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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语文散文阅读赏练-----肖复兴散文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相关任务。
天坛手语
肖复兴
①祈年殿西有个出口，下了高台阶，对面的柏树林边上，有一块天坛的景观指示牌。从这里进去往西不远，直走便是双环亭。我要去双环亭，见到几个年轻男女，围着指示牌在看。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们指着指示牌上的斋宫，张着嘴巴，似乎在问怎么走，但没有发出声音。我看出来了，是几位听障人士。这是我在天坛第一次遇见听障人士。
②想他们一定是刚刚参观完祈年殿，从西门出来，下了高高的台阶，走到了这块指示牌前，看去斋宫的路怎么走。我向他们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让他们跟我走。
③我曾经学过一点点手语。那是20多年前，一年春天，我跟随中国残疾人艺术团，一起出访土耳其和波兰。A．第一次看他们的演出，那些男孩女孩站在舞台上，英姿飒爽，比划的手语是那样的漂亮。在舞台下，在生活中，他们的手语依然那样地美。记得一次在汽车上，我和当时跳《千手观音》的领舞邰丽华坐前后排，我比划着手指和她交流，她和她的同座另一位听障女孩一起用手语，尽管她们说不出一句话来，但那无限丰富的表情与表达，却都倾诉在她们手指间的变化之中，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④一路上，我向这些残疾人艺术家学会了几句简单的手语。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都忘光了，不知道刚才瞎比划的手指，这几位听障人士是否明白。
⑤他们真的明白了，笑着跟我走。一路上，看他们边走边不停地挥动着手臂，比划着手指，准确地说，是他们的手指带动着手臂在舞动，像风带动袅袅的柳枝，是那样地充满韵律。我们正常人可以学他们的手语，但我这样笨拙的动作，很难做到他们那样美，正如没有经过正规舞蹈训练的人，只能跳跳广场辩一样。
⑥即使我一句也看不懂他们的手语，但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年轻，他们的快乐。而且，让我忍不住想起20多年前和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在一起的日子。B.眼前这几个年轻人，虽然不是艺术家，但他们的手语一样深亮，让我想起风中的树林，那一排排树木摇多姿的枝条，像波浪一样起伏着、摇曳着，无声而温馨。我真的觉得手语丰富了人类的表情与语言，甚至觉得我们现代的舞蹈语汇，肯定从听障人士的手语中汲取过营养，否则肢体语言不可能与听障人士的手语有那样多的相似和延伸。
⑦我们很快来到了斋宫门前。大门上，“斋宫”两个字很醒目。他们指着那两个字，笑得很开心。然后，他们纷纷向我点着手指，这个手语，我知道是“谢谢”的意思。我也连忙向他们摆摆手。但总觉得我的摆手是那样抽劣，无法和他们美丽的手语相比。
⑧他们向我告别，走上汉白玉小桥，走到斋宫门口，又转过身，向我挥着手，打着手语。他们年轻的手语，如同轻盈的鸟，迅速地从那个枝头飞落在这个枝头，飞落在我的心里。真的是那么美妙无比，是有声的语言无法比拟的。
⑨几只灰喜鹊，抖动着漂亮的尾巴，正从斋宫绿色的琉璃瓦顶上飞过。
（选自《人民日报》2025年4月12日）
1．阅读文章，梳理情节，完成填空。
2．文中第③段插叙了作者20年前与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经历，这一插叙在文中有什么作
用？请从内容和结构两方面简要分析。
3．作者在A、B两处说手语“漂亮”，有何意味？结合文本内容说说你的理解。
4．仔细品味末段，体会本文以景物描写来结尾的妙处。
知识小卡片灰喜鹊：外形酷似喜鹊，但稍小，有漂亮的灰蓝色长尾巴。常见于道旁、山麓、住宅旁、公园和风景区的稀疏树林中，常十余只或数十只一群，穿梭于林间，不喜久留，似游击式活动，骤然成群飞向这里，又突然飞向别处。和喜鹊一样，千百年来，灰喜鹊被人们视为吉祥之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水之经典
肖复兴
①世上丽水秀水晶莹之水清澈之水恢弘之水浩翰之水，多得是。但在我看来，极富个性、最值得看的是这两处：都江堰和九寨沟。
②看都江堰的水，看的是强悍奔腾的水如何层层叠叠化为生命的涓涓细流。飞奔如兽、桀骜不驯的岷江水，经过都江堰，立刻将仰天长啸变为喃喃细吟，将浪涛如山变为珍珠四溢，将凶猛如火变为柔情万缕……出宝瓶口流入内江，立刻呈现一派水光潋滟的情景，让人叹为观止，看到水的柔劲、可塑和万难不屈，长流不懈的生命活动。那是一种将绚烂归于平淡，将刚劲寓于柔顺，将一时融于永恒的生命。
③都江堰看水，看的是水如何从天上流入人间，如何从神话流入现实，如何将自己化为一种哺育人类、灌溉庄园的生命。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
④李冰的都江堰名垂千古，功劳在于他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看似浅显的道理。水的两重性，比之人的多重性，他认识得还要透彻深刻。他或许对付不了人的多变纷纭，一辈子只当个蜀中郡守；却能对付水，把疯狂的水引入现实，一直绵绵流淌了二千多年。
⑤曾在成都看国际熊猫节开幕式的演出，演李冰父子治水一幕，满场旌旗飘扬、战鼓如雷，让李冰父子率领众人杀败龙王恶神，我实在不以为然。这种善恶之斗、人鬼之争的简单演绎，把李冰父子变成了神。其实，恰恰是李冰父子将水从不可治理不可理喻的神化为同芸芸众生一样的，在现实中浇灌着农田，在平凡土地上存活的生命。
⑥看九寨沟的水，看的是宁静、恬淡的水如何凝聚成生命的湖泊。镜海、长海、珍珠滩……每一个湖泊都是那样清澄透明、纤尘不染。让人懂得并真真地看到人世间居然有纯洁透澈的净，就在这里远避尘嚣而静静地存在。
