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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国际要素流动与跨国公司
章节构架
国际一体化的另一种形式
—生产要素的国际流动
国际劳动力流动
国际资本借贷
跨国公司和外商直接投资
导言
我们讨论的三个中心问题是：
国际要素流动与国家间比较优势的关系是怎样的？
要素输出国和要素输入国的利益分配是怎样的？
要素所有者的利益是否与国家的利益分配一致？
第一节 国际劳动力流动
移民和劳务输出
移民：劳动者到外国定居
劳务输出：劳动者在别国临时工作
国际劳动力流动
到目前为止，国际劳动力流动的发展分为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从18世纪初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欧美工业化时期。这一时期的劳动力流动主要集中在欧美地区，主要表现为从人口稠密的工业化国家流动到人口稀少的迅速工业化的国家
第二阶段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欧洲居民大量移民美国。因此，国际劳动力呈现单向流动的特点。
第三阶段是二战以后-后工业化时代，这个时期劳动力流动的特点是从人口稠密而处于工业化初期的国家流到迅速工业化或后工业化国家，劳动力流动呈现出全球性的特征。
国际劳动力流动的单一商品模型
模型假设：
两个国家：本国和外国
一种商品
两种生产要素：劳动（可流动） 和土地（不可流动）
单一商品模型
如图14-1所示，产出随着雇佣的工人数量的增减而增减。劳动供给越多，产出越大。
生产函数Q(T,L)的斜率随雇佣的工人数量的增加而下降。
当一国希望在既定的土地上更多的采用劳动密集型的生产技术时，劳动对土地的进一步替代会变的越来越困难，劳动的边际产出下降。
生产函数Q(T,L)：在土地供给一定的条件下一国的产出如何随劳动的变化而变化。
单一商品模型
那么劳动和土地的收入是多少？
一国经济的总产出可以用边际产出曲线下方的面积的来衡量。总产出分为两个部分：支付给工人的工资和支付给土地所有者的租金。
我们假设完全竞争经济，因此给定劳动的雇佣水平，对应的边际劳动产出等于实际工资率。支付给工人的工资等于实际工资率与雇佣的劳动数量的乘积，曲线下方的另一块则是支付给土地所有者的租金。
随着就业增加，边际劳动产出相应下降。
单一商品模型
我们假设最初本国的工人数量是OL1，外国的工人数量是L1O*，本国的工人数量大于外国的工人数量。
如果工人能够自由流动，那么本国的工人流向外国直达两国的实际工资率相等为止（点A），L1L2是劳动从本国向外国的流动量。
国际劳动力的流动使得要素价格趋同，本国实际工资率上升，外国的实际工资率下降。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两国的实际工资率相等为止。
单一商品模型
福利效应：
本国的产出减少了其边际产量曲线下从L2到L1对应的面积ACL1L2，外国的产出则增加了其边际产量曲线下从L1到L2对应的面积AB L1L2。
外国的收益要大于本国的损失，其净值等于图中阴影部分的面积ABC。因此，世界的总产出增加。
单一商品模型
要素所有者的收入分配：
那些原先在本国工作的工人获取更高的实际工资，而那些原先在外国工作的工人的工资下降。
外国的土地所有者由于更充足的劳动供给而获利，但是本国的土地所有者的收入恶化。
案例
工人数 边际产出
1 28
2 26
3 24
4 22
5 20
6 18
7 16
8 14
9 12
10 10
假设本国有9个工人，外国有5个工人，使用本节的单一商品模型，计算要素的收入分配，和国家的产出。
没有劳动流动时，根据左边的边际产出表，本国的工资率为w=12，外国的工资率为w*=20。
本国产出Y=28+26+24+22+20+18+16+14+12=180
本国工人工资收入=wL=129=108
本国土地所有者的收入=Y-wL=180-108=72
外国产出 Y=28+26+24+22+20=120
外国工人工资收入=wL=205=100
外国土地所有者的收入=Y-wL=120-100=20
世界总产出=180+120=300。
案例
工人数 边际产出
1 28
2 26
3 24
4 22
5 20
6 18
7 16
8 14
9 12
10 10
允许国际劳动力流动后，本国工人数 L=7，外国工人数L*=7，世界均衡工资率w=w*=16。
本国产出 Y=28+26+24+22+20+18+16=154↓
留在本国的工人工资收入=wL=167=112↑
