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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课　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
弃医从政图谋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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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弃医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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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救人所济①有限，其他慈善事业亦然。若夫最大权力者，无如政治。政治之势力，可为大善，亦能为大善。吾国人民之艰苦，皆不良之政治为之。若救国救人，非锄去恶劣政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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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白《兴中会革命史要》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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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1883年爆发的中法战争，清政府不败而败，法国不胜而胜，暴露了清政府的腐败，进一步加剧了民族危机，激起了声势浩大的人民爱国运动，推动了当时日趋激烈的维新思潮。孙中山认为“中国人已经有相当的觉悟”，更加认真考察和剖析日益腐败的清朝政府，认为只有推翻满清才能挽救民族危亡。孙中山曾向友人表示：“余自乙酉中法战后，始有志于革命。”这也促使孙中山从“医人”转变为“医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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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显示：①孙中山已经从时局中抓住了变革中国社会的关键，看出改革政治才是救国救人之根本途径。②他对清政府已非常失望，有推翻清政府的革命趋向。③体现了他投身政治和报国救民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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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济：对困难的人给予帮助。②陈少白：原名闻韶，后改名白，字少白，号夔石，广东新会人。1905年任中国同盟会香港分会会长。《兴中会革命史要》是陈少白于1929年完成的，主要记述了兴中会的革命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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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李鸿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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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风气日开，四方毕集，正值国家励精图治之时，朝廷勤求政理之日，每欲以管见①所知，指陈时事，上诸当道，以备刍荛②之采……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是治国之大本。……只仿行西法，以筹自强，而不急于此四者，徒惟坚船利炮之是务，是舍本而图末。……然后修我政理，宏我规模，治我军事，保我藩邦。……伏维我中堂佐治③以来，无利不兴，无弊不革，艰巨险阻犹所不辞。如筹海军、铁路之难尚毅然而成之，况于农桑之大政，为生民命脉之所关，且无行之之难，又有行之之人，岂尚有不为者乎？用敢不辞冒昧，侃侃而谈，为生民请命，伏祈择施行，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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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全集》④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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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上李鸿章书》是孙中山于1894年1月所写，先后经陈少白和上海格致书院院长王韬等作文字上润色。定稿后，6月偕陆皓东赴天津向清朝直隶总督李鸿章投书，未获接见。这是一篇赶超西方国家的建设宏图，它产生在一百多年以前，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时至今日，仍不失其借鉴价值。它是孙中山热切希望改变中国社会思想和行动的最初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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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材料中可以看出：①孙中山看出当时清政府“中体西用”政策之弊端，呼吁政府能采取自上而下的中央政治变革。②孙中山希望得到李鸿章的提携，以便能帮助积弱的清政府获得新生。③由于时代的局限，当时正是维新运动趋于高涨的年代，改良主义在那时还有其毋庸置疑的先进性，孙中山提出的一些建议大抵没有超出当时维新派的议论范围，还没有突破改良主义的束缚。④同时也应该看到，孙中山当时确实孕育着推翻清朝，革新政治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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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管见：谦词，指自己的意见。②刍荛：旧时提供意见的人谦称自己。③佐治：辅助，治理之意。④《孙中山全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大陆上首次编辑出版的孙中山全集，由中华书局1981年出版，收录了孙中山执笔的各种著作、电函以及口述的书文等，均属关于孙中山先生的第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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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资产阶级革命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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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兴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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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则因循①苟且，粉饰虚张；下则蒙昧无知，鲜能远虑。近之辱国丧师，剪藩压境，堂堂华夏，不齿于邻邦，文物冠裳，被轻于异族。有志之士，能无抚膺②！夫以四百兆③苍生之众，数万里土地之饶，固可发奋为雄，无敌于天下。乃以庸奴误国，荼毒苍生，一厥不兴，如斯之极。方今强邻环列，虎视鹰瞵，久垂涎于中华五金之富、物产之饶。蚕食鲸吞，已效尤于接踵；瓜分豆剖，实堪虑于目前。有心人不禁大声疾呼，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厦之将倾。用特集会众以兴中，协贤豪而共济，抒此时艰，奠我中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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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全集》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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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段材料为郑东梦所著《檀山华侨》中杨刚存所写《中国革命党在檀小史》（转录何宽藏原件）。孙中山在上书李鸿章失败后，受到很大的刺激，深刻地认识到了李鸿章之流的贪鄙。加之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严重的民族危机再次暴露了清朝政府的腐败。严酷的现实消除了孙中山对清朝政府中某些人物的幻想，进一步激发了他的革命意识。1894年11月24日，孙中山在檀香山的火奴鲁鲁建立了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第一个团体──兴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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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显示：①孙中山对清政府彻底绝望，强烈谴责了清朝政府的罪行，指出了民族危机的空前深重。②孙中山创建的兴中会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以中国传统的会党形式所展开的反对清政府的第一个革命组织；它是从改良中国社会的屡次失败中首先觉醒的民间的组织；它是反对腐败的清政府、志在推翻封建制度、创立合众政府力量的集聚地；它使中国革命史发生了历史性的重大转折，中国革命再也不是散乱而无组织的了。③孙中山建立的兴中会第一次向中国人民表露了推翻清朝帝制、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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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因循：遵照旧制之意。②抚膺：义愤填膺。③四百兆：为四亿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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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国同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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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8月20日，在一个大型集会上，同盟会正式宣告成立。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为纲领。……这个团体通过了黄兴①起草的章程，选出了三十个人来领导三个部，它们是仿效美国政府三权分立的原则建立的。东京被指定为总会所在地，在五个地区部门之下设立各省分会。湖南人把他们自己的杂志《二十世纪之支那》献出来作为新的组织的机关刊物。这样，同盟会就初步成为一个具有现代政党的一切特征的党──一个等级制的结构，一个纲领，一个宣传机构和一个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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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史扶邻《孙中山与中国革命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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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甲午战争中清政府的惨败，空前深重的民族危机，愈益尖锐的社会矛盾，促使越来越多的人绝望于清朝政府，这时，在近代中国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分子，革命积极性日趋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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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材料可以看出：①同盟会已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革命团体。在普遍性和广泛性方面，打破了以各省为界限组织革命团体的惯例，它是真正统一的全国性的革命组织。②同盟会采取了三权分立的原则。秘密会社的封建宗法习气得到了彻底消除。这说明它已经具有了近代资产阶级政党的形态。③同盟会有着全体成员认可的党章、党纲和其他各种规定。这使革命者目标明确，使革命组织在严明的纪律约束下呈现出整体的力量。④同盟会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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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黄兴：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原名轸，字廑午，又字克强。他文武全才,既有彪炳一代的功勋,又有斐然成章的文采,著有《黄兴集》、《黄兴未刊电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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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辛亥革命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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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辛亥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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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武昌起义成功后，组建新的革命政权的任务就被提上议事日程。按照原定的程序，革命成功之后，即建立军政府，由都督任军政府首脑。这样，10月11日上午，当武昌城的战斗基本结束之后，革命党人便聚集到谘议局①开会，商议建立军政府，但在确定军政府都督的人选时遇到了难题。黄兴、宋教仁②、孙中山等都不在武昌……就提议推黎元洪③为都督，汤化龙④为民政总长，大家一致表示赞成，都督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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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育和等著《辛亥革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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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912年1月1日，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随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孙中山制定了很多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法令。面对南京临时政府的成立，袁世凯⑤故意制造事端，逼迫革命派让步。帝国主义列强为了各自的利益公开出面支持袁世凯，对革命派进行恫吓。在帝国主义的威胁下，多数革命党人屈服了。随后，南北双方达成协议：革命党人同意让出政府，袁世凯则同意宣布赞成“共和”，并且逼迫清帝退位。2月12日，清帝退位，第二天，袁世凯声明赞同“共和”，孙中山向临时参议院提出辞职。4月1日，孙中山宣布解除临时总统的职务。5日，临时参议院决定临时政府迁往北京。至此，国家政权全部被袁世凯夺去，成立仅三个月的南京临时政府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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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育和等著《辛亥革命史》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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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朱育和等著《辛亥革命史》从维新与革命、文化与社会的互动关系来考察辛亥革命，对这一20世纪中国发生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深远历史变革作了深入细致的描述。武昌起义的胜利，是在全国革命条件成熟时取得的，反过来，又推动了全国革命的高涨。革命推动了全国各地的起义和暴动，汇合成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巨大洪流，最终推翻了反动的清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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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显示：①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推动这次革命迅速走向高潮中起了很大的作用。②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在革命中也表现得十分突出：面临着如此广泛和迅猛发展的革命高潮，资产阶级革命派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坚强的领导核心。同盟会组织很不健全，缺乏一个彻底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纲领和把革命推向前进的革命步骤。他们害怕帝国主义出面干涉，又恐惧农民群众把反封建斗争深入下去对自己不利。他们希望赶快推翻清政府，建立共和制度，尽量缩短革命的历程，取得廉价的胜利。③资产阶级的立宪派在革命形势高涨的压力下，把自己乔装打扮成革命的拥护者，利用自己在各省咨议局中所取得的地位，千方百计地钻进革命政权中，窃取革命果实。他们和旧军阀官僚勾结在一起，施展种种阴谋诡计，最终窃取了革命果实。④辛亥革命虽然失败了，但它有着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结束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使中国社会前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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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谘议局：是清政府在“预备立宪”过程中于1909年开始在各省设立的地方咨询机构，是各地方采集舆论的场所，实际上不能行使依法应享有的权力。②宋教仁：字遯初，号渔父，湖南桃源人。1904年与黄兴、陈天华等在长沙组织华兴会。1913年3月20日，国会召开前夕，袁世凯指使赵秉钧派人将其暗杀，时年仅32岁。③黎元洪：字宋卿，湖北黄陂县夏店人。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黎元洪被革命党人强迫推举为湖北都督。北洋军阀时期曾任北洋政府总统。④汤化龙：字济武，湖北蕲水(今浠水)人，著名立宪派人士。1918年出国考察，在加拿大维多利亚市遇刺身亡。⑤袁世凯：字慰亭，号容庵。1912年3月10日袁世凯接受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实行帝制，改元洪宪。1916年6月6日，这位当了83天皇帝的袁世凯终于在举国上下的唾骂声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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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颁布临时约法限制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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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在北京就职，孙中山只能寄希望于用法律来约束袁世凯。3月11日，孙中山在南京颁布了《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该约法在颁布之前，具有与宪法同等的效力。按照约法规定，中华民国由中华人民组织之，中华民国之主权属于全体国民，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无种族、阶级、宗教之区别；中华民国人民享有人身、居住、财产、言论、出版、集会、结社、通信、信仰等自由，人民有请愿、诉讼、选举及被选举权利，人民有纳税，服兵役等义务。