⑦那水几乎一动不动，任外面的世界如何纷繁变幻，将污染、噪音连同人心泛起的种种污浊的泡沫一起抛向天空和大地。它独自坚持着自己的负操，不动丝毫涟漪，不染丝毫尘俗，将水底的虬枝沉木、水藻水锦，将天上的薄云丽日、山岚清风，将身旁的雪峰幽谷、古树老藤……一一映在自己的怀中，映得那么明净，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玉洁冰清，重塑了自己一番。尘世沾惹的市俗庸俗、浪声虚名、欲火利海……起码不敢在这里抖擞，而被这水洗却大半。
⑧九寨沟看水，看的是水如何从人间流向天上，如何从现实流向神话，如何将自己化为一种启迪人类、净化心灵的艺术。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
⑨看都江堰和九寨沟的水，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在现实中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便会蹉跎生命；沉迷现实而背弃心灵、抛掷精神、亵渎纯洁，不懂得：一点点现实永远不会给予而只有艺术才能焕发和唤回的浪漫与童话的情怀，便会麻木了生命而只剩下一个蝉蜕一样的空壳。心，因缺少水的滋润，会成为一片荒芜的沙漠。
⑩在现实与艺术之间，在物质与精神之间，人总是矛盾着、跌撞着，顾此失彼而永远找不到连接两者之间的直线或弧线。大概这正是人类永远苦恼困惑的原因。而都江堰和九寨沟的水，分别给予人类一面镜子。
谁也无法离开水，纵使我们可以离开摩天大楼、豪华别墅，可以放弃汽车电话、电视电影，抛下各种欲望，我们无法离开水。只是要看我们需要的究竟是哪一种水。我们选择着水，水也在选择着我们。
九寨沟和都江堰是水之经典。
5．下列关于文章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第①段中的画线句不加标点，一气呵成，语势强烈，突出作者所见水之多，衬托下文两处水之经典、耐看。
B．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
C．文章写都江堰的水和九寨沟的水，既有生动形象的描绘，又有独到深刻的思考。
D．都江堰的水滋养生命，九寨沟的水塑造灵魂，它们都极具个性，堪称“水之经典”。
6．请从修辞手法运用的角度赏析第②段中画线语句的表达效果。
飞奔如兽、桀骜不驯的岷江水，经过都江堰，立刻将仰天长啸变为喃哺细吟，将浪涛如山变为珍珠四溢，将凶猛如火变为柔情万缕……
7．文章写都江堰和九寨沟的水，表达方式上不以描写见长。请说说④⑤段运用的表达方式及作用。
8．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第⑩段中画线句“而都江堰和九寨沟的水，分别给予人类一面镜子”的理解。
9．文中所写的都江堰之水和九寨沟之水各有性格，你更喜欢哪一处的水？为什么？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梅岭之恋
肖复兴
①想念梅岭已久。
②最早的想念，起于50多年前的中学时代，读过了陈毅的《梅岭三章》后，梅岭便幻化成我青春期的一种向往的意象。梅岭古道，特别是梅岭关楼上那面巨石上雕刻的“梅岭”两个红色大字，如一面旌旗，常会浮现在眼前，随风猎猎飘动。
③美好而壮丽的风景，总是在远方：没有见过的远方风景，更是会让青春的心鼓胀如同一面风帆而充满无限的想象。更何况，还有《梅岭三章》这样的诗，还有陈毅这样的英雄。那时候的我，对梅岭充满向往。
④五年前的秋天，和梅岭擦肩而过。那天黄昏，从它的山脚下穿隧道到江西。过隧道前，趴在车窗前眺望梅岭，苍绿的山峰突然阴云密布，瞬间狂风袭来，雷雨大作，斜飞的雨点扑打在车窗上，仿佛是梅岭特意派来的使者，凛冽而苍茫，怪罪我路过它而没有拜访。奇怪的是，车子穿过隧道，那一边阳光灿烂，回望梅岭，仿佛一切并没有发生，恍然如梦，而梅岭阅尽春秋，淡然自若，依旧山色苍苍。不禁想起一句清诗：八面风来山镇定。
⑤这是梅岭留给我最初的印象。这是一部大书，不是一首小诗。
⑥去年年底，在广州几位朋友的陪伴下，从广州出发，一路北行，过南雄，终于登上梅岭，心里竟隐隐有些激动。想起五年前在山脚下和它擦肩而过的情景，不禁觉得有些神示般的感应，虽没有那般的雷雨，却依旧阴云四合，岭南漫山草木的绿色，显得格外浓郁深沉，不似江南烟雨中的草木那样水嫩轻浮。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登梅岭，不像登别处的山，即使是有名的黄山和庐山，也不尽相同。你不是来游玩观赏风景的，而是参拜历史和英雄的。到此一游拍照之后刷朋友圈的轻浮，首先要摒弃。
⑦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古道，先让我一步跌入前朝。位于大庾岭的梅岭海拔不高，却地势险峻，古道建得便格外不容易。那种鹅卵石铺就的斑驳古道，虽然经过了整修，却依然存有古迹古风。千年风雨的侵袭所留下的悠久岁月的皱褶，和如今很多经过翻修一新整容过的景点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是历史这部大书镌刻下的印迹。就是梅岭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样一条古道，也是值得来的。
⑧在古道上，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妻子的腿有些残疾，丈夫搀扶着她，踩着有些湿滑的鹅卵石艰难地攀登，让我心生敬意。望着他们和他们面前这条逶迤向上的古道，仿佛可以一直通向天上，也可以通向历史的深处。这条古道，如一条巨蟒蜿蜒，千年不老，它头吐出的火焰般的芯子，应该就是梅岭的关楼。那是梅岭的华彩乐章。
⑨我坐在古道旁湿滑的山石上画梅岭的速写。山道两旁遍植各种梅树，只是季节未到，除了很少急性子的梅花绽开稀疏的花苞之外，没有梅花如海的盛景。一边画，一边忍不住想，梅岭成名，对于一般人而言，就在于自古以来满山的梅花开放。历史中所说的梅岭起名，源于战国时期南迁的越人首领梅绢的姓氏，人们是不会在意的。或许，这里有中原文化和南粤文化的融合之要义，但人们更在乎梅花盛开之美意。或者说，一含有历史，一含有美学，两种合一，才是梅岭文化之含义吧。
⑩一路向上攀登，一路想，一路画，画画比拍照更让梅岭入味入心。忽然觉得，仿佛恋爱，画梅岭，才像是和它有不断的交流。这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体验，是在登别处名山未曾有过的。
