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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教案：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
春来了，窗外的樱花已开得绚烂，万物都在春风春雨中萌动着生命的希望，向着勃发旺盛生长。然而，有一个人的“春天”始终没有到来，悄然死在了凌厉的寒冬中。今天，我们一起来认识这位悲惨的女人，祥林嫂——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板书）
学习目标：
①把握情节，解读“春天”；
②聚焦细节，读懂“眼睛”
③分析人物，雪夜追凶；
④“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与“祝福”比较
教学重难点
①把握情节，解读“春天”；
②聚焦细节，读懂“眼睛”
③分析人物，雪夜追凶；
④“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与“祝福”比较
教学过程
一、把握情节，解读“春天”
为什么说祥林嫂没有“春天”， 现在大家用15分钟来静静地读一读这篇小说，拿起笔勾一勾祥林嫂的经历，聚焦祥林嫂的遭遇来说一说？
悄然死去（寒冬）——丈夫去世（春天），外逃鲁家（冬初）——被逼改嫁（新年过不几天，开春）——丧夫丧子失家（春天快完了）——再至鲁家（秋）——捐献门槛（冬季）——被谴离开鲁家，沦为乞丐（冬至后）
祥林嫂生命中几个“关节”点都在春天发生：丽春之时，丈夫去世；孟春之时，被逼改嫁；暮春之时，痛失爱子；迎春之时，寂然死去。（板书）
作者这样精心的安排，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春天，是美好的希望，是蓬勃的生命，而祥林嫂却在期间频受打击和摧残，寂寞枯萎至熄灭。丈夫是她的春天，孩子也是她的春天，可都纷纷离她而去。鲁迅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这种毁灭，若是发生在“春天”里，就显得尤其沉重悲哀。
二、聚焦细节，读懂“眼睛”
一个人的死亡，会刺痛我们的眼睛，但祥林嫂的悲剧却给我们甚至整个时代无限的悲鸣与思考。我们再从字里行间中挖掘，认识这位悲惨的女人，走进她的灵魂世界。
学习活动——细读小说
姓名：“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没问她姓什么，但中人是卫家山人，既说是邻居，那大概也就姓卫了。”
封建社会，普通女人是没有名字的，是当着男人的附属，没有地位。出生时一般以出生顺序相称。出嫁后，男人以”贱内““家里的”等相称；别人以“某某家”的相称；正规场合，以夫家姓+娘家姓+氏（如刘李氏、张王氏、金肖氏）等相称（死后的墓碑上就如此称呼）。
身份：寡妇、逃妇、佣人、改嫁的女人、失子的母亲
死亡时间：“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我说不清。”
(鉴赏22——30段，语言透射出的内心情感，学生扮演“我”与短工的问答)
“我”问的急切，满怀兴趣与关怀，短工答的随便。连与祥林嫂身份一样的贫苦大众短工对祥林嫂的悲惨都漠不关心，人心何其麻木与冷漠。
遗产：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
比较鉴赏：
1.她一手提着内中放着碗的竹篮，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2.她一手提着一个内中放了一个空的破碗的竹篮，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下端开了裂的竹竿：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三种描写，你认为哪一种描写更能表现祥林嫂此时的境遇，更能引发人世的悲鸣？）
“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长短句式，节奏分明，突出修饰语，说明祥林嫂此时物质上极度的缺乏。“破碗”与“开了裂的竹竿”，说明她沦为乞丐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平缓的语气中散发着莫大的悲惨。
补充：鲁迅先生说“要极俭省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 。”
（学生尽情谈服饰，脸色等等，留出空白发挥）