关于政府组织形式，约法规定，中华民国以参议院①、临时大总统、国务员、法院行使其统治权。参议院行使立法权，待国会成立后参议院解散，其职权由国会行使；临时大总统、副总统由参议院选举，临时大总统代表全国，接受外国之大使、公使等；国务总理及各部部长均称为国务员，国务员辅佐临时大总统，负其责任。这样，政府组织形式就不是总统制，而是采取内阁制，这是为了防止袁世凯专权以保障民国的实现，真可谓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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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育和等著《辛亥革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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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南北议和即将达成，清帝退位在即，临时大总统将由北洋军阀头子、专制野心毕露的袁世凯继位。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家为了束缚袁世凯的手脚，防止他的专制，匆忙制定出《临时约法》，企图以此来保卫中华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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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时约法》的内容中我们可以看出：①国家机构权力关系实行“三权分立”的原则，这较之封建专制主义的集权于皇帝和各级行政长官个人，无疑是历史上的大进步。②资产阶级分权制度，在革命前是反对封建君主专制的有力武器，在革命后则有防止专制主义复辟和个人独裁的进步作用。它是保证资产阶级民主和政治稳定的有力工具，巩固了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③《临时约法》是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取得的胜利成果，是中国立法史上仅有的一部资产阶级共和国宪法性质的文献。它以根本法的形式废除了在中国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确立了资产阶级共和的国家制度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合法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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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参议院：北洋政府议会，最初为一院制，后改为两院制，前者名参议院，后者名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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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捍卫民主共和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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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宋教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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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职务后，对时局有些心灰意冷。而同盟会负责人之一的宋教仁，仍然对通过政党的“合法”活动，在国会里争取多数就可以掌握实权抱有幻想。1912年2月15日，他以同盟会为基础，与官僚政客组成的统一共和党、国民公党、国民共进会、共和实进会四个小政党合并改组而为“国民党”。当北京第一次国会举行选举时，国民党在众议院和参议院所得的议席占了绝对的多数。这是袁世凯所不能允许的。3月20日，在袁世凯授意下，赵秉钧①派遣特务武士英在上海沪宁车站枪杀了正要北返的宋教仁，发生了震动全国的“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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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轩《孙中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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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军阀统治下是无法实现民主共和制度的，宋教仁的一厢情愿的做法一方面导致了他的悲剧，另一方面也揭露了袁世凯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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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材料说明：①袁世凯窃取政权后，革命分子大多对他抱有一定的幻想。②“宋案”的发生也揭露了袁世凯所标榜的“赞同共和”完全是自欺欺人，真正目的是为了个人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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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赵秉钧：字智庵，河南汝州人。曾任北洋军巡警特务头子，中日甲午战争后成为袁世凯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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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孙中山与“二次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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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案”发生后，孙中山从血淋淋的教训中看出袁世凯的真实面目，决心武力讨袁。孙中山的主张，遇到了国民党反袁军事准备未完成的不利情况，因而，开始时并没有得到国民党上层领导人的支持。先是黄兴不同意，坚持要通过法律程序，查明真相；后来，胡汉民①又以“时机未至”拒绝首先在广东宣布独立，陈其美②等也以没有海军防守，反对先在上海举兵独立。他们的迟疑不决，忍辱退让，使袁世凯的气焰益发嚣张。1913年6月，袁世凯派兵南下进攻国民党人。在北洋军阀的进攻威胁面前，南方各省国民党人不得不仓促应战。7月12日，李烈钧③在江西湖口宣布独立，举兵讨袁，“二次革命”爆发了。战争开始后，南方各省讨袁军却不是北洋军的敌手。这时涣散无力的国民党，已经失去号召力，不可能广泛地发动和组织群众了。就是在军事上，起兵讨袁的各省之间也缺乏统一指挥，而帝国主义又积极出来支持袁世凯，德国还派了军官，出动了军舰，帮助袁世凯军队作战。所以，在帝国主义和袁世凯军队的猖狂进攻下，形势越来越不利，独立各省一个个先后被北洋军攻陷。9月1日，国民党人据守的最后一个主要据点──南京陷落。这样，“二次革命”不到两个月就完全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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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轩《孙中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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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二次革命”是以孙中山为首的国民党人，为了从袁世凯手中夺回辛亥革命果实所进行的一次武装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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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材料显示了：①孙中山从“宋案”中看出了袁世凯的真实面目，但是大多数革命党人却犹豫不决。②国民党内部组织涣散，凝聚力不强，无法形成统一的战线。③国民党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是最大的弱点，要想取得真正的胜利，还要依靠自己的军队。④帝国主义与军阀相互勾结也给革命带来了很大的阻碍。若要取得革命胜利，必须同时打倒帝国主义和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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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胡汉民：原名衍鸿，字展堂，广东番禺人。1911年11月广东独立时被推为广东都督，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府秘书长。晚年标榜抗日、剿共、反蒋三大政治主张。②陈其美：近代资产阶级革命家，字英士，浙江吴兴人。1915年2月在上海策动武装反袁，遭袁世凯忌恨，1916年5月18日在上海寓所被袁派人刺杀。③李烈钧：原名烈训，又名协和，字侠如，号侠黄，江西省九江市武宁县罗溪坪源村人。1915年12月，李烈钧为反对袁世凯称帝秘密回到昆明，25日与唐继尧、蔡锷揭起护国讨袁旗帜，任护国军第二军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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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二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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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条”要求分为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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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号，关于山东省四款，要求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山东省不得让与或租给他国，准许日本修建自烟台(或龙口)连接胶济路的铁路，增开山东省内各主要城市为商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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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号，关于“日本国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享有优越地位”，共七款，要求承认日本在南满和内蒙古东部的特殊权利，日本人有居住往来、经营矿山等项特权。旅顺、大连的租借期限及南满、安奉两铁路期限，均延长至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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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号，关于汉冶萍公司①，共两款，要求把汉冶萍公司改为中日合办，中国不得自行处理，附近矿山不准公司以外之人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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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号，关于“切实保全中国领土”一款，要求中国政府允准所有中国沿海港湾、岛屿概不让与或租与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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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号，共七款，要求中国政府聘用日本人为政治、军事、财政等顾问。中日合办警政和兵工厂。武昌至南昌、南昌至杭州、南昌至潮州之间各铁路的建筑权让与日本。日本在福建省有开矿、建筑海港、船厂及筑路的优先权。日本人在中国有传教之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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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李宗一主编《中华民国史》第二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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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袁世凯为了换取日本对其复辟帝制的支持，派外交总长陆征祥、次长曹汝霖和日本代表日置益秘密谈判，与日本签订了“二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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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十一条”的内容可以看出：①日本在向山东省进行经济扩张，同时，还意味着要把战略要冲的山东省作为日本的势力范围，为瓜分中国作准备。②日本要一手操纵和控制中国当时最大的铁矿山和炼铁企业。③日本要把我国东北和内蒙变成它的殖民地。④日本意欲控制中国的政治、军事、财政及领土，从而达到最终把整个中国变为日本的殖民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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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汉冶萍公司：全称“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由汉阳铁厂、大冶铁矿和江西萍乡煤矿三部分组成，是中国第一代新式钢铁联合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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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护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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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12月，袁世凯公然宣布恢复君主制度，自称“皇帝”。此举遭到全国上下一片声讨。孙中山发表《讨袁宣言》，揭露袁世凯的倒行逆施，并联络各方力量进行武装讨袁。西南地区的新军阀唐继尧①，在滇军广大官兵坚决反袁的推动下，秘密进行着反袁的筹备工作，随后又受到梁启超②、蔡锷③等进步党人的怂恿，于1915年12月25日，首先宣布云南独立，爆发了反袁运动，也就是“护国运动”。他们以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捍卫共和国国体为宗旨，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在全国人民热烈支持下，护国军和各地反袁军经过艰苦战斗，击败了北洋军。贵州、广西、广东、浙江、湖南、四川、陕西等省相继响应，纷纷起义，参加护国讨袁。海外华侨也纷纷发表宣言、通电，进行声讨。在这种形势下，袁世凯的心腹将领也开始分裂。被迫无奈下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1916年6月在众叛亲离、楚歌四起的情况下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护国运动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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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轩《孙中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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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材料显示：①“民主共和”思想已深入民心，复辟帝制已经没有市场。袁世凯如此做法，只是在作茧自缚。②讨袁的主力军队依然是军阀，因此护国运动虽然胜利，但是仍难以摆脱军阀统治的局面。③当时的国际形势也不允许帝制的复辟，即使是袁世凯的嫡系力量也对复辟不满，袁世凯逆世界潮流的复辟是必然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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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唐继尧：云南省会泽人，1905年参加同盟会，武昌起义后，参与发动云南起义。不久，堕落为封建的西南地方军阀，成为云南地方实力派的核心人物，滇系军阀的头子。②梁启超：近代思想家，字卓如，号任公，别号饮冰室主人，广东新会人。因参与戊戌变法而成为彪炳史册的风云人物。③蔡锷：原名艮寅，字松坡。民国初年军事家，1915年云南护国起义的主要组织者和领导者。后在讨袁护国运动中出任第一军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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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次护法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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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①重新上台后，为了达到专制独裁的目的，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倒行逆施，在短短的一年中导致了多幕丑剧──督军团叛乱、张勋②复辟、临时约法和国会遭到遗弃。严酷的现实使得孙中山意识到“不良之因素一如既往，仍在从内部危害中国之命脉”。……孙中山决定在广州树起护法义帜。在他的推动下成立了军政府，召开了国会非常会议，选举孙中山为大元帅，唐继尧、陆荣廷③为副元帅。孙中山苦心孤诣地培植这支部队，在财政上积极支持。但是1918年初，西南军阀和政客妄图架空和取代军政府，孙中山与之进行了斗争。由于军阀的勾结，孙中山于1918年5月向国会辞去大元帅一职，并发表通电，追述了护法运动的短促过程，痛切地指出发人深省的客观存在：“顾吾国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争雄。南与北如一丘之貉。”下旬，孙中山离开广州，第一次护法运动，至此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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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孙中山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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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张磊所著《孙中山论》研究探讨了孙中山一生对于中国革命的贡献。第一次护法运动虽然在广东失败，但孙中山亲创的援闽粤军却在闽西南打下一片江山，建立了闽南护法区，在一段时间内取代广东，成为民主革命的大本营和根据地。这使孙中山在艰苦卓绝之中，看到了新的希望，预见到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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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段材料中可以看出：①民主法制是不可能在军阀统治下实现的。②军阀之间矛盾重重，依靠一派军阀打另一派军阀是不能取得护法胜利的，军阀的性质也决定了它不会全力支持孙中山。③孙中山为了革命事业鞠躬尽瘁，但在一系列的失败下，他彻底看清了军阀的本质，也使他明白了创建自己的军队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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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段祺瑞：北洋军阀时期皖系军阀首领。原名启瑞，字芝泉，安徽合肥人。袁世凯下台，段祺瑞出任国务总理，并逐步接管了中央政府的全部军政大权。②张勋：字少轩，江西奉新人。武昌起义后，在南京屠杀民众数千人，顽抗革命军，败后退至徐州一带。为表示效忠清王朝，所部禁剪辫子，时称“辫子兵”。