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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旅游的客体观
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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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一、旅游资源的定义
尽管在大部分旅游学著作中都曾提到旅游资源是旅游活动的客体之一，是旅游主体的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所指向的对象，但究竟如何给旅游资源下一个较为科学的定义却并非易事。目前，人们对旅游资源的本质和内涵的认识，呈现出一种众说纷纭、观点各异的状态。
（一）主要观点简介
虽然目前国内学术界有关旅游资源的定义说法和种类较多，但常被学界和业界引用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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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旅游资源（Tourist Resources），又称作‘旅游吸引（因素）’（Tourist Attraction），即在现代社会能够吸引旅游者产生旅游动机并实施旅游行为的因素的总和。它能够被旅游业利用，并在通常情况下能够产生社会效益、环境和经济效益。”
（2）“旅游资源是指对旅游者具有吸引力的自然存在和历史文化遗产以及直接用于旅游目的的人工创造物。”（保继刚，1993）
（3）旅游资源是指“通过开发后能够吸引旅游者的客观存在物。就是在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中，可以引起旅游者的兴趣并可加以利用的物质条件。具体地说，旅游资源是指为旅游者提供游览、观赏、求知、兴趣、度假、娱乐、探险猎奇、考察研究、体育锻炼以及友好往来的客体和劳务”（钱今昔，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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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4）所谓旅游资源，除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外，“对于旅游者来说，就是旅游目的地及有关旅游的一切服务设施；对旅游地来说，就是客观存在着的客源市场”（杨振之，1996）。
（5）“旅游资源是指自然界或人类社会中凡能对旅游产生吸引向性、有可能被用来开发成旅游消费对象的各种事与物（因素）的总和。简单地说，旅游资源是能够诱发旅游动机和实施旅游行为的诸多因素的总和。它不仅是作为一定地理空间范围内的旅游目的地，也包括旅游者和各种能传达旅游地相关信息的事和物。”
（6）旅游资源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凡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可以为旅游业开发利用，并可产生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各种事物和因素”（尹泽生等，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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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7）“旅游资源是指那些凡是能够激发旅游者的旅游动机并促动其实现旅游活动可为旅游业发展所利用，并由此产生一定的经济、社会及生态环境效益的一切自然存在和社会创造。”（马勇、周霄，2008）
（8）“旅游资源是指存在于一定地域，能够激发旅游者前往游览、体验的吸引因素。”（全华，2011）。
（9）“旅游资源是指客观地存在于一定地域空间并因其所具有的愉悦价值而使旅游者为之向往的自然存在、历史文化遗产或社会现象。”（谢彦君，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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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二）主要观点评价
上述学者和机构对旅游资源定义的不同表述，基本上代表了目前国内学术界对旅游资源的主流研究成果，对于我们深入理解旅游资源这一概念的本质和内涵具有重要的借鉴和指导意义，但这其中也有些实际的问题，需要做进一步的分析和探讨。
第一，普遍性的研究视角问题。上述观点总体上来看体现出两种研究视角：一是旅游需求的视角，如观点（3）（5）（8）（9）；二是旅游供需结合的视角，如观点（1）（2）（6）（7）。给旅游资源下定义到底应当采用需求的观点，还是供给的观点，抑或是供需结合的观点，这要看研究的出发点，也就是站在旅游者的立场，还是站在旅游业者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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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前文我们已经明确地指出，旅游资源是旅游客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旅游客体是旅游者欣赏和体验的对象，这是从旅游者的视角出发而又外在于旅游者的一种客观存在。因此，我们必然逻辑地推出，在给旅游资源下定义时，必须从旅游者的立场并遵循旅游需求的视角来进行定义。
第二，个别的表述与规范问题。总体上看，上述各家观点都或多或少地存在一定的语言表述与规范方面的问题，给人们对旅游资源的概念内涵的准确理解，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与障碍。第（1）种观点将“直接用于旅游目的的人工创造物”包含在旅游资源的范围之内，很容易使人产生“那些不是直接用于旅游目的，而是直接用于其他目的，但后来被间接地用于旅游目的的人工创造物是不是属于旅游资源”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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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第（2）种观点将旅游资源视为“旅游目的地及有关旅游的一切服务设施”更是扩大了旅游资源的概念的外延，使人们很难对旅游资源、旅游产品、旅游目的地乃至旅游服务进行明确的区分；第（5）种观点认为“旅游资源是指并非为旅游而存在于一定地域，能够激发异地旅游者前往游览、体验的吸引因素”，虽然试图说明旅游资源不同于一般的资源，但在语言表述上还是有欠顺畅。
（三）本书旅游资源的定义
由此看来，要科学准确地为旅游资源下定义，首先要有一个合理的研究视角，其次还要语言表述顺畅和研究规范。然而，这还不够，还必须充分发掘和理解旅游资源这一概念所包含的特定内涵。这些内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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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旅游资源必须具有可观赏性，能满足人们观赏体验和审美需求。旅游资源是人们在旅游过程中所感知和体验的对象。同其他资源相比，其最大的功能就是对旅游者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它能引起旅游者的旅游需要，激发起旅游者的旅游动机，最终吸引旅游者前来旅游观光、休闲度假与审美消遣。