“要极俭省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眼睛。”眼睛是窗户，最能表现一个人精神风貌的特点。小说中祥林嫂的眼睛不断地发生变化，从这些变化中，你读出了她怎样的内心情感和精神世界？
一圈眼神细品味，写尽人生悲苦命（板书）
【初到鲁家】顺着眼——农村妇女，身份卑微，不敢正视；是逃出来的，心里畏惧与不安；顺着眼，眼神中还是有光彩，对生活仍抱有坚强的希望。
【再至鲁家】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眼睛没有神采——直着眼睛——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瞪着眼——眼光也分外有神——眼光窈陷下去
经历了被逼改嫁之痛，遭受了丧夫丧子之悲，失去了精神依靠，内心写满了悲痛，因此眼睛没有神采；镇上的人们笑容冷冰冰，但她全然不顾人们的冷漠。她只想日夜诉说阿毛的悲惨遭遇，太自责，太悲痛，她要倾诉与被倾听，进而得到同情。直着眼，是内心的空洞，是精神的空虚；
柳妈劝说她捐门槛，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一世的罪名。祥林嫂从未听问过这些罪名，内心充满了恐惧，陷入了苦闷与挣扎；
她大约从他们的笑容和声调上，也知道是在嘲笑她，所以总是瞪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头也不回了。祥林嫂最终知到了鲁镇的人不会对她有真同情，面对人们的冷漠与嘲笑，她绝望了，生气了；
祥林嫂捐完门槛回来后，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高兴似的对四婶说。祥林嫂认为捐门槛后，是赎罪，也是救赎，更是重生，是希望的开始；
本以为可以准备“祝福”，可四婶和鲁四老爷教她走开，她所期待的希望彻底破灭。
【临死前】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没有神采的眼光忽然发光了
被鲁家赶走后，沦为乞丐，物质上极度贫乏，精神上一无所依直至灵魂的熄灭。眼神中写尽了悲惨与麻木，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怀疑灵魂的有无，她的眼神忽然发光。在长期痛苦的挣扎中所萌发的一丝希望，希望死后能免除更大的苦痛，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一双眼睛，别样眼神，印记着祥林嫂一生的痛苦遭遇，展现着她精神世界的变化，透射出了人世间的冷漠与麻木。这双眼，真的难以忘却。
三、分析人物，雪夜追凶
勤劳善良的祥林嫂，经历了人世间种种悲痛，被整个社会践踏、迫害和鄙弃。在雪夜，失去了春天般的生命。在文中有一句毫不起眼的话，“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读一读）大家想一想，祥林嫂是不是穷死的？或者你认为造成祥林嫂死亡的凶手到底是谁？（小组交流——书写展示）
（1）极端冷酷的鲁四老爷——抓住文中对其的神态、语言、环境等细节描写，分析罪恶表现。
神态描写——聚焦“三次皱眉”
第一次：祥林嫂初到鲁家，四叔皱了皱眉？是讨厌她是一个寡妇；
第二次：推测祥林嫂是逃离婆家到鲁镇？是厌恶她不守家规、妇道；
第三次：祥林嫂再到鲁镇？四叔仍是讨厌她克夫克子，改嫁，违背“从一而终”的礼教原则。
语言描写——聚焦“四处语言”
第一处：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不早不迟”，恰逢在祝福时节，死得不是时候，破坏了鲁镇吉祥、幸福的祝福氛围；“偏偏要在这时候”，祥林嫂在其他时刻都可以死，根本不屑关心；“谬种”是极端的憎恶和辱骂，是讨厌祥林嫂改嫁，克夫克子，不守妇道，罪恶深重。
第二处：“可恶，然而……”后的话外之音
①“可恶”，祥林嫂婆婆抢人的行为不妥，严重损害了四叔家的颜面。“然而”，四叔认为祥林嫂私自出逃，为礼教所不容，她婆婆劫她回去又是理所应当。
②“可恶！”，是说卫老婆子先是推荐祥林嫂到鲁家做工，后又合伙劫持祥林嫂回去，闹得不可开交，有损体面。
③“然而……”四叔针对卫老婆子的赔礼道歉，并表态要荐一个好的佣人来赔罪。四叔话题一转，意思是找一个祥林嫂这样能干的佣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环境描写——聚焦四叔书房
问：书房既是读书求知之地，也是养性抒怀之所，代表着一个人的品味和修养。因此，看一个人的书房，就能了解到这个人的品性。你从四叔书房的陈设环境中，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①“寿”字，道士陈抟老祖的墨宝，含有尊奉先师，万寿无疆之意。