本国土地所有者的收入=Y-wL=150-112=38↓
外国产出 Y=28+26+24+22+20+18+16=154↑
移动到外国的本国工人的工资=162=32
外国工人工资收入=wL=165=80 ↓
外国土地所有者的收入=Y-wL=150-112=38 ↑
世界总产出=Y+Y*=154+154=308 ↑
扩展分析
在我们的简单模型中，要素流动完全替代了商品贸易，然而在现实中，国际要素流动存在太多障碍使得劳动、资本及其他潜在的可流动的要素不能自由流动，以及有些要素-如土地，森林等都不能迁移，因此，要素流动并不消除国际商品贸易的动因。
如果我们假设两国生产两种商品，且其中一种比另一种更为密集地使用劳动，那么商品贸易可以是要素流动的替代，即本国可以通过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和进口土地密集型产品来达到出口劳动和进口土地的目的。
在现实中，有时各国之间的资源差异太大或是国家之间的科学技术水平的差别使得各国从事专业化生产，或是各国之间存在各种贸易壁垒，因此，商品贸易也并非国际要素流动的完全替代品。
第二节 国际借贷
国际资本流动的两种模式：
资产组合投资（portfolio investment）
外国直接投资（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简写为FDI）
其中资产组合投资又可分为国际借贷和国际证券投资。
国际借贷是个简单的金融交易，借款人得到了在当期超前消费的权利并承诺在未来偿还本息给贷款人。
国际资本流动的发展
从13世纪国际资本流动出现以来，它经历了规模由小到大、流动速度由慢到快、监管由严到宽，高涨低潮不断交替的曲折发展过程。
19世纪末20世纪初，金本位制度的盛行使得国际资本流动得到迅猛发展。二战后初期，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各国实行固定汇率制度和资本管制，资本流动受限。
20世纪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逐渐解除对跨境资本流动的管制以及石油美元流入欧美市场，国际资本流动进入新的发展时期。
国际资本流动的发展
20世纪80年代初，石油美元减少，新兴市场国家获得国际贷款的条件急剧恶化，发生了拉美债务危机。发达国家间的资本流动受债务危机的影响轻微，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流动进入比较长的收缩期。
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资本流动进入全球化和金融自由化发展阶段。国际资本流动的规模空前扩大，流动方式和方向也逐渐多样化，它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一方面，国际资本流动极大地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增长；另一方面，它的高度流动性和不确定性也促发了区域性或全球性金融危机。
关于国际借贷的简单模型
假设一个国家只消费一种商品并只存在当期和未来两个时期
我们将国际借贷看做用现在的商品换取将来的商品，也就是跨时交易
关于国际借贷的模型变为两种商品贸易的模型：当期消费和未来消费之间的选择
跨时生产可能性
(intertemporal production possibilities)
那么一国如何在商品的当期消费和未来消费之间做出选择？
图14-4中的跨时生产可能性边界概括了这种选择组合。
当一国减少当期消费，一方面，它可以进行更多的投资，进而有更多的资本用于生产未来消费。
另一方面，根据边际产出递减的原则，用于生产的资本存量越多，资本的投资回报率越低，生产一单位未来消费需要放弃的当期消费越多。
实际利率
那么两国之间如何进行跨时交易？
一个国家如果在当期借款，它的当期消费能够超出他的产出。但是在未来它必须偿还借款及利息，因而在未来它的消费将会少于他的产出。通过借款，它实际上用一定的未来消费换取了当期的消费。
假定贷款合同都使用实际利率，如果借贷的实际利息率为r，那么借入1单位的当前消费，未来将要偿还（1+r）的未来消费，所以未来消费的相对价格就是1/(1+r)。
未来消费的相对需求和供给
当未来消费的相对价格升高时，即实际利率降低，一国则会投资的更多，增加未来消费的相对供给。因此，未来消费的相对供给是一条向上倾斜的曲线。
同样，国家也有跨时消费偏好，即愿意放弃多少当期消费来换取未来消费（跨时替代效应），当未来消费的相对价格升高时，国家对未来消费的需求降低，未来消费的相对需求表现为一个向下倾斜的曲线。