1917年6月，利用黎元洪与段祺瑞的矛盾，率3 000辫子兵，借“调停”于6月14日进北京，解散国会，逼走黎元洪。7月1日，张把12岁的溥仪抬出来宣布复辟，改称此年为“宣统九年”，通电全国改挂龙旗，自任首席内阁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③陆荣廷：旧桂系军阀首领，原名亚宋，字干卿，广西武鸣人。护法运动中，指使桂系军阀、广东督军莫荣新等阻挠、破坏护法运动，策动改组护法军政府,排挤孙中山，终使护法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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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成国共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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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孙文越飞联合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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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1月初，俄共与共产国际①决定中共党员加入国民党，支持民族革命运动和弃吴联孙。1月26日，俄共代表越飞②在上海与孙中山发表了关于中俄关系的联合宣言，即《孙文越飞联合宣言》。该宣言中，孙、越在中俄关系上初步达成以下意见：1．孙中山认为，“共产组织，甚至苏维埃制度，事实均不能引用于中国。因中国并无使此项共产制度或苏维埃可以成功之情况也”。越飞完全同意孙中山的见解，并且以为中国最急最要的问题是实现民国的统一，获得国家的独立。俄国则可以给予援助。2．为明确中俄外交的平等地位，孙中山要求越飞重申1920年9月27日俄国对中国通牒列举的原则，即俄国政府准备且愿意抛弃帝政时代中俄条约之基础，另行开始中俄交涉。3．中东铁路维持现状。4．越飞正式向孙中山宣称：“俄国现政府决无亦从无意思与目的，在外蒙古实施帝国主义之政策，或使其与中国分立，孙博士因此以为俄国军队不必立时由外蒙撤退，缘为中国实际利益与必要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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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全集》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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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陈炯明的叛乱使孙中山看到依靠军阀是不可能取得革命胜利的，同时，俄国革命的胜利，使他看到了希望。《孙文越飞联合宣言》是苏俄真正联孙的开始，并答应给予孙中山两百万金卢布经济援助的要求，但苏俄对孙中山的西北计划不作明确表态。公开发表《孙文越飞联合宣言》是越飞的主张。这又与越飞此前在北京未能打破中俄会议僵局的两大课题（外蒙撤军、中东铁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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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显示：①在苏联的斡旋下，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共产党与国民党开始了第一次合作。②孙中山愿意接受苏联的建议，同时他也对苏联有一定的防备之意。③此时的中国共产党还处于受苏联支配的地位，而苏联看重的也是当时孙中山领导下的国民党。④苏联的援助也不是全无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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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共产国际：即第三国际，列宁领导创建的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共产主义团体的国际联合组织。②越飞：阿道尔夫·阿卜兰莫维奇·越飞，俄国革命家，布尔什维克政治家，苏联外交家。1922年7月，越飞被任为驻华全权代表。到中国后在上海与孙中山会面，后发表《孙文越飞联合宣言》，开始发展国民党与苏联及共产党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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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一次国共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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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1923年6月中旬，共产国际代表参加了在广州举行的中国共产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讨论国共合作的问题。经过激烈的辩论以后，在马林①的压力下，第三次代表大会作出了决议，这项决议变成了为进行党的活动的铁的组织的一部分。代表大会规定，中国共产党必须集中其全部活动于国民革命运动的发展；应当承认国民党是运动的领导和核心，国民革命运动正是围绕着这个核心而组织发动起来的；应当允许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应当在工人中间，特别是在农民中间加强和扩大国民党的影响；应当采取主动措施把国民党改造成为一个真正的政治性的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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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桧林《中国现代史》（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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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讨论中，包括胡汉民、汪精卫②、廖仲恺③等在内的大多数代表均不赞成在国民党章程里增加禁止“跨党”的条文。廖仲恺指出：“加入本党的人，是否诚意来革命的，此外即不必多问。”共产党员之加入，“是本党一个新生命”，“是与我们同做国民革命工夫的”。这样，大会通过对国民党章程的讨论，就正式确认了共产党员可以以个人资格加入国民党，同时保留共产党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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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桧林《中国现代史》（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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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孙中山在领导中国民主革命过程中，原先一直以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榜样，并极力争取这些国家对中国革命的支持。但是这些国家对中国革命的态度，却使孙中山越来越失望。孙中山从困境中沉痛地感觉到过去对帝国主义的幻想和军阀势力是靠不住的。与帝国主义的态度相反，苏俄政府并不因为孙中山遭到失败而改变对他的支持。在陈炯明叛变时，苏俄政府的全权代表马林正在广州，同孙中山商谈国共合作问题。孙中山下决心采取联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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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材料中可以看出：①共产国际在促成第一次国共合作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②中国共产党当时还不太成熟，对权力的要求不大，但是已经有了防备国民党之心。③国民党内对国共合作意见不一，但是支持的力量还是占据多数。④也显示出为了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国共两方终于求同存异，走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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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马林：原名斯内夫利特。1920年8月列宁任命他为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在马林的推动下，促成了国共两党的第一次合作。②汪精卫：原名汪兆铭，字季新，号精卫，广东番禺人。1927年4月，任武汉国民政府主席，一度与叛变革命的蒋介石进行争权斗争。1938年12月离开重庆，经越南河内去南京，发表“艳电”，公开与日本合作。成为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汉奸之一。③廖仲恺：原名恩煦，字仲恺，广东归善人，近代民主革命家。他是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者、中国国民党左派领袖、我国民主主义革命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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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孙中山与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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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建军的酝酿，可以上溯到1921年末。其时，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到桂林会见了准备北伐的孙中山。在涉及广泛内容的会谈中，马林提出了“要有革命的武装核心，要办军官学校”的建议。这给孙中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陈炯明的叛变中，孙中山明白了建立军队的重要性。在1924年召开的标志国共合作正式形成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孙中山下令筹办军校。仅仅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一间新型的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①）建立起来。它的成立为革命武装培育了大批军事、政治骨干。同时在军校中一些黄埔师生在革命征程中跨进得更远，对后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的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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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孙中山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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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孙中山在一系列的失败后，认识到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的重要性，在苏俄的帮助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参与下，1924年在黄埔创建了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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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显示：①黄埔军校的诞生是革命形势发展的必然产物，孙中山先生为它的诞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②同时亦有共产党员进入黄埔军校，这为以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培育了难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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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黄埔军校：全名为“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因校址在黄埔，通称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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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孙文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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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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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所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继续努力，以求贯彻。最近主张召开国民会议及废除不平等条约，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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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三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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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闻周报》第2卷第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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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1924年10月，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胜利后邀请孙中山北上“早日莅都，指示一切”。1924年孙中山发表《北上宣言》。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在北京病逝。这是他病逝前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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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遗嘱中可以看出：①孙中山总结四十年革命经验，希望给后继者留下可供参考的借鉴。②要求国民党人继续他未竟的事业，尤其要促成召开国民会议和废除不平等条约的实现，显示了他殷切的爱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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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壮志未酬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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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1894年，攻读医科刚刚毕业的中国学生，就把自己置身于反对统治其国家250年的清王朝的斗争。孙中山不顾可怕的挫折和屡次的失利，在这场斗争中坚持了17年之久。在1913-1924年他投入了反对袁世凯和每一个继起的北京政府的斗争，在偏远的南方，他组织了三次地区性的敌对政权。人们对于一种虚无缥缈、似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能够这样全心全意地为之奋斗，这是需要惊人的自信和热忱的，而且还需要对自己事业的正确性深信不疑，孙中山确实具有这种执着顽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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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韦慕庭《孙中山──壮志未酬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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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我们称孙中山为“壮志未酬的爱国者”，这是因为，在他实现爱国目标的努力过程中，他的事业的绝大部分，都是以受挫沮丧为标志的。他取得了两次伟大的胜利，其中一次他不及亲睹就谢世了。……孙中山的一生，是一部梦幻被击碎了的、色彩黯淡的历史。但这是被历史本身显示出来的记录，而不是当孙博士提出每一项新的计划时就可以预见得到的记录。他负重驱驰，一往无前，也许是因为得到他妻子和同志们的支持，因人心的趋向和局部胜利的推动，受到完成事业的曙光在前的鼓舞。不过，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够面对如此频繁的挫折沮丧而坚忍不拔，百折不挠，只能设想为：他是被一种持久不衰的信心所支撑着的！这里既包括孙中山对他的事业的信心，也包括他本人的自信。他为他的中国之梦而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这就是他的同胞们尊崇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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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韦慕庭《孙中山──壮志未酬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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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从材料中可以看出：孙中山先生为了中国的革命事业披荆斩棘、鞠躬尽瘁，他矢志不渝，虽然经历过巨大的挫折和屡次的失败，一直坚定自己的信念，终其一生不曾动摇。他不愧为中国革命的先驱。
第2课　圣雄甘地