（2）旅游资源是一种客观存在，存在状态包括潜在的未开发状态和尚未得到完全开发的状态。旅游资源是一种自在性的客观存在，它先于人类旅游活动的产生而客观存在，只是在到此旅游的人发现了它的旅游价值，并被众多旅游者纳入欣赏和体验的视野之后，才成为旅游资源。这些因旅游者的发现而由客观存在的资源转变来的旅游资源，因未被开发自然属于旅游资源而非旅游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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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那些虽已经得到部分开发，但还没有开发完毕的旅游资源，在本质上仍属于旅游资源，只有在彻底开发完毕后，才属于旅游产品。
（3）旅游资源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但无形的旅游资源必须附丽于有形的资源之上或者依附于一定的物质载体。旅游资源所涵盖的范围十分广泛，几乎包括了自然存在、历史遗产、社会现象或文化现象中的一切事象与要素。其中有形的，如名山、秀水、溶洞、瀑布、湖泊、古遗址、古建筑、珍稀动植物等，看得见，摸得着，将其视为旅游资源毋庸置疑，易于理解，但要将那些无形的文化艺术、文学、科技、技艺、神话故事等也视为旅游资源，自然令人费解。这就需要将它们与一定的有形资源与物质载体相联系，使其通过物质显现和人们的思维想象带给旅游者以审美快感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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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如苏州寒山寺吸引了大批中外游客，尤其得到受中国文化影响的日本、韩国、东南亚游客的青睐，其吸引力不是寒山寺自身的寺庙和那一口铁钟，而是寒山寺的灵魂，唐代张继留下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游客在游览寺庙，凭吊枫桥，抚摸大钟之时，无不在潜心体会张继诗中的意境。”
至此，我们可以给旅游资源作出如下定义：旅游资源是客观地存在于一定地域空间并对旅游者有吸引力的自然存在、历史遗存和社会文化现象。其内涵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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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旅游资源是一种客观存在，较少存在人为的主观加工与创造；
（2）旅游资源存在于一定的地域空间范围内，体现出一定的地域特征；
（3）旅游资源对旅游者具有吸引力，能满足其观赏体验和审美需要；
（4）旅游资源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还可以是有形和无形的统一体。
二、旅游资源的特征
旅游资源是自然、历史、社会等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的资源，它既有其他资源的一些共性特征，又在许多方面表现出自己独具的特性：它是地理环境的一部分，故体现出地理环境组成要素所具有的时空分布特征和动态分布特征；它是旅游活动的客体，受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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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经济、文化因素的影响又具有历史人文的特征和经济的特征。因此，对看似简单的旅游资源特征问题的探讨，从来都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一）代表性观点述评
目前，国内学术界在旅游资源特征研究方面具有代表性和影响较大者当属李天元和谢彦君的观点。
李天元在《旅游学概论》中指出，旅游资源的特征包括：多样性、吸引力的定向性、垄断性、易损性、可创新性。这一关于旅游资源特点的概括，简洁、明快、易懂，特别是将可创新性视为旅游资源的特点，也体现出一定的发展眼光，对于人们认识和理解旅游资源的特点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其中也有些问题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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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其一是垄断性问题，从旅游业者的角度来看当然存在垄断的问题，但从旅游者的角度来看，就不存在所谓的垄断性。其二是吸引力的定向性问题，究竟旅游资源对于哪些人有吸引力或根本没有吸引力，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将其视为旅游资源的特点，似乎不足以将旅游资源与其他资源区别开来。
谢彦君在《基础旅游学》中认为，旅游资源是一种特殊的资源，具有以下的特征：可观赏性、自在性、潜在性和不可转移性。应当说，这是目前关于旅游资源的特点研究中得到较为广泛认同的观点，也符合旅游资源的实际状况。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事物之间的差异表现在不同的层面、范围、程度、角度。只要差异存在，无论大小，事物之间就存在不同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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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就旅游资源而言，既可以从内在本质和外表形态与一般资源的差异中确定其特点，也可以从旅游资源与消费者关系的差异中确定其特点。由此，谢彦君从内在本质中提出了旅游资源的可观赏性特点，认为旅游资源主要对旅游者有用，其观赏价值是旅游资源的核心成分，而其他的科学价值和文化价值是旅游资源价值体系中的附加成分。此外，他又从旅游资源与旅游者的关系角度，提出了旅游资源的不可转移性特点。这对于人们科学准确地理解旅游资源的特点及其内涵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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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二）本书的观点阐述
综合吸收和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并仔细分析旅游资源的概念内涵和本质，我们认为旅游资源的特性可以从三个维度来理解，分别是时间维度、空间维度和经济价值维度。时间维度主要体现在旅游资源的季节性、时代性/民族性两方面；空间维度体现在区域性、不可转移性、广泛性、自在性等方面；经济价值维度体现在可观赏性、可替代性、价值的不确定性、永续性。
三、旅游资源的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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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一）分类方法概述
