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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化
教学目标与要求
（1）理解：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概念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内涵
（2）熟悉：
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化的基本理论
旅游目的地空间演化特征
旅游目的地阶段演化特征
（3）掌握：
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变的主要解释模型
旅游目的地发展的驱动与阻力因素
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变的RICI模型
知识框架
Part1
旅游目的地演化
的内涵与基本理论
演化源于生物学的“Evolution”一词，指生物在不同世代之间具有差异的现象，及解释这些现象的各种理论。在哲学领域，演化是名词，侧重于“发展”，与其生物学含义相似。在经济学领域，演化被理解为一个从适应环境到自我发展、自我改造、震荡后自我组织的过程，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会有序的继承事件，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也可以理解为事物前进性变化的结果。
①从时间视角看，旅游目的地演变指目的地发展遵循着一个“从发现到增长再到衰退”的这样相对一致的演化过程。
②从空间视角看，旅游目的地演变指目的地的旅游要素的空间形态、空间结构、空间网络的形成、变化、更新及其相互作用的过程。
③从时空演变视角看，旅游目的地演化指旅游目的地处在不断的变化和发展中，其旅游系统内部构成要素及要素结构的交替演变促使旅游地系统随时间和空间变化。
④因此，旅游目的地演化是指在特定空间范围内旅游各个要素或整体随时间发展变化的过程以及结果。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1）生命周期理论
生命周期作为生物学概念，是指具有生命现象的有机体从出生、成长到成熟衰老直至死亡的整个过程。经济学与管理学最先将这一概念应用于产品研究，并提出了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而后扩展到企业和产业，相应产生了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和产业生命周期理论。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理论
产品生命周期曲线图
1）生命周期理论
产品生命周期理论是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的主要来源，通常指产品进入市场到退出市场的全过程。这个过程分为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四个阶段。在产品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销售量、利润、购买者、市场竞争等都有不同的特征：
(1)投入期(Introduction stage)：指产品从设计生产到投入市场进行测试的阶段。由于生产技术方面的限制，该阶段产品生产规模小、成本高，广告费用大，销售价格偏高，销售量有限。企业通常不能获利，反而可能亏损。
(2)成长期(Growth stage)：该阶段产品试销效果良好，需求量和销售额迅速上升，生产成本大幅度下降，利润迅速增长。与此同时，竞争者纷纷进入市场参与竞争，使同类产品供给量增加，价格随之下降，企业利润增长速度逐步减慢，最后达到生命周期利润的最高点。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1）生命周期理论
(3)成熟期(Maturity stage)：指产品大批量生产并稳定进入市场的阶段。该阶段市场需求趋于饱和，产品日益普及并日趋标准化，成本低而产量大，销售增长速度缓慢直至转而下降，竞争的加剧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同类产品生产企业成本。
(4)衰退期(Decline stage)：指产品进入淘汰阶段。该阶段产品的销售量和利润持续下降，产品在市场上已经老化，不能适应市场需求。成本较高的企业由于无利可图而陆续停止生产，该类产品生命周期也就逐步结束，以至最后完全撤出市场。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2）空间演化理论
目前学界关于旅游目的地空间演化的理论主要有点—轴系统理论、核心—边缘理论、哈格特空间演化理论、隐性知识溢出的空间演化理论等四种：
(1) 点—轴空间系统理论(Pole-Axis Spatial System Theory)：我国著名经济地理学家陆大道先生基于克里斯泰勒的中心地理论、赫格尔斯德兰的空间扩散理论、佩鲁克斯的增长极理论提出，认为区域发展经历由点到轴到区域的均衡发展过程。
①“点”指各级居民点和中心城（镇），是人口和各种职能的集聚点、“增长极”。
②“轴”指由交通、通信干线和能源通道连接起来的基础设施束, 对附近区域有很强的经济吸引力和凝聚力，而轴线上集中的社会经济设施通过物质流和信息流对附近区域有扩散作用。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2）空间演化理论
(1) 点—轴空间系统理论(Pole-Axis Spatial System Theory)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点—轴理论的空间演化示意图
2）空间演化理论
(2) 核心—边缘理论(Core-Periphery Theory)：美国区域规划专家弗里德曼根据缪尔达尔和赫希曼等学者关于区域间经济增长和相互传递的理论提出，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由核心区域和边缘区域组成。在区域经济增长过程中，核心区与边缘区之间存在着不平等的发展关系，核心区居于主导地位，边缘区在发展上依赖于核心区。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核心—边缘模式的空间演化示意图