一直觉得梅岭对于我，不在于风光和风情，而在于梅岭的英雄。梅岭的英雄，最早要数唐代的张九龄。如果不是他向唐玄宗谏言，开凿梅岭古道，如今我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历史邂逅。唐开元四年（公元716年），距今已经1300多年，那时的条件，开凿这样一条险峻的山道，可以想象是多么艰难。
苏东坡也应该算作梅岭的一位英雄。当年一路被贬，就是过梅岭到惠州的。再贬至海南，十几年后，好不容易逢大赦，又是要过梅岭回到中原的。尽管来时明明知道“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却依然为梅岭留下明艳照人的诗句：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苏东坡算是一位悲剧式苍凉的英雄。
陈毅为梅岭留下的《梅岭三章》，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唱。中学时代，就是这三首绝句，让我对梅岭一往情深地神往。那时，我读得热血沸腾，觉得只有这样的诗才配得上这样的山，觉得这样的山才配得上这样的诗。这样的山真的是英雄的山。
走到半山腰，看到一面巨石上书写着《梅岭三章》，用的是陈毅的手书，心里很是激动，仿佛一下看到了当年的陈毅。当年的陈毅在这里打游击，被围20余天，写下了这三首绝命诗。当年的陈毅，只有36岁，本命之年，那么年轻。
面对这幅巨大的诗碑，我站立良久，也仿佛看到青春时的自己。
终于爬到山顶，梅岭关楼就在眼前。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么亲切，又那么肃然。
关楼是用一块块巨大岩石垒成，经过漫长时光的剥蚀和打磨，显现出沉稳的苍黑色，有了岁月的包浆，无语而沧桑，是历史流传下来的无字书。关楼北面门额上的“南粤雄关”，特别是巨石上雕刻的“梅岭”二字，涂以鲜红的颜色，那样光彩照人。这一切，都是中学时代我在画片上见到过的，如今真的展现在眼前，一下子像是活了一样，跳跃到我的面前，有了生气，有了血脉流畅，有了气韵贯通。
是的，这才是我青春时恋人的模样。有了这千年不变的关楼，有了这几百年不变的“梅岭”二字，便让这千年古道一下子复活，让我的青春记忆一下子复活，让遥远的历史和今天一下子连接在一起，有了彼此的对话和相互的交流。梅岭，不像一般旅游胜地，而像是铁锚一样，沉甸甸地落在我的身心深处。
（有删改）
10．下列对文章思想内容和写作技巧的理解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追忆青春、描绘风光、溯源历史，向读者展示了了一个充满魅力的梅岭。
B．文中记述了作者五年前的秋天和梅岭擦肩而过，看到了梅岭山色苍苍的特点。
C．文中写古道上一对夫妇艰难攀登的细节，意在突出梅岭之高、古道之深远。
D．本文融记叙、描写、议论、抒情等多种表达方式于一体，形象鲜明，情感饱满。
11．从遣词造句或修辞角度，赏析文中画横线的语句。
梅岭古道，特别是梅岭关楼上那面巨石上雕刻的“梅岭”两个红色大字，如一面旌旗，常会浮现在眼前，随风猎猎飘动。
12．如何理解文中“梅岭是一部大书，而非一首小诗”这句话。
13．作者在文中为什么写到梅岭的众多英雄如张九龄、苏轼、陈毅，为什么又说“对于我，梅岭英雄的象征，或者说梅岭英雄的代言是陈毅元帅”？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夜曲
肖复兴
①那一晚风很大，我赶到灯市口一家音像制品商店已经很晚，生怕人家关门。
②它正处闹市，四周店家都装潢一新，逼得它也里外换装，辉煌的灯光辉映着堂皇的落地玻璃门，透明得能看得清店里面。我推开玻璃门进去，立刻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如春水荡漾，迎面墙前的大屏幕电视里正播放着镭射影碟，一个胖胖的女歌唱家在引吭高歌，大概是莫扎特哪部歌剧里一个咏叹调，极其抒情委婉，千曲百回，柔肠绕指。
③令我奇怪的是，偌大的店铺里，除了正中央站着一个年轻姑娘，角落收银台旁坐着两个售货员之外，居然空无一人，就那么任那动情的音乐水银泻地般肆意流淌。我注意看了看，那姑娘身穿一件蓝色防寒服，与门外奔波在风中时髦的红男绿女鲜艳装束太不一样。她面朝着电视屏幕，神情专注，旁若无人，听得投入，仿佛格外感动，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而那两位售货员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却面无表情，望着窗外，默默无语，大概总听这音乐，耳熟能详，磨起茧子，不感兴趣了。他们和那姑娘中间隔着许多摆放激光唱片的架子，琳琅满目的唱片如同色彩缤纷的灌木丛，遮挡住他们的面容，谁也看不见谁，便各不妨碍，你看你夜色中的街景，我听我荡气回肠的音乐。
④新装修的这家商店，是里外两间，将里面原来做库房用的也来陈列唱片。我到里面去看唱片，不住地看表，毕竟已经到了人家快打烊的时候了。到了表的指针指向店家关门的时候了，外面的音乐还在尽情地荡漾，一点儿也没有人催我离去的征兆。我自己倒先沉不住气了，售货员谁不想早点下班回家呀？尤其是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夜晚，家对于谁也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⑤我忙走出里屋，电视里的音乐还在响着，店中央那个姑娘还站在那里听着，角落收银台旁那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售货员还在默默无语地待着。那一刻，仿佛只有音乐回荡，没有了夜晚，没有了寒风，没有了打烊……那一幅以这样美妙音乐作为背景的图画，是这样恬静美好，让我涌起一种久违的情感，不禁格外感动。
⑥就这样，一直到那首长长的咏叹调结束，音乐声戛然而止，屏幕上闪烁出雪花的斑点，那个姑娘才转过头来冲那两位售货员微微一笑，那两位售货员才站起身来，冲那姑娘也冲我微微一笑。我们走出玻璃大门，他们开始打烊关门。那姑娘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走出老远回头一望，那家店铺里的灯光才一盏盏熄灭。
⑦那一晚，风很大，音乐很美。
⑧如果人的一生是一首很长的交响乐，平凡的每一天、琐碎的每一件小事，我们都能是这样发自心底去做好，那么，就会时时、处处奏响这样美妙夜曲一样的旋律，哪怕这旋律很短小，却可以汇集成一生美妙无比的乐章，足以令我们回味无穷。