就旅游资源分类的现状来看，为了方便和实用起见，人们常从各自的研究目的和研究视角出发对旅游资源进行分类，如：①根据可否人工再生，分为可再生性旅游资源和不可再生性旅游资源；②根据目前存在或使用状态，分为现实的旅游资源和潜在的旅游资源；③根据旅游资源的基本属性，分为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④根据旅游资源内容属性，分为自然旅游资源、人文旅游资源和社会旅游资源等；⑤根据品位或级别，分为世界级旅游资源、国家级旅游资源、省级旅游资源和市（县）级旅游资源；⑥根据功能的不同，分为观光游览型旅游资源、保健疗养型旅游资源、购物型旅游资源、参与型旅游资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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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旅游资源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⑦根据旅游资源的成因，分为自然赋存形成的旅游资源、人类历史形成的旅游资源、天然和人工结合的旅游资源、人工创造的旅游资源；⑧根据旅游资源的景观组合分类，分为自然景观旅游资源、人文景观旅游资源、历史遗产景观旅游资源、社会风情景观旅游资源；⑨根据资源特点与游客体验，分为市场推动型旅游资源、资源依托型旅游资源、资源-市场兼顾型旅游资源等。上述有关旅游资源的分类方法，虽然众说纷纭、观点各异，但对于科学认识和理解旅游资源的类别划分问题仍具有重要的指导和借鉴意义。
目前，在旅游资源分类方面权威性较高、影响较大，也较为实用的分类方法是所谓的“国家标准分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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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一、旅游产品的定义
旅游产品的定义问题，是目前学术界存在较大争议的问题之一。很多学者都依据一定的研究目的，并从各自的研究视角出发提出了较有价值和意义的观点，使对旅游产品定义的研究呈现出一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百家争鸣的状态，促进了旅游产品定义研究的深入与拓展。
（一）代表性观点简介
目前，国内学术界关于旅游产品定义的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经历说”“交换说”“组合说”等，现简要介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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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经历说”
经历说认为，旅游产品是旅游者在整个旅游活动过程中的全部经历和感受。如杨树林（1999）认为，“旅游产品是指旅游者从居住地到旅游目的地，然后再返回原处的全部经历”；罗明义（2001）认为，“从旅游者的角度来看，旅游产品是指旅游者花费一定的时间、精力和费用所获得的经历和感受”；田里（2006）认为，“旅游产品……也可视为旅游者花费一定的时间、费用和精力所获得的一次完整的旅游经历”；赵长华（2008）认为，“旅游产品是指旅游者花费钱财、时间和精力所购买的从居住地到旅游目的地，再从旅游目的地回到居住地的一次完整的旅游活动或旅游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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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2．“交换说”
交换说认为，旅游产品是旅游者和旅游经营者之间所交换的物质产品和服务的总和。如肖潜辉（1991）认为，“旅游产品是旅游经营者所生产的，准备销售给旅游者消费的物质产品和服务产品的总和”；罗明义（1994）认为，“旅游产品是指旅游者以货币形式向旅游经营者购买的，一次旅游活动所消费的全部产品和服务的总和”；李肇荣等（2006）认为，“旅游产品指旅游企业经营者在市场上销售的物质产品或活劳动提供的各种服务的总和”；马勇等（2008）认为，“旅游产品是指由旅游经营者凭借着旅游吸引物、旅游交通和旅游设施开发出来的，为了迎合旅游者审美和愉悦的需求，通过市场途径提供给其消费的一切有形实物产品和无形服务产品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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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3．“组合说”
“组合说”是目前备受国内学者认可的一种有关旅游产品定义的观点。持此类观点的学者大多认为，旅游产品是由多种要素组合而成的综合性产品，并且根据学说研究程度的不同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二）代表性观点评价
应当说，上述三类具有代表性的关于旅游产品的定义都有一定的道理，也的确都从某一视角、某一层面揭示出了旅游产品的本质内涵，但上述观点之间彼此的差异也是明显的。造成上述差异的原因大体上有两个，一是研究视角问题，二是对旅游产品的本质的认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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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首先，在研究视角上，不难看出，学者们在定义旅游产品概念时，有的从旅游者的立场出发，采用需求的视角；有的从旅游经营者的立场出发，采用供给的视角；有的则站在旅游者和旅游经营者双方的立场上，采用供需结合的角度。理性地看，定义旅游产品的概念究竟应该用哪种视角为好，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也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学术研究贵在自圆其说，而不在人云亦云。因此，上述诸家关于旅游产品的定义，总有其一定的合理之处，当然也不可避免地体现出一定的局限性。以旅游产品的开发为例，其所以被开发出来，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卖给旅游者，而不是为了开发而开发。因此，仅从旅游经营者的立场出发，有什么资源就开发出什么旅游产品，而完全忽视旅游市场，其结果只能是破产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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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既然旅游产品在开发时不能完全从旅游供给的视角出发，那么我们在定义旅游产品时，也不应该仅从旅游供给的视角出发，而应该从旅游需求的角度或旅游供需结合的角度出发。但正如前文所言，本书在定义旅游资源的概念时，是从旅游者的视角出发的，为了符合前后逻辑一贯性的原则，本书主张应当从旅游者或者旅游需求的角度来定义旅游产品。
其次，在对旅游产品本质的认识上，上述学者的观点，有的尚待进一步商榷。一般说来，产品是指能够提供给市场，被人们使用和消费，并能满足人们某种需求的任何东西，包括物品、服务、组织、观念或它们的组合。产品一般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即核心部分、形式部分、延伸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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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核心部分是指整体产品提供给购买者的直接利益和效用；形式部分是指产品在市场上出现的物质实体外形，包括产品的品质、特征、造型、商标和包装等；延伸部分是指整体产品提供给顾客的一系列附加利益，包括运送、安装、维修、保证等在消费领域给予消费者的好处。这是产品的整体概念。通常情况下，产品多指制造业中的有形产品。