2）空间演化理论
(3) 哈格特空间结构理论(Haggett’s Spatial Structure Theory): 英国地理学家哈格特提出，区域空间结构包括六个几何要素，即运动模式（事物的空间移动特点）、路径（事物运动沿着特定的路线）、结点（运动路径的交点，诸多结点控制着整个系统）、结点层次（各个结点的重要程度）、地面（位于由结点和路径形成的框架中）、扩散（地面的时空变化过程叫空间扩散）。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哈格特的空间结构演化示意图
2）空间演化理论
(4) 隐性知识的空间溢出理论：
知识溢出是解释集聚、创新和区域经济增长的重要概念之一。张朝枝等学者认为“创新者生产知识—模仿者跟随模仿”是目的地转型中隐性知识溢出的关键特征；隐性知识的空间溢出从中心向外围发展，同时遵循随距离递减的规律，“按地缘相近性进行集聚，并呈距离衰减趋势”和“按环境相似性进行集聚，按资源差异性进行分散”两个典型特征。
前者指追随者总是采用相邻原则来进行模仿，随着距离的递增，追随者相应减少。 在这个过程中，隐性知识的空间溢出模式会由原始创新阶段的“单核模式”（一个创新者和多个学习者）开始向二次创新阶段的“中心—极点模式”（一个干预协调者和多个创新-学习者）转变，从而形成“多点创新、互相学习”的隐性知识溢出网络，推动旅游目的地的成功转型与可持续发展。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2）空间演化理论
(4) 隐性知识的空间溢出理论：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旅游目的地隐性知识空间溢出理论
3）系统学理论
旅游目的地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不少学者指出以系统学的视角审视旅游目的地系统的演化更容易把握旅游目的地主要矛盾，更能深入研究其演化背后的运行机制与规律。目前关于旅游目的地演化研究的系统学理论依据主要有以下六种：
①一般系统理论(General System Theory)：由美籍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创立的一门逻辑和数学领域的科学，旨在运用完整性、集中化、等级结构、终极性、逻辑同构等概念，确立适用于一切综合系统或子系统的一般原则和规律；
②系统动力学理论(System Dynamics Theory)：由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福雷斯特教授提出，强调从系统内部的微观结构入手，基于系统内部结构、参数及其总体功能分析并把握系统的特性与行为，本质上是带时滞的一阶微分方程组，主要用于处理非线性和时变现象，能作长期的、动态的、战略性的仿真分析与研究。系统动力学模型是一种面向实际的结构型的建模方法，其构建需要借助于系统流图、流率变量、辅助变量等具有明确的物理(或经济)意义。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3）系统学理论
③混沌理论(Chaos Theory)：也称为非均衡理论，是一种研究客观存在系统中的有序状态和无序状态相互变化的理论，其内涵主要有随机吸引子、蝴蝶效应、水龙头效应和面包师效应等构成，用于研究世界如何在不稳定的环境中稳定发展的问题和探寻如何把复杂的非稳定事件控制到稳定状态的方法。
④控制论(Control Theory)：指研究系统的调节与控制的一般规律的科学，其任务是实现系统的稳定和有目的的行动。以控制论为基础的系统理论与方法主要用于旅游规划的实践研究，其典型的规划过程是：规划师列出广泛的目标，根据这些目标确定具体的任务，并借助于系统模型决定将采取的若干行动方向，随后根据这些任务和可能的财力评价各个比较方案，最后实施最优方案；并在此过程中根据反馈修正行为，不断重复进行。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3）系统学理论
⑤耗散结构理论(Dissipative Structure Theory)：由比利时物理学家普里高津提出，把远离平衡态的、稳定的有序的物质结构称为“耗散结构”，能较清楚地反映旅游目的地演化的过程及剖析其系统从无序到有序的发展脉络；
⑥复杂适应系统理论(Complex Adaptive System Theory)：由美国科学家Holland提出，核心观点是“适应性造就复杂性”，由具备适应能力的主动个体构成，宏观层面强调通过主体通与外部环境的信息、能量、物质的相互作用来促进系统的演变和进化，微观层面强调主体的适应性与主动性。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4）社会网络理论
旅游目的地是由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旅游供应商和旅游组织构成的，所有的这些机构和组织围绕为游客服务这一纽带交织成了关系复杂的综合网络。社会网络理论是研究和分析旅游目的地的网络的演化与变迁的新范式和有效工具。
20世纪30年代，英国人类学家布朗正式提出“社会网络”一词。随后的几十年里，多学科学者的接入构建了不同视角的社会网络理论体系：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社会网络理论发展阶段
4）社会网络理论
一般而言，社会网络有两种涵义：
①一是作为分析工具和分析方法，以便研究个人之间、非正式群体之间及正式群体之间关系并通过关系内涵、社会网结构解释社会现象。
②二是作为研究对象，指由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所构成的社会结构，主要有基于个体行动者的自我中心社会网和基于全体行动者的整体网两种研究视角，前者聚焦于特定行动者的网络连带情况，后者聚焦于所有行动者组成的封闭网的关系结构。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4）社会网络理论
社会网络理论主要涉及3个关键概念：节点、关系和连线：
①节点即网络中的行动者；
②连线表现为行动者之间的关系；
③而关系是行动者在网络中得以连接的“实质”，其基本内容的范式主要包括：交换关系、沟通关系、交叉关系、互动关系、情感关系、权力关系、亲属关系。