（选自《正是橙黄橘绿时》，肖复兴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2年3月版，有删改）
14．文章写了哪些美好的画面？
15．参照示例，对第⑦段进行点评。
【示例】第①段：那一晚风很大，我赶到灯市口一家音像制品商店已经很晚，生怕人家关门。
点评：开头写天晚风大，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暗示商店已到关门的时候。“赶”“生怕”等词体现了作者内心的焦急。
第⑦段：那一晚，风很大，音乐很美。
点评：
16．请用第一人称写出画线处年轻姑娘的心理活动。
17．小语认为本文主要突出的是店铺中央欣赏音乐的年轻姑娘，小文则认为是角落里默默无语的两位售货员。对此，你怎么看？阐述你的观点与理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微不足道
肖复兴
①近些年来，深秋时节，我几乎每年都到潭柘寺，看那两株千年银杏。这一对母女，也几乎是年年都会来这里看这两株老银杏。今年，我们才偶然相逢。茫茫人海中，素不相识的人，擦肩而过的居多，能够拥有一份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算是缘分。
②满北京城，银杏的灿烂金黄，让萧瑟的秋天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人们到处寻找银杏打卡地，纷纷涌来，拍照，发朋友圈。香山的红叶，已为旧景，遍布京城内外的银杏，遮蔽了它。北京的银杏，以我看来，潭柘寺的无疑拔得头筹。因为哪里的银杏也赶不上它们年头古老，枝叶蔽天，满树金黄的叶子，如同老天爷特意打碎金子的碎片，肆意漫天挥洒在人们的头顶。
③这样的想法，这一对母女也点头认同。
④这一对母女，坐在天王殿后身，画两株银杏树的水彩画。那里离银杏树有一段距离，可以画树高大参天的全景。女儿画的是两株银杏，和银杏树中间隐约的大雄宝殿，以及殿前影影绰绰拾级而上的红男绿女。母亲画的是东侧的一株银杏，被称为“帝王树”，最为粗壮，树龄已有1400年。有意思的是，母亲特意画了满地的落叶如金，以及踩在落叶上争先恐后拍照点彩式的朦胧人影。
⑤我就是在这里结识的这一对母女。母亲有六十岁上下，女儿三十多岁。我站在她们身后看她们画画，看了很久，慢慢搭上了话。
⑥我知道了，前几年，一场意外的车祸，父亲丧生，女儿残了半条腿。一个家庭承受了这样灾难式的打击，想象不出母亲是怎样坚强，拉扯起因车祸雪上加霜失恋的女儿，面对现实的残酷。她对我说，就是从那以后，每年秋天，她带着女儿到潭柘寺画画，画这两株银杏。她说：“我们两口子都是中学的美术老师，没别的本事，只会画画，而且，画了一辈子也没画出什么名堂。女儿从小和我们学画，也没画出名堂，初中毕业，连美院附中也没有考上。”
⑦母亲让女儿重新拿起画笔，带着她到北京各处画画，每年秋天，必要到潭柘寺画银杏，觉得还是这里的银杏最好。潭柘寺的这两株千年银杏，如同伸出两只温暖而有力的臂膀，搀扶着她们相依为命，度过最灰暗惨淡的日子。这样的心思，居然在这对母女之间达成共识和共鸣并坚持几年，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画画，居然能让她们母女相互慰藉和自我救赎吗？
⑧母亲对我讲了劳特累克。我知道这位法国画家，意外让他14岁双腿瘫痪，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画画，帮助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还成为有名的画家。
⑨母亲说：“我并没有奢望让孩子也像劳特累克一样成为画家，我只是希望能用画画帮助孩子度过这段日子。每一个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喜好，这样的喜好就像小鸟藏在林子里，可以飞走，也可以飞回来，帮助你。”
⑩于是，母亲便搀扶着女儿来到潭柘寺。大自然，对于人有一种特异功能，抚慰你的创伤，滋润你的心灵。
面对这两株千年银杏，人真的是非常渺小。我们谁能活到这样大的岁数？只要想到我们自己的渺小，人生中出现的那些磨难，即使再痛苦不堪，其实也都是微不足道的。谁不渺小？谁没有一点儿磨难？母亲继续讲：“我对女儿说：你看这银杏树，够灿烂的吧？那么多人围着它们拍照，它们的叶子不也会落下来，被人们踩在脚下？怎么样呢？它们就不活了吗？即使一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它们明年开春不是照样长叶，到了秋天照样一片金黄，让人们跑到这里拍照？”
我称赞她：“您简直是哲学家了！”
母亲笑笑，摆摆手说：“这是最微不足道的道理。”
女儿坐在一旁，也笑笑，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眼前银杏叶如一片金雨纷纷翻飞。树下拍照的人们仰头惊叫了起来。潭柘寺的钟声幽幽飘来。
（选自《今晚报》2024年12月07日14版，有改动）
18．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通过语言、动作等多个角度刻画人物，着重表现了这对母女在困境中的精神力量。
B．母亲画中的“落叶”与“踩叶人影”等细节，照应了后文她用银杏叶落重生来感悟人生。
C．女儿因未考上美院附中彻底放弃绘画，在她遭遇变故后，母亲再次鼓励她重新拿起画笔。
D．文中反复描写的潭柘寺银杏，既是故事的背景，也是串联人物情感与情节发展的线索。
19．联系上下文，从修辞手法的角度赏析下面的句子。
满树金黄的叶子，如同老天爷特意打碎金子的碎片，肆意漫天挥洒在人们的头顶。
20．请结合全文，谈谈你对标题“微不足道”的理解。
21．有人认为文章结尾画横线的句子脱离“银杏”写“潭柘寺的钟声”是旁逸斜出，应该删去。你认为这句话可否删去？请简要说明理由。
2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超重
肖复兴
①那天到机场送人，飞往法兰克福、伦敦、罗马和巴黎的航班，密集得像雨点似的挤在一起。大概正赶上暑假结束，大学开学在即，到处可以看到推着装有大行李箱推车的学生们，送行的父母特别多。候机厅里，家庭的气息一下子很浓，像是客厅，相似的面孔不停地在眼前晃动。
