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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课　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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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万物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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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泰勒斯认为水是万物的本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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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他（泰勒斯）所以得到这种看法，也许是由于观察到万物都以湿的东西为滋养料，而且热本身就是从湿气里产生，并靠湿气产生的（万物从中产生的东西，也就是万物本源）。他得到这种看法，可能是由于这个缘故，也可能是由于万物的种子都有潮湿的本性，而水则是潮湿本性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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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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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希腊哲学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哲学产生到智者活动时期。哲学从神话中产生出来，泰勒斯（前624—前547）第一次以物质性的水作为万物的本原，意味着哲学从神话中分离出来，标志着哲学的产生。泰勒斯认为万物之源为水，水生万物，万物又复归于水。这个观点看似简单，但却涵盖了万物的最初皆诞生于水这一真理。排除了当时流行的神造世界的臆想断说。泰勒斯是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这一学派的观点是朴素唯物主义。这一时期的希腊哲学家都力求在宗教神话之外凭观察思考探论世界万物的本源及其运动发展规律，因而被称为自然哲学家。第二阶段：从苏格拉底经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第三阶段：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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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是万物的本源。本源是万物的开始，万物都由它而产生出来；（2）万物都以水为滋养物，热也是由水而生，并靠水来维持；（3）万物的种子都以湿润为其原理，而水是湿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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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毕达哥拉斯“人是万物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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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Man is 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of the things that are ，that they are， and of the things that are not， that they are n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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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苏格拉底以前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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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译文：“人类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如何存在的尺度，也是非存在者如何非存在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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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嵩等著《希腊哲学史》第二卷 1997年版，第2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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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毕达哥拉斯是智者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人是万物的尺度”是他著名的哲学命题。公元前5世纪中叶，正值雅典民主政治的高峰期，希腊开始了一场智力革命。由于平民地位的提高和个人主义的成长，及解决实际问题的需要，产生了反对旧思想方法的运动。结果，哲学家放弃了对物质世界的穷理析微，转而关心与人类自身更密切相关的题目。代表这种新知识倾向的是“智者”。智者运动的出现，标志希腊人的思想已从对神秘浩渺的宇宙探索转向喧嚣的人类社会。“人是万物尺度”是这次古代启蒙运动的根本原则。与希腊早期自然哲学家主要研究事物客观的本性相比，智者开始用人的眼光去观察世界，对人在世界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明显合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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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是衡量万物的标准；（2）存在与否的权衡标准在于人，由人的感觉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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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毕达哥拉斯的疑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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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关于神，我不可能感受他们如何存在或如何不存在；我也不可能感知他们的形象是什么；因为有许多感知方面的障碍，人们不可能亲身体验到神，而且人生又是短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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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嵩等著《希腊哲学史》第二卷1997年版，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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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智者运动的时代怀疑神的观念相当普遍。当时的雅典民主政治家伯里克利认为“神的存在只是一种推断而已，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悲剧诗人欧里庇得斯说：“谁说天上有神？不，没有！如果人有说有，就告诉他不要傻乎乎地相信那些古老的故事了。” 普罗泰戈拉的疑神思想同他的“人是万物的尺度”的思想是一致的。他的思想是一个整体：关于世间事物，只有人的感觉可以作为判断的标准；关于神我们无法感受或体验到他究竟是什么形态什么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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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们无法知道神是否存在；（2）人们也无法知道神是如何存在，具有什么性质；（3）因为关于神的问题是在人的感知范围之外，而且人生又是短促的，一辈子也体验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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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提丰的平等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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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人们尊重那些出身高贵的家族并赋予他们荣誉，但对那些出身低贱的人却既不尊重也不予以荣誉。我们这里是这样，我们的邻人野蛮人也是这样。实际上按照法律（physis），不论是哪里的人，是希腊人还是野蛮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自然给予一切人以应有的补偿，这是人人都看得到的：所有的人也有能力获得这种补偿。在这些方面不可能像区分希腊人还是野蛮人一样作出区分，我们大家都用嘴和鼻子呼吸，用手拿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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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嵩等《希腊哲学史》第二卷1997年版，第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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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古代希腊从奴隶主贵族制向民主制转化以来，等级观念就逐渐淡薄。除了主人和奴隶之分、希腊人和异族人之分外，在自由民中随着民主制的确立，等级观念就淡化了。等级观念的淡化可以说是古代希腊人留给后代西方人的一个好传统。欧洲中世纪封建时代尽管尊重等级，但始终遭到各种形式的抵制，现实中实际起作用的还是财产和权利，出身门第并不像中国封建社会那么得到重视，即使在《圣经》中也确认在上帝面前人人是平等的。从“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过渡到文艺复兴以后开始提出的天赋人权也就是在自然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学说，就比较容易了。安提丰以“人的本性是同一的”为依据，认为希腊人和野蛮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按照这个思路发展下去，势必要否认主人和奴隶的天然差别。安提丰打破希腊人和野蛮人、出身高贵者和身份低贱者的界限，为后来平等观念创造了前提。安提丰平等观念的提出是很了不起的进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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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人性，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这个“人”包括希腊人，也包括野蛮人。（2）根据人性，人在各方面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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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智者学派关于人与法律关系问题上的意见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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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15．不管城邦大小，人们的整个生活都是由phsis（本性）和nomos（法律）统治的。在这三者之中，physis是没有秩序因人而异的；而nomos却是共同的一致的；对所有的人都是适用的。本性可以败坏，而且常常以欲望作为根据，这种人常常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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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可是法律追求正义的高尚的有益的目标，一旦制定了法律，它就作为共同条例公诸于众，平等地不偏不倚地对待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要服从法律，这是有许多理由的，特别是因为法律是神所发明和赐予，是智慧的人所订立的，而且是故意犯罪和无意过错的分辨者。此外它又是城邦一致协议而规定的，以此规范每个公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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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所说的并不是什么新东西，也不是我的发明和创造，而是你和我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元老们要有议事会？为什么全体公民要参加公民大会？为什么人们要立法庭？原因就是法律。人人都要服从法律，如果抛弃了法律，每个人都为所欲为，不仅政制遭到破坏，人们的生活也会降低到野蛮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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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嵩等《希腊哲学史》第二卷1997年版，第216～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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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第一栏］……法律的条文是经过协议达成的，并不是自然而形成的，然而自然的律令却不是人们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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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栏］……法律所确认的许多正义行为是违背自然的。