跨时比较优势
我们假设本国的跨时生产可能性偏向当期生产，外国的生产可能性偏向于未来生产，即本国是一个在生产当期消费产品上具有比较优势的国家。
那么在没有国际借贷时，本国对未来消费的相对供给曲线低于外国，本国的未来消费的相对价格高于外国，即本国的实际利率低于外国。
世界均衡实际利率的决定
在允许国际借贷后，世界的实际利率将由世界对未来消费的相对供给与相对需求决定。
在世界实际利率上，本国将出口当期消费，进口未来消费，即本国将在当期向外国贷款并在未来收回本息。
国际借贷的福利影响
国际借贷的福利影响
国际借贷扩大了各国消费选择的范围，如图14-6所示，本国的跨期生产可能性曲线比外国更加的偏向当期消费的生产，点Q和Q*分别代表本国和外国生产组合。
国际借贷促进了资本在世界范围内的有效配置，世界的产出和各国居民的福利水平提高。
第三节 对外直接投资与跨国公司
国际资本流动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外直接投资（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简称FDI），FDI是跨国公司的资本流动的主要形式。
跨国公司（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 MNCs）指的是在两个或是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拥有生产性资产，在母公司统一决策体系下从事国际性生产和经营活动的企业。
对外直接投资与跨国公司
FDI的两种形式：一种是跨境兼并，即一国的公司购买外国公司的股权，另一种是绿地投资，即在外国设立生产设施。
左图是海尔集团在美国南卡罗莱州的工厂。
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
到目前为止，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分为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殖民时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主要表现为欧洲殖民宗主国对美洲、东亚等殖民国家的资源开发和商业贸易等领域的直接投资。
第二阶段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这个阶段全世界直接投资都下降，主要是美国向拉丁美洲的直接投资。
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
第三阶段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到20世纪90年代，欧洲，美国和日本互为直接投资目标国，东亚发展中国家也开始发展成为直接投资的目标国。
第四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发达国家直接投资的增长速度放慢，占世界对外直接投资的比重下降，与之相对应的是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直接投资迅速增长，以及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兴起。
对外直接投资的现状
第一，发达经济体的FDI流动量最大，且发达经济体的FDI比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的FDI的波动性要大的多，其原因是发达经济体的FDI流动主要表现为跨境兼并的资本流动。
第二，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的FDI流量占比呈现出稳定的增长，波动相对稳定，其原因是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的FDI流入类型多为绿地投资，绿地投资涉及到固定资产投资，资本流动相对稳定。
对外直接投资的现状
2009年之后，由于发达经济体FDI流量在金融风暴后下挫，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的FDI流量占比超过了50%并继续稳步扩大。
近年，FDI流量增长最快的部分是从发展中经济体流向发展中经济体。
图14-8显示了2013年FDI流出量排名世界前20的经济体，FDI虽然主要还是从发达经济体流出，但是一些大型的发展中经济体也排名前列，例如中国和俄罗斯的FDI流出在2013年分别排名第三和第四名。