②不时有孩子进到里面去办理登机手续，家长只能够站在候机厅里等，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把望眼欲穿的心情赋予人头攒动的前方。不时便又看见有孩子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给家长一个渴望中的喜悦。不过，我发现，匆匆出来的孩子大多并不是为了和送行的父母再一次告别，也很少见到有依依不舍的场面，那样的场面，似乎只留给了情人之间的拥抱和牵手。
③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凉鞋露出的脚趾涂着鲜艳的豆蔻。她像是只温顺的猫，眼神有些茫然。不一会儿，我看见一个大小伙子推着行李车，气冲冲地向她走来，没好气地对她嚷嚷道：“都是你，让我带，带！都超重啦！”只听见她问：“超了多少？”语气小心，好像过错都在自己的小媳妇。“10公斤！”只有儿子对母亲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听口音，是南方人。于是，我看见母亲开始弯腰蹲了下来，把捆箱子的行李带解开，打开箱子，那是一大一小赭黄色的两个名牌箱。儿子也蹲下来，和母亲一起翻箱子里面的东西，首先翻出的是两袋洗衣粉，儿子气哼哼地嘟囔着：“这也带！”然后又翻出一袋糖，儿子又气哼哼地嘟囔一句：“这也带！”接着把好几铁盒的茶叶都翻了出来：“什么都带！”母亲什么话都没说，看儿子天女散花般把好多东西都翻了出来，面前像是摆起了地摊。最后，儿子把许多衣服和一个枕头也扔了出来，紧接着下手往箱底伸了，只听见母亲叫了声：“被子呀，你也不带了？”
④我有些看不过去，走了两步，冲那个一直气哼哼嘴噘得能挂个瓶子的儿子说：“10公斤差不多了，你东西都不带，到了那儿怎么办？”儿子不再扔东西了。母亲站了起来，一脸忧郁，本来化得很好的妆，因出汗而坍塌显出些许的斑纹。“先去试试再说。”我接着对那个儿子说，他开始收拾箱子，母亲则把茶叶都从铁盒里掏出来。又塞进箱里。儿子推着行李车走了，我问那位母亲孩子去哪里，她告诉我去英国读书。她脚下的那些东西都散落着，稀泥似的摊了一地。
⑤这里，我身旁另一侧，又有一个女孩推着车走到她的父母身边，表情几乎和那个男孩一样气哼哼的，把车使劲推到她父亲的脚前，说了句：“严重超重！”父亲和刚才这位母亲一样，立刻蹲下身子，替女儿打开行李箱，我一看，箱子里几乎全是吃的东西，而且全是麻辣食品，不用说，来自四川。左翻翻，右翻翻，父亲权衡着取出什么好，女儿站在那里，用手扇着风，摸着脸上的汗，说着：“这都是我想带的呀！”这让父亲为难了，倒是母亲在旁边发话了；“把那些腊肠都拿出来吧，那玩意儿占分量。”父亲拿出了好几袋腊肠，又拿出好几管牙膏、一大罐营养品和几件棉衣，再盖箱子的时候。鼓囊囊的箱子瘪下去一大块。女儿风摆柳枝般推着车走了，我悄悄地问母亲这是去哪儿，她说是去法国读书。
⑥独生子女的一代，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把一切不满和埋怨都发泄给父母。养儿方知父母恩，他们还没到明白父母心的年龄。他们可以埋怨父母的娇惯和期待超重。却永远不该埋怨父母对自己的情感超重。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文章的主要内容。
(2)第③段画线句“什么都带！”句中的“！”能否改为“？”？请说明理由。
(3)结合文章内容，自选角度赏析第④段画线句子。
母亲站了起来，一脸忧郁，本来化得很好的妆，因出汗而坍塌显出些许的斑纹。
(4)小说以“超重”为题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沾衣欲湿杏花雨
肖复兴
①那年我升入初一，很希望能找到朋友，更快地融入集体生活。我的第一个朋友，比我高两个年级，读初三。他叫小秋。这个名字，我觉得特别好听。
②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们走在校园的甬道上，落日的光芒烧红了西边的天空，火烧云一道一道流泻着，就像是一幅绘在天空中的艺术画，那么好看。路上的人不多，很清静，被冬日的寒风吹落得光秃秃的枝条，还没来得及发芽。然而，我们的心里却春意盘然，兴奋地聊个没完。一路上，小秋对我讲起的很多书名，我都没有记住，只记住一本《千家诗》。我听说过这本书，但没有看过。他对我说：“比起《唐诗三百首》，《千家诗》收录的都是律诗和绝句，简单好懂，也好记，更适合咱们这样年龄的人读。”他说可以把《千家诗》借给我。
③第二天上午，小秋到我们班教室门前，给我那本《千家诗》。那是一本年头很久的线装书，纸页很旧，已经发黄，很薄，很脆，竖排的字体；每一页里，下面半页是一首诗，上面半页是一幅画，画的都是古时候的人物和风录，诗和画非常相配。我当天就买了两个横格本，开始抄书中的古诗。我还记得我抄录的第一首诗，宋代志南和尚的七言绝句：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④其他男孩子喜欢在球场叱咤风云，我和小秋却最喜欢周末去泡图书馆。又一天，我们来到图书馆，各抱着一本书，像老猫一样蜷缩在软椅上，待了整整一下午。黄昏时分，我们走出文化宫，穿过天安门广场，走到前门楼子，再往东拐，就拐进我家住的老街。我知道他是特意陪我走到这里的。临别时他吞吞吐吐地问我：“你明天有空么？”我这才明显感到他陪了我一下午，或许就为要说这句话。我忙说：“有空！你有什么事情吗？”“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东北旺。”“东北旺！”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这个陌生的地名，让我觉得不在城里，一定挺远。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非要去那里？但他决定要去，而且是想让我陪他一起去，肯定是有要紧事情的。我对他说了句：“行啊，没问题！”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他说：“说来话长，明天在路上告诉你！”“行！”我立刻答道。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我明白，他中午就来找我，又陪我看了一下午的书，鼓足了勇气让我明天陪他去东北旺，是对我友情的表示，还有什么比朋友之间的友情更重要呢？