上述关于产品的本质的论述对于我们正确认识旅游产品的本质及内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首先，旅游产品最终带给人的是体验后的心理愉悦，这也是人们乐于购买的原因。但这绝不意味着在旅游产品的构成中，其核心内容是服务，因为服务的目的也在于满足旅游者内心的愉悦而不在于服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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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其次，旅游产品要有一定的外表形式，既包括有形的物质实体，也应包括具体的服务行为。通常情况下，具体的服务形式多从属于旅游产品的物质实体，属于旅游产品的延伸部分。同时，虽然旅游产品蕴含着一定的无形的文化因素，但这些文化因素并不能独立存在，而必须依附或附丽于有形的物质实体之上，并成为旅游产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尽管旅游产品最终带给人们的体验和感受的结果具有无形性，但这绝不意味着旅游产品本身具有无形性，旅游产品也不应当是一个过程或经历。虽然产品是用来满足需求、供应消费的，但产品的使用价值并不等于产品本身，需求与消费过程也不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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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三）本书的旅游产品定义
基于以上认识，从旅游需求的视角出发，可对旅游产品作如下的定义：旅游产品是旅游者为满足旅游体验需要而购买的，由旅游企业在旅游地域内开发和提供的各种物质产品与服务的总和。其内涵包括：
（1）旅游产品是旅游者所购买的各种物质产品和服务，包括经过人工开发的旅游资源、人造旅游景观、旅游设施、旅游服务等，是有形和无形的组合。其可以有物质实体，也可以仅仅是某种现象；既有一定的物质显现，又有一定的精神内涵。
（2）旅游产品是旅游企业在旅游地域内开发和提供的各种物质产品与服务，有别于旅者在日常生活中在商店或超市中购买的产品与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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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3）旅游产品是旅游业者开发和提供的，可能是资源依托型的，也可能是资源脱离型的，具有一定的空间地域性。这种地域空间性不仅意味着旅游产品要占据一定的地域空间，而且也意味着这一空间会远离旅游者日常生活和工作的惯常空间。
（4）旅游产品是旅游企业，即旅游产品是生产者和开发者开发和提供的，凝结着一定数量的人类劳动投入，这是旅游产品和旅游资源的本质区别。
（5）旅游产品的结构具有内在的层次性，其核心部分为能满足旅游者愉悦体验需要的核心旅游产品，如已经被开发出来的旅游地，它是出于交换目的而开发出来的，能够向旅游者提供审美和愉悦的客观凭借的空间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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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其外围部分是旅游企业或旅游相关企业围绕旅游产品的核心价值而做的多重价值追加，为组合旅游产品。由旅行社根据旅游地的区位、特点而综合设计的旅游线路，就是这样一种被大大扩展了价值成分的旅游产品。
（6）旅游产品可以被观赏、享用或体验，具有满足旅游者旅游需求的功能。
二、旅游产品的特征
（一）代表性观点述评
关于旅游产品的定义的争论直接影响到对旅游产品特征问题的探讨。目前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看法也是分歧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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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朱孔山（1998）认为旅游产品的特性为综合性、不可贮存性。白永秀、范省伟（1999）认为旅游产品有服务主体性、文化内涵性、经济依存性和产地实现性四个特征。王莹（2002）着重分析了旅游区服务产品的特征，包括：服务内容的多样性与复杂性，服务提供的系统性，服务对象的流动性，服务所借助的资源（环境）、设施的室外性与珍稀性，服务过程的高发散性和服务消费的非完全排他性。黄羊山（2001）认为旅游产品具有综合性、无形性、不可运输性、不可贮存性、消费同时性、独享性、易波动性等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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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喻小航（2002）认为，现有的被广泛引用的旅游产品的七大特点如综合性、无形性、功能上的愉悦性、空间上的不可转移性、生产与消费的同时性、不可贮存和易波动性等，具有两大局限：一是表面化，未抓住旅游产品与一般产品的本质差异；二是比较范围片面化，仅仅考虑旅游产品与一般实物产品的差异，而未考虑旅游产品与一般服务产品的差异。鉴于此，他提出了旅游产品的三大本质特征：整合性、塑损矛盾性和被动外向性。
谢彦君（2004）在《基础旅游学》中指出，旅游产品的特征主要表现为：功能（效用）上的愉悦性、空间上的不可转移性、生产与消费的不可分割性、时间上的不可储存性、所有权的不可转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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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武光和韩渝辉（2006）将旅游产品的特征概括为：效用上的心理满足性，空间上的限定性，生产的一次性，价值的递减性，所有权的不可转让性以及消费的参与性、时间性和排他性。马勇（2008）在《旅游学概论》一书中指出，旅游产品具有综合性、同一性、分权性、替代性和脆弱性等特征。
总体看来，上述各位学者对旅游产品的特征问题已经进行了较为深刻的分析与探讨，也取得了较有价值和可资借鉴的研究成果。但其中的某些观点有待进一步商讨。如“消费的参与性”“生产与消费的不可分割性”等特点，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旅游产品中的旅游服务，确实存在消费的参与性与生产和消费的不可分割性问题，而有些实体性的旅游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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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如旅游业者开发的有形的旅游产品所形成的旅游景观，旅游者如何参与，又如何体现生产与消费的不可分割性？将部分特征视为整体特征恐怕也不尽合理。再如，“生产的一次性”“时间上的不可储存性”等特点，如果要想把生产的一次性只限定在实体类旅游产品（旅游景观）的生产，而不指旅游业者多次提供的服务，那么这种生产周期恐怕是过于长久；旅游产品的特点并不在于时间上的不可储存性，时间根本没法储存，而在于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价值的不可储存性。总之，有关旅游产品的特点问题的研究与讨论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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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二）本书的观点阐述