具体地，罗家德将社会网络网络分为7种理论流派，即弱连带优势理论、强连带优势理论、结构洞理论、镶嵌理论/嵌入性理论、人际信任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和系统崩溃理论。其中，代表性的社会网络理论主要有以下四种（转下一页）：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4）社会网络理论
①Granovetter的弱连带优势理论(简称弱关系理论)：主张将网络中的关系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弱关系能够充当“信息桥”，作为一种有效的途径，在网络中不同的群体之间传递非重复的信息。在旅游目的地研究，弱关系理论重点用于探讨其相关企业或组织间的关系强度以及旅游相关人群之间的“弱关系”的“桥”作用（如下图）。旅游目的地关系网络中，需求视角的弱关系表征是目的地未来发展需关注的方向。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弱关系”理论的应用示意图
4）社会网络理论
②Burt的结构洞理论(Structural Holes Theory)：认为行动者在网络中的位置比关系的强弱更为重要。强度占据结构洞位置的个体可以为其他个体和组织提供信息和资源，也会获得信息收益和控制收益。在旅游目的地社会网络关系中，结构洞位置与行动者获取资源的能力直接相关，更利于行动者间的信息传递与知识分享。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结构洞”理论的应用示意图
4）社会网络理论
③Granovetter的嵌入性理论(Embeddedness Theory)：提出“经济行为嵌入于社会关系之中”观点，认为行动者之间的关系纽带是真正的社会结构，是解释经济行动的基础。强度非经济因素对经济行动的影响，并将嵌入性解构为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两个变量，认为关系嵌入性对个体的经济行动有直接影响，而结构嵌入性对个体经济行动的影响是间接的。
④Lin的社会资本理论(Social Capital Theory)：提出社会资本即嵌入于社会网络且在目的性行动中被获取或被动员的资源。个体社会网络的异质性、网络成员的社会地位、个体与网络成员的关系力量会促进或约束行动者对社会资本的获取和使用。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5）演化经济地理学理论
演化经济地理学(Evolutionary Economic Geography Theory)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汲取了演化经济学和经济地理学的成果，其核心是从演化的角度解释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及其演化机制和过程，注重动态性、不可逆性以及创新性的研究。该理论以路径依赖、广义进化论和复杂系统论为主要理论基础。这3种理论虽然是相互独立的，但在实际研究过程中，仍然会存在3种理论路径的交叉，研究者甚至可能提取2种或3种理论路径的要素形成一个新的混合框架进行研究。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演化经济地理学的主要理论基础
5）演化经济地理学理论
①一方面，演化经济地理学的核心概念—路径依赖和共同进化有助于解释旅游目的地多层次的共同进化过程和因果机制，尤其是“路径形成—路径创新—路径发展——路径停滞或动态发展”四阶段路径依赖模型在解释旅游目的地衰落方面有明显效果；
②另一方面，演化经济地理学的复杂系统论范式强调对更为广泛的区域综合要素的关注，能够为旅游目的地演变研究提供一个超越单线逻辑的叙事框架。
旅游目的地演化的基本内涵
Part2
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变
的主要解释模型
20世纪60年代初，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被引入到旅游研究领域，产生了“旅游地生命周期论”。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Tourist Area Life Cycle Theory)主要用于识别、划分旅游目的地的演化阶段，大体上有六种不同观点：
①三阶段观：包括发现、成长和衰落阶段；辖域、解域和归域阶段；
②四阶段观：包括探索、发展、成熟和衰退阶段；宣传、警惕、适应和知识运用阶段；
③五阶段观：包括引入、参与、发展、成熟和衰退阶段；
④六阶段观：包括探索、参与、发展、稳固、停滞、衰退或复兴阶段；
⑤七阶段观：包括探索、参与、发展、稳固、停滞、衰退或复兴、退出。
⑥八阶段观：包括预开发、探险旅游、第一家酒店出现、条块状发展、酒店远离沙滩建设、第二条道路建成、商业中心建立、中心商业区与游憩商务区分开等八阶段的沙滩度假区演化模式。
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总体来看，这六种旅游地生命周期划分方式都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由开始起步到最后衰退的一般演化过程。其中，巴特勒提出的S型旅游目的地生命周期6 阶段观传播最广、影响最大，学术界多以此作为旅游目的地演化进程的基本理论框架。
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巴特勒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①探索阶段：自然和文化吸引物招徕少量“异向中心型”旅游者，或称之为探险者。此时旅游目的地很少有专门的旅游服务设施。
②参与阶段：旅游人数增多，当地居民为旅游者提供简便旅游服务,制作广告宣传旅游目的地。旅游市场的季节性、区域性出现。旅游业投资主要来自本地区。公共投资开始注意旅游基础设施建设。
③发展阶段：旅游人数增长迅速，并超过当地居民。外来资本大量投入与外来旅游公司大量进入，这不仅给旅游目的地带来大量先进的旅游设施和服务，也控制了当地的旅游业。大量人造旅游吸引物出现，并逐步取代原有自然和文化旅游吸引物。大量旅游广告吸引更多旅游者，使得较为成熟的旅游市场逐渐形成。“混合中心”型旅游者取代“异向中心型”旅游者，旅游设施过度利用和旅游环境恶化现象开始出现。
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④稳固阶段：旅游人数增长速度下降，为了缓和旅游市场季节性差异及开拓新的旅游市场，旅游目的地推出更多的旅游广告。“自向中心型”旅游者光临。旅游目的地有了明确的功能分区，当地居民也感受到旅游业的重要性。