跨国公司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FDI流量的增长反映了跨国公司在世界经济中的逐渐递增的重要性。
跨国公司外国子公司的销售额，增值（销售额减去购买的中间产品价值）和员工数，也是反映跨国公司的经济活动的重要指标。
跨国公司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表14-1 一些衡量跨国公司经济活动的指标 　 按现行价格计算的价值 （单位：10亿美元） 项目 1990 2005-2007 金融危机前平均值 2011 2012 2013
FDI流入量 208 1,493 1,700 1,330 1,452
外国子公司销售额 4,723 21,469 28,516 31,532 34,508
外国子公司增值（产值） 881 4,878 6,262 7,089 7,492
外国子公司总资产 3,893 42,179 83,754 89,568 96,625
外国子公司员工数（千人） 20,625 53,306 63,416 67,155 70,726
按占世界GDP总量的百分比衡量 FDI流入量 1% 3% 2% 2% 2%
外国子公司销售额 21% 42% 40% 43% 46%
外国子公司增值（产值） 4% 10% 9% 10% 10%
外国子公司总资产 17% 82% 117% 123% 130%
数据来源： 联合国贸易发展会议，世界投资报告 2014 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
1981年，Dunning的OLI理论最为系统性的概括了跨国公司的优势并且解释了跨国公司FDI的动因。
第一，所有权优势（ownership），即跨国公司拥有的某些特殊资产（有形或无形资产）使其在外国市场拥有竞争力。
第二，区位优势（location），即跨国公司能够在某些国家和地区更加有效的生产。
第三，内部化优势（internalization）,即在公司内部范围的资源配置比在公司外部更加有效的情况。
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
随着80年代以后，规模经济，市场结构，产品差异等理论的一般均衡模型的发展，关于对外直接投资的一般均衡模型才建立起来，其中应用最为普遍的是Krugman的规模经济贸易模型。
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
跨国公司子公司的生产活动分为两类：
（1）子公司在世界其他地方和母公司在本国进行一样的生产活动，这种类型的投资称为水平型FDI。
（2）生产链的断开，即不同的部件在不同区域的子公司生产和传递来组成最终产品，这种类型的投资称为垂直型FDI。
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
我们将讨论下列两个问题：
第一，是什么因素影响跨国公司子公司的区位选择？
第二，为什么跨国公司要设立子公司而不直接与外国当地的生产商或是经销商签订合约？
水平型FDI的区位选择
水平型FDI主要表现为发达经济体之间的资本流动，即跨国公司的母公司和子公司都在发达国家和地区。
水平型FDI的一个经典例子是汽车工业，例如，美国的福特和通用汽车公司在欧洲销售的许多汽车都是这些公司在德国、英国和西班牙的工厂制造的。日本的丰田汽车公司在加拿大，美国，英国和土耳其都生产它的最畅销的车型Corolla。
水平型FDI的区位选择
FDI还是出口？例如美国的汽车厂商可以不在欧洲生产而在美国本土生产然后出口到欧洲。
水平型FDI的主要原因是厂商试图把生产线放在主要的销售市场，因此，贸易和运输成本是形成水平型FDI的主要因素，而不是生产成本差异。
水平型FDI的区位选择
一方面，出口的高昂的贸易成本是厂商在主要销售市场设立子公司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如果生产存在规模报酬递增，过多的复制生产过程以致子公司生产过少的产出并不是有效率的生产方式，不能运用到规模报酬递增的好处。
这称为FDI的临近-集中取舍（Proximity-Concentration trade-off）。
水平型FDI的区位选择
假设一个厂商若选择出口，产生的单位贸易成本为t，它若选择成为跨国公司进行水平型FDI，设立子公司的生产设施的固定成本是F
如果一个厂商在外国市场上销售量为Q，那么出口总成本是t*Q，将出口总成本和设厂成本F比较，如果Q>F/t,那么出口更加昂贵，FDI是利润最大化的选择。