对于眼睛有它的自然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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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栏］那就是可以看到的和不可能看到的界限；耳朵有耳朵的限制，哪些是可以听见的，哪些是不可能听见的；舌头有舌头的限制，哪些是可以说出的，哪些是无法说出的……至于心灵也有可以探求的和无法探求的界限。仅此而已，岂有他哉！不存在何者更近人意，何者更接近自然的问题。然而法律所作的限制却使人们越来越背离自己，它教唆人们逆自然而动，其实人的生存本身就是属于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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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栏］法律所确认的利益是自然的桎梏，自然所确定的利益却是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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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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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栏］……对于那些遵守法律的人，法律没有力量给予公正的待遇和帮助。法律实际上是默认受害者遭难，允许害人者犯罪；法律不能防止受害者遇害，也不能防止作案者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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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栏］原告可以控告，被告同样可以为自己辩护，二者是均等的，谁能胜诉全靠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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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公元前6至5世纪希腊人已经建立了相当完善的城邦法律制度，并形成了适应城邦经济生活和社会关系的伦理规范。公元前5世纪希波战争以来有过希腊波斯同盟、提洛同盟、伯罗奔尼撒同盟以及城邦内部的各种协议和契约。这样人们对法律制度、伦理规范以及各种协议和契约的认识都大大提高了。人们看到法律对城邦生活和人类社会生活的重要性，从而赞赏法律。但是伯罗奔尼撒战争以后，各种法律制度和协议契约遭到践踏，人们的道德标准、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都发生了急剧变化，因而在智者中对法律就发生了两种取向的对立：一种是维护法律和正义，指责破坏法律和正义的言行；另一种就是反对法律，为法律唱挽歌。这则材料选自《德谟斯提尼演讲集》第二十五号的《反阿里司托格通》，它显示的观点正是前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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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的自然性状态是没有秩序的动物般的，法律是城邦和公民生活的保障；（2）法律作为公民的约定，必须共同遵守，否则城邦就不可能存在，人们的生活会降低到野蛮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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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是人为约定的，是本性的桎梏，是束缚人的自由的，甚至是不义的。（2）法律的局限性。法律本身无法防止犯罪，而且法律没有足够的力量给人们以公正对待和帮助。（3）法律所要求的同自然所要求的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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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阿里司托格通是雅典的名门望族，公元前514年他和哈尔谟狄乌一起刺杀了僭主希庇亚的兄弟希帕库。事发后哈尔谟狄乌被卫队杀死，阿里司托格通出逃，后被捕拷打致死，他决不出卖同谋者。四年后，僭主希庇亚被逐，阿里司托格通和哈尔谟狄乌恢复了名誉，他们的家族后代受到尊重。《反阿里司托格通》评论了这一事情，作者反对阿里司托格通因为他的朋友哈尔谟狄乌妹妹被侮辱，不顾法律参与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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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德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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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伯里克利时期的民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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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我们生活在一种并非效法我们邻人制度的政体之下。相反，我们自己与其说是别人的模仿者，不如说是一些人仿效的楷模。我们的制度被称为民主制度，那是千真万确的。因为政权不是在少数人手中，而是在多数人手里，就法律而言，一切人在解决他们私人纠纷方面都是平等的；就对人们的价值而言，无论每个人以何种方式显露出来，优于他人充任一些荣耀公职，那不是因为他属于特殊的阶级，而是由于他个人的才能。再者，一个穷困的人只要给国家提供某种服务，他便不会由于其等级低下而被排斥于政治生涯之外。我们不仅在政治生活中是自由的，而且在日常生活中摆脱了彼此间的猜疑。如果我们的邻人做了他喜欢做的事，我们感觉不到怨恨，也不会露出讨厌的神情，这种神情虽然无害，但却会让人看到了不舒服。所为“我们在自己的私人交往中避免冒犯他人，在自己的公共生活中则主要是出于畏惧而与不法行为绝缘。”我们服从政府官员和遵守法律，特别是遵守那些为扶助被压迫者而定出的法律，遵守那些虽未成文但却能使违反者蒙受一种公认耻辱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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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上册，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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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则材料摘自伯里克利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初年雅典公葬仪式上的演说。伯里克利利用这次机会，热情歌颂了雅典的民主政治。公元前443年—前429年，贵族出身的伯里克利连任15年首席将军，这段时期被称为伯里克利时代。这一时期雅典不仅表现出经济上的繁荣和文化上的辉煌，其民主制度亦发展到了巅峰。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民主政治表现为：1．各级官职，除将军外，向所有公民开放，并都以抽签方式产生。2．民主政治的主要机构公民大会、五百人会议和由民众组成的陪审法庭握有最充分的权力。3．为保证所有公民，尤其是低等级公民能积极按时参加国家的政治事务，国家为担任公职和参加城邦政治活动的公民发放工资和津贴。4．原有的贵族会议的权力几乎丧失殆尽，只处理一些与宗教有关的事务。尽管雅典开世界民主政治之先河，在古代世界率先建立了较为健全的民主政治制度，但这种民主政治制度是一种颇为原始的直接民主政治。它的抽签选举和轮流坐庄的方式，导致的结果也可能是不公正的。例如雅典人用它的民主法庭以否定传统的神和腐蚀雅典青年的罪名处死了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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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主政治的政权在全体公民之手，而不是少数人手中；（2）在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是平等的；（3）任何人，只要他能够对国家有所贡献，绝不会因为贫穷而被排斥于政治生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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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德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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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美诺：……在寻求获得美德时，我们究竟是应该把美德看作得自教育的东西，还是看作一种天赋的东西，还是看作以某种其他方式来到人这样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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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美德的本性和性质，我们也必须在一个假设之下来问美德是否由教育而来的问题，就像这样：如果美德是属于这样一类心灵的善，它是否应该由教育而来？让我们假设第一个假设是知识或不是知识，──在这种情形之下，它是由教育来的或不是由教育来的？……但美德是否由教育而来的呢？或毋宁说，是否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只有知识是由教育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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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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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那么如果美德即知识，美德就可以是由教育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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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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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那么现在我们对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结论了：如果美德具有这样一种本性，它就是由教育来的；如果不是，就不是由教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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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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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其次一个问题是，美德究竟是知识还是属于另外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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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我们不是说美德是一种善吗？──这是一个不能搁在一边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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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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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现在，如果有任何一种的善是和知识有别的，美德就可能是那种的善；但如果知识包括了一切的善，那么，我们认为美德即知识就将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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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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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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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这样我们就达到了结论：美德整个的或部分的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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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我想，苏格拉底，你所想的是很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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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但如果这样是对的，那么善也不是由于本性就是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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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我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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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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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但如果善不是由于本性就是善的，岂不是由于教育而成为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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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诺：似乎不可能有别的答案，苏格拉底。