⑤停滞阶段：旅游人数已经达到或超过旅游容量。旅游目的地依赖比较保守的回头客。大批旅游设施被商业利用，旅游经营业主变换频繁，致使旅游目的地可能出现环境、社会、经济问题。为了发展，旅游目的地开始发展外围区域。
⑥衰退阶段：旅游者流失，旅游目的地依赖邻近地区的一日游和周末游游客。旅游地产权变更频繁，旅游设施被移作他用，本地投资重新取代外来投资并占据主导地位。
⑦复兴阶段：旅游目的地出现全新的旅游吸引物，并取代原有旅游吸引物。
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1）点状、放射、凝聚、扩展演化模式
陈志军依据区域旅游空间结构系统理论及不同阶段区域旅游系统的形态和特征，将区域旅游空间结构的演变模式分为点状、放射、凝聚和扩展4种模式（如下图）：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点状、放射、凝聚、扩展演化模式
1）点状、放射、凝聚、扩展演化模式
①点状模式(Point model)：处于旅游地域系统的起步阶段。该阶段旅游景点数量较少，旅游活动尚未形成规模，旅游活动基本上处于一种的起步阶段自发状态，旅游目的地影响空间较为狭小，对区域经济的带动作用较小。
②放射模式(Radiation model)：处于旅游地域系统的发展阶段。该阶段旅游景点数量有所增加，旅游活动、旅游企业的规模有所扩大，但尚未形成规模效应，对区域经济的带动作用有明显提升。
③凝聚模式(Condensation model)：处于旅游地域系统的相对成熟阶段。该阶段目的地区域内外通达路径完善，区域内形成旅游集散中心，旅游地辐射范围扩大，逐渐形成旅游圈层结构。
④扩展模式(Extension model)：处于旅游地域系统的优化阶段。该阶段旅游业逐渐发展成为区域经济增长极，主旅游圈影响范围逐渐扩大，新的次级旅游圈出现，推动区域旅游可持续发展。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2）单节点、多节点、链状节点演化模式
卞显红学者依据城市旅游空间成长阶段理论与旅游节点数量，将城市旅游空间结构演变归为单节点、多节点、链状节点3种模式（如下图）：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单节点、多节点、链状节点演化模式
2）单节点、多节点、链状节点演化模式
①单节点模式(Single node)：处于城市旅游空间成长的第一阶段。区域内只有单一旅游节点，旅游地空间范围狭小，区域内尚未形成游空间结构长的第一阶段旅游循环线路。
②散块模式(Multiple nodes)：处于城市旅游空间成长的第二阶段。多节点旅游地系统开始出现，旅游节点可划分为首要节点、次要节点与末端节点三类，旅游地内外交通系统逐渐完善，旅游循环路线形成。
③链状节点(Chained nodes)：处于城市旅游空间成长的第三阶段。多个旅游区的旅游空间增长模式开始出现，旅游节点数量增加，各个旅游区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逐渐增强。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3）疏点、散快、条带、团块、板块演化模式
沈惊宏等学者根据点—轴结构理论、旅游目的地发展阶段特征，以面要素为基础，把区域旅游系统空间结构演化模式分为疏点模式、散块模式、条带模式、团块模式、板块模式5种类型（如下图）：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疏点、散快、条带、团块、板块演化模式
3）疏点、散快、条带、团块、板块演化模式
①疏点模式(Sparse dot mode)：处于区域旅游系统的萌芽阶段。此阶段区域旅游的发展属于一种自发形式，旅游活动凸现在经济发展相对较好、旅游资源丰富、内部交通便利的城市，区域内一般会萌生2~3个城市。城市内通道路径系统简单，旅游流向呈单向性，旅游业辐射和带动力较弱，无法带动周围地带的旅游发展。
②散快模式(Scattered mode)：处于区域旅游系统的起步阶段。旅游区以大块状散落分布于区域内，旅游业发展由自发阶段向自觉阶段过渡，开始向其腹地进行邻接扩散，其影响面已经大大超出本身的萌生区，但仍没有达到完全自觉发展状态。
③条带模式(Stripe mode)：处于区域旅游系统的发展阶段。此阶段不再催生新的旅游城市，并且旅游城市等级体系从此进入较稳固状态，出现中心旅游城市或副中心旅游城市、二等旅游城市和一般旅游城市三个级别。此阶段区域旅游开发、市场联系和区域联系都发展到完全的自觉阶段，由于旅游交通轴线的显著作用，使得区域旅游系统空间结构上呈现条带状。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3）疏点、散快、条带、团块、板块演化模式
④团块模式(Rounded massive mode)：处于区域旅游系统相对发达阶段。此阶段旅游空间模式相对较合理，中心城市以外的近距离旅游节点间开始通过发展轴线加强区域合作，由条带状的定向发展向多向发展迈进，即区域旅游系统扩散作用不再主要体现为高等级向低等级城市扩散，中心旅游城市和副中心旅游城市间旅游影响力也出现相互扩散。
⑤板块模式(Plate mode)：处于区域旅游系统的成熟阶段。此阶段旅游业从多向发展转向全方位扩展，以区域旅游中心（副中心）城市为核心的主旅游圈内各节点的活动空间范围扩大，低等级旅游城市内及彼此间建立起次旅游圈。
旅游地空间演化模型
1）基于一般系统论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在旅游研究领域，学者强调旅游目的地系统的整体性、有机性、动态性。基于一般系统论构建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式主要有两种。第一是Gunn(1972)提出的旅游系统功能模型，强调围绕旅游供需关系阐释旅游目的地结构、功能及演化。第二是Leiper提出的旅游地理空间模型，强调从地理空间视角阐释旅游目的地系统的概念。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Gunn的旅游功能系统模型
Leiper的旅游地理系统模型
2）基于系统动力学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学者徐红罡认为系统动力学对于旅游地生命周期研究具有适用性和有效性，并提出了一般城市旅游目的地的生命周期系统动态模型（如下图）：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城市旅游目的地的生命周期系统动态模型