凤凰新村与“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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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甘地的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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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甘地的家族信奉印度教，属于毗湿奴教派①，为第三种姓──吠舍的一支，班尼亚种姓②。甘地家族曾世代经商，但甘地的祖父乌塔昌德弃商从政，先后担任过卡提亚华半岛上几个土邦的首相，甘地的父亲及其叔父也做过波尔班达邦王公的首相，这使甘地家族在卡提亚华享誉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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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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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我的父亲是一个忠勇侠义、慷慨大方、热爱宗族的人，只是性情有些急躁。……然而他却是一个廉洁的人，而且因为在家庭内外极为公正而闻名。他对于本邦忠心耿耿，这是人所共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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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向来没有发财致富的雄心，所以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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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却很有经验。……他没有学过史地，然而他那丰富的实际经验使他有足够的能力解决最繁难的问题，并且能够管理成千成万的人。他没有受过多少宗教训练，可是他有那么一种宗教文化，这种文化是许多印度教徒因为经常到寺庙里去听人讲解经文而获得的。到了晚年，由于我们家里一个有学问的婆罗门朋友的诱导，他开始念起纪达经③来，而且每天祷告的时候，总要朗诵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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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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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我的母亲给我印象最深刻之处是她的圣洁。她是一个虔诚笃行的宗教徒；从来没有一次是不做祷告就进食的。她每天必到哈维立──毗湿奴神庙去参拜。在我依稀遥远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遗忘奉行宗教的斋戒，从来没有错过为期4个月的禁食期④。她有时许下最不易奉行的善愿，但她始终是毫不懈怠地谨慎遵行。甚至有病的时候，她也并不以为是一个充足的理由而托故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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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有丰富的常识，有一种很稳重的判断力。她关心熟悉国家大事、政治局势，连宫廷里的贵妇们也很推崇她的才智。我年幼的时候经常跟着她出去，从童年时就获得了出入宫廷的特权。我现在还记得她和本邦王公的寡母多次生动的谈话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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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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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甘地传》，内容包括甘地生平、十章正文、甘地年表。《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杜危、吴耀宗合译。这部自传虽然只写到作者的前半生，却是研究甘地思想和印度独立斗争不可或缺的材料。《甘地》是《甘地自传》的另一种译本，译者为鲁良斌，较之《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更通俗易懂，同时加入不少甘地名言和译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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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伟人的成长经历都或多或少受到家庭背景的制约和影响，圣雄甘地亦不例外。①从祖父开始的家族从政习惯，很难不在甘地身上延续。并且，从小耳濡目染家族成员的从政经验，为甘地本人以后的政治斗争提供一笔不小的宝贵财富。②甘地的父亲卡巴·甘地先生为人耿直侠义，慷慨大方，忠于本族。他虽然没有给甘地留下雄厚的家财，却为之树立了良好的家风。从他身上，甘地学到了公正、忠心、坚强和宽容的品格。③甘地的母亲普特丽白是个虔诚的印度教徒，但这并不影响她关心国家大事和政治局势。母亲虔诚笃行的坚韧性格以及丰富的常识、稳重的判断力，不仅受到宫廷里贵妇们的推崇，对少年甘地的影响也是巨大的。④从材料不难分析出：甘地的家庭经济情况无疑是殷实的，但是众所周知，为了印度的前途和众多劳苦百姓的幸福，甘地一生过着苦行僧式的生活，这是甘地为后世景仰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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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毗湿奴教派：毗湿奴（Vaishnu）是印度教中唯一至尊的上帝，他的信徒戒杀生，所以是素食者，他们极重视爱和慈悲。②班尼亚种姓：班尼亚（Bania）种姓是印度教徒第三个大种姓吠舍（Vaishya）的一支，原来的职业是务农或经商。③纪达经：指《薄伽梵歌》（Bhagavadgita），大约出现于公元2、3世纪之间，作者不详，它是印度伟大史诗《摩诃婆罗多》（Ma habharata）中一段有音律的对话，是黑天神对有修（Arjuna）所说的哲学义理。④禁食期：即查土摩（Chaturmas）禁食期，在这四个月的雨季中，许下绝食或半绝食的愿，称为Chaturmas。这时期类似基督教的四旬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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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从偷偷食肉到坚定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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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甘地的少年时代，革故鼎新的风气已在这块灾难深重的大陆悄然兴起。当时一些印度知识分子试图给积贫积弱的印度注入生命活力，开始倡导印度现代化运动。……他们喊出了“以理智与推理代替纯主观的教条和信仰，以科学与进取代替玄想与保守，并以新的宗教观念代替旧的偶像”。受这些思想的影响，甘地所在学校的许多教员和知名人士开始破除教规，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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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同学中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英人雄纠纠，印人何其小，肉食者治人，身躯六呎高。”甘地的好友，一位体格强壮、身姿矫健的小伙子，也不时在甘地耳边宣传吃肉的好处：“我们是一个孱弱的民族，因为我们不吃肉；英国人所以能统治我们，就因为他们吃肉。”……从小在素食环境里长大，却一向瘦小纤弱、胆小怕事的甘地不能不为之心动。他开始相信吃肉能使自己身强力壮，胆识过人，如果全国一致肉食便可将英国人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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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新热情和好奇心驱使他第一次背叛自己的父母和信仰，和他的同伴一起偷偷摸摸地找到河边僻静处，生平第一次看见并吃了山羊肉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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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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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我们甘地家族都虔诚地奉行“毗湿奴”。我的父母更是忠诚的信徒。他们经常到哈维立神庙去参拜。我们家族还建有自己的神庙，古遮拉特盛行耆那教①，其影响随时随处都能感觉到。在古遮拉特，无论是耆那教，还是毗湿奴信徒，都十分严厉地反对和排斥肉食，这是印度的其他地方或印度以外的地方所没有的现象。我从小就是在这种宗教的传统中成长起来的，而且我非常孝顺我的父母。我知道，如果他们获悉我破戒吃肉，他们就会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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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一种单纯的愿望，即不再向父母说谎，也不再吃肉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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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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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有一次我在闲逛的时候，无意中在法林顿街发现了一家素食馆。这个发现所给我的快乐正如一个孩子得到了他心爱的东西一样。我正想进去的时候，看见门边的玻璃窗里陈列着一些出售的书，其中有一本是萨尔特的《素食论》。……这是我到英国以来称心如意的第一餐。上帝终于给我援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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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萨尔特的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印象很深。自从读了这本书的那一天起，我可以说是变成了一个知所抉择的素食者了。……我从前不吃肉的动机是忠于真理和履行誓言，但同时却又希望每一个印度人都成为肉食者，我自己也盼望着终有一天也可以公开地、自由地吃肉，并且劝导别人也吃肉。现在我已经选择了素食，宣扬素食便成为我今后的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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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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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甘地从偷偷食肉到坚定素食的转变，可以说是甘地自身思想逐渐成熟的缩影。①甘地选择食肉，并不是因为肉食美味可口，而是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胆怯、身强体壮，并幻想将此推广，作为摆脱英国殖民统治的方法。年少时期的甘地已经萌发拯救印度的思想。②不管动机如何，经历怎样的思想挣扎，甘地确实曾经长期食肉，可见当时的甘地抵抗诱惑的克制力远不及后来。甘地曾说：“人类是最容易受到那些不易抵抗的诱惑，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陷阱，终不免堕落。”但正是这种被甘地自视为堕落的耻辱感不断鞭策，才造就甘地后来人尽皆知的坚强意志。③甘地戒绝肉食的原因之一，是家族的宗教传统以及对父母的孝顺和愧疚。宗教对甘地影响甚巨，尤其是甘地对印度教所有教派和其他宗教的容忍，对其以后的政治思想和处事方式提供了依据。④英国求学时期是甘地思想转变和成熟的重要时期。甘地的素食主义坚定信念便是在此时期真正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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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甘地的素食主义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素食主义对甘地而言，并不仅仅是不食肉那么简单、肤浅，甘地把素食主义上升到一定的高度，甘地的人生态度、道德规范、处事方式乃至政治思想都能从其素食主义中窥见一斑。甘地的素食主义认为：①不仅要了解与被称之为人类的生灵之间的友谊和平等，而且还要了解与所有生灵之间的平等，甚至是与地上爬的动物。②当心灵发展到了某个阶段的时候，我们将不再为了满足食欲而残杀动物。③羔羊的生命和人类的生命一样的珍贵。越是无助的动物，人类越应该保护它，使它不受人类的残暴侵害。④一个国家的伟大之处及其道德的进步可以从他们如何对待动物来加以衡量。⑤不与邪恶合作是我们的义务，就如同我们必须要与正义合作一样。很明显，甘地的素食主义是甘地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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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耆那教（Jainism）：旧译景教，在印度的创立，几乎与佛教同时。它提倡刻苦牺牲，除去物欲，自救而不为世俗所累。它有五个信条：一宜真言，二尚清贫，三不杀生，四不偷窃，五守贞洁。所以耆那教的教义和佛教、印度教都有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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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南非遭遇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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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申请到最高法院当律师。……法律协会却通知我，不同意我申请为法院律师，这使我大为惊讶。他们反对的理由之一，是我的申请书没有附上英文证书原件。然而主要的原因却是，在制定有关律师入会申请手续的有关规定时，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有色人种的律师申请入会的可能。他们认为纳塔耳①的发展主要靠欧洲人的企业，所以欧洲人必须统治法律界。如果有色人种也加入进来，就会从数量上或者在具体事务中影响到他们的统治，他们对此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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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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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众所周知，各种族之间，在形态上和血型频率上虽有一定区别，但无明显界限，而且具有逐渐过渡的现象，这充分说明全世界各种族在生物学上同属一个物种，并具有共同的祖先。然而，种族歧视现象在全世界却普遍存在。在南非这个种族歧视根深蒂固、无所不及的英国殖民地，甘地作为有色人种先后遭遇到了一连串的歧视与侮辱。民族自尊心和同胞在此所受的苦难驱使他走上了领导南非印度人反对种族歧视的斗争，成为引人注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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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南非这块充满种族歧视的土地上，甘地对他曾经倾慕过的西方文明产生了否定，培养和锻炼了自己从事公众工作的能力，掌握了作为一个成功律师的秘诀，基本形成了他的宗教观、人生观和社会政治观。甘地在南非领导的艰苦卓绝的反种族歧视斗争，为南非印度人争取到了基本平等的权利，他也从中试验成功了一种有效的武器──真理与非暴力学说及其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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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纳塔耳：甘地在南非定居过的省份，甘地于此创建“纳塔耳印度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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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创办凤凰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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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我向韦斯特先生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还谈了《给那后来的》这本书对我的影响。我向他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把《印度舆论》①的所有工作搬到一个农场里去，农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劳动，并利用业余时间为《印度舆论》工作，发给他们同样的生活费。……我们决定，不论人种、肤色和国籍，这里的人每月都发给生活费三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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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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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于是我立刻登广告征求杜尔班②附近靠火车站的一块土地。有人以凤凰区的一块土地应征。韦斯特先生和我去看了一下，在一星期内便买下了二十英亩的一片土地。……附近还有一片八十英亩的土地……我们把这一片土地也买下来了，一共花了一千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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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罗斯敦济先生始终支持我搞这种事业，他很喜欢这个计划。他把一个大仓库的旧波形铁片和别的建筑材料给我使用……有几个曾经在波耳战争中同我一起工作过的印度木匠和泥水匠，帮我盖了一所印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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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凤凰村便在1904年成立了，而《印度舆论》仍然在排除万难之中照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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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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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凤凰新村的设想萌发于甘地阅读鲁斯金的《给那后来的》之后。甘地从《给那后来的》看到以下原则：个体的利益存在于集体之中；工作并无贵贱；只有劳动者的生活，才是有价值的。时逢《印度舆论》开销日益增加，甘地便决定于现实生活中实现这些原则。材料显示：①甘地构思了凤凰新村的蓝图：居住的人共同劳动，领取和享用同样的生活费用。②凤凰新村的建立，得益于甘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的热心帮忙。虽然由于工作原因，甘地只在那里住过几次而已，但是凤凰新村依然成为甘地在南非开展非暴力斗争的基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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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印度舆论》：甘地在南非宣扬非暴力抵抗运动原理和实践的主要刊物。从1904年到1914年发行的10年里，除了在监牢中被迫中断工作以外，几乎每一期的《印度舆论》都有甘地的文章。读者可以从中得悉非暴力抵抗运动的可靠信息，也可以从中知道南非印度人的真实生活情况。甘地通过《印度舆论》抓住了南非侨团，使未来的非暴力运动能够以不可遏止的趋势顺利推行。②杜尔班：南非纳塔耳城市，甘地于此创刊《印度舆论》和创办凤凰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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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从“消极抵抗”到“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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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非暴力抵抗运动的原则，是在这个运动的名称还没有发明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实在说，当这名称诞生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在古遮拉特文中，我也用过英文的“消极抵抗”这几个字来描述它。有一次我在欧洲人的一个集会上发觉“消极抵抗”这个词句的含义太狭隘了，我还发觉它被当做是弱者的武器，其特点是仇恨，最后还可以成为暴力。