②脱落的对联“事理通达心气平和”。上联是“品节详明德行坚定”。只出现一联，暗示四叔懒散、随意，陈腐和破败。
③“三本书”，均是封建理学著作，阐释儒家思想，宣扬孔孟之道。文如其人，由四叔所读，不难发现，他是一个封建思想的捍卫者。
四叔是封建礼教的捍卫者，是地主阶级的代表，崇奉理学，思想保守僵化，自私伪善。
四婶——四婶和鲁四老爷是一丘之貉。四婶虽外表温和，骨子里都是嗜血者。在她眼里，祥林嫂只是一件具有实用价值、经济价值的工具。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摆。”四婶慌忙地说。
“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拿。”四婶又慌忙地说。
“你放着罢，祥林嫂！”四婶慌忙地大声说。
前者语气较温和，后者语气带有强烈的命令意味。是在厌恶祥林嫂克夫克子，不守妇道，担心玷污鲁家祖宗。
封建礼教、政权从精神上杀害了祥林嫂。
（2）婆婆——劫走祥林嫂，为了迎娶儿媳妇，逼迫祥林嫂改嫁，违背祥林嫂的意愿，让她陷入了巨大的精神痛苦之中。
婆婆所代表的封建家长制把祥林嫂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3）柳妈的话到底是好言相劝还是助纣为虐？能否抓住文本细节来展开说明。
不耐烦的看：对祥林嫂被逼改嫁时撞出的伤疤采取奚落的态度，毫无关心。
脸笑了起来：对祥林嫂的反抗，采取嘲笑的态度；
诡秘的说：“捐门槛”这种封建观念，让祥林嫂陷入了痛苦的精神深渊——生时不能做一个平等的奴仆，死后亦不能做完整的鬼。
（4）鲁镇上的看客们（对待祥林嫂的遭遇采取的态度？）
“这故事倒颇有效，男人听到这里，往往……换了鄙薄的神气，还要陪出许多眼泪……特意赶来，听要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一齐留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评论着。”“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便是最慈悲的老太太……一听到就厌烦得头痛。”
鲁镇上的人们自身也在痛苦中，可以说既是凶手，也是被害者。他们对别人的痛苦麻木而冷漠，他人的不幸成为自己“有幸”的证明。并通过不幸的反复咀嚼，来强化和增加这种幸福感。“狼吃阿毛”，对于祥林嫂而言，是悲惨的遭遇，是巨大的打击和痛苦。但对于看客而言，成为了欣赏的故事，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同情同理心。“陪出眼泪”，说明他们感受到的是故事的悲惨，却未必体会到祥林嫂的不幸，只是为了故事情节的需要，不是为了人物命运的悲伤。“停在眼角的眼泪，满足和评论”，自身以外的任何痛苦和灾难都能成为一种赏心悦目的对象和体验。当得到情绪的满足后，麻木的心灵便会对别人的不幸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可以说，鲁镇的“看客”构成意识杀人团，加速了她的死亡。
（5）“我”——较之于漠然的短工和麻木迷信的柳妈，“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三次“决计要走”：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
第一次， 当我回到故乡，鲁镇没有什么改变，仍然处在思想保守、黑暗的境地。和鲁四老爷的谈话，“我”觉得话不投机。“我”作为一个启蒙主义知识分子，与鲁镇保守环境格格不入。
第二次， 祥林嫂生前问我“魂灵”“地狱”一类问题，暗含她遭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而眼前，祥林嫂已经死去了，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动，精神上十分压抑。
第三次， 愤慨鲁四老爷对祥林嫂的憎恶态度，同情祥林嫂的遭遇。
“我”忽说鬼神有无，建立在对祥林嫂是否有害的担忧上，并没有能从痛苦的精神深渊中拯救祥林嫂，间接造成了她的死亡。
“我”启蒙主义知识分子无力拯救
丁玲说:“祥林嫂是非死不行的，同情她的人和冷酷的人，自私的人，是一样把她往死路上赶，是一样使她精神上增加痛苦。”面对悲惨的人生遭遇，祥林嫂反抗斗争过吗
①不甘受虐待，逃到鲁镇做工。——“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胖了。”