假定了美德就是知识，则无可怀疑地美德是由教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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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西方古典哲学原著选辑古希腊罗马哲学》第163～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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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上述资料显示的是苏格拉底和美诺讨论美德是什么这个问题。苏格拉底，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他的主要活动时期正值雅典以及整个希腊世界激烈动荡之秋，无论是政治方面还是思想方面都有急剧的变革。他一生没有留下任何著作，但他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他的言论通过他的学生柏拉图、色诺芬等的著作为人所知。公元前399年，他以“不敬国家所奉的神，并且宣传其他的新神，腐蚀青年”的罪名被雅典陪审法庭处以死刑。苏格拉底的道德哲学的基本原则有“美德即知识”和“善是人生的最高目的”。他力倡“知德合一”说，认为正确的行为来自正确的思想，美德基于知识，源于知识，没有知识便不能为善，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知识和美德是可以通过教育而获得的。他认为善是人生的最高的目的，也是最高的道德价值。他十分重视道德教育，一生孜孜不倦，和人辩论就是在进行道德教育。苏格拉底的教育方法非常独特。这是一门通过问答形式使对方纠正、放弃原来的错误观念并帮助他产生新思想的教育艺术。本则资料鲜明地反映出他的这种教育艺术。苏格拉底用启发的方式逐步提问，让美诺自己思考并做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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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育对于美德的重要性，即美德是由教育而来的；（2）美德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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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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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柏拉图的《理想国》中对公民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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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柏拉图着手设计他的理想国家时，首先规定公民所具有的四种德性（品质），即智慧、勇武、节制和正义。他认为，一个国家应有三部分人：一是护国者，有智慧之德，担当统治者；二是卫国者，有勇武之德，负责保卫；三是供养者，有节制之德，从事生产。前两个等级不得蓄有私产，也不许持有金银，他们的生活所需全由第三等级供养；而第三等级可以保有私产，经营适合他们的那种经济，但亦限制其财富的膨胀，以防止贫富过度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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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庭光主编《外国历史名人传》古代部分上册，1982年版，第2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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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柏拉图是古希腊著名的唯心论哲学家和思想家。他的主要作品有《理想国》《辩诉篇》《毕达哥拉斯篇》《菲多篇》《智者篇》《法律篇》等。《理想国》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在他的理想国中起关键作用的护国者是哲学家。他认为除非由哲学家来当统治者，或者让统治者具有哲学家的智慧和精神，否则国家是治理不好的，这条原则也可以推及全人类。这种所谓“哲学王”的观点，是柏拉图理想国的支柱。第一、第二等级不得拥有私产，而第三等级即供养者却可以拥有私产，这是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所设想而采取的措施，力求造成一个有权力者无私产、有私产者无权力的局面。他认为只要三个等级各安其位，各从其事，这样就达到了正义。正义是各等级、阶级的调和，实现正义是国家的主要职能，这便是柏拉图理想国的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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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民需要具有四种品质，即智慧、勇武、节制和正义。（2）理想的国家应该划分为护国者、卫国者、供养者三个等级。护国者由哲学家担任，卫国者由武士担任，供养者即农民和手工业者等劳动者。（3）第一和第二等级不得拥有私产，第三等级则可以拥有，但要防止贫富过度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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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亚里士多德认为把人类划分为主人和奴隶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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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使用奴隶与使用家畜的确没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两者都是用身体提供生活必需品。自然赋予自由人和奴隶不同的身体，它使得一部分身体粗壮益于劳役，使得另一部分身体挺拔，这虽然无益于劳动，却有益于无论是战时还是和平时期的政治生活，但相反的情况也常常发生，有些奴隶具有自由人的灵魂，有些人则有自由人的身体，无可置疑，如果人们之间在体形上的差别有如神像和人像的差别那样大，那么大家就应当承认，低贱者应当成为高贵者的奴隶。如果对于身体这是事实，那么同样的差别存在于灵魂之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呢？不过身体的俊美可以为人所见，而灵魂的俊美无法被看见罢了。很显然，有些人天生即是自由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隶，对于后者来说，被奴役不仅有益而且是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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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九卷《政治学》，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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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伟大的思想家，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他是柏拉图的弟子。恩格斯称他是古希腊世界最博学的人。他几乎对当时那个时代的各个学科都作了有意义的探索，而且开辟了诸如逻辑学、动物学等新的领域。他的著作内容极其广泛，而且还颇丰厚，有400卷（另一说1 000卷）之多，现存47部著作。他反对老师柏拉图的理性说，认为理念是一种与物质世界毫无关系的虚构的东西，是不能用来解释世界的。他的名言“我爱吾师，我更爱真理”就反映了这一点。他的《政治学》划分了希腊城邦的政体，并认为把人类划分为主人和奴隶是天经地义的，为奴隶制作了最大胆的辩护。尽管我们今天反对他把奴隶制看成是极自然的事情，但是他和他所在的时代潮流是协调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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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人分两种，一种人天生是自由的，另一种人天生是当奴隶的。（２）自由人奴役奴隶是对奴隶有益的，也是正义的。按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对于不平等的人施以不平等才是真平等。
第6课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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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资本主义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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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四世纪欧洲的金融中心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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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在上述1345年1月，意大利最大的商人巴尔迪的公司破产了。原因是他们像佩鲁基家一样，把他们的财产和其他人的财富投入英王爱德华和西西里国王之手；巴尔迪家是英王应偿九十多万金佛罗林（包括本金和他许诺的赠与）的债权人；因为英王和法王的战争使他无力偿还此款；他们是西西里国王应偿十万金佛罗林的债权人。佩鲁基家是英王应偿六十万佛罗林的债权人，又是西西里国王应偿十万金佛罗林的债权人，更有一宗三十五万金佛罗林的债务。由此他们必然要破产，因为有公民和外域人是他们的债权人，仅巴尔迪一家就欠金佛罗林五十五万多。从而把财富存入巴尔迪家和佩鲁基家以及其他处的许多较小的公司和各人贫困了，陷于继续没落，这些人因此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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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吴于廑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中古部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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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佛罗伦萨是古罗马时期就存在的古老城市。11～12世纪时，佛罗伦萨发展起呢绒纺织业和丝织业。13～14世纪之交，金融银行业在佛罗伦萨迅速兴起。呢绒纺织和银行是佛罗伦萨的两大支柱性产业。14世纪时，该域拥有100多家银行，资料中提及的巴尔迪家族就是其中著名的一家银行。他们代管各国上缴给罗马教廷的教会税，并向各国君主和大封建主发放大宗贷款，其分支机构遍布西欧各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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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佛罗伦萨的金融业很发达。（2）佛罗伦萨是欧洲金融中心。（3）意大利最大的一家银行巴尔迪公司破产了。原因在于它的债务人英王和西西里国王无力偿还债务。同时也因为巴尔迪公司等大银行的破产，引发了金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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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文艺复兴时的人文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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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我们的绘画，我们的雕塑，我们的知识，总而言之，不胜枚举的一切都是我们创造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各种语言和文字也是我们创造的。越是想象，我们就越是不能不赞叹这些成果，不能不为这些成果而感到惊异……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发现，这些发现是惊人的，是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它们是强大的、敏锐的人类智慧，或者说，如同神一般的强大的、敏锐的人类的智慧有意创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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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世界一旦建成，造物者则希望有人赞赏他的杰作……因此，他创造了人，并对他说：“我将你置于世界的中心，使你能够更好的观察世界上的一切；我创造了你，使你成为非上天的、非人间的、非可灭的、非永恒的，以便你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将你塑造成你喜欢的形体。你也许会蜕化，变成无理性的牲畜；但是，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升华，变得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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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人是一个伟大的奇迹，他可以利用自然力，可以丈量大地与天空，也可以探测地狱的深浅。