因此我不得不反对这些解释，而说明印度人这个运动的真正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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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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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我绞尽了脑汁，还是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名称来，因此我便在《印度舆论》上悬赏征求读者的高明意见。结果摩干拉尔·甘地提供了“萨达格拉哈”（“萨特”意即真理，“阿格拉哈”意即实力）这个词得了奖。但是为了弄得更清楚，我把这个词改为“萨提亚格拉哈”①，从此便成为古遮拉特文中表明这个斗争的通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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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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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甘地旅居南非期间，为抗议南非政府对印度人的侮辱性法令，发动印度侨民进行“坚持真理”运动，成为他后来发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肇端。①“消极抵抗”含义过于狭隘，不足以充分表达非暴力抵抗运动的真正性质。②非暴力抵抗运动以“坚持真理”这个概念作为指导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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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甘地而言，真理是至高无上的原则。这个真理不单单是指言论的真实，而且也指思想的真实，不只是人们所理解的相对真理，而是绝对的真理，永恒的原理。甘地为了追求这个绝对真理，宁肯牺牲最珍贵的东西，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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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坚持真理”的过程中，甘地强调：“只要我还不能实现这个绝对真理，我就得坚持我所理解的相对真理。那个相对真理同时还必须是我的光辉、护身符和防护物，虽然这条道路像刀刃那么径直、狭窄而锐利，对我来说，它却是最便捷而轻易的。……因为这条道路已使我免于悲愁，而我已按照我的灯光前行。我在前进的过程中常常隐约看见绝对真理，即上帝的一点光辉，而且只有他是真实的，其他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信念，天天都在我心里成长。……追求真理的工具既简单也困难。……追求真理的人应当比尘土还要谦虚。世界可以把尘土踏在它的脚下，但是追求真理的人必须谦虚到为尘土所践踏。只有这样，也只有到那时候，他才能够一瞥真理。”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甘地的一生就是坚持相对真理、追求绝对真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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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萨提亚格拉哈：即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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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甘地改造印度国民大会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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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我便在古遮拉特举行的政治会议上提出了不合作的议案。反对者的初步意见是说，在国大党还没有采取措施以前就由省的会议通过这样的决议是不恰当的。我不同意这种意见。我说这种限制只能应用于退后的运动；但是对于向前发展的运动，只要有必要的勇气和信心，下级的组织不但完全有资格，而且有责任这样做。只要这样做之后自己负责，我认为凡有助于上级机构提高威信的行动，都不必等获得许可再进行。会上对这个建议进行了讨论，讨论很热烈，讨论时的气氛充满了“甜美的理性”。最后付诸表决时，以绝对多数获得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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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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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国大党全国委员会决定于1920年9月在加尔各答召开大会特别会议来讨论这个问题。为此进行了大规模的准备工作。……在我的提案里，不合作的目的只不过是要为旁遮普和基拉法①的错误得到伸雪。……我立刻接受了这个建议，把自治的要求也加入我的议案中。这个决议案经过充分的、认真的、多少有点争吵的讨论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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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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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加尔各答特别大会所通过的决议，还得在拿格埔的年会上加以肯定……极力主张把抵制学校的条文略加修改，我接受了他的意见。……以后不合作的决议案便被大会一致通过了。……国大党的宗旨成为大会热烈讨论的一个题目。在我所提出的党章里，国大党的宗旨，如果可能的话，是在不列颠帝国范围内达到自治，如果不可能，则脱离不列颠帝国而自治。……大会通过的为基拉法进行不合作的决议则是国大党为了促使印—穆团结所作的一个重大的实际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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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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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印度国大党于1885年由一个名叫休谟的退休文官出面组成，主要成员来自民族资产阶级的上层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富裕阶层和农村地主，其最终目标不是通过革命手段实现民族独立，而是通过改良方式实行区域自治。甘地对国大党进行了重大的改造：帮助它制定了明确的反帝的民族主义纲领，改变了御用组织的性质，发展成为一个完备的现代政党。其中具有特殊意义的是，扩大了党的群众基础，使它从一个主要是上层人士的团体成为一个包括大批有觉悟的农民和工人的群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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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材料中可以看出：①甘地的不合作议案打破先例，在国大党尚未采取措施之前，率先在古遮拉特政治会议上通过。②甘地的不合作议案在成为全国性纲领文件之前，吸取多方意见和建议，经历反复修改和补充。③1920年9月的国大党加尔各答特别会议和12月的拿格埔年会正式通过了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计划及甘地起草的党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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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非暴力不合作成为国大党的指导思想；争取“印度自治”成为国大党的现实斗争目标；国大党也因此由一个少数上层分子主要依靠宪政手段从事活动的团体变成一个有广泛群众基础、依靠群众性直接斗争进行全面反帝斗争的现代资产阶级政党。甘地在国大党内的领导地位也因此确立。此后，不论甘地是否在国大党内任职，他始终是国大党的“灵魂”，左右着印度民族解放运动发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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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基拉法：又译基拉法特。印度伊斯兰教徒反对英国统治、反对帝国主义瓜分土耳其、保卫印度正统派伊斯兰教徒精神领袖土耳其苏丹哈里发的运动。“基拉法特”为哈里发的讹读。1918年，印度成立了以塞特·考塔尼为主席、穆罕默德·阿里兄弟为首席发言人的基拉法特委员会。印度各阶层穆斯林掀起反对瓜分土耳其、保卫哈里发的抗议浪潮。1919年11月24日，甘地当选为全印基拉法特委员会主席。国大党也全力支持这个运动。1920年8月1日，甘地和基拉法特运动领导人共同发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9月，国大党决定将基拉法特运动的要求作为不合作运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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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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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种姓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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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命婆罗门学习和传授吠陀，执行祭祀，主持人的献祭，并授以收受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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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帝利是保护人民、行布施、祭祀、诵谈圣典和摒绝欲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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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舍是照料家畜、布施、祭祀、学习经典、经商、放贷和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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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陀罗要无怨无恨地为那些种姓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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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奴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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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而种姓制度则是印度进步和强盛的基本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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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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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我虽不是“贱民”①出身，却一向自认为是一个“贱民”，我努力使自己有资格代表他们。我不是要代表他们中的前10名，使他们感到“贱民”中还有阶级。我是要代表那些最低层的、看不到的、不可接触的、时常萦绕在我心头的可怜大众。我想要提高他们，不在于给他们在议会中保留席位，主要在努力推行革新印度教的工作。现在准备实行的保障名额分别选举制，阻碍印度教的革新，是我最反对的……作为一个自愿的“贱民”，我将绝不满意“贱民”与“非贱民”的整批交易。我所要的、赖以生存的、誓死争取的乃是根本铲除“贱民”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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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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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摩奴法典》，古印度婆罗门教的法律和法规的汇编。法典的核心内容是宣扬种姓起源的神话，宣称婆罗门种姓为一切创造物的主宰。法典论列各种姓的不同地位、权利和义务，规定依违种姓制度的奖惩。《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选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马克思于文中以英国对印度的殖民统治为例，论述了殖民主义的双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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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印度的历史，无论如何不能避开种姓制度。①职业世袭化和种姓内婚制是种姓制的基本特征。此外，各种姓间，特别是前三种种姓和首陀罗之间，在宗教社会生活和法权方面，都有严格的界限和区分。②由于鲜明的阶级关系被掩盖在种姓等级的划分之中，因此，种姓制度容易模糊阶级界限，在劳动人民之间制造隔阂和对立，不利于他们团结对敌。此外，种姓制度实行职业世袭，把生产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从而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因此，种姓制度的存在，是造成印度社会发展迟缓的重要原因之一。③英国殖民者入侵印度后，种姓制度继续存在。印度民族主义者注意到被压迫种姓的问题。甘地认为不可接触制乃是印度教社会的一大痼疾，是英国赖以维护其分而治之统治的基础。1931年，甘地为唤起“贱民”群众参加民族独立运动，要求废除贱民制，倡导提高贱民地位的“哈里真”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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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贱民”：被开除出种姓的人称为贱民。贱民不可与婆罗门接触，只能居住村外、从事最低贱的职业。贱民要佩带特殊的标记，并提示高级种姓的人及时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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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文明不服从运动和阿姆利则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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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昨夜我在梦里得到一个主意，那就是号召全国举行总罢市。非暴力抵抗是一种自我纯洁的过程，而我们的斗争又是一个神圣的斗争，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有一个自我纯洁的行动，似乎是很恰当的。让印度的全体人民在那一天停止工作，把那一天当作绝食和祈祷的日子。……孟买的总罢市是完全成功的。进行文明的不服从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我们决定文明的不服从的对象应当是那些使群众容易不服从的法律。那时的盐税是极不得人心的，而且不久以前还有过一次争取取消盐税的强大运动。我因此建议人民可以置盐税法于不顾，在各人家里，用海水制盐。我还有一个建议是售卖禁书。……把这两本书加以重版并公开售卖似乎是进行文明的不服从的最轻易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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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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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一个非暴力抵抗者终是有意地自觉地服从社会上的法律，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是他的神圣职责，只有当一个人能够这样小心翼翼地服从社会上的法律，他才能够判断哪些具体的法律是好的和公正的，哪些是不公正的和坏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权利在明确限定的范围内进行文明的不服从运动。我的错误就在于我没有遵守这个必要的限度。在人民还没有取得这些资格以前，我便号召他们发动文明的不服从运动，这个错误在我看来就像喜马拉雅山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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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自传：我体验真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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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1919年4月13日是旁遮普族新年，那一天发生了杰利安瓦拉培大屠杀案。这是英国在印度统治的记录中一次最臭名昭著的暴行。国大党在旁遮普省的重要城市阿姆利则，组织了一个公共集会，大约有男女老少2万人出席，英国军队把这支庞大的和平抗议队伍围了起来，向他们开火。……后来我知道了惨案的详细经过。这件惨案对我的家庭，对印度的许多家庭都是一个转折点，在那以前，他们对同英国的斗争一直采取远为温和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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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夫人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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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甘地夫人自述》，以甘地夫人嘉斯杜白的视角折射甘地的生平，是诸多甘地传记的有益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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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2月6日，英印立法会议通过罗拉特法案。该法案规定警察可任意逮捕官方所怀疑的分子，不经公开审讯，可以长期监禁。印度人民完全失去政治自由，全国哗然，群起反对。从材料中可以看出：①甘地斥责罗拉特法案是不公正的，违背了自由主义原则，破坏了个人的基本人权，而公道、正义与人权乃是社会国家赖以维持安全的基础。甘地强调：假如罗拉特法案成为法律，除非撤回，印度人民将拒绝服从这些法律及即将成立的委员会认定的其他法律。甘地指出“文明不服从”的斗争原则，即：忠实服务真理，绝不对生命、人身、财产使用暴力。号召罢市、绝食祈祷、自制食盐和售卖禁书成为甘地提倡的运动手段。②由于事态发展超出非暴力抵抗的界限，甘地对文明不服从运动进行反思。甘地谴责一些人在运动中缺乏自制，制造了骚动和不安，详细说明了非暴力的责任和非暴力抵抗的界限。③英国殖民当局一方面不准甘地到旁遮普宣传文明不服从运动，另一方面采用恐怖手段实行镇压。4月10日晚，英印军队的戴尔将军率领军队开进阿姆利则市，实行宵禁。4月13日，约2万人在阿姆利则市杰利安瓦拉培广场举行集会，抗议殖民当局专横暴虐，群众大会完全是和平性质的。下午5时15分左右，戴尔下令向密集人群开枪。射击持续10分钟，发射子弹1 650发。关于死亡人数，说法不一。据英国官方公布的数字，死379人，伤1 200人。之前，印度的民族斗争运动在很大程度上局限于知识分子，阿姆利则惨案的发生，使印度的民族运动迅猛扩展到各个阶层并由旁遮普推向全国各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印度民族解放运动第一个高潮到来。