⑤第二天早晨，天有些阴，风有些料峭。我早早赶到电车站；想自己离车站近，早点儿来，别让小秋等。谁想到，远远看见小秋站在电车站前了。在车上，小秋对我讲了去东北旺的原因。他的父亲犯了什么经济案，到劳教农场劳教六年。这个劳教农场，就在东北旺。他说，“每一次来，坐在长途汽车上，心情都特别难受，特别想有个伴儿能陪陪自己，自己也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但是，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找谁说呢？所以，犹豫了好久，想到了你！我想，你不会嘲笑我，看不起我……”
⑥小秋这样对我说，让我好感动，我知道这是友情带来最真诚的信任，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友情，这样的信任。那一年，我十三岁，小秋十五岁，一对这样年龄的孩子之间建立起来的友情，像水一样清澈透明。这样的友情，这样的信任，没有什么额外要求，只要那么一点点的陪伴，和你的倾听与理解。
⑦我真的没有想到，平常那么好学向上又那么开朗的人，竟然有着这样的难言之隐。父亲带给他的压力，深深地藏在他的心里。听完小秋的话，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望望小秋，他并没有望我，而是扭过头望着车窗外。窗外的云彩压得很低，像要下雨。
⑧那天见到小秋爸爸的具体情景，记不太清了，只记住一个场面，他爸爸伸出两个胳膊，让我们两个一人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在上面打摽。
⑨我们从东北旺回到城里，天已黄昏。我送他坐上有轨电车的那一瞬间，趁着车门没关，一步紧跟着也迈上了电车。小秋吃惊地问我；“你这是干嘛呀！”我对他说：“我送送你！”
⑩这个念头，是他上车那一瞬间突然冒出来的。我不想在这一天他一个人回家。他望望我，没再说话。有些拥挤的车厢，挤得我们两人常会碰撞一起。从来没有挨得那样近过，能闻得见他身上的汗味，甚至能听到怦怦的心跳声。我想，他肯定一样，也闻得见我身上的汗味，听得见我的心跳。那时，我想这应该就是友情的味道，友情的心跳吧！
下了车，我们默默地走着，没有说话。分手告别时，他突然伸出双臂，拥抱住了我。那一刻，稀疏的街灯亮了起来，在越发晦暗而阴云笼罩的夜色中，浑黄的灯光洒在我们的肩头。
返程的途中，憋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不大，如丝似缕，沾衣欲湿。
（摘自《读者》2023年第10期，有删改）
23．请根据表格中的时间补全“我”与小秋之间的往事。
一天下午放学后 第二天上午 又一天 次日
“我”和小秋在校园甬道上谈论书籍 ① ② ③
24．下列对文本写作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④段“各抱着一本书，像老猫一样蜷缩在软椅上”运用比喻，生动形象地写出我们对知识的渴求，以及全身心沉浸书中的世界的情形。
B．第④段“我知道他是特意陪我走到这里的”中的“特意”，强调小秋有事想对“我”说但又犹豫不决的心理，为下文东北旺之行做铺垫。
C．第⑦段小秋说完自己的遭遇后，“没有望我，而是扭过头望着车窗外”，此处细节表现了他此时内心的忐忑，担心会被好友嘲笑看不起。
D．文中，小秋像大哥一样热情主动，“我”像知心小弟一样体贴陪伴，两人双向奔赴，他们的言行、感受共同决定文本的行文节奏。
25．请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
落日的光芒烧红了西边的天空，火烧云一道一道流泻着，就像是一幅绘在天空中的艺术画，那么好看。
26．文中对雨和杏花的着墨不多，文章却以“沾衣欲湿杏花雨”为题，有怎样的艺术效果？请简要谈谈你的理解。
27．文中的小秋和曹文轩《孤独之旅》中的杜小康都战胜了成长中的孤独，结合文章内容简要谈谈他们的做法，并说说你从中获得的感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六十年间寸草心
肖复兴
①初三那年，我写了篇作文《一幅画像》，在北京市少年作文比赛中获奖，由前辈叶圣陶先生修改后收进了书中。那时候，教我语文的田增科老师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比我大13岁。如果不是他帮我修改这篇作文，并推荐我参加作文比赛，我便不会获奖，更不会由此有幸结识叶圣陶前辈。
②那篇作文是我第一篇变成铅字的文章。我永远难忘他将我的那篇作文投递进学校门前绿色信筒里的情景，也永远难忘当我的这篇文章被印进书中，他将喷发着油墨清香的书递给我时比我还要激动的情景。那是春天一个细雨飘洒的黄昏。那篇作文获奖，所得奖品是一支钢笔和一本新华字典。
③读高中以后，田老师不再教我。但我还常去语文教研室看望他，心里对他充满感激。语文教研室的老师办了一个墙报《百花》，在教学楼一楼大厅墙上挂了几块墨绿色乒乓球台，上面贴满了一张张400字的稿纸。此时，我终于也能在《百花》上写文章了。田老师把我在《百花》上写的文章都看了，给我很多鼓励，也提了一些意见。
④田老师看了我写的小说《除夕》。小说写的是春节前学校组织春节晚会，传达室老大爷要看大门，无法参加。一个调皮的同学溜进传达室，递给老大爷一个厚厚的信封。老大爷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一封他们班长代表全班同学写给他的感谢信，还有同学们送给他的一张张贺年卡，每张贺年卡上都写着烫人的话语。文章最后，我写了这样一句自以为不错的描写：“一轮明媚的月亮升起来了，几颗星星也跳上夜空，调皮地眨着眼睛……”用以渲染传达室老大爷的感动心情。田老师看后，专门在《百花》上写了一篇文章，批评说除夕之夜是不会有“一轮明媚的月亮”的，写作要注意细节的真实，而细节的真实来自对生活认真仔细的观察。他的批评意见，对我帮助很大。
⑤有一天放学之后，田老师邀请我到他家去。他从书柜里翻出一个大本子，递给我看。本子里面贴的全是从报刊上剪下来的文章。每篇文章的署名都是田增科。原来田老师曾经在报刊上发表过那么多文章。