2）基于系统动力学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该模型的主要假设条件包括：
(1) 旅游地只提供单一的旅游产品，旅游市场是同质市场；
(2) 旅游产品接纳游客的能力是完全弹性的，即此旅游产品的周期只受到市场的限制，而不受到其环境容量、建设和运营资金等的影响，扩大产品容纳能力所需的时间为无限小；
(3) 所有的人当收入升高时，都转变为该产品的潜在游客，但是是否能实现旅游动机，成为真正的游客却受广告、口碑、其它同类产品竞争的影响；
(4) 游客没有季节性；
(5) 游客增长后不会导致内部的瓶颈，游客的旅游体验都是正面的，即口碑产生正面的效益；
(6) 人口的基数是一定的，人口是零增长。该模型的主要结构是游客市场
，可分为潜在的游客、出游的游客和累计的游客。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3）基于混沌理论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McKercher基于混沌理论和复杂性理论提出了旅游地复杂旅游系统模型（如下图），强调旅游系统是一个以非线性方式运行的、具有混沌特点的复杂系统，包含旅游者、信息向量、影响信息沟通效率的因素、目的地、外部旅游主体、旅游外部影响因素、旅游内部影响因素、系统输出、混沌制造者九个要素。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McKercher的旅游目的地复杂系统模型
4）基于耗散结构理论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应用耗散结构理论研究的前提条件是旅游目的地系统内部必须具备开放性、远离平衡性、存在非线性作用、系统内部随机涨落等特征，其代表性观点是“旅游地耗散结构系统”概念及其框架，即将旅游地目的地系统视为一个耗散结构由旅游目的地系统和外部环境构成，目的地系统由旅游吸引物子系统、设施子系统、服务子系统和支持子系统4部分构成，外部环境则包括了外部自然生态环境、外部人文社会环境以及客源市场环境。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旅游地耗散结构系统模型
5）基于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的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在旅游领域，Baggio提出旅游目的地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具有自组织和自相似性、鲁棒性、軔性和远离平衡态的特点。根据复杂适应系统理论，杨仲元等学者提出旅游目的地由主体系统、旅游吸引物系统、旅游服务设施系统和外部环境系统四个部分组成，是通过多个适应性主体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复杂适应系统。
旅游地系统演化模型
旅游目的地复杂系统的结构模型
Part3
旅游目的地发展的驱动因素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主要从市场的角度，来分析需求和供给两个方面的因素对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推进作用。
旅游目的地是旅游产品和服务生产和销售的地方。当旅游者对旅游产品和服务产生需求的时候，就会鼓励供应方产生回应，提供相应的产品和服务。例如当游客希望有更便捷的交通、更舒适的住宿设施、更丰富的游憩和娱乐活动时，目的地的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将努力满足旅游者的需求；
当供给方生产出了一个产品，他们就会通过营销等手段将产品卖给相应的旅游者，进而创造出这个产品的需求。例如当目的地新建了一个高端酒店时，那么也会向他们的目标旅游消费群体推销，进而产生需求。旅游目的地的发展有赖于供给和需求双方面的作用。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Gunn（1972,2002）将旅游系统分为需求（旅游者）和供给（交通、吸引物、服务、信息和促销）两个部分，系统中的供需双方相互依赖、相互作用，推进旅游目的地的发展。系统中任何一个要素发生变化都将引起其他要素的变化，如旅游者偏好发生变化，交通状况得到改善，增加旅游吸引物，提高服务质量，或增加促销，系统的其他要素也要发生相应的变化，原来的旅游系统的平衡状态就会偏移。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Gunn(1972)的旅游功能系统模型
Gunn(2002)旅游功能系统模型
1）需求驱动
旅游者的需求是目的地发展的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旅游者是一个目的地发展过程中的消费者，没有旅游者也就没有发展，在多年的旅游目的地发展研究过程中，旅游者人数一直是旅游目的地发展程度的重要衡量标准之一。
研究发现，旅游者的个性特征、知识水平以及个人偏好会影响其消费选择（转下一页），同时对目的地的产品供给结构产生影响，进而推进旅游目的地发展。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1）需求驱动
①旅游者的个性特征：旅游者的个性特征是影响其旅游消费进而反映旅游目的地发展状态的重要指标。Plog从心理学角度提出了“多中心型-中间型-自我中心型”理论，认为旅游者的个性特征决定了他们选择的旅游目的地的特征，当目的地发生变化的时候，该目的地也同时失去了部分的细分市场；Cohen从旅游人数和是否有组织计划将旅游者分为有组织的大众旅游、个人的大众旅游、探险者和漂流者，旅游者因其闲暇时间、经济水平、个人偏好等因素而选择相应的旅游目的地。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Plog的游客心理类型及其分布
1）需求驱动
②旅游者的知识水平：旅游者对目的地的知识和熟悉程度也会影响他们的选择，进而反应了一个目的地的发展情况。研究发现，人们对一个目的地“熟悉”，会比他们只是“又感知”具备更高的消费和购买可能性，但“不知道”和“有感知”两个群体之间却不存在消费可能性的差异。因此，增加目的地的营销宣传和形象建设，使人们对一个目的地的“熟悉度”，这将有效提高旅游者的到访可能性。