同时，阿姆利则惨案成为甘地于1920—1922年发动全国性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直接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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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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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本届大会进一步认为，印度人民没有其他道路可走，只有承认和采纳渐进的非暴力不合作政策，直到上述不义行为得到改正，自治得以确立为止。……本届大会热诚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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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放弃职衔和荣誉职位，辞去地方机构中的委员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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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拒绝参加政府的招待会，正式接见，和政府官员或以他们名义举行的其他官方和半官方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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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逐步撤出各省学校和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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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律师和诉讼当事人逐步抵制英国法庭，由他们自己成立私人裁决法庭，解决私人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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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军事、文书和劳工阶级方面的人员拒绝充当新兵前往美索不达米亚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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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参加改革议会选举的候选人退出竞选，选举人拒绝选举任何违反大会建议而参加竞选的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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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抵制外国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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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雄甘地和甘地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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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月底，在《印度时报》上登出了所谓“甘地的十一点”，其中包括下列要求：(1)将卢比的兑换率降低为1先令4便士；(2)降低田赋50%；(3)减少军费至少50%；(4)减少英国官员的薪金50%；(5)实行保护关税率，限制外国布匹和服装进口；(6)给印度船队以内河运输的特权；(7)取消刑事侦缉局或对其确立监督；(8)给印度公民以带武器自卫的权利；(9)废除政府的食盐专营和取消盐税；(10)禁止出售酒类；(11)释放全部政治犯，“犯杀人罪或教唆杀人者”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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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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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你（印度总督林利兹戈）和印度殖民事务大臣都说我们是自愿支持作战的，这一点必须弄清楚。绝大多数的印度人民对这一战争毫无兴趣，人民不愿支持一个为帝国主义而战的战争。老实说，印度人民更反对纳粹得胜，不过他们不以参战的方式表示反对。他们看不出纳粹主义与英国在印度的统治有任何区别，如果政府承认了印度所要求的自由，那么政府就可以说是得到了印度人民的支持。主战与非战者之间，本可立于平等地位，只要他们相互之间不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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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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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相信，只有非暴力才能使印度和世界免于灭绝。正因为如此，我必须继续完成我的使命，不论我是否孤立，是否遭到个人或组织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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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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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1942年7月6日，国大党工作委员会在瓦尔达召开会议，经过9天讨论，通过了甘地起草的“英国退出印度”的决议，宣称“本党鉴于过去发生的种种事件，以及印度人民的切身经验，确认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必须立即结束”。“本党主张英国撤出印度，并无意和英国为难，妨碍联合国家正在进行的战争……本党同意盟军在印度驻防，倘有此需要，为抵抗日本及其他方面的侵略，以保障援助中国。”“如果这一要求不被接受，本党将不惜一切牺牲，运用一切非暴力的力量来达到目的。由于事关重大，本会特决议此项建议提交于1942年8月7日在孟买召开的中执会（全印委员会）作最后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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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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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圣雄甘地和甘地主义》中关于“印度第一次不合作运动的决议”和《印度现代史》中关于“甘地的十一点要求”均转引自王斯德主编的《世界现代史参考资料》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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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是甘地领导的印度人民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运动。在运动中，甘地倡导以和平方式抵制政府、机关、法庭、学校以及采取抗税、总罢业、抵制英货等非暴力手段进行斗争。该运动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内容和名称，重要的有四次：非暴力不合作运动（1920年9月—1922年2月）、食盐进军（1930年3月—1934年4月）、个人文明不服从运动（1940年10月—1941年12月）、退出印度运动（1942年8月8日—1944年5月24日）。四则材料分别说明了这四次著名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某个具体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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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的影响下，印度掀起民族解放运动高潮。为了巩固殖民统治，英国一方面准备宪政改革，安抚和拉拢印度上层阶级，另一方面颁布罗拉特法，加强镇压。1919年4月13日，发生阿姆利则惨案，反英斗争迅速高涨。1920年9月，国大党加尔各答特别会议上通过甘地提出的非暴力不合作计划。同年12月国大党拿格埔年会正式批准这个计划。甘地宣称，斗争的目的是达到自治，“如有可能就实行帝国内部的自治，如有必要就实行脱离帝国的自治”。材料中的七项建议成为这次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主要斗争手段和实现政治目标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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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20年代末30年代初，资本主义世界发生经济危机，波及印度，反英斗争再起。1928年，英印政府拒绝在《尼赫鲁报告书》的基础上进行谈判，于是国大党决定开展由甘地倡议的群众性的文明不服从运动。在1929年拉合尔年会上，国大党提出印度独立的要求，授权甘地领导运动，并确定翌年1月26日为“独立日”。1930年1月，甘地提出“十一点要求”，包括降低田赋、减少军费和英国官员的薪金、实行保护关税政策、禁酒、取消食盐专营和释放政治犯等。遭总督拒绝后，甘地选定以破坏食盐专营法作为运动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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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英国印度总督林利兹戈侯爵擅自宣布印度参战，激起印度各界不满，7省国大党政府先后辞职，以示抗议。材料显示：甘地谴责法西斯侵略，在道义上支持西方，却反对暴力，反对战争；在战争和印度前途问题上，国大党领导层中发生分歧（鲍斯派号召“前进集团”立即掀起反英暴力斗争；尼赫鲁则主张有条件合作，即以战后给予印度独立为前提），甘地遭到个人和组织的质疑和攻击，陷于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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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战火逼近印度，印度人民要求独立呼声甚高。为打破政治僵局，巩固统治，英国于1942年3月派遣克里普斯访印，提出“宣言草案”。由于没有满足国大党在战时建立国民政府和印度人掌管国防的要求，“宣言草案”被国大党拒绝。国大党于是开会讨论并通过甘地提出的要求“英国退出印度”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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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课　新土耳其的缔造者凯末尔
独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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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凯末尔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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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虽然土耳其在欧洲的领土只占总领土的一小部分①，但其实从古至今土耳其都与欧洲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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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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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奥斯曼人没有什么可以向其他人学习的。这种思想封闭恰好发生在欧洲出现极其重要的科学与技术革命时期。而当奥斯曼人沾沾自喜之时，欧洲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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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剖析──奥斯曼的制度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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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凯末尔的祖先，原来是法国移居到奥斯曼帝国的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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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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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他（凯末尔的父亲阿里·李查）是一个具有欧洲思想和新意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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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tical Leaders and Democracy in Tur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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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五〕因为母亲的坚持，凯末尔最初进入教会学校学习，但父亲对他的影响使他不相信穆罕默德教义，而是渴望学到新的知识。不久，他转到了新式世俗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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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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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凯末尔成长的时代背景、家族的血统源流、父母的思想状况都对凯末尔日后接受西方文明、立志救亡图存施加了潜移默化的影响。①奥斯曼帝国很早就已经和欧洲发生了接触，这种接触，不论从年代上还是从亲密程度上来说，都是任何地方甚至包括北非在内的其他伊斯兰国家所不及的。奥斯曼帝国包括一些重要的欧洲地区，它在这些地区还把欧洲民族和各种欧洲制度都一并吸收进来。另外，它还通过贸易、外交、战争以及具有同等重要意义的移民等方式，和欧洲保持着接触。凯末尔恰恰诞生于这个与欧洲接触频繁的古老帝国的欧洲部分，这为凯末尔后来迅速接受西方思想、积极推广欧洲文明创造了条件。②奥斯曼帝国曾经的辉煌致使其思想日趋狭隘，即使经过多年的尝试性改革，也难以从根本上改变自身失败和腐朽的状况。凯末尔出生在这样一个压抑的年代，非常容易成长为激进的具有强烈民族爱国心的青年。③凯末尔身体内流着欧洲人的血液，对欧洲文明具有天然的亲切感。再加上西方发达和祖国落后的强烈对比，凯末尔自青年时代以来，就被西方的进步以及民主思想深深吸引。④穆斯塔法的母亲祖贝伊黛是个传统而虔诚的穆斯林，希望凯末尔长大之后成为一名阿訇或是宗教法官。但实际上，在凯末尔的幼儿时期，父亲阿里·李查对他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李查总是在工作之余认真阅读各类报刊，了解世界大事，对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奥斯曼帝国的落后、衰败十分痛惜，对欧洲各民族的迅速发展、强大无比羡慕。李查甚至有着不惜一切代价，送凯末尔到德国上大学的强烈愿望。可以说，没有父亲的支持，凯末尔没有机会进入世俗学校接受西方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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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土耳其的欧洲部分大约占全国人口的8%，面积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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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凯末尔的军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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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12岁那年，他违背母亲的意愿，偷偷考入了萨洛尼卡①的一所军事中等学校。在军校学习期间……他立下宏愿，要读尽天下的好书，以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为自己学习的楷模。长大后成为国家民族有用的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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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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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起初，凯末尔对社会政治问题不予过问，在学校里是埋头读书，很少关心与军事无关的一些事情，担心因违纪而被开除，失去当军官报效国家的机会。但是不久，奥斯曼帝国的软弱，社会的不公正以及西方列强外交官的飞扬跋扈、傲慢无礼的现状，都在凯末尔的脑海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凯末尔一面刻苦学习，一面思虑着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命运，社会的黑暗与人民的痛苦，时常使他冥思苦想通宵达旦……他逐渐地抛弃了政治的天真，越来越深入地卷入了青年军官中的政治活动，最终加入了青年土耳其人的政治组织，成为一名反对素丹血腥专制统治的坚定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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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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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为了拯救国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摧毁从政府机器到国民精神的一切，并树立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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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东的政治和社会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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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凯末尔从小酷爱军事，似乎对军事有着一种天生的悟性。三则材料分别显示：① 12岁的凯末尔违背母亲意愿，考进萨洛尼卡军事预备学校，充分说明凯末尔独立和倔强的性格；同时，选择担任军官的道路，对凯末尔一生具有决定意义。②凯末尔在伊斯坦布尔陆军大学学习期间，正巧也是奥斯曼帝国素丹阿布杜尔·哈米德黑暗专制统治最严厉的年代，而陆军大学又是当时奥斯曼帝国境内秘密反抗素丹专制统治的主要中心之一。