鉴于上述分析，综合吸收借鉴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倾向于认为旅游产品具有如下的特征，即体验上的满足性、空间上的地域性、价值上的不可储存性、所有权的不可转移性、生产和消费的相关性。
（1）体验上的满足性是指旅游者所购买的旅游产品具有满足自己欣赏、体验和享受的功能，这是旅游产品的首位和最重要的特征，没有这一特征，旅游者便不会购买，旅游业者也就不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加以开发和建设。
（2）空间上的地域性是指旅游者所购买的旅游产品位于一定的地域空间范围之内，只有旅游者前去观赏才能体验和享受，而不能买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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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因此，在旅游活动中，发生空间转移的不是旅游产品，而是旅游产品的购买主体——旅游者。
（3）价值上的不可储存性是指旅游产品不同于制造业产品，销售不出去可以贮存起来，而是一天有一天的价值，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价值不能储存和累积，一旦当天的价值没有实现，第二天便无法弥补。
（4）所有权的不可转移性是指一旦旅游产品被旅游业者开发出来，只要不转让，便永久拥有所有权，这和物质产品在交换后发生所有权转移有着本质的不同。在旅游活动中，旅游者购买旅游产品后，得到的并不是旅游观赏对象或旅游设施本身的所有权，而只是“观赏和享用”权或“操作和使用”权，获得的是一种“愉悦体验”和“旅游经历”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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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5）生产和消费的相关性是指旅游产品的开发和设计要同时考虑到资源与市场两方面的因素，将二者紧密结合，既要考虑自身资源的特色，又要考虑市场需求的特点，以实现供给方和需求方共同利益的最大化。
三、旅游产品的分类
不同的客源市场与不同的游客群体，需要提供不同的旅游产品，这不仅关系到旅游者旅游体验的质量和水平，也关系到旅游业者的盈利水平和形象。因此，科学地对旅游产品的类型进行划分，对于依据资源特色和市场特点，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旅游产品具有重要的意义。通常，对旅游产品可以按照下列方法进行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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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按旅游产品存在形态的划分
按旅游产品存在的形态来划分，可分为有形旅游产品和无形旅游产品两种。
（1）有形旅游产品是指旅游者购买和消费的有形物品，包括旅游者在购买后仅拥有某一时间内使用权的产品，如饭店的设施、景区的景观等。
（2）无形旅游产品是指旅游服务，是旅游从业人员直接为旅游者提供的各项劳动，如导游服务、交通服务以及在旅游目的地住宿、餐饮、娱乐、购物等过程中享受到的各项服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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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2．按旅游产品功能差异的划分
按旅游产品功能差异来划分，可分为观光旅游产品、度假旅游产品、事务旅游产品和专题旅游产品。
（1）观光旅游产品至今仍是我国旅游市场上的主导产品，常见的有自然生态观光和人文历史观光。
（2）度假旅游是指利用节假日在旅游目的地进行休养、健身和娱乐等的旅游活动。常见的度假旅游产品有海滨度假、温泉度假、山地度假、湖滨度假、森林度假、乡村度假和野营度假等。
（3）事务旅游者是因国际及地区间相关交往事务的急剧增多而形成的特殊旅游消费群体。常见的事务旅游产品包括商务旅游、政务旅游、会议旅游、奖励旅游、节事旅游和探亲访友旅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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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4）专题旅游产品是为满足人们除观光、休闲、度假以外的带有明确主题和特定旅游需求而开发的旅游产品。常见的专题旅游产品有修学旅游、教育旅游、宗教旅游、科考旅游和探险旅游等。
3．按旅游产品销售方式的划分
按旅游产品的销售方式来划分，可分为团体包价旅游产品、散客包价旅游产品和自助旅游产品。
（1）团体包价旅游产品是指旅行社按照旅游市场的需求，按照统一的价格、行程和内容，将若干旅游者组成一个团体进行旅游活动的旅游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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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2）散客包价旅游是指旅游者不参加团体旅游，而是一个人或数个人向旅行社购买某一旅游产品的旅游活动。
（3）自助旅游是指旅游者按照个人偏好和需求进行旅游活动，不经过旅行社的组织，自己直接通过旅游供给商购买单项旅游产品。
4．按照与旅游资源的关系及其结构组合的划分
谢彦君是按照上述两个标准对旅游产品进行类型划分的，其主要观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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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旅游产品从它与旅游资源之间的关系上来划分，可分为资源依托型旅游产品和资源脱离型旅游产品。前者是从旅游资源开发而产生的，后者是借助于对可获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的重新组合并经过加工过程而生产创制出来的。前者一般不可更新，不能加以创造，仅是开发的产物；后者是可以更新和仿建的。