苍穹在他面前并不显高，地核在他面前并不显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限制他的活动，因而他试图指挥一切，努力获得荣耀，他奋力要成为和上帝同样的永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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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徐秀云编著《意大利文学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6年版，第160～1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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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文艺复兴时代的主流思潮是世俗主义、个人主义和人文主义，其核心则是人文主义，其突出的特征是：高度重视人和人的价值，以人作为衡量一切事物的尺度。人文主义者歌颂世俗人生，主张享受现世，蔑视天堂和来世，以理性取代神启，以人性反对神性，以人权反对神权，以自由平等反对特权和等级制度。人文主义成为当时对哲学、文学、艺术、科学、教育和生活方式都有广泛而深刻影响的一种社会思潮。当时的人文主义精神实际上是世俗精神、科学精神和理性精神的融合。以上三则资料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波焦·布拉乔利、米兰多拉、菲奇诺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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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材料一表达了人类创造力的伟大。（2）材料二在承认上帝的同时，认为人是最伟大的被造物，应该居于宇宙的中心。他承认上帝创造人，但同时又强调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自己的形象，因为人是有理性的，人可以经过努力变得与上帝一样神圣。（3）材料三赞美人的智慧和力量，捍卫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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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薄伽丘《十日谈》中反映出的人文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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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我觉得，你严厉谴责我的风流韵事，不是出于事实本身，而是出于你庸俗的偏见，说什么如果我选择了一个出身高贵，而不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人，那你也许就不会生气了。因此，你指责的不是我的过失，而是命运的过失：命运往往把那些酒囊饭袋捧上高位，把精明强干的人才埋没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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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暂且不说这些，你还是看看最基本的事理吧：我们都是血肉之躯，是同一个造物者缔造的，我们的灵魂具有相同的力量、相同的潜力、相同的品质。既然我们生来相同，区别我们的主要差别就是品德。具有好的品德并付诸行动的人，称为高贵的人，反之则是不高贵的人。……就是说，行为高尚的人就是高贵的人，不把他们称为高贵的人，那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不这样称呼他们的人的过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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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那些高贵的官员们，看看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习俗、他们的行为，然后看看圭斯卡尔多。如果你想作成公正的裁决，那么你就会说，圭斯卡尔多是最高贵的人，而你那些所谓高贵的人都是庸俗的人。至于圭斯卡尔多的品德和价值，我不是依照别人的看法来判断，而是根据你亲口讲的和我亲眼见的事实来作出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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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乔万尼·薄伽丘《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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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十日谈》是薄伽丘享有盛名的散文故事集。《十日谈》包括100篇故事，全书的基本框架是：10个青年人为了躲避城市里流行的黑死病，在佛罗伦萨乡间别墅中赋闲，这7个年轻女子和3个男青年互相讲述的故事。薄伽丘主要用此故事集反映意大利当时社会生活的广阔现实场景。《十日谈》的主题是对中世纪封建社会的阶级不平等和性别不平等的激烈批判，对美好的新生活的向往。这新生活就是美好的现实世俗生活，它虽有精神和物质两个方面，它物质方面的意义似乎更为重要。这部作品的基本内容，一方面是着力揭露和讽刺教会神职人员和封建贵族思想腐朽和道德败坏，揭露并鞭笞教士、僧侣的胡作非为；另一方面热情歌颂和称赞商人和手工业者等市民阶层人们的聪明、机智和勇敢，赞赏市民男女青年大胆而真诚地追求爱情的生活态度。以上资料节选自第四天的第一个故事，是贵族唐克杰大骂他女儿绮思梦达私定终身的行为时，绮思梦达所作的辩护。薄伽丘借“恋爱”事件，反对封建买卖婚姻，维护妇女权利，提倡个性解放，宣扬人类平等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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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身的高贵并不决定一个人的才干。（2）人类是平等的。（3）行为高尚的人就是高贵的人。（4）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应由个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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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但丁捍卫意大利文为文学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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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对于不正派的意大利人赞扬外国语而贬低本国语的永久耻辱和卑鄙来说，我认为他们的动机源于五种可憎的原因：首先是心智的愚昧；有害的辩解；第三是贪图虚荣；其四是因羡慕而虚构；第五也是最后的原因是灵魂渺小而懦怯。这些严重错误的每一种都有很多追随者，因为很少人不受这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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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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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许多人用外国文写些东西，借赞美那种语言，而自认为比用本国语言还更值得敬佩。学好一种外国语言当然值得对才智给予某些赞扬；但把那种语言捧得超出实际，以炫耀自己有如此造诣，那就是应受责备的事情了。……因此，许多人由于灵魂如此卑鄙，贬低他们本国语言而赞扬外国语；这些蔑视宝贵的祖国语言的人是意大利的可恨的恶人，总之如果它是低贱的，那也只是因为出于这些掺假者之口，我在最初的论证中所谈及的那些盲目者还在跟着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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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吴于廑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中古部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238～2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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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则资料摘自但丁的《飨宴》。《飨宴》是意大利第一部用俗语写成的学术性论著，它打破了中世纪学术著述必须使用拉丁文的规矩。但丁注释自己的诗歌，向群众介绍古今科学文化知识，提供精神食粮，故名《飨宴》。书中虽然宣扬了经院哲学，认为信仰高于理性，但赞颂了人的伟大，批判了封建等级观念，强调人的高贵在于人的美德，不在于门第，“不是家族使人高贵，而是个人使家族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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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但丁分析了人们贬低本国语的原因。（2）但丁认为本国语言是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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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彼特拉克用诗歌猛烈抨击教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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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这里是数不清的悲伤，野蛮凶狠的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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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邪教徒的寺院，引入邪道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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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眼泪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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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暗的监狱，是个充满欺骗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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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善良被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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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却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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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人们死前的黑夜和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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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上帝不将惩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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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庭光主编《外国历史名人传·古代部分》下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重庆出版社1983年版，第355～3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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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首诗节选自彼特拉克的《歌集》。彼特拉克被称为文艺复兴的“第一位人文主义者”，他在他所处的时代，第一个把思想和眼光投向人。在此之前，人们按照中世纪的传统，思想和眼光永远是投向神的。彼特拉克写道：“根之力量、草之汁液、花之美丽多彩、声、色、嗅、味在对立中组成之和谐，天下地下和大海中众多的生命之物……被创造出来，只是为了服务于人。”在当时神的观念和为神生活的观念十分浓厚的情况下，彼特拉克强调人和人间生活的重要性，《歌集》是彼特拉克用意大利语写作的他的最优秀的作品。《歌集》是写给他心爱的恋人劳拉的十四行诗。诗中大胆地讴歌爱情、讴歌人间的世俗生活和美好的大自然，表现了正在形成的一种新的时代精神──人文主义。收入《歌集》中的诗还表现了作者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和平统一的政治理想和追求，以及他对腐败的教会及其掌权人物的贪婪和残暴的揭露和鞭笞。彼特拉克的十四行诗是西欧文学史上的“传世之作”，是十四行诗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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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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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这幅画的创新之处在于如下几点：第一，在此之前，西欧的肖像画都是正画头部和胸部，但这幅画突破了这个定规，画了人物的双臂和双手，一直画到腰部。使头、颈、手、臂、身浑然一体，把人体表现得栩栩如生，使得肖像显得结实健康，给人以立体的美感。尤其是对于人物双手如此突出的表现，是西欧绘画史上的第一次，蒙娜丽莎的右手被艺术史家称为人类最美的一只手。手是人类活动的集中体现，达·芬奇对手的美感的揭示，表明他找到了表现人的生命力的新方法。第二，画中人体的各个部分都具有十分匀称的解剖学的比例，画家从现实主义的自然观出发，以“写真的精确”方式，用这种比例表现了人物生命的真实的和谐。