在这个进步思想文化传播的摇篮里，凯末尔的爱国思想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经常同进步的军官、同学讨论土耳其的社会政治问题，思考祖国的前途。③当凯末尔还是一名军事院校的学生时，就已经为奥斯曼帝国的病症找到了解决方法，这句著名论断后来成为凯末尔改革的指导性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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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萨洛尼卡：凯末尔出生地，今希腊境内，是奥斯曼帝国的军事要塞，是反对素丹制度的政治运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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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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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但在布置兵力时，利曼①错误地估计了协约国部队的登陆地点。他以为进攻者会企图切断他与君士坦丁堡的陆地联系，就把2个师的兵力布置在博拉耶尔地区，并把自己的司令部设在附近的加利波利城。他把另外2个多师布置在海峡亚洲一侧的库姆卡莱岬，而在被汉密尔顿②选为主要登陆地点的加利波利半岛的南部只有1个师的兵力。利曼把第6师留作预备队，以便随时迅速派往达达尼尔海峡两岸任何一个危险的地点。出于一个重要的巧合，这个预备师就驻扎在半岛狭窄的中部，离澳新联军计划登陆的海滩只有不到4英里。这个师的指挥官是令人生畏的穆斯塔法·凯末尔，他8年后建立了土耳其共和国，并任第一位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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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力量──世界海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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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915年3月18日，英法海军损失惨重，但仍无法渡过达达尼亚海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决定要在加里波利（Gallipoli）半岛登陆。在凯末尔的指挥下，1915年4月25日，19师在孔克巴亚（Conkbayir）阻截住了已经在阿尔布茹奴（Ariburnu）（今澳新湾）登陆的敌军。取得这次大捷以后，凯末尔被提升为上校。1915年8月6—7日，英国军队再次从阿尔布茹奴发起攻击。8月9—10日，安那法塔拉（Anafartalar）军团的指挥官穆斯塔法·凯末尔赢得了安那法塔拉战役的胜利。此后，凯末尔还在8月17日赢得了奇拉克提帕（Kirectepe）战役的胜利，于8月21日赢得了第二次安那法塔拉战役的胜利。土耳其民族在加里波利捍卫了自己的尊严，253名热血男儿为祖国英勇捐躯。这是凯末尔向士兵下达的著名的命令：我命令你去死。正是这个命令改变了这场战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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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塔法·凯末尔·阿塔图尔克（1881—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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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达达尼亚海峡保卫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著名战役，凯末尔因为在加利波利半岛率领军队顽强地抵挡住了协约国军队的强大攻势而声名显赫。两则材料分别显示：①土耳其部署军队时，主帅估计失误，以致在协约国登陆的主战场加利波利半岛的南部，双方兵力悬殊。在这种非常被动的情况下，凯末尔取得阻截胜利，其军事才能和指挥艺术可见一斑。②正是在加利波利半岛的一系列战役的辉煌成就，提高了凯末尔在土耳其军队中的地位，为其以后领导土耳其革命成功奠定了军事基础。材料同时显示出凯末尔治军严厉、斗争坚决的统帅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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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利曼：德国驻土耳其的军事使团的头目，在达达尼亚海峡保卫战中被土耳其政府授予加利波利半岛的指挥权。②汉密尔顿：时任协约国军队爱琴海战区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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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战败的土耳其和《色佛尔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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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奥斯曼帝国所加入的集团在世界大战中被打败了；奥斯曼军队到处遭到损失，按照苛刻的条件签定了停战协定①。几年的世界大战使人民破产和疲惫不堪……那些把我们的民族和我们的国家拖进世界大战的人，只顾保全自己的性命而逃到国外去了。身为苏丹和哈里发的瓦希代丁，腐败堕落，不惜采用卑鄙的手段以保全个人的生命和王位。以达马德·费里特帕夏为首的内阁，软弱怯懦；他们不顾尊严，一味屈从于苏丹的旨意，只要是能够保证苏丹和他们个人安全的事，他们一概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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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现代简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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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第2编叙述了土耳其的疆界。根据这一编的规定，土耳其丧失了它在欧洲的所有领地，只有伊斯坦布尔及其邻近的不大的一块地区除外；而在亚洲它不仅丧失了所有阿拉伯领土……根据条约规定，这座城市，即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只是有条件地──土耳其人忠诚地遵守条约各项条款所规定的义务──归土耳其所有。……一旦协约国修改关于伊斯坦布尔归土耳其所有的决定时，土国将“接受在这方面所通过的任何决定”。……海峡区转交特别的国际海峡委员会管理，它有权“完全不依赖地方当局”而对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和达达尼尔海峡的水域和沿岸实行监督。……土耳其把自己对士麦拿城和上述地区②行使主权的权力交给希腊政府。……协约国事实上只给土耳其人留下了安卡拉与黑海之间的一小块地区，这里没有什么自然资源、工业、交通线，而且也根本没有维持独立生存所必需的生活资源。但是就是这块土地也必须变成半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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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现代简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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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到现代土耳其国家诞生，这是土耳其历史上最昏暗和混乱的年代。材料一是1927年凯末尔对土耳其当时局势的回顾。凯末尔想在首都组织领导民族抵抗运动，却难有作为。素丹政府完全陷于一种极端恐惧的状态之中，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阻止任何群众性的反对外国侵略者的运动。他们一方面继续遣散奥斯曼帝国军队，一方面听任协约国军队一再违反休战条款。此时的凯末尔已经敏锐地体察到素丹政府成为外国侵略者的代理人和人民的公敌。材料二简单评介了《色佛尔条约》的内容：土耳其承认汉志和亚美尼亚独立；伊拉克和巴勒斯坦划为英国委任统治地；叙利亚和黎巴嫩划为法国委任统治地；土耳其在欧洲的大部领土主要由意大利和希腊瓜分；黑海海峡由国际共管；土耳其武装力量被限制在5万人以内；其财政经济接受战胜国的监督。正是西方列强对奥斯曼帝国贪得无厌的疯狂瓜分，以及素丹王朝的摇摇欲坠，为凯末尔日后在政治上、军事上取得成功，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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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停战协定：即《摩德洛斯停战协定》，英法意等国利用战胜国地位，占领色雷斯、伊斯坦布尔和海峡地区、安纳托利亚东南部等地，开始实施大战期间缔结的瓜分奥斯曼帝国的密约。②士麦拿城和上述地区：即伊兹密尔城及其临近的广大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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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土耳其的独立道路和现代土耳其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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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位于停战协定所规定的界限这一边的全部领土，即为大多数在出身、种族和宗教方面完全一致、并无限留恋自己的民族和社会权利的奥斯曼的伊斯兰教人民所居住的全部领土，在法律和事实上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们生存和我们前途的重要条件，就是赋予我们以享有与任何国家一样的完全独立和自由之机会，以保证我们的发展，使我们民族兴旺和经济繁荣成为可能，使我们能够建立现代的和正确行动的组织。因此，我们仇视阻碍我国政治、法律和财政发展的各种限制。关于偿还我国债务所应规定的条件，也不得与这些原则相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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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国民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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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920年4月23日，土耳其第一届大国民议会在安卡拉举行，凯末尔当选为大会主席，大国民议会的议员们宣誓忠于《国民公约》，大国民议会宣布自己为土耳其惟一的合法政府。5月4日，凯末尔以大国民议会议长的身份组成以他为首的11人部长委员会，第一届大国民议会政府遂告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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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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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和土耳其大国民议会政府，共认国家自由的原则和每个国家有决定它自己命运的权利，并进一步考虑到所承担的反对帝国主义的共同斗争，预见到对一方所发生的困难将使另一方的地位变得更坏，并被在互利的基础上，使两国间具有持久友好关系和永久真诚友谊的愿望所鼓舞，决定缔结一个协定来保证两国间的友好和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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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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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约各方同意不承认违反另一方的意愿而强加于它的任何和约或其他国际协定。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同意不承认未经现在由大国民议会所代表的土耳其国民政府承认的有关土耳其的任何国际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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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和土耳其友好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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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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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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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本条约生效之日起，在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希腊、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国为一方和土耳其为另一方之间以及各自国民之间正式恢复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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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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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政府和英国政府相互保证，在边界问题未曾采取决定以前，决不进行在性质上足使领土现状发生任何变更的任何军事或其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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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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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约各方宣布同意各自取消一切方面在土耳其的治外法权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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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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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为一方和其他缔约各国为另一方（希腊除外）对于1914年8月1日和本条约生效之日期间由于战事或由于征用、查封、处理或没收的措施以致土耳其和上述各强国以及其国民（包括法人在内）所遭受的损失和损害，相互放弃一切金钱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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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约及参战各国对土耳其和约（洛桑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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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土耳其“国民公约”》，录自王斯德主编的《世界现代史参考资料》上册。《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和土耳其友好条约》和《协约及参战各国对土耳其和约（洛桑条约）》均录自《国际条约集（1917—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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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奥斯曼素丹政府屈膝卖国的行径和土耳其任人宰割的现状，凯末尔开始领导土耳其的民族解放运动。材料显示：① 1920年初，奥斯曼帝国最后一届议会开幕。由于凯末尔及其支持者取得了议会中的多数，议会于1月28日通过了《国民公约》。该公约比较完整地反映了凯末尔主义的基本内容，它坚持领土完整、国家独立、发展民族经济、内政和外交自主的原则，被称为“新土耳其的独立宣言”。② 1920年4月23日凯末尔在安卡拉召开大国民议会，组成了以他为首的政府，领导人民同帝国主义侵略军展开英勇斗争。同时确立“主权在民”的原则，宣布素丹政府与外国签订的《色佛尔条约》无效。③安卡拉政府在国际上联合苏维埃俄国，寻求同情和援助，一方面积极改变自己孤立的国际地位；另一方面，利用苏维埃俄国的友好牵制协约国。④协约国对土耳其的武装侵略遭到彻底失败，经过半年多的谈判，双方签订《洛桑条约》。它废除了《色佛尔条约》中强加给土耳其的一些不平等条款，承认土耳其的领土完整和国家主权，标志着土耳其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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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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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政治体制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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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在良心上和感情上，我是离开不了苏丹和哈里发的。我有责任继续对君主保持忠诚，我对哈里发的爱戴，是我所受教育的结果。废除苏丹和哈里发，而另设其他性质的官职来代替，结果将会造成失败和灾难，这是万万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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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土耳其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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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如果我们没有哈里发，土耳其连同它的500万或1 000万人口，将失去他们在伊斯兰世界的重要性，并且在欧洲政界人士的心目中，我们将下降到微不足道的小国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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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塔宁报》1923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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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1922年11月1日土耳其国民议会通过的决议包含两项条款。第一项条款宣布“土耳其人民认为，在伊斯坦布尔的那种依靠个人统治形式的政府，1920年3月16日（即在两年半以前）已不复存在，至此已经永远成为历史”，第二项条款承认哈里发职位应属于奥斯曼王室，但规定哈里发只能依靠土耳其国家而存在，并由国民议会推选“奥斯曼王室中最属品学兼优的分子”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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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土耳其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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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哈里发麦吉德的所作所为遭到凯末尔在1924年1月的一次大国民议会上对他发出的尖锐申斥：“哈里发在他的府内，特别是在他公开露面的时候，似乎还是按照他的先辈素丹们的那套方法在行事，我们不能为了保持礼貌和表明道理而牺牲土耳其共和国。