⑥田老师指着本子上的一篇文章，对我说：“这是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和你一样，也是读中学的时候写的。”文章写的是晚上放学回家时，他在公交车上遇见的一件小事，写得委婉感人。颠簸的车厢，迷离的灯光，窗外流萤般闪过的街景……文字里有着丝丝的诗意和暖意。我心里暗暗拿它和我写的那篇《一幅画像》作比较，觉得田老师比我写得要好，他的这篇文章更像一篇散文化的小说。
⑦田老师又让我看另一篇文章，对我说：“这是我和你一样上高中时候写的。”写的是学生下乡劳动的归途中，突遇大雨，到一户农家避雨。写得依然委婉动人。文章写的是农舍房檐前雨雾飘洒的情景，学习农人交流的平常话语，却将雨和人的心情交融到一起，弥漫出温馨的氛围，像一幅农家雨中图。
⑧我把这一本简报从头到尾看完，一边看，一边想，有这样好的基础和开端，后来怎么再没有见到田老师发表的作品呢？田老师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可惜，后来上了大学，读的理论方面的书多，我没有把这样的文学创作坚持下来。”然后，他望望我，说：“希望你坚持下来！”我明白了田老师对我的期望。
⑨还有一件和读书相关的事情，让我难忘。当年我插队时，田老师千方百计为我买了一套《水浒传》和《三国演义》，在我探亲假期结束要返回的前夕，骑着自行车到我家来送书。那个雪后的夜晚，偏巧我没在家，等我回家时，徒留下桌上一杯已经放凉的茶和漫天的繁星闪烁，还有雪地上那深深的车辙。
⑩我和田老师师生之间的情谊，从我读初三一直延续至今，整整六十年之久，今年田老师88岁了。日子过得那样快！六十年间，田老师一直对我关心鼓励有加。他曾对我说：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情。田老师，是我一辈子的老师。
我曾写过一首小诗，怀念寒冬雪后的那个夜晚：清茶半盏饮光阴，往事偏从旧梦寻。楼后百花春日影，雨前寸草故人心。老街几度野云合，小院也曾荒雪深。记得那年送书夜，一天明月照犹今。
（有删改）
28．下面对文章的理解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和于漪先生的《往事依依》一样，都是回忆性散文，都是由事入理，析理透彻。
B．田老师的教导使“我”知道做好文学创作需要注意细节真实，坚持写作，多读书。
C．第④段的加点词“专门”体现了田老师为了教导“我”而特意发表文章的良苦用心。
D．文章语言细腻，娓娓道来，意味隽永，通过与田老师的几次交往经历写出了浓浓的师生情。
29．请结合语境，从描写的角度赏析第⑨段画线句。
30．结合文意，谈谈本文以“六十年间寸草心”为题目有哪些妙处？
31．作者回忆了自己和田老师交往的四件事，请仿照示例完成概括，并说说他是如何把这些事有条不紊地组织在一起的？
①
②读高中后，田老师关注“我”发表的文章，并给了“我”许多鼓励和意见；
③
④“我”在北大荒插队时，田老师千方百计为“我”买书，并在雪夜骑车送书给“我”。
答案
1． ①回应
②抵达
③致谢告别 2．内容上：解释“我”帮助听障人士的原因，突出手语之美和残疾人的乐观；结构上：为下文写眼前听障人士的手语作铺垫，使文章衔接自然。 3．A处指手语动作的优美规范，B处指手语所蕴含的生命活力与情感表达的美好，均体现对手语和听障人士的赞美。 4．末段以灰喜鹊的飞舞烘托温馨氛围，象征听障人士的活力与美好，以景结情，余韵悠长，深化了对生命之美的赞美主题。
【导语】本文围绕作者在天坛偶遇听障人士为线索，自然串联起往昔与残疾人艺术团相处的回忆。文中对听障人士手语的描写生动形象，如“像风带动袅袅的柳枝”，展现出其韵律之美。通过这一经历，作者由衷感慨手语丰富了人类表达，也体现出对听障群体积极乐观生活的赞美。全文语言质朴、情感真挚，字里行间尽显温情。
1．本题考查内容概括。
（1）题干以“初遇”为线索词，定位至第①段“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向我招招手”，“向‘我’招手”是听障人士的主动行为，而“比划手势”是对第②段中“我向他们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让他们跟我走”的概括，这是“我”的回应，故可概括为“回应”或“应答”。
（2）结合题干图片可知，第二、三空是在情节结尾处，结合第⑦段“我们很快来到了斋宫门前”可知，他们抵达了目的地，故可概括为“抵达”或“到达”。
（3）⑦段“向我点着手指（谢谢）”和第⑧段“向我挥着手，打着手语”告别的动作，可概括为“致谢告别”或“辞谢”“谢别”。
2．本题考查段落作用。
从内容看，由第③段“我曾经学过一点点手语。那是20多年前……第一次看他们的演出，那些男孩女孩站在舞台上，英姿飒爽，比划的手语是那样的漂亮……我和当时跳《千手观音》的领舞邰丽华坐前后排，我比划着手指和她交流，她和她的同座另一位听障女孩一起用手语，尽管她们说不出一句话来，但那无限丰富的表情与表达，却都倾诉在她们手指间的变化之中，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可知，插叙20年前与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经历，呈现听障艺术家手语的美与感染力，让读者明白“我”因曾感受过手语魅力，才会主动帮眼前听障人士，也展现听障群体积极的精神风貌，深化了对手语艺术的赞美之情，丰富了内容。
从结构看，由第④段“一路上，我向这些残疾人艺术家学会了几句简单的手语”，第⑤段“他们真的明白了，笑着跟我走。一路上，看他们边走边不停地挥动着手臂，比划着手指……”，第⑥段“眼前这几个年轻人，虽然不是艺术家，但他们的手语一样深亮……”可知，这段插叙为后文“我”尝试用手语交流、看懂听障人士手语并心生感慨做铺垫，让“我”能与眼前听障人士互动自然，使文章从遇听障人士，到回忆手语经历，再到现实互动，衔接顺畅。
所以，此插叙内容上丰富对听障群体手语及精神的呈现，结构上为下文互动与情感抒发铺陈，让文章更具层次与感染力。
3．本题考查词句理解与赏析。
A处：第③段“第一次看他们的演出，那些男孩女孩站在舞台上，英姿飒爽，比划的手语是那样的漂亮”描写残疾人艺术团在舞台上“比划的手语”，结合“英姿飒爽”“漂亮”可知，此处侧重手语作为表演艺术的专业性，动作标准、姿态优雅，如舞蹈般具有视觉美感，是经过训练的规范表达，此处强调动作的优美规范。