（2）旅游产品从构成上来划分，可分为核心旅游产品和组合旅游产品。前者是旅游产品的原初形态，具有能满足旅游者愉悦需要的效用和价值；而后者是旅游产品的终极形态，是旅游企业或旅游相关企业围绕旅游产品的核心价值而做的多重价值追加。通过这种追加，有的旅游产品甚至具有几乎可以满足旅游者旅游期间一切需要的效用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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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旅游产品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谢彦君对旅游产品的类型的划分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这种分类，一方面在理论上解决了长期以来人们面对的旅游资源与旅游产品、核心旅游产品和组合旅游产品混淆不清的困扰；另一方面在实践上有助于对旅游资源与旅游产品、核心旅游产品和组合旅游产品在宏观政策、开发步骤、经营对策等方面采取不同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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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一、旅游线路的定义
旅游线路不仅是旅游产品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联系旅游客源地与目的地之间的纽带，在整个旅游活动开展的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从旅游兴起之时，学界对旅游线路的研究便从未间断，特别是在对旅游线路概念及其内涵的认识上，国内学者更是因研究角度和研究目的的不同，形成了各不相同的观点，鲜有共识。
（一）现有主要观点简介
综合来看，目前学者们对旅游线路的定义及其概念内涵的认识和理解主要从旅行社（旅游服务部门）产品设计、区域（景区）旅游规划、景观设计三个角度进行，其具体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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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旅行社（旅游服务部门）产品设计视角的定义
此视角的旅游线路定义广泛为旅行社经营管理人员所运用，也有少数学者以此为出发点展开对旅游线路概念的深入研究。这一视角的观点是：旅游线路是由多个单品组合而成的一种旅游商品，且处于旅游产品的最核心层次，即核心旅游产品。此类旅游线路的定义以江月启，阎友兵，徐明、谢彦君，朱国兴和胡华的观点具有代表性。
江月启（1993）认为，旅游线路是旅游服务部门（如旅行社）根据市场需求分析而设计出来的包括旅游活动全过程所需要提供服务全部内容的计划线路。阎友兵（1996）认为，旅游线路是旅游服务部门为根据市场需求，结合旅游资源和接待能力，为旅游者设计的包括整个旅游过程中全部活动内容和服务的旅行游览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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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徐明、谢彦君（1995）认为，旅游线路是旅行社或其他旅游经营部门以旅游点或旅游城市为节点，以交通线路为线索，为旅游者设计、串联或组合而成的旅游过程的具体走向。朱国兴（2001）认为，区域旅游线路是旅行社或其他旅游经营部门，在特定区域内利用交通为外来旅游者设计的联络若干旅游点或旅游城市并提供一定服务的相对合理的线性空间走向，它将区域内各种单项旅游产品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并涵盖旅游者在旅游目的地的各个旅游活动环节，从而表现出综合性的特点。胡华（2015）认为，旅游线路是指旅游服务机构为满足游客度假、休闲需求而将不同的旅游景点、旅游村镇用交通工具科学串联起来的路线，以期用最经济的花费（金钱、时间）满足大容量、求特色的观赏目的，它是旅行社最核心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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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2．区域（景区）旅游规划视角的定义
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多从旅游景区或旅游目的地的角度出发，兼顾各方需求，通过合理的规划布局形成旅游线路。具体定义的表述以庞规荃，马勇，林南枝、陶汉军和许春晓的观点为代表。
庞规荃（1992）认为，旅游线路是指在一定的区域内，为使游人能够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大观赏效果，由交通线把若干旅游点或市域贯穿起来，并具有一定特色的路线。马勇（1992）认为，旅游线路是指在一定的区域内，为使游人能够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大观赏效果，由交通线把若干旅游点或旅游城市合理地贯穿起来，并具有一定特色的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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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林楠枝、陶汉军（2000）从旅游目的地角度出发，认为旅游产品是指旅游经营者凭借旅游吸引物、交通和设施向旅游者提供以满足其旅游活动需求的全部服务；具体讲，一条旅游线路就是一个单位的旅游产品。许春晓（2001）认为，旅游线路是旅游经营者或管理者根据旅游客源市场的需求、旅游地旅游资源特色和旅游项目的特殊功能，考虑到各种旅游要素的时空联系而形成的旅游地的旅游服务项目的合理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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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景观设计视角的定义
一般来说，景观设计专家倾向于称旅游线路为“风景线”或“园林观光路”，其阐述定义的角度也多限于景区、景点、景观设计方面，且非常重视空间维度，强调区域的分割与整合，以为游客提供更好的审美体验，体现旅游美学内涵。
吴为廉（1996）将风景园林路分为风景旅游道路和园（景）路两类，指出园（景）路既是分割各景区的景界，又是联合各个景点的纽带，是造园的要素，具有引导游客、组织交通、分割空间和构成园景的艺术作用。因此，该类旅游线路定义的设计者较为关心的是景观的规划设计，即在一个固定的地域空间上为方便游客观赏行为而设计行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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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现有主要观点评价及本书的观点
总体来看，旅游线路分为微观与宏观两个层次。微观层面上的旅游线路大多与景观园林设计相关，均以景区内的路线为研究的出发点，实则更倾向于景区内的甬道或廊道，也可等同于景区内游人的运动轨迹，这便是微观层面对旅游线路的认知。宏观层面，也是被广大旅游学者普遍认同并进行深入研究的层面。这一层面的旅游学者大多将旅游线路视为旅游产品的一种，且由旅游相关机构设计开发形成，不仅包括含旅游六要素在内的各个服务节点，还能满足旅游者的需求。