哈里发必须确实弄清他是什么人，他的职务是什么，并且应该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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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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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从奥斯曼帝国几百年来社会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凯末尔判断，要想巩固对国家政权的控制，掌握国家未来的发展命运，首先需要解决的是迫在眉睫的政治体制问题。然而，推行政治体制改革的困难是巨大的，不仅封建神权专制的维护者坚决反对改革，凯末尔许多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亲密同事和一些大国民议会议员们也表示质疑和反对。四则材料分别显示：①当凯末尔决心结束奥斯曼帝国封建君主政治权力的时候，在民族解放战争时期他最亲密的战友劳夫表达出自己关于这个问题的看法。很明显，劳夫的态度在领导阶层里面普遍存在。②调查显示，普通民众认为哈里发的废除将降低土耳其在伊斯兰地区的影响力和统治力，削弱土耳其在世界事务中的地位。③尽管政治体制改革面临强大阻力，凯末尔审时度势之后，还是选择继续坚决推行。为了避免混乱和减缓压力，凯末尔决定把素丹和哈里发两个职务分开，并先废除前者。这样既保持一个超越国家政治之上的合法宗教权威具有的优点，同时又结束了素丹的个人专制。④素丹被废除之后，哈里发麦吉德成为反对土耳其共和国政治体制改革唯一的精神领袖，他本身通过频繁活动以扩大影响，试图把他在宗教上所起的作用渗透到国家政治上。凯末尔通过对局势的耐心观察以及深思熟虑之后，决心彻底解决作为封建神权精神支柱的哈里发制问题，从根本上消除国家政治制度中所存在着的各种模糊观念和混乱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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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社会文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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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凯末尔变成一位文职总统后，他脱去了军服，戴上大礼帽，穿着晚礼服，出现在国人中间。……有一次凯末尔在土耳其境内的一些地方视察，看到有些地方的老百姓仍戴着土耳其传统的费兹帽，穿着旧式的长袍，感到很不好看，很不文明。他在一系列的演讲中讥讽这样的服装是一种浪费，穿起来不舒服，是一种野蛮的表现，不配文明人使用。他气愤地说道：“我看到在我面前有一个人，头上戴着一顶费兹帽，帽子上又盖了一块绿头巾，身上穿着一件长罩衫，外头又穿了一件像我这样的上衣，我看不见他的下半截。”……“请问，这是什么一种装束？难道一个文明人会穿上这种荒唐的服装，跑到外面去使自己成为天下的笑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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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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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他言简意赅地说道：“在有些地方，我看到妇女用一块布或一块毛巾，或类似的东西盖在头上来遮住她们的面部，还看到她们在遇到过路男人的时候，便转过身去或者伏在地上缩成一团。这种做法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何道理？”……“各位先生，难道一个文明国家的母亲和女儿能够采取这种奇怪野蛮的姿势吗？这样丢丑的事情，把我们国家变成了大家的笑料，这种情况必须立即得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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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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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诸位朋友，我们丰富而和谐的语言，如今能够借用新的土耳其字母得到表达了。我们必须让自己从多少世纪以来像铁箍似的束缚着我们思想的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符号中解放出来，我们民族将以她的文字和她的思想，表明自己在文明世界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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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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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奥斯曼土耳其是属于历史上有过辉煌的伊斯兰文明，采用拉丁字母，表明土耳其民族对现代西方文明主导地位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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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istory of Tur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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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一个国家仅仅具有一个现代化的政治外表是毫无价值的，如果土耳其要想立足于民族之林，那就必须从根本上来彻底改变整个社会和文化结构。四则材料分别显示：①凯末尔认为这种在服装方面的关门主义影响了土耳其现代文明的发展，使得土耳其人民在实质上和形式上完全不能采取像当代文明社会所要求的那种生活方式，所以应该彻底地改变土耳其人民原始的东方式外观。作为社会形象大使的凯末尔通过自身服装的变化告诫国人：圣战中崇尚英武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而在促进国家发展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艰苦、平常而紧迫的任务中，发扬勤劳、节能和节俭等实实在在的文明时代已经来临。②传统伊斯兰社会的妇女地位谦卑，许多陋习都能从对待妇女的态度上得到反映。凯末尔通过提倡妇女摘去面纱为突破口，提高妇女地位，以示服膺于西方文明；给予妇女在选举、教育和就业方面的平等权利，禁止一夫多妻制，实行一夫一妻制和离婚制，允许穆斯林妇女和非穆斯林男子通婚。③文字改革大幅度提高了土耳其民众的识字率；同时方便了广大民众学习掌握本民族语言，为保存和继承民族优秀文化遗产创造了条件。④为了在现代文明的范畴内建立土耳其的民族文化，为了从伊斯兰宗教制度逐渐演进到民族国家制度，摆脱宗教对文化的束缚，树立起土耳其的民族精神，进行文字改革完全必要。文字改革切断了土耳其与古老的伊斯兰东方文明和文化的最后联系，摆脱了奥斯曼的传统和阿拉伯文化给土耳其带来的消极影响，增强了土耳其人民的自尊心和自豪感，标志着土耳其的民族文化进入到一个新的文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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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宗教法律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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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土耳其共和国不能是谢伊赫①、托钵僧②、门徒和俗人教友这样一些人的国家。……各教派的人将会懂得我已说清了这种实情，并将立即自动封闭他们的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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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土耳其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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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924年4月大国民议会通过的新宪法，伊斯兰教仍为“国家宗教”……教法依然是调整人们社会关系，特别是家庭、婚姻和财产继承的主要依据。……1928年，土耳其大国民议会对宪法进行第一次重大修改，删去了“伊斯兰教是国家宗教”和“教法规则由大国民议会贯彻实施”的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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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国家通史土耳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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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以宗教法为基础的国家迟早都会变得无视国家和人民的需要，因为宗教原则是不变的。宗教法在不断进步和变化的社会中因其形式和其不合时宜的说教而毫无意义。不变是宗教的特有特征。使宗教仅仅成为一种信仰是现代文明的基本原则之一，也是新旧文明的区别之一。……结婚要登记，领取结婚证，在出示结婚证书之前不能举行宗教婚礼。……子女的宗教教育由父母决定……成年人自由选择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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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土耳其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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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1921年凯末尔在一次教育会议上讲道：“我坚信我们民族历史衰落的主要原因在于传统的教育方式……教育应该远离所有传统的迷信和不适合我们民族特征的东西方外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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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velopment of Secularism in Tur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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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为确保土耳其共和国社会的稳定与安全，并纯洁伊斯兰教信仰，把宗教信仰作为个人的行为，凯末尔决定采取进一步措施，使宗教同国家政权相分离。四则材料分别显示：①1925年的库尔德人叛乱是由托钵僧首领领导的，而且提出了恢复哈里发制的口号。这次事件提供了打击教团势力的机会。凯末尔予以警告之后，通过议会颁布法令，各教派被解散和禁止，其财产被充公，寺院和神坛被关闭，祷告会和祈祷仪式被停止。土耳其不仅摆脱了教团势力，也摆脱了与这类名称和性质有关的行业、花费和服装，世俗化程度显著提高。②宪法作为国家的根本大法，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宪法关于伊斯兰教地位的更改，宣告宗教像其他社会制度一样，必须迎合社会生活的需要，跟上时代的发展变化，按照科学的路线进行改革；宗教必须同其他各项社会制度保持和谐，在土耳其的社会发展中，显示它所具有的活力和进步性。据此，土耳其共和国在法律上成为地道的世俗国家。③材料分别显示1926年新民法的前言、110条和266条内容。前言指出新民法是完全不同于宗教法的全新法律，并以彻底毁掉旧的法律制度的基础为任务，世俗主义是该法唯一的指导原则。110条和266条作为典型反映出新民法的世俗原则。新民法废除了多妻制和休妻制，承认并保证妇女在家庭、社会、经济生活中同男子的平等地位，为妇女解放奠定了法律基础；所有男子取得自由改变自己宗教信仰的合法权利。④从19世纪以来，土耳其宗教教育和世俗教育并存。凯末尔看到弊端：一个国家只能实行一种教育体制，双重体制必然培养出两种人，从而破坏民众对国家思想感情的统一。1924年土耳其通过《教育统一法》，宗教学校被取消，所有的教育机构被教育部接管。公共教育完全成为世俗事务，宗教教育则留给了家庭和乡村的神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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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谢伊赫：伊斯兰教教长。②托钵僧：伊斯兰教教团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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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经济领域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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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甚至直到1927年，在全国1 751 240户的农业家庭中，只仅有1 397 000具犁，而且其中85%为木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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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中的土耳其：从国家主义到新殖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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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二〕1922年3月，凯末尔在议会说：“我们经济政策的主要特点是最大限度地保证农民的幸福。我们应给他们提供现代化的生产技术和工具，帮助他们达到最高的劳动生产率……并制定保护农民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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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革命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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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三〕私人企业和私人的主动性应该成为“国家主义”的基础。然而，鉴于这个大民族和大国的整个需要，并且考虑到私人资本不能做很多事情，因此经济应该由国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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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国家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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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四〕尽管考虑到私人企业和活动仍然是我们的基本主张，但我们的主要政策之一是使国际积极关心涉及民族普遍性问题和重大利益问题，特别是有关经济问题，以使尽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我们的国家引向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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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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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五〕据统计，“到30年代末期，土耳其全国铁制品生产的100%，钢制品生产的80%，人造丝制品生产的35%，水泥制品生产的55%，均被苏美尔银行所控制。而埃蒂银行则控制了土耳其全部的煤炭和铜矿生产以及一半以上的铬矿与硫磺矿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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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中的土耳其：从国家主义到新殖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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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六〕土耳其由“1927年在世界工业总产值中仅占0．14%的比例，逐渐上升到了1939年的0．23%，成为在当时除了苏联和日本以外，工业发展速度在世界上最快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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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土耳其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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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财政和经济问题，从土耳其人的观点来看，具有头等的重要意义。土耳其人把经济独立的意义理解为国家主权的基础，经济领域的改革于是成为决定凯末尔改革成败的关键，如果失败，土耳其将会为封建制所复辟，重新沦为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如果成功，土耳其将会沿着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发展。材料分别显示：①直到共和国成立后的第5个年头，以农业为立国之本的土耳其竟然还有30多万户以上的农民家庭中连一件最原始的生产工具──木犁都没有，由此可见土耳其社会生产力多么落后。要想保持共和国的政治稳定，必须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农业领域的改革迫在眉睫。②凯末尔深知推行改革必须具备雄厚的群众基础，农民并不是普通的劳动者，而是国家的真正主人，只有赢得农民拥护，才能确保各项改革的顺利进行。凯末尔的这段论述虽然简短，却指出了农业改革的目标、原则和途径，在此基础上，共和国通过一系列法令和措施减轻农民负担，提高农民收入，推动农业发展。③共和国建立之初，为了迅速恢复民族经济的发展，土耳其政府制定了两项措施：大胆吸收外资；积极鼓励私人经济发展。苏联从1928年开始的五年计划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和西方国家依靠加强国家对社会经济事务的干涉来解决危机的强烈反差，使土耳其改弦更张以俄为师，在社会经济领域内推行国家主义，用国家直接干预社会经济生活的方式来渡过难关，以经济成就来巩固政治独立。④在凯末尔国家主义经济原则的指导下，政府开始对私人企业的发展加以限制，私人经济的存在只是对国有经济的补充。⑤土耳其政府为推行国家主义经济原则采取一系列措施：制定五年发展计划；强化国家计划管理，严格经济总体控制；实行外资企业国有化，优先发展国营企业；高筑关税壁垒，履行进口替代战略。材料通过两大国有银行对国民经济重要部门的控制程度显示出政府推行国家主义经济原则的力度。⑥土耳其的社会经济在国家主义经济原则的指导下，迅猛发展，取得辉煌成就。土耳其民族工业的壮大，不仅使其比较顺利地渡过了1929—1933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而且为建立独立自主的现代化民族工业奠定了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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