第三，画中把人物和作为背景的自然景色连贯为一。……第四，画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人物的眼神和嘴部的表情。……正因为画家在“凝固不变”的画布上，以线条和色彩呈现了人类表情中“瞬间即逝”的某种东西，达到了审美表现中的暂时与永恒的对立和统一，正是这种表现技法，揭示了人的生命活动的“无限”本质，因而具有高超而永恒的审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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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介厚等著《西欧文明》（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94～3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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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达·芬奇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的代表之一。他推崇人道和科学知识，热爱古典艺术。他认为，人是最神圣的东西，人体是自然物体中最值得研究的对象。他把艺术的根本功能确定为表现人、赞美人的美和人的思想情感。他说：“谁不尊重生命，谁就不配有生命。”这句话成为文艺复兴的名言。达·芬奇之所以画蒙娜丽莎的微笑，与他的人文主义世界观是密切相关的。在中世纪封建和基督教会的黑暗统治之下，西欧人失去了思想自由和幸福生活的权利，哭与笑都是触犯上帝的罪行，所以在中世纪的画像中包括圣母、耶稣在内，总是画得那样呆板、僵冷而毫无感情。达·芬奇一扫过去肖像画上的那种像幽灵一般，终日忧郁寡欢的阴影，而代之以人们丧失已久的欢乐。他用艺术形象表明，人已经从禁欲主义教条下解放出来，他不再是徒具形质，没有七情六欲的模具，人能够向人微笑了！所以《蒙娜丽莎》具有强烈的时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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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在创作名画《蒙娜丽莎》中所运用到的他的创作艺术思想及这幅名画的高超、创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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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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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宗教改革时期的人文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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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他们随自己的心意解释最难解的奥秘：世界是怎样创造并树立起秩序来的，原始的罪恶是通过什么途径传给延绵不绝的后代的……这些都是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这里还有一些问题却值得这些伟大而名望显赫的神学家来加以研究。假若他们遇到这些问题，他们就一定要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来解决：神是否在特殊的时刻中诞生？基督身上是否有好几重儿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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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福方面仅次于神学家们的，是那些一般自称为“虔诚者”的和“修士们”。这两种称呼完全是误称，因为他们之中多数的人尽可能地远远避开宗教，人们不常见他们出现于公众场所。……他们不识字，因此他们把不读书看做是最大虔诚。当他们在教堂中像驴叫似的高声朗诵圣经时，他们只记住它的词句，并不理解其意义，但是他们以为他们正是把最润滑的香油抹于上帝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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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吴于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中古部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30～3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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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是16世纪初年西欧最著名的人文主义者伊拉斯莫的代表作《愚人颂》中的节选。在《愚人颂》一书中，作者辛辣地嘲笑了当时各色人等的种种愚昧荒唐，而他集中攻击的对象是当时天主教僧侣的愚昧无知、贪婪欺诈、荒淫无耻。对当时天主教会的黑幕进行了大胆揭露，这给宗教改革运动开辟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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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斯莫对神学家和修士无情的讽刺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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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马丁·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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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28．很显然，当钱币投入钱柜中叮当作响的时候，增加的只是利得心和贪欲心。至于祈祷之是否有效，完全只能以上帝的意旨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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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必须训示基督教徒，如果他们看见一个贫苦困难的人置之不顾，而使用自己的钱去购买赎罪券，那么他所得到的不是教皇所应许的赦罪，而是上帝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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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必须训示基督教徒，假使教皇自己知道推销赦罪符者搜刮的情形，他宁肯将圣彼得教堂焚为灰烬，也不愿意用尽信徒们的皮、肉、骨来建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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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这种对赎罪券的荒谬宣传，使得那些有学问的人，对于保持大家对教皇的尊敬，也确实感到困难。对于俗人的怀疑和非难更是难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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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既然说教皇赦罪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人们的灵魂，而不是为了钱，那么以前所发过的那些赎罪券也就应该具有同等的效力，为什么又许那些文件是没有效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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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吴于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中古部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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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1517年，罗马教廷到德国以出售赎罪券的方式搜刮财富。路德率先发难，将指责教会贪婪腐败的《九十五条论纲》公布于维登堡教堂门上。在路德看来，人必须信仰上帝，也必须过宗教生活，这样灵魂才能获救升入天堂。但这一切并不需要通过教会这个中介，也不需要借助教会那些奢侈而繁杂的宗教仪式，因为人可以“因信仰得救”，即只要自己虔诚地信仰上帝，诵读《圣经》就可以与上帝直接沟通，使灵魂得救。在德国社会各阶级与罗马教会矛盾极度尖锐的情况下，路德的论纲迅速引起广泛的影响，反教会运动自发地在全国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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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列举了兜售赎罪券的种种荒谬，批判罗马教会用出售赎罪券来纵容犯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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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马丁·路德在《致德意志贵族书》中反映出他的宗教改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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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上帝已经赐给我们一位品质高贵、方在青年的君主（译者注，指查理五世）作我们的领袖。这便引起了许多人的新希望。我们有责任尽力帮助他，我们要善于利用这个机会，要善于利用皇帝陛下的恩惠。……一个传教士在基督教世界中只是一个职位的充任者而已。当他担任某种职位时，他享有较高的地位；当他被免职之后，他仍是一个农民或一个市民，和其余的人并无分别。……如此看来，所谓教士们，无论是传教士、神父，或是教皇和其他基督教徒并无不同之处，并非自成团体，或是高于其他教徒之上的。只有在关于圣经或礼拜上的工作上，他们是高出于众人的，因为这是他们的职务。至于用来保护弱者，惩治坏人的宝剑和鞭子，那是掌握在世俗权力的手中的。……但是罗马教廷人士硬说：世俗权力不是在精神权力之上，管不着它，──请问这是什么基督教义？……所以我说：世俗权力是受上帝的委托来惩治奸邪，保护善良的。因此，我们应当让世俗政权在整个的基督教世界中执行它的职务，不要加以任何阻碍。无论什么人，不管他是教皇、主教、传教士，或是修士、修女，世俗权力都有权来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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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吴于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中古部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39～3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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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1520年，教皇下令革除路德教籍，焚毁他的著作，令他在60天内宣布放弃自己的观点。在这种情况下，他写了《致德意志贵族书》《论教会的巴比伦之囚》和《论基督徒的自由》三大论著，阐述了他的宗教改革思想。《致德意志贵族书》被称为路德的宗教改革的三大论著之一，而且是三大论著中政治影响最大的一篇。在这篇文章中路德向皇帝、诸侯和贵族发出呼吁，要求他们把教会改革工作拿到自己手里，组成脱离罗马的德意志教会，把教会土地收归国有；主张清除教皇对皇权的干预。这些内容的实质是使德意志民族从政治上、经济上、思想上彻底摆脱罗马教廷的控制。在这篇文章中，路德还提出“人人皆僧侣”的原则，认为凡经洗礼的人都可以担任教皇、主教、神甫，有信仰的人在上帝面前享有平等的权利和地位，否认高居凡人之上的僧侣阶层。正是这篇文章中的民族主义感情和平等观使得它成为三大论著中政治影响最大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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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俗君主应起而领导宗教改革。（2）教皇及神职人员不应掌握世俗权力。（3）世俗权力高于罗马教会的精神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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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加尔文教在教会组织上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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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长老的职责是监视每一个人的行为，是友善地劝告他们发现的做坏事或生活无节的人。需要的时候，他们应当把问题提交受权实行严加惩戒的团体，而他们本身就是这个团体的成员。就像教会的组成一样，长老最好由选举产生：小议会选两人，六十人议会选四人，两百人议会选六人。他们应是品行端正、为人高尚、无懈可击、毋庸质疑、敬畏上帝高于一切和在精神上深谋远虑的人。他们的选举应使他们遍布城市的每一个区，以便他们能密切注视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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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世界古代史教研室《世界古代及中古史·资料选集》，1987年版，第5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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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加尔文是法国人，因提倡宗教改革，遭受迫害而避难于瑞士日内瓦，并在那里形成了他的改革学说。加尔文教是一种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经济文化利益的新教，其最为激进。