③旅游者影响供给结构：旅游者对目的地的影响还体现在目的地为了迎合旅游者的需求而提供的活动。例如在海滨度假地，为了迎合旅游者喜爱海边风光的特点，接待设施和基础设施等均临海而建、以占据最佳海景风光为上策。早期的探索者以最佳的自然风光为旅游目的，随着目的地知名度上升，后期到来的旅游者除了海滨风光，还希望有舒适的住宿设施、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等，进而催生了目的地相关设施的出现。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2）供给驱动
① 吸引物：是旅游目的地借以吸引旅游者的最重要因素，也是确保旅游开发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是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核心动力。除了核心吸引物之外，一些新的吸引物的出现也会对目的地的发展产生影响，如农场景点、冬季活动。不论是哪一类吸引物为主导的旅游目的地，自然环境都是目的地发展很重要的承载基础。在评估目的地竞争力最具决定性的属性时，结果显示核心资源和吸引物位列第一，自然地理和气候是子属性中最重要的属性。当自然环境是核心旅游资源时，自然环境既是生产要素，也是吸引物资源，同时还是目的地竞争力的核心要素。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2）供给驱动
②交通：是旅游目的地发展演变过程中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旅游交通条件的改善提高了旅游目的地的可进入性，降低出行的时间成本和花费成本，同时也降低了旅游者的感知距离，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旅游者的购买需求。便捷的交通设施会成为目的地的吸引力之一，吸引更多游客到访。已有研究指出，各种度假地的每一发展阶段都是由特定的基础设施类型（如交通与旅馆类型）所决定和代表的，后增长（复苏阶段）主要是基于交通因素在内的一系列供给方因素，而关键因素则是交通设施的提供，如国际航线的开通为目的地带来了国际客源市场。因此，交通设施被视为目的地走向发展的更高阶段的主导力量。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2）供给驱动
③旅游利益相关者：既包括政府、企业、居民、游客，有时还包括非政府组织如行业协会、NGO等。旅游利益相关者是旅游产品、服务、信息和促销的主要提供者，在旅游目的地的发展过程中起到相应推动作用，但在不同的案例地中呈现出不同角色占主导推动作用的现象：
一方面，政府是目的地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支持者、引导者，有时候也会成为主导者，推动目的地的发展。
另一方面，企业家是旅游目的地的重要供应者之一。相较于政府，企业家对旅游者的需求更敏感，也能更快做出反应，在有些旅游目的地中甚至表现出主导作用。企业家在旅游目的地发展过程中既是“混沌的制造者”，也是“破坏者”，其个人特质和行为可以直接推动目的地发展的整个过程，其创新精神也会带动旅游目的地向下一个阶段发展。
此外，其他旅游利益相关者，有关旅游业管理和发展的知识和经验，及他们对旅游规划和发展的支持，是旅游目的地成功运作、管理和长期可持续发展关键因素。
供需平衡的动力机制
旅游目的地实质上是一个复杂的、混沌的系统，其发展是各种因素混杂其中、共同驱动作用的结果。因此，混沌理论被引入用于研究旅游目的地发展的影响因素，主要从其五个核心概念来理解旅游目的地的发展：
①蝴蝶效应：指在一个不稳定系统中，一个小变化或小波动可能引起巨大变化。
例如：美国拉斯维加斯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因为美国长期实行禁赌制度，但对拉斯维加斯开放赌博之后，却引起了拉斯维加斯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并迅速升为美国最热门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另外，一些非旅游相关的制度的改变也能对旅游业产生重大影响，例如在1970年代后期，澳大利亚昆士兰政府废除了遗产税，这一改变结合已有的建设和投资环境，引起黄金海岸和阳光海岸海滨公寓的建设热潮，进而推进这两个海滨旅游目的地的快速发展。
复杂系统的动力机制
②自组织：指在一个混乱的、无序的、复杂的系统中，混乱本身可以创造出新的秩序，即系统本身可以采取自身的各个部分、依赖内部的规则工作，进而建立一个适宜于各个方面的秩序。这种运动规则使得系统在宏观层面上来看是非常混乱的，但是从微观层面上来看实际上是高度有组织的。
在旅游业中，自组织现象发生在目的地的各个运营者之间，运营者相互作用，自主地形成了一些关系网络，有一些是竞争关系，有一些是合作关系，共同为旅游目的地发展而运作。以新西兰Waitomo Caves旅游目的地为例，运营企业通过自我管理和相互依赖，并建立起目的地运营企业的网络，使该地区的核心吸引物从一个简单的洞穴转变为各个企业共同参与、相互依赖的洞穴探险活动，共同推进旅游目的地发展。
复杂系统的动力机制
③锁住效应：指系统中某些要素具备足够的能力承受变化并限制变化，它能够识别出系统中一些保持不变的东西。这些锁住的特征通常是系统根深蒂固的基础，对变化免疫或者无关紧要的。例如：在拉斯维加斯之后美国其他城市也开放允许赌博，但被冠以“赌博之城”的只有拉斯维加斯，这是其“先发优势”；在澳大利亚废除遗产税中，尽管后来其他州也废除了遗产税，但是公寓建设热潮和随后的破产在昆士兰仍然是最严重的，这也说明先发是有“风险”的。
④混沌边缘：指看起来很稳定，但是实际上却已经准备好彻底改变的状态。这种状态对于企业来说正是理想的状态，企业为了存活下来，总能在混沌边缘上产生新的活动，适应并能带动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另外，如技术的发展改善了交通类型，使得处于混沌边缘的系统产生了新的需求，自驾车旅游者开始出现。随着世界迈入信息时代，信息技术对目的地发展的影响也备受关注。信息技术的应用可以满足游客各方面信息需求，让旅游目的地在一个不断激烈化的市场环境中获得长期竞争力，信息技术也正逐渐成长为决定未来成败、影响旅游目的地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
复杂系统的动力机制
