居然睡了过去。
几分钟后，水龙头咕嘟咕嘟地淌出水来，水注入水池，很快就漫溢出来。
可此时的洗刷间一个人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有人及时止住池中漫溢的水。水越流越多，不一会儿便漫过地板，从门底下流进大厅，大厅内有很多旅客在休息。水越积越多，不一会儿就浸湿了旅客们的行李。
直到一个躺在地板上的旅客被浸醒了，大叫起来，其他旅客才慌忙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顿时，大厅内乱作一团。
正在另一个大厅收拾房间的堂倌普罗霍尔听到旅客的叫喊声，急忙跑了过来。他跳过积水，冲到门口，用力打开门，找到正在熟睡中的保尔。
雨点一般地拳头顷刻间落在保尔的头上脸上，保尔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普罗霍尔打蒙了。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阅读理解】用比喻的手法表现出堂倌普罗霍尔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带着满身伤的保尔，好不容易才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
哥哥阿尔焦姆看到他满身是伤，以为他又在外面闯祸了，就问他事情的经过。听完保尔的话之后，阿尔焦姆愤怒地问：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普罗霍尔。”
阿尔焦姆让保尔躺下来休息之后，就披上短皮袄，出门去了。他来到食堂找到了普罗霍尔，狠狠地打了他一顿，普罗霍尔被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这样一来，阿尔焦姆虽然为弟弟报了仇，但自己却因为滋事打人被关进了宪兵队。 Comment by 999宝藏网: 【知识链接】宪兵，就是军队中的警察。主要负责维持军队纪律，保障军队命令的执行，组织军事法庭。宪兵在西方的军事结构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直到六天之后的晚上，阿尔焦姆才被放回家，那时母亲已经睡了，他走到保尔跟前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好点了吗？”
保尔点点头，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哥哥说：“别难过了，要知道还有很多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呢，这点事儿算得了什么？你以后就到发电厂干活去吧，我已经给联系好了。在那儿你还可以学一门手艺。”
保尔紧紧握住哥哥的大手。
阅读启示
1．保尔生活的社会黑暗，因质疑《圣经》而被瓦西里神甫毒打，往面团上撒烟末而被无情地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在车站食堂，他拼命干活，却因一次失误而遭到痛打并解雇相比十二岁保尔的不幸的遭遇，生活在今天的我们实在是太过于幸福了，应该倍加珍惜。
2．在繁重的劳动间隙，保尔仍没忘记读书，读书为他日后成为优秀布尔什维克战士打下了基础。而我们今天的学习，又何尝不是为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打基础？
写作素材积累
【主题】遭遇欺凌和不公对待敢于顽强抗争。
【使用话题】公正、挫折、顽强、抗争
【素材点拨】不逆来顺受，敢于顽强抗争。这是一切有作为的人所共有的品质。保尔因屡遭神甫的辱骂和惩罚而往神甫家准备作蛋糕的面团里撒烟末，面对车站食堂那个换班孩子的挑衅勇敢地进行了还击，而对于车站食堂的黑暗和不公则于言语中流露出不满和愤概。只有抗争，才有可能摆脱命运的不公。
思考探究
1．作为一个好学生，保尔是怎么变成让人讨厌的坏学生以至被学校开除呢？
2．对于保尔的失学，你有什么感想？
3．假如你无端地受到别人的挑衅和威胁，你该怎么办？
参考答案
1．由于质疑神父所讲授的内容，让神父觉着自己难堪，成了神父眼中的坏学生而受到处处刁难。保尔因此成绩下降，恨透了这个神父，往他家准备作蛋糕的面团里撒烟末而遭到学校开除。
2．保尔的失学固然和保尔的倔强性格和不敢逆来顺受的抗争精神有关，但更深层的原因则是由于当时社会的各种不公造成的，老师和学校可以任意处置一个学生，而学生只能服从。
3．既可回答像保尔一样勇敢地进行还击，也可选择暂时避让，待时机成熟在做理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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