上述宏观与微观两个层次的叙述基本囊括了上述三类视角的观点，而本书在赞同宏观角度为切入点对旅游线路展开研究的同时存在三点不同的看法，具体观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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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当下的旅游市场主要是买方市场，生产出的旅游线路有广阔的市场前景、能满足旅游者需求即可，而具体是由旅行社还是由旅游经营者或是旅游管理者开发设计的都无须十分在意。同理，在给旅游线路下定义时也不必过多纠结旅游线路的生产主体，只要强调能满足市场各方面需求便是。第二，有些学者将旅游线路定义成全部服务的总和，这一观点虽然没有表述和逻辑上的错误，但却没有完全揭示旅游线路的本质。旅游线路作为特殊的旅游产品，除了具有其他旅游产品的共性以外还应兼具核心旅游产品的特性，而贯穿始终的服务性仅体现了旅游产品的共性，却没有完全诠释其特性，所以不足以作为定义。第三，旅游线路作为形象具体化的旅游产品，其最大的特色莫过于其空间上的有形性，而现有的定义均没有体现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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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旅游线路空间上的有形性指其在空间上呈现出的或链条式或圈层式的各种有形的形状类型，而仅仅将这些形状描述为各元素的组合着实不够精准，不易于在旅游者心中形成更贴切的形象认知。
二、旅游线路的特征
旅游线路作为旅游产品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备受旅游业界人士和学者们的关注，但研究者们多将主要精力放在旅游线路的开发设计方面，而不太重视对其外在特征的研究，使得相关的成果较为少见。
吴国清在《旅游线路设计》（2006）一书中将旅游线路的特征表述为：综合性、不可贮存性、不可分割性、分权性、可替代性、脆弱性、后效性、周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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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胡华在《旅游线路规划与设计》（第2 版）（2015）中认为旅游线路具有高组合性、易受影响性、季节性、不可储存性和可替代性特点。
虽然上述两位学者对旅游线路特性的描述都较有见地，并符合逻辑规范，但却在一定意义上缺乏针对性。原因在于，既然要研究和探讨旅游线路的特点，就要区别和彰显出旅游线路与
其他线路或旅游产品（旅游线路是旅游产品的一部分）的不同之处，而上述关于旅游线路特征的描述中的不少观点，如不可贮存性、综合性、季节性、脆弱性等均可用于任何一种旅游产品，甚至可用于整个旅游行业当中，是否应视为旅游线路独有的特点还需进一步思考和斟酌。在分析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并仔细分析和思考旅游线路概念内涵及其实践应用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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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本书认为旅游线路的特点主要有：资源导向性、生命周期性、活动时空性、服务附加性、线路专业性。现对每一特点的具体表现和内涵分析阐述如下。
1．资源导向性
资源导向性之所以能作为旅游线路的一个重要特性，原因在于，旅游资源的选取对于旅游线路未来的市场价值的形成至关重要。纵观国内的旅游线路，能维持长效热度的旅游线路大多是风景绮丽、鬼斧神工的自然奇观，而人造景观即使红极一时，对游客的吸引力也大多难以长效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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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国内热销的旅游线路多是所含旅游资源具有强效吸引力的，如包含桂林、九寨沟、张家界、北京、西安等地的旅游线路，均表现出相当明显的资源导向性，即便是创新发展也是在原有资源的基础上进行深度开发。
2．生命周期性
旅游线路的生命周期性是指旅游线路也是具有生命周期的。从正式推向市场开始，到最后被市场淘汰或退出市场为止，一共包括四个阶段：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不同的旅游线路其生命周期也各不相同，长短有别。一般说来，旅游资源级别较高的观光型经典旅游线路的生命周期较长，如九寨沟、张家界、黄山等为目的地的旅游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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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命周期较短则有两方面含义，一方面指利润下降明显，获得高额利润的时间不长；另一方面指本身生命周期就较短，即从投入市场到退出市场整个过程的时间较短，这一特点在一些以节庆活动为主题的旅游线路或季节性很强的旅游线路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3．活动时空性
旅游线路的活动时空性指旅游者活动的时间性和空间性。时间性，指因旅游线路产生的旅游活动受时间的制约，这主要是因为部分旅游资源具有较强的时间性，必须在特定时间才能进行观光游览，如哈尔滨的冰雕、吉林的雾凇、钱塘江的潮水及一些民间的节庆活动等，因此，包含上述旅游景点的旅游线路便不可避免地具有一定的时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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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性，也可以称为跨地域性。特定旅游资源在空间上的不可转移性使由其构成的旅游线路一定要跨越不同的地域，旅游者的旅游活动也会在空间上发生移动，因此，旅游线路具有空间性。旅游线路跨越的空间距离的大小对旅游者的吸引力没有绝对的影响。在某些情况下，旅游线路的吸引力会随着空间距离的增大而减小，这是因为较大的空间距离会产生较大的交通费用或是给沟通等其他方面带来不便；而有些情况下，旅游线路的空间距离大反而会对旅游者造成更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则源自不同的文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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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服务附加性
在整条旅游线路中除了涉及食住行游购娱六方面的服务之外，为了提升自身线路的市场竞争力，很多旅游企业或旅行社纷纷提供一定的附加服务，包括团体衣物、鞋帽、旅行包等物品的赠送，接送站服务，上门服务等，这其中最重要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便是导游服务（这里的导游服务指的是全陪的导游服务）。说其重要，是因为导游服务是所有附加服务的核心与灵魂，导游服务质量的高低会直接影响旅游者最终的旅游体验和旅行社口碑的建立；说其容易被忽视，是因为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导游服务的价值被淡化了许多，最直接的表现是导游人员得不到应有的报酬，收入与付出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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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线路专业性