⑤多种选择：当系统处于混沌的状态下时，它存在着各种可能的未来。通常情况下，旅游目的地作为一个混沌的系统，其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很难确定的，改变任一变量，可能都会对目的地的未来产生更多可能的选择。例如，喜来登酒店在北昆士兰Port Douglas的一个小渔村开张时，对目的地未来的发展方向产生了新的发展可能性。在这个案例地中，喜来登酒店引入了高端客户，随后其他五星级产品和服务供给的出现，使得这个小渔村朝着一个之前从未想过的路径发展。
混沌理论是通过整体的视角来理解一个不可预测的、非线性的、动态的旅游系统，它可以较好地描述旅游系统如何运作，帮助理解目的地的各个角色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关系，从而厘清目的地发展演变中每一个变化背后的逻辑关系，但是在时序演变上的应用能力仍有所欠缺，也无法预测未来发展。
复杂系统的动力机制
阶段性发展是旅游目的地时序性演变发展概念的一个重要特点。国内外的代表性理论有 “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Tourism Area Life Cycle, TALC)与“资源、制度、资本、创新”驱动模型(Resource, Institution, Capital, Innovation, RICI Model)。
1）TALC理论
Butler结合了Christaller（1963）、Plog（1972）、Brougham（1972）、Doxey（1975）和Stansfield（1978）等多位学者的研究成果，总结了旅游地的发展速度、可进入性、政府政策、市场趋势、竞争对手、旅游者类型、参与主体等因素的变化特点，并引入产品生命周期概念，提出了“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Tourism Area Life Cycle, TALC）”。
TALC理论将旅游目的地作为一个生命体，将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历史分为探索阶段、参与阶段、发展阶段、稳固阶段、停滞阶段、衰退/保持/复兴阶段。这一理论的特点是认为旅游目的地发展具有阶段性特征，并且驱使旅游目的地从一个阶段走向下一个阶段的动力都是不同的。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巴特勒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1）TALC理论
1）TALC理论
① 探索阶段：促使一个旅游目的地从一个未知名的地方成为具备旅游功能的目的地的驱动因素包括：优美的自然环境、殖民历史的社会背景、政府机构的推进、探险者的发现和宣传、地方参与行为、企业家精神等。
② 参与/发展/巩固阶段：这些阶段的共同特征是旅游目的地在发展，旅游供给在增多、旅游人数也在不断上升。在这个阶段，参与者行为、企业家精神、政府和私人部门、旅游代理商、基础设施、外来的投资行为等是这一阶段的主要驱动因素，另外，目的地本身固有的历史文化资源也会发挥一定的驱动作用。
③ 停滞/衰退/保持/复苏阶段：停滞和衰退阶段是目的地所不愿看到的前景，因此学者们多研究如何让目的地再次复兴，在这个过程中，政策因素、区位优势、产品多样化、客源市场优势、新技术的引入、参与者的行为、新的旅游活动、良好的管理和长期规划等都能够帮助阻止目的地走向衰退，并推动进入新一轮的发展周期。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1）TALC理论
TALC模型的一个重要优势是能够描述一个目的地的长期发展和演变过程，并且从相关的驱动因素的研究成果中也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旅游目的地，各驱动因素的作用能力各不相同。在有些目的地，使旅游目的地生命周期发展曲线产生拐点的作用力各不相同；但在另一些目的地，却是同一个因素在其发展中产生持续的影响，并且在不同阶段起到不同的作用，取决于不同的案例地背景。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2）RICI模型
RICI模型是基于对张家界的三十年历史观察，总结提炼出过去三十年中中国的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核心推动力分别经历资源驱动阶段、制度驱动阶段、资本驱动阶段、创新驱动阶段（如下图）：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旅游目的地发展的动力演变模型
2）RICI模型
① 资源驱动发展阶段：在旅游目的地发展初期，游客处于自然增长状态，推动市场不断增长的核心动力是资源本身的吸引力。在此阶段，文化精英对资源的宣传和推广起了重要作用，但其发展瓶颈是道路与基础设施不足。
② 制度驱动发展阶段：经过前期的发展，旅游发展导致地方各利益相关者矛盾冲突不断加剧，特别是各政府部门的利益冲突直接影响了目的地发展，这种冲突矛盾最终推动管理体制改革，而经过改革的新的管理体制使利益初步形成合力，加快了公共设施如道路等的建设，同时对旅游营销也初步形成合力。在这一阶段，大部分旅游地的基础设施以及一些基本的服务接待设施都是政府或国有企业投资。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2）RICI模型
③ 资本驱动发展阶段：
一方面，基础设施初步完善，管理体制初步理顺，多方形成旅游发展合力，但建设资本短缺成为发展瓶颈；
另一方面，由于旅游市场需求的提质升级，旅游服务设施质量提升需要大量投资，此时外来资本的进入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动力，资本成为推动目的地服务设施升级，营销手段多元化的重要推手，同时这一阶段旅游发展的矛盾也日益多元化。
旅游需求的迅猛增长导致旅游服务接待设施严重短缺，各种资本对原国有投资的旅游接待设施进行收购与重组，或者直接投资建设全新的接待设施并投资开发新景区，同时这些资本对目的地营销的投入也成倍增长，使目的地游客人数飞速增长。
阶段性发展的动力机制
2）RICI模型
④ 创新驱动发展阶段：经过资本强势推动发展的高潮后，旅游目的地已经成为知名品牌，旅游目的地发展陷入停滞波动阶段，
一方面大量的旅游投资导致服务设施与旅游产品恶性竞争；
但另一方面，一些创新的产品与服务设施持续推动旅游目的地往前发展，但目前只有少数旅游目的地能够顺利突破这一瓶颈实现可持续发展。