②不甘被人强逼改嫁，用生命抗婚。——“母亲也胖，儿子也胖。”
③不甘被人歧视，捐门槛赎罪。——“她便回来，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高兴似的对四婶说，自己已经在土地庙捐了门槛了。”
④不甘死后阎王惩处，死前怀疑灵魂有无。——“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祥林嫂“逃”“抗婚”“捐”“怀疑”的这些斗争行为，在短暂的时间里，让祥林嫂看到了希望和春天，然而并没有从实质上改变她的死亡。究其原因，在于这些斗争行为无疑是荒谬的，观念是消极的。（教师引导示范）
1.不甘受封建家长制的虐待，逃到鲁四老爷家，逃到封建政权的羽翼之下，殊不知封建家长制与封建政权是一丘之貉；
2.拼死反抗改嫁，表明以死殉节的决心。这一点又恰恰是对封建礼教提倡的“从一而终”的坚守；
3.捐门槛来赎罪，找回尊严，又是对封建神权和迷信的膜拜；
4.死前怀疑灵魂的有无，又是建立在封建迷信的基础之上的。
可以说，祥林嫂的死，是死于自身对损害她的、摧残她的封建迷信观念缺乏认识，死于愚昧，死于缺乏反抗的理性精神。
祥林嫂，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死在了飞舞的雪花之中，死在了鲁镇繁响的祝福场景之中，没有得到天地圣众的“祝福”。如果你来为小说命名，你会选择“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与“祝福”哪个作为题目，说说你的理由？
四、“一个没有春天的女人”与“祝福”比较
（1）手法中的“反讽”
祝福是鲁镇年终大典，有阖家欢乐的喜悦氛围。然而，祥林嫂凄惨地死去。环境和情节有着鲜明的矛盾，加深了悲剧意味，更能表达对“封建礼教吃人”本质的控诉。
（2）结构上的“线索”
小说四次写“祝福”，它作为一个时间标志或线索，把祥林嫂的人生悲剧串联起来，形成清晰的发展脉络。
（3）主旨中的象征
“祝福”是“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然而在封建礼教、迷信观念的束缚下，鲁镇上没有任何人能得到祝福和幸福。以“祝福”为题，也潜隐着作者的精神寄托，希望人民早日摆脱封建迷信观念的束缚，真正从精神上解放和觉醒。
（4）内容上，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
有人曾这样说：“大凡中国的悲剧，从女人身上看去，总能看的个一清二楚。女人是整个世界的死穴，是宇宙中最柔弱的一角。”鲁迅选择与表现活在封建社会最底层、最容易受迫害的女性，进行深刻的解剖，去揭示封建礼教的流弊和余毒。可以说，祥林嫂缺失的“春天”，也是那个时代所缺失的“春天”，也正是鲁迅的“彷徨”和“呐喊”。
作业：
1．“我”在小说中的主要作用是什么？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2.电影《祝福》中有这样一个情节：祥林嫂捐了门槛，仍然被禁止参加祭祀活动，于是拿起菜刀，跑到土地庙怒砍门槛。你觉得增添的这个情节妥当吗？试从人物性格、情节结构与主旨表达等角度展开分析。
【析】
1.小说中“我”的作用
①“我”是叙事线索人物，全文先写“我”回到鲁镇、得知她的死讯，然后通过“我”的回忆叙述了祥林嫂悲惨的一生，最后又回到开头，使故事的情节更加紧凑合理；
②“我”是故事的讲述者，又是祥林嫂悲剧的见证者，这样写增加小说的真实性；
③“我”是一个对比性人物，“我”对祥林嫂的悲惨命运充满同情，与伪善的鲁四老爷及麻木、冷漠的鲁镇“看客”形成鲜明的对比；
④“我”是一个批判性的人物，“我”对祥林嫂的痛苦和疑惑无能为力，甚至有过逃避。这体现了鲁迅先生对当时启蒙主义知识分子的批判和劝谕。
2.小说中情节安排的探究
①从人物性格上说，祥林嫂是深受封建礼教思想迫害下的最底层女人，她虽有反抗，也仅是缺乏理性认知的斗争。而砍门槛是一种破除迷信思想的行为，此举与她的性格特征不符合；
②从情节结构上说，按照砍门槛情节的设计，祥林嫂就不会陷入思想上的痛苦，更不会问“我”魂灵的有无，也就不会死。因此，祥林嫂的悲剧与该情节显然冲突，不符合事件的逻辑发展；
③从主旨上说，祥林嫂“砍”门槛，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在当时是极不可能的。鲁迅之所以写祥林嫂这样的妇女，其目的是带着批判精神和唤醒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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