旅游线路的专业性也可以理解为主题性或特色性，即主题突出、特色鲜明便是专业。随着当今旅游市场竞争的日益激烈，非价格因素显现出较强的优势，其中专业性较强的旅游线路更是具有较高的市场占有率，如老年专项旅游线路、婚庆旅游线路、豪华游轮旅游线路、节日盛典旅游线路、游学旅游专线等旅游线路均是近年来较受欢迎的特色旅游线路。旅游企业或旅行社将发展重心由旅游产品的共性转向旅游线路的特性即线路专业性这一举措，不仅因为主题鲜明的旅游线路在宣传过程中可以吸引特定需求的潜在旅游群体，还因为线路专业性更符合当下“追求个性、释放自我”的时代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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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三、旅游线路的分类
就目前的实际状况来看，关于旅游线路分类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除了最初的按时间、距离、包价方式所进行的传统分类外，还衍生出许多按照新标准、新内容和新需求对旅游线路所进行的分类。这种状况一方面反映出旅游线路分类问题受到旅游业界和学界的高度重视，
另一方面也表明，伴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旅游线路及其设计在旅游业中的地位正在不断提升，其作用也正在日益增强。为便于叙述，本书仅将目前较为常见，且得到旅游业界普遍认可的旅游线路六种分类方法及其具体内容介绍和阐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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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1．按旅游线路距离分类
根据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的位移距离及活动范围，旅游线路可分为短程、中程、远程三个类别。
（1）短程旅游线路。短程旅游线路指当天即可返回的旅游路程，多指“一日游”旅游线路，具有线路短、范围小、时间少、费用低、设计难度小等特点。
（2）中程旅游线路。中程旅游线路指比短程大比远程小的旅游线路，通常旅游时间为2～5 天，具有线路较长、范围较大、时间较多、费用适中、设计难度一般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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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远程旅游线路。远程旅游线路是空间上大范围的旅游线路，旅游时间在5 天以上，里程超过1000 公里，跨若干省或是国际、洲际旅游，具有线路长、范围大、时间长、费用高、设计难度大等特点。
2．按旅游者组织形式分类
旅游者的外出旅游会有各种组织形式，较为常见的有三种，即包价旅游线路、拼合旅游线路、自助旅游线路。
（1）包价旅游线路。包价旅游线路指旅游者一次性付费购买包括交通、住宿、餐饮、门票、保险、导游服务等在内的全部或部分旅游产品，具有以团队旅游为主、方式少变、时间性强、自主性小、节省费用等特点。根据包价程度不同还可分为全包价和部分包价旅游线路类型。部分包价旅游线路中具体包含哪些服务的价格视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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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拼合旅游线路。拼合旅游线路是指旅游者在购买旅游线路时可以自主选择组合几种分段的旅游线路。与部分包价旅游最大的区别在于，该种旅游线路在设计之初便是分成若干段旅游线路，而非一条完整的旅游线路，具有灵活性强，可变性高，方便性强的特点。
（3）自助旅游线路。自助式旅游线路指旅游者自行组织旅游活动的一种旅游线路，其线路的设计、旅游活动的实施没有旅游中介组织（如旅游企业）的介入，具有时间、经费自主性强的特点。自助式旅游线路又可分为完全自助式与半自助式（部分自助式）。也有人将半自助式旅游线路称为跳跃式旅游线路，即整个旅程中几小段或几大段服务由旅游企业提供，其余部分均由旅游者自主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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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按旅游者出游目的分类
旅游者的出游目的或动机是促成整个旅游活动的关键。根据旅游目的的不同可以将旅游线路分为观光游览型、休闲度假型、探亲访友型、专题型、会议奖励型等旅游线路类型。
（1）观光游览型旅游线路是典型的大众型旅游线路，最基础，层次也最低，但市场占有率较高。
（2）休闲度假型的旅游线路多为满足旅游者休息、度假的需要，全程串联景点少、停留时间长，对旅行社而言成本低、利润高。
（3）探亲访友型旅游线路比较简单，目的地多为旅游者的亲友常住地，且多以自助游方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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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4）专题型旅游线路的内容比较单一，主题较为明确，具有较强的文化性与知识趣味性，常见的如科考探险旅游和修学旅游等。
（5）会议奖励型旅游线路包括会议旅游和奖励旅游两种旅游线路。会议旅游线路安排既要重视会议的设施需要，也要满足游客休息度假的需求。奖励旅游则是为业绩优良的员工而专门组织的旅游线路。
4．按旅游者移动轨迹分类
根据旅游者在游览过程中的空间移动过程，旅游线路可分为周游型、逗留型旅游线路。
（1）周游型旅游线路，也称巡游型旅游线路，空间上呈现一条闭合环状的线路，特点在于旅游内容以观光游览为主，线路不重复，旅游效率较高但重游率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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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2）逗留型旅游线路，也称常驻型旅游线路，旅游内容以度假、休闲、探亲、休养等为主，在一个旅游目的地的逗留时间相对较长，因此游览效果较好。
5．按旅游线路空间形态分类
这一分类方式与旅游者运动轨迹分类方式略有类似，根据旅游线路的空间布局形态将其分为两点往返式、环通道式、单枢纽式、多枢纽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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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旅游线路的定义、特征与分类
6．按旅游线路空间尺度分类
旅游线路按空间尺度的大小可分为游览线路与旅游路径两类。
（1）游览线路：游览线路是景区内连接各景点的小尺度的线路，也就是景区内的线路，是景区规划的一部分，特点是涉及空间范围小。
（2）旅游路径：旅游路径是连接旅游客源地和旅游目的地景点的大尺度的线路，是旅游活动所有组成要素的有机组合与衔接，是旅游产业规划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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