此阶段大量外来大型资本开始策划投资新型旅游项目，如演艺产品、惊险刺激旅游产品、高端度假酒店等等，这些项目的不断出现持续推动目的地游客市场增长。
Part3
旅游目的地发展的阻碍因素
在很多旅游目的地，旅游带来的经济效益是以当地社区承担社会和环境代价为前提的，而环境和资源的退化，最终会引起旅游目的地走向衰落。Lagiewski重新解读Butler（1980）的模型，认为人造景观、自然吸引物和服务的逐渐退化是目的地走向衰落的根本原因。
导致目的地资源退化主要源于人们的过度开发和污染，导致环境恶化、资源退化，例如在Grand Island，旅游的发展让人们不断侵蚀海滩，导致海滩景观质量下降、自然环境恶化，并最终引致目的地衰退
这种现象已经被学者们发现，90年代可持续发展概念的提出，让人们开始意识到旅游的发展需要兼顾自然环境的质量，以达到旅游的可持续发展。Carlsen以海岛旅游目的地为例，提出了一个目的地管理的系统方法，用于保护和改善旅游目的地的环境，确保目的地发展的基础生产要素和吸引物要素。
目的地资源退化问题
地方经济水平低会抑制旅游目的地的发展：
①如武传震在分析山东曲阜旅游发展中发现，曲阜在发展高层次、多样化的旅游住宿设施和娱乐设施时面临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低、无法抵抗来自大城市的经济吸引力的困境。
②Stansfield指出美国Atalantic旅游目的地衰落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美国城市的整体衰落，同时也影响了其客源市场。
③另外，地方的经济结构也会影响旅游业的稳定性，如过度依赖旅游业、过度商业化等。
地区经济环境问题
尽管外来投资者极大地促进了旅游目的地快速发展，但是地方经济控制力外移会对目的地的发展带来负面效应。如Oglethorpe发现当地经济控制力外移会对旅游业的稳定性造成影响。而在Bahamas的Paradise Island案例中发现，跨国集团的控制会影响旅游地旅游客源分布与旅游产品的结构，导致旅游目的地吸引力的下降。
同时，当地方缺乏足够的人力资源和专业知识，也会成为地方控制旅游业发展速度的阻碍力量。尽管企业家精神在目的地发展中发挥了巨大的驱动作用，但在旅游目的地发展的后期阶段，旅游小企业家自身的局限性会成为阻碍旅游目的地进一步发展的因素之一。
地方控制力的问题
地方控制力的问题在中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地宏村和西递两个古村落发展的对比中可以体现出来，缺乏地方控制力的宏村在作为文化旅游目的地的发展过程中遭受了各种矛盾和冲突，严重影响目的地发展；而由地方主导的西递则不断发展，游客人数节节攀升。
地方控制力的问题也关系到社区参与和地方支持的问题，居民的态度对于旅游目的地特别是文化类别的旅游目的地而言具有决定性的影响，若居民产生消极行为，那么旅游目的地的发展也势必会受到阻碍。
地方控制力的问题
能源危机、战争、自然灾害、疾病等因素会短暂影响目的地发展。例如：2003年非典与2020年新冠肺炎袭击中国时，国内各旅游目的地的都遭受了旅游业的寒冬；而2008年和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则表现在入境旅游市场下滑明显。在Lancaster County，空气危机、邻近的核爆炸事件、能源供应不足导致目的地人数陡然下降。中东地区政局不稳定是制约迪拜旅游发展的因素之一。
突发事件对旅游目的地发展的影响可以在太平洋岛屿国家的旅游曲线中可以看出，由于受到各种突发事件的影响，岛屿国家的旅游发展曲线呈现不规则的形状。突发事件的影响相对较为短暂。因为当事件发生之后，人们会尽力、尽快地寻找方法解决这些问题。随着事件的处理，旅游目的地通常又能够恢复生产和发展。
突发事件的影响
我国古镇旅游开发的另类路径——以北京古北水镇为例
古北水镇由中青旅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发起投资，地址选在北京市密云区古北口镇。那里背靠中国最美、最险的司马台长城，坐拥鸳鸯湖水库，是京郊罕见的山、水、长城结合的区域。在此基础上，古北水镇依托司马台遗留的历史文化进行深度挖掘，将9平方公里的度假区整体规划为“六区三谷”，分别为老营区、民国街区、水街风情区、卧龙堡民俗文化区、汤河古寨区、民宿餐饮区与后川禅谷、伊甸谷、云峰翠谷，成为集观光游览、休闲度假、商务会展、创意文化等多种旅游业态于一体，服务与设施水平较高，参与性和体验性较好的综合性特色休闲国际旅游度假目的地。其成功可通过营业两年多来的数据说明：2014年，古北水镇景区开业第一年实现客流量接近100万人次，远超市场预期，实现旅游综合收入2亿元，占全区景区综合收入的56%，安置本地劳动力近1000人，带动司马台雾灵山沟域全年实现旅游综合收入3.15亿元。2015年，古北水镇景区实现营业收入4.62亿元，净利润4701万元；全年接待游客147万人次，同比增长50.85%。由此可见，古北水镇复制乌镇模式取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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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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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古北水镇也像某些主题公园一样，在营销推广上做足了文章。比如，不断充实景区内容，加快推进商铺招商工作，拓宽销售渠道，增加地铁广告、互联网广告投放，继冬季的温泉、冰雪等项目以后又推出新的游览设计和夜游票方案，加强同OTA的合作，承接《奔跑吧兄弟》、《真心英雄》等多个综艺节目的录制，等等。这些卓有成效的措施，使得古北水镇内部参与性、娱乐性不断增强，景区知名度和影响力有了较大提升，团队占比也提升至30%。
问题：
根据案例，结合相关的旅游目的地发展驱动力理论，谈一谈你对古北水镇旅游发展的驱动因素的认识。结合你所熟悉的古镇类旅游目的地发展模式，提出一些有助于古北水镇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的建议？
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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