那么，贸易成本越高或是固定成本越低，水平型FDI越有可能发生。
垂直型FDI的区位选择
垂直型FDI主要表现为发达经济体对不发达经济体以及不发达经济体之间的资本流动。
垂直型FDI是21世纪以来发展最快的FDI类型，也是发展中国家的FDI流入大量增长的原因。
对于垂直型FDI，生产成本的节省不在于运输费用，而在于在外国生产零部件的生产成本的差异，厂商将各零部件的生产放在了生产成本相对较低的国家和地区。
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成本差异可以用我们在之前的章节讨论的比较优势理论来解释。
垂直型FDI的区位选择
垂直型FDI的决策也涉及到单位成本和固定成本的选择。
给定各个国家成本差异，为什么厂商不全部选择在最低工资国家进行最劳动密集型的生产活动？原因是垂直型FDI也需要一个固定成本来在适合的国家设立外国子公司。
生产成本差异越大，设立外国子公司的固定成本越低，垂直型FDI越有可能发生。
跨国公司的内部化动因
到此我们已经讨论了跨国公司的区位选择，我们还没有讨论为什么母公司要选择拥有子公司，作为一个跨国企业进行运营？国际业务往来不一定需要限制在一家厂商内部。
作为水平型FDI的替代，母公司可以授权一个独立的厂商在外国来生产和销售它的产品。
作为垂直型FDI的替代，母公司可以选择在具有最优成本优势的外国与一个独立的厂商签约来生产零部件，这种替代称为外包生产（outsourcing）。
如果在厂商内部进行这些交易能够比在厂商之间进行这些交易更加有利，那么就能促进厂商的内部化进程，即成为跨国公司。
水平型FDI的内部化动因
水平型FDI与授权生产之间的取舍：
一方面，对公司的专利技术的控制权是内部化的一个明显优势，授权生产经常会有一定丢失专利技术的危险。
另一方面，一个独立的厂商不一定能够比母公司以更低的成本复制生产过程，这也是内部化的一个强有力的优势。
其他原因还包括管理效率和交易成本等方面的因素。
垂直型FDI内部化动因
外包生产和垂直型FDI之间的取舍就没有那么清晰。
有许多原因可以使得一个独立的厂商能比母公司以更低的成本生产某些零部件
例如，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专业化生产，一个外国的独立厂商可以专业化生产某一零部件，给不同的跨国公司的母公司提供这一部件，因此从规模经济获益。
垂直型FDI内部化动因
内部化会给垂直一体化带来好处，若某一厂商（上游厂商）生产一种产品，而这种产品又作为另一厂商（下游厂商）的投入，那么就会发生一系列的问题：
第一，如果两个厂商都具有垄断地位，它们之间就可能产生冲突，因为下游厂商试图维持低价而上游厂商却尽力抬高价格，这可能导致任何一方的生产过程的搁置。
第二，若需求和供给不确定，二者的合作也会有不少麻烦，价格波动会给双方带来过度的风险。但是，如果上游厂商和下游厂商能合并成一家垂直一体化的厂商，就有可能避免或至少减少这些合约的谈判的冲突成本。
跨国公司的福利效应
首先，跨国公司的FDI能够应用到不同国家的成本优势，将生产移动到具有比较优势的地点，其福利影响与普通贸易和简单要素流动后行业间生产的重新分配类似。
其次，应用内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的一些理论，厂商间的生产差异和运营差异能够提供贸易收益的新渠道，跨国公司存在的贸易收益还包括世界范围内产品品种的增加，随着厂商平均成本的降低带来的更高的行业产出，以及世界范围内的生产集中在具有更大规模更高生产力的厂商进行。
跨国公司对收入分配也能产生类似的影响，一部分人福利好起来，一部分人的福利水平下降。
本章小结
1. 要素流动的影响与基于资源禀赋的差异的国际贸易的影响十分相似，国际要素流动有时能够与贸易相互替代。这种流动增进了世界的总产出，但也对国家间以及国家内部的收入分配产生强烈影响。
本章小结
2. 国际借贷是国际资本流动的一种形式，它可以看做是一种跨时期的国际贸易，涉及当期消费与未来消费之间的交换。跨期交易的相对价格等于1加上实际利率，它衡量了放弃当期消费的收益或是未来消费的代价。
本章小结
3. 跨国公司通过FDI控制跨国生产活动。区位动因使得跨国公司的FDI散布在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内部化动因使得跨国公司活动统一在公司的内部，以寻找一种知识产权转移的方式和谋求在某些情况下垂直一体化带来的种种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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