加尔文提出建立由教徒选举产生长老的“民主教会”，反对教皇任命主教，以此来取消罗马教皇的特权和封建等级制，这将有助于新兴资产阶级政治上的崛起。加尔文教义在西欧各国得到了迅速而广泛的传播，为法国、荷兰、英国的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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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长老负责监视每个人的行为，又是宗教法庭的成员。在加尔文教里，长老的地位很突出，人称宗教改革的“警察”，又称加尔文教为“长老会”。（2）由教徒选举产生长老，而长老必须具备高尚的品德和在组织上有极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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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英王亨利八世颁布的《至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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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虽国王陛下责无旁贷地担任英格兰国教会的至尊领袖，并在教士会议中为本王国教士所承认，然而，为使国教会得到加强和巩固，为使英格兰王国内基督教会的美德得到增加，并为制止和根除迄今为止在教会内流行的各种谬误、异端和其他不法的弊端，特以本届国会的权力规定：我们的君主、国王，及其后嗣兼本国继位诸国王，应被拥立、承认和称为英格兰国教会的尘世唯一至尊领袖，应获得并享有与本王国帝王尊位及其头衔与尊称相关联、属于英格兰国教会至尊领袖上述尊位的一切荣誉、威严、优越权、司法权、特权、权威、豁免权、利益和便利。又，我们的上述君主，及其后嗣兼本王国继位诸国王，应拥有充分的权利和权柄，……因为它们都应该或可以依法以宗教权力或司法权力加以改革、制止、整治、纠正、禁止或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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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世界古代史教研室《世界古代及中古史·资料选集》，1987年版，第603～6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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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英王都铎王朝建立起专制制度后，便把矛头对准了天主教会。英王亨利八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但作为国王，对于天主教会占有大量地产，独揽征收什一税大权，并把在英国征收的什一税上缴给罗马教廷的经济盘剥行为非常不满；他也极端厌恶罗马教廷对英国政治生活的控制。教皇克莱门七世对无子嗣的亨利八世与王后离婚再娶案的裁决，成为英王与教皇决裂的导火线。1534年，英国议会在亨利八世的授意下通过了《至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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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宣布英王为英格兰国教会的至尊领袖。这使英王控制了英国教会，断绝了与罗马教皇的一切往来。（2）英国国教的最高首脑──英国国王有权改革英格兰的国教会。
第7课　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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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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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霍布斯的启蒙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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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第五章　论国家的起因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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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每个人通过与其他人的协议迫使自己不能违抗他已经服从的那个人或会议的意志时，也即不能阻止那个人或会议用财富和力量来对付除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时（因为他被理解成保存了使他自己免遭暴力侵袭的权利），这种使所有人的意志都服从某一个人或会议的意志的情况就会出现。这就叫“联盟”。会议的这种意志被看成是构成这种会议的成员的多数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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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形成的联盟被称作是“国家”或“公民社会”。它也被称作“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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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有两类国家：一类是自然的，就像父系统治和专制统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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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类是通过设计而来的国家，它被称作是政治的。在第一种情形下，主人是通过他自己的意志而去要求公民的；在第二种情形下，公民是通过自己的决定而在他们头上加上一个主义的，无论它是一个掌握着主权的人还是一个掌握着主权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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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第六章论掌握着国家主权的会议或个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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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面已经表明，在国家建立之前，所有东西属于一切人，没有人能够将什么东西称之为自己的，而别人也不能依据同样的权利声称这个东西是他的。从这可以推出，财产是与国家一并诞生的，而个人的财产就是他通过整个国家的法律和权力能够据为己有的东西。这就意味着，公民个人拥有的财产，别人对此就没有权利，因为他们都为同样的法律所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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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第七章论国家的三种类型：民主制、贵族制和君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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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面一直是在一般意义上谈按约产生的国家。现在我们要来谈谈国家的类型。国家之间的差别来自主权被交付给什么人的差别。主权或者被交给一个人，或者被交给多人组成的一个会议或议事会。而多人组成的会议又可分为：或者是所有公民组成的会议（其结果就是每一个人只要他愿意都有权投票并参与讲座事务），或者只是公民中一部分。这即是国家和三种类型的起源。第一种是主权在任何公民都有权投票的会议手中，这即民主制。第二种是主权在部分人有权投票的会议手中，这即贵族制。第三种是主权在某个人手中，这即君主制。在第一种类型中，掌握主权的叫“人民”；在第二种类型中，掌握主权的叫“贵族”；在第三种类型中，掌握主权的叫“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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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论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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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霍布斯（1588—1679），是英国早期启蒙思想家。他主要的著作有《论物体》（1655年）、《人》（1657年）、《论公民》（1642年），其中最著名的政治论文就是《利维坦》（1651年），它被认为是以英语写成的最伟大的政治哲学名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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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启蒙”，就是启发人的理性，反对宗教迷信思想，反对封建蒙昧主义。在法文里，lumiere（启蒙）一词既有“光明”“阳光”的意思，也指“伟人”、“杰出的人物”，它的复数则表示“智慧”“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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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在其著名论文《什么是启蒙?》中写道：启蒙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当其原因不在于缺乏理智，而在于不经别人的引导就缺乏勇气与决心去加以运用时，那么这种不成熟状态就是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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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是启蒙运动的发源地，这是因为在17～18世纪的欧洲，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最快的是英国。英国自从1588年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以后，垄断了海上霸权从而夺得了许多新的市场，扩大了资本积累，促进了国内工业的发展。经过1640～1688年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土地贵族和大资产阶级联盟的君主立宪政权。革命的胜利，大大加速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英国是当时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最先进的国家，因而它成为启蒙运动的发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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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三个材料均出自霍布斯的《论公民》。作者在《致读者的前言》中写道：此书要阐明人的各种义务──首先是作为人，其次是作为公民，最后是作为基督徒的义务。这些义务构成了自然法和各国的法律的原理，构成了政治的源头和力量，构成了基督教的实质（在我的计划所允许的限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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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认为：（1）当与其他人订协议成立“联盟”时，就形成国家。（2）国家有两种类型：自然的国家和政治的国家。私有财产是随国家产生的，主张维护私有财产。（3）应把国家分为三种类型：民主制、贵族制、君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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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霍布斯政治哲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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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群体纵使再大，如果大家的行动都根据各人的判断和各人的欲望来指导，那就不能期待这种群体能对外抵御共同的敌人和对内制止人们之间的侵害。因为关于力量怎样运用最好的意见发生分歧时，彼此就无法互相协助，反而会互相妨碍，并且会由于互相反对而使力量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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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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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霍布斯的政治哲学思想主要体现在《利维坦》这本书中。“利维坦”本是一种怪兽，霍布斯用它来比喻国家，以显示国家的庞大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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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材料我们可以认识到，霍布斯认为要解决人类社会的这些弊端，就必须结合成若干个服从一个中央权力的社会，而这又是通过社会契约而实现的。他这样设想：有许多人汇聚起来，同意选择一个全权者或主权团体，对他们行使权力，结束总体混战。霍布斯说，人类给自己加上约束，目的在于从我们爱好个人自由和爱好支配旁人因而引起的总体混战里得到自我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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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国家的立法权、执行权和对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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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立法权是……怎样运用国家的力量来保障这个社会及其成员的权力。因为那些必须长期得到执行和其效力总是持续不断的法律可以在短时间内制定，所以立法机关因为不是经常有工作可做，所以就没有经常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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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笔者所说，虽然每个社会的执行权和对外权本身确有区别，但是很难将它们分开并同时由不同的人所掌握，因为既然两者的行使都需要社会的力量，那么将国家的力量交给不同的并互不隶属的人们，几乎是不现实的；而倘若执行权和对外权分别掌握在可以各自行动的人的手里，这就会使公共的力量处于不同的支配之下，早晚总会导致祸乱和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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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政府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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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洛克（1632—1704）是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政治思想家、教育家和启蒙大师。毕业于牛津大学，研究过哲学、物理学、化学和医学，“光荣革命”后任贸易和殖民事务大臣；洛克主要著作有《论宽容异教的通信》《政府论》《人类理智论》《教育漫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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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论》分上、下篇。上篇是洛克学说“破”的部分，着力于驳斥其君权神授、王位世袭本具有绝对性的论点，阐述洛克关于父权、政治权力和专制权力的理论，从而为资产阶级君主立宪制度的登台扫除异说。下篇在自然法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其社会契约的学说，说明了国家、政府的真正起源、范围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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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材料有助于进一步理解洛克的分权学说。洛克认为，国家权力分为立法权、行政权（执行权）和对外权三种。这三种权力是不平行的，立法权高于其他两权。他反对君主专权。在洛克这里，产生了资本主义“三权分立”思想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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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启蒙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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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梅叶著作及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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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世上穷人们受各种迷信及偶像崇拜欺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富人和强者掠夺和压迫穷人的时间也已经够长了。该是打开穷人的眼界，向他们说明全部真理的时候了……最有智慧最有教养的人们，对这个任务应该深思熟虑，应该对这个重大事业全力以赴，到处把人民从迷误之下解放出来，唤醒人们仇视和蔑视世上豪强的暴力，唤醒人民摆脱暴君所强加的不堪忍受的枷锁。他们（聪明而有教养的人）也应该说服大家相信下面两个重要真理：为了使那些有益社会，而人们又愿意为它献出主要力量的部门达到完善地步，人们只应当听从理智的声音。为了建立良好的信条，人们必须仅只遵循人类的理智和智慧的法则，即正身、诚实和自然的正义的法则，而不要空谈骗子的神话，不要空谈信徒们的偶像崇拜经验。因为这样的做法，比起他们迷信的宗教中的一切虚伪规则和荒唐的仪式来，要给所有的人们肉体上和精神上带来多过千百倍的幸福、快乐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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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梅叶《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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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让·梅叶（1664—1729）是法国18世纪启蒙运动开路先锋和战斗的无神论者。代表作《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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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叶的《遗书》适应时代的要求，精辟地论证了宗教的虚伪和谬论，无情地揭发了当时法国的封建贵族和大小官吏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他并且热情地号召人民起来杀死暴君，推翻腐朽的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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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材料中，梅叶高举唯物论和无神论的大旗，无情揭穿宗教迷信和封建统治者对人民的欺骗，愤怒揭露封建专制制度给广大人民带来的无穷苦难。号召启蒙思想家们唤醒人们的思想觉悟，并与迷信与封建专制展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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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伏尔泰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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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她并不装出视死如归的神气，不想要那种可怜的名声，让邻居们说什么：她死得很勇敢。二十岁上丢了爱人，丢了生命，丢了所谓名节，要毫无遗恨，毫不痛心，谁办得到呢?她完全感觉到自己的遭遇之惨，临终的话，多么动人的垂死的眼神，都表现出这个情绪。她趁自己还有气力哭的时候，也像别人一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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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汉沉着脸，一声不出，眼睛阴森森的，嘴唇哆嗦，浑身发抖，看到他的人都有种可怜而又可怕的感觉，觉得一筹莫展，话也无从说起，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屋子的女主人和天真汉的家属都跑来了，看着他的悲痛不免心惊胆战，时时刻刻防着他，监视他所有的动作。圣·伊佛的尸体已经不在爱人面前，抬到一间低矮的堂屋中去了，但爱人的眼睛似乎还在那里搜寻，虽然事实上他昏昏沉沉，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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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天真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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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法国是启蒙运动的主战场。持续近百年的法国启蒙运动，规模宏大，伟人辈出；内容丰富，硕果累累，在人类思想文化史上产生深远影响。伏尔泰是法国启蒙运动的泰斗和领袖。《天真汉》是他的一部哲理小说。上述材料写了圣伊佛之死和死后天真汉的痛苦的情形，他以文学家的犀利笔锋，对宗教迷信和教会统治进行无情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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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伏尔泰对英国政府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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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以下便是英国法制所达到的地步：给予每个人以天赋的权利，差不多在所有的君主政府里，他们这些权利是被剥夺的。这些权利乃是：人身和财产的全部自由；用笔向国家提意见的自由；只能在一个由自由人所组成的陪审员会面前才可受刑事审问的自由；不管什么案件，只能按照法律条文和明确规定来裁判的自由；放弃英国圣公会信徒对某些职位的特权，信仰的自由。……在英国，一个外国人享受同样的财产自由与人身自由；倘使他被人控告了，他可以要求在审他的陪审员中，一半是外国人，就是说不仅是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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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已使英国的公民富裕起来了，而且还帮助他们获得了自由，而这种自由又转过来扩张了商业；国家的威望就从这些方面形成壮大了。商业渐渐地造成了海军的力量，从而英国人也就成为海上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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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哲学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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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上述材料有助于对伏尔泰思想的进一步认识和理解。他赞扬英国政治制度，主张信仰自由。在《哲学通信》一书中，他认为英国议会在世界上树立了政治自由与和平主义的典范。反对法国教权主义，对法国风俗和制度进行了讽刺和批判，表示了对英国民主制度的向往，成为“投向旧制度的第一颗炸弹”，书后被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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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孟德斯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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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有人说，我们所看见的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一种盲目的命运所产生的，这是极端荒谬的说法。因为如果说一个盲目的命运竟能产生“智能的存在物”，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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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是有一个根本理性存在着的。法就是这个根本理性和各种存在物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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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体有三种：共和政体、君主政体、专制政体。用最无学识的人的观念就是以发现它们的性质。我们假定了三个定义，或毋宁说是三个事实：共和政体是全体人民或仅仅一部分人民握有最高权力的政体；君主政体是由单独一个人执政，不过遵照固定的和确立了的法律；专制政体是既无法律又无规章，由单独一个人按照一己的意志与反复无常的性情领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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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所谓的各种政体和性质应该看什么，法律是直接从政体的性质产生出来的，这种法律便是最初的基本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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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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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孟德斯鸠是18世纪上半叶法国杰出的启蒙思想家。他的进步社会学说主要集中在三本代表性著作里：《波斯人信札》《罗马盛衰原因论》《论法的精神》。《论法的精神》是他著作中最重要、影响最大的一本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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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材料中，他阐述了法的概念。他把政体分为共和、君主、专制三种类型。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里认为，人类社会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在演进的。他主张私有财产是人类的自然权利，这种主张是针对教会和封建统治阶级对私人财产的侵夺而发的；他主张兴办工业和商业，反对横征暴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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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卢梭的社会契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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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我们可以看出，法律将对象的普遍性与意志的普遍性结合起来，所以一个人，不管他是谁，擅自发号施令不能构成法律，即使是主权者对于某个个别对象所发出的指令也不能成为一条法律，而只是一道命令；它不可能是主权的行为，只是行政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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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社会契约，全体公民既然是人人平等的，所以全体就可以规定什么是应该做的事，同时又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去做自己不做的事。这是使政治体得以活动与生存的必不可少的权利；主权者在创立政府时赋予君主的，也正是这种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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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社会契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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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卢梭是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杰出思想家。他主要的著作有《忏悔录》《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尤莉亚，或新爱洛依斯》和《爱弥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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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契约论》于1762年出版，是集中反映卢梭政治学说的一部著作，主要讨论社会契约的问题。他认为，国家是在社会契约的基础上形成的，上述材料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卢梭的政治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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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类不平等产生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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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根据我的阐述，我们可以断言，在自然状态中，不平等差不多是不存在的。由于人类能力的发展和人类智慧的进步，不平等才获得了它的力量并成长起来，由于私有制和法律的建立，不平等最终变得根深蒂固而成为合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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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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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中，卢梭把人类不平等分为两类，一类称为自然的或生理的不平等，因为它是基于自然，由年龄、健康、体力以及智慧或心灵的性质不同而产生的；另一类可以叫做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来源于一种协议，是由于人们的同意而定的。他认为不平等的发展经历三个阶段，法律和私有财产权的确定是不平等的第一阶段。上述材料有助于我们对卢梭关于人类不平等起源的进一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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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狄德罗著作及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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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如果他们在任何一个物体中，既不能设想运动的倾向，也不能设想静止的倾向，那是因为他们表面地把物质看成同质的；那是因为他们把物质所固有的一切性质都抽掉了，那是因为他们在与他们的思辩几乎不能分开的顷刻当中把物质看成不可改变的；那是因为他们就一个集合体对另一个集合体的相对静止进行推论；那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当他们就物体无所谓运动和静止这一点进行推论时，大理石块都在趋于解体；那是固为他们用思想取消了那种鼓动一切物体的一般运动，又取消了物体之间的那种使物体全都消减的特殊相互作用；那是因为这种无所谓运动和静止的情况，虽然本身是虚假的，却有暂时的存在，它并不会使运动规律变成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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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止与运动的真正区别，就在于静止是一个抽象概念，根本不存在于自然中，而运动则是一种与长度、宽度和高度同样实在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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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德罗《关于物质和运动的哲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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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狄德罗（1713—1784）：法国作家、哲学家，法国《百科全书》总编辑。他在哲学、伦理、戏剧、小说、政治学、文学批评、科学探讨等领域都有很高成就。除编撰《百科全书》外，他单独发表的主要著作有《哲学思想录》《供明眼人参考的谈盲人的信》《论解释自然》《关于物质和运动的哲学原理》《达朗贝的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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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全书》，全名是《百科全书，或科学、艺术和工艺评解辞典》。由狄德罗亲自主编出版，共28卷。后来，孔多塞等人又续编了补遗卷和索引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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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全书》汇集了18世纪中叶以前欧洲人所取得的全部科学成果，反映了当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最新成就，对自然科学发展和科技知识普及起了积极作用。它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各个侧面的缩影，具有珍贵文献价值；它用科学成果对抗宗教神学，用民主思想反对专制统治，宣扬理性主义、人道主义和唯物主义，它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启蒙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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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全书派”：通常人们把参加编撰《百科全书》的启蒙思想家称为“百科全书派”。百科全书派的核心人物是以狄德罗为首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即狄德罗、拉美特利、爱尔维修、霍尔赫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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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物质和运动的哲学原理》通过物质与运动关系的剖析，论证了宇宙统一于物质实体和运动是物质固有特性的观点，克服了牛顿、洛克以及17世纪其他唯物主义哲学家和伏尔泰等人割裂物质与运动的关系，因而不能将唯物论贯彻到底的缺陷，对唯物主义哲学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为无神论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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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面两条资料，我们可以认识到狄德罗的哲学观点，运动是物质的本质属性，运动存在于一切物质中，物质与运动是不可分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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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运动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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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著作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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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我们的一切知识都从经验得来，这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因为，如果不是通过对象激动我们的感官，一则由它们自己引起表象，一则使我们的知性活动运作起来，对这些表象加以比较，把它们连结或分开，这样把感性印象的原始素材加工成称之为经验的对象知识，那么知识能力又该由什么来唤起活动呢?所以按照时间，我们没有任何知识是先行于经验的，一切知识都是从经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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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下面将把先天的知识理解为并非不依赖于这个那个经验，而是完全不依赖于任何经验所发生的知识。与这些知识相反的是经验性的知识，或是那些只是后天的、即通过经验才可能的知识。但先天知识中那些完全没有掺杂任何经验性的东西的知识则称为纯粹的。于是，例如“每一个变化都有其原因”这个命题是一个先天命题，只是并不纯粹，因为变化是一个只能从经验中取得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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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纯粹理性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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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康德（1724—1804），18世纪启蒙运动中最重要的思想家，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于1724年出生于东普鲁士柯尼斯堡，后就读于柯尼斯堡大学，获博士学位。1755年发表《自然通史和天体论》，提出不同于牛顿的太阳系起源的星云学说，在自然科学界引起轰动。主要著作有《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以及《未来形而上学导论》《道德形而上学导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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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理性批判》初版于1781年，再版于1787年。“纯粹”是德文rein的意译，即独立于经验，不混杂任何感性经验因素之意。“纯粹理性”是指独立于一切经验的理性，“批判”是指对纯粹理性进行考察。康德为本书冠以此名，是为弄清人类认识的来源、范围及其界限。全书除了序言和一个总的导言外分为“先验要素论”和“先验方法论”。前者是全书的主体部分，讲述人类认识能力中的先天要素；后者讨论在这些先天要素基础上建立形而上学体系的形式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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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认为人类认识能力由作为接受性的直观能力的感性和作为自发性的思维能力的理性这样两类原则上不同而又彼此联系的认识能力构成，因而“先验要素论”就区分为讨论感性的先天要素的“先验感性论”和讨论（广义的）理性的先天要素的“先验逻辑”。由于人类的思维能力有知性、判断力和（狭义的）理性这样三个彼此不同而又相互联结的环节，因而“先验逻辑”就区分为讨论知性和判断力的先天要素的“先验分析论”（“真理的逻辑”）和讨论理性的先验理念和先验幻想的“先验辩证论”（“幻想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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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材料选自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导言的第一部分“纯粹知识和经验性知识的区别”。此材料有助于我们对康德哲学思想的进一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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