B处：第⑥段“眼前这几个年轻人，虽然不是艺术家，但他们的手语一样深亮，让我想起风中的树林，那一排排树木摇多姿的枝条，像波浪一样起伏着、摇曳着，无声而温馨”描写眼前听障人士“年轻的手语”，用“深亮”“风中树林的枝条”比喻，强调其手语中蕴含的生命力（如“波浪一样起伏”）和情感浓度（“无声而温馨”）。此处的“漂亮”已超越动作本身，指向手语作为情感载体的丰富性，即使没有声音，也能传递快乐、友好等情绪，体现生命的积极状态，此处强调生命活力与情感的美好。
两处“漂亮”均以审美视角审视手语，前者侧重“形”，后者侧重“神”，共同表达作者对手语艺术的欣赏和对听障人士热爱生活的赞美。
4．本题考查景物描写及其作用。
第⑨段“几只灰喜鹊，抖动着漂亮的尾巴，正从斋宫绿色的琉璃瓦顶上飞过”，灰喜鹊“抖动漂亮尾巴”“从琉璃瓦顶飞过”的动态描写，与第⑧段“他们向我告别……向我挥着手，打着手语。他们年轻的手语，如同轻盈的鸟，迅速地从那个枝头飞落在这个枝头，飞落在我的心里……”听障人士向“我”挥手告别的场景相呼应，以灰喜鹊灵动飞舞之景烘托出人与人互动的温馨氛围，使告别场景更具画面感。
结合“知识小卡片”中的“和喜鹊一样，千百年来，灰喜鹊被人们视为吉祥之鸟”可知，灰喜鹊作为吉祥象征，与文中听障人士传递出的积极、美好的情感相呼应，象征着听障人士如灰喜鹊般充满活力、美好的精神状态。这种以景结情的方式，将情感融入自然景物，让文章结尾含蓄而富有余韵，把对人与人之间美好互动的感受，延伸到对自然、对生命美好的赞美，深化了主题，使读者在景物的余韵中，持续品味这份温暖与美好。
5．B 6．运用比喻、拟人、对比、排比的修辞手法，（须写出其中两种修辞手法）描写流过都江堰的水从强悍变为平缓柔顺的特点，表达了作者的赞美（或喜爱）之情。 7．运用叙述和议论的表达方式，通过作者对李冰父子治理都江堰以及观看演出的叙述和评价，诠释了都江堰之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如何从神话流入现实，如何将自己化为一种哺育人类、灌溉庄园的生命。丰富了文章内容，表达了作者的思考。 8．用比喻说明水照人类的现状，都江堰的水是入世的、现实的水（或强悍奔腾、哺育生命），它启迪人们在现实中找准位置，踏实生活，不蹉跎生命；九寨沟的水是出世的、艺术的水（或宁静、恬淡），它启迪人们不背弃心灵，追求心灵和精神的纯洁。受水的启迪，人们要在现实与艺术之间，物质与精神之间找到平衡点（或表明生命既需要现实的滋养，也离不开精神的润泽）。 9．喜欢都江堰之水的，要抓住它服务于人类的精神或柔顺、可塑，长流不息的特点来阐发；喜欢九寨沟之水的，要抓住它启迪人类、净化心灵、包容一切等特点来阐发。
【导语】肖复兴的《水之经典》以都江堰与九寨沟的水为契，于描写中融入哲思。前者写其从强悍到柔顺，凸显入世的现实力量；后者绘其澄澈宁静，彰显出世的艺术品格。作者以水为镜，探讨现实与精神的平衡，文字兼具具象之美与思辨深度，于山水间照见人类生存的真谛。
5．本题考查内容理解辨析。
B.有误，结合第③段“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可知，都江堰的水是“入世的现实的水”。结合第⑧段“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可知，九寨沟的水是“出世的艺术的水”。由此可知，选项中“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表述与原文相反，表述错误；
故选B。
6．本题考查句子理解赏析。
结合第②段“飞奔如兽、桀骜不驯的岷江水，经过都江堰，立刻将仰天长啸变为喃喃细吟，将浪涛如山变为珍珠四溢，将凶猛如火变为柔情万缕……”可知，“飞奔如兽”“浪涛如山”“凶猛如火”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岷江水的状态生动形象地展现出来；“仰天长啸变为喃喃细吟”等三组结构相似的短语构成排比，且“仰天长啸”“喃喃细吟”赋予江水人的情态，运用了拟人的手法。这些手法将江水经过都江堰前后的状态进行对比，突出其从强悍变为平缓柔顺的特点。由此可知，该语句通过多种修辞手法，表达了作者对都江堰水的赞美之情。
7．本题考查表达方式及作用。
结合第④段“李冰的都江堰名垂千古，功劳在于他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看似浅显的道理……把疯狂的水引入现实，一直绵绵流淌了二千多年”可知，该段叙述了李冰父子治理都江堰的事迹，并议论其功劳在于认识水的两重性，将水引入现实；结合第⑤段“曾在成都看国际熊猫节开幕式的演出……其实，恰恰是李冰父子将水从不可治理不可理喻的神化为同芸芸众生一样的，在现实中浇灌着农田，在平凡土地上存活的生命”可知，该段叙述观看演出的经历，并议论这种演绎将李冰父子神化，实则他们是将水化为现实中哺育人类的生命。由此可知，④⑤段运用叙述和议论的表达方式，诠释了都江堰之水是入世的现实的水，丰富内容并表达作者的思考。
8．本题考查内容理解。
结合第③段“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第②段“看的是强悍奔腾的水如何层层叠叠化为生命的涓涓细流”可知，都江堰的水是入世的、现实的，能哺育人类、灌溉庄园，如同镜子启迪人们在现实中找准位置，不蹉跎生命；结合第⑧段“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第⑥段“看的是宁静、恬淡的水如何凝聚成生命的湖泊”可知，九寨沟的水是出世的、艺术的，纯洁透澈，如同镜子启迪人们坚守心灵纯洁，不背弃精神。结合第⑨段“在现实中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便会蹉跎生命；沉迷现实而背弃心灵……便会麻木了生命”可知，这两种水分别从现实与精神层面映照人类，提醒人们在两者间找到平衡。由此可知，“都江堰和九寨沟的水，分别给予人类一面镜子”，意味着它们以各自特性启示人类兼顾现实与精神需求。
9．本题考查主观表达。
若喜欢都江堰之水，结合第②段“看到水的柔劲、可塑和万难不屈，长流不懈的生命活动。那是一种将绚烂归于平淡，将刚劲寓于柔顺，将一时融于永恒的生命”、第③段“都江堰的水，是一种入世的现实的水……哺育人类、灌溉庄园的生命”可知，其特点为柔顺可塑、长流不息且服务人类，可据此阐发理由。
若喜欢九寨沟之水，结合第⑥段“让人懂得并真真地看到人世间居然有纯洁透澈的净”、第⑦段“它独自坚持着自己的操守……重塑了自己一番”、第⑧段“九寨沟的水，是一种出世的艺术的水……启迪人类、净化心灵”可知，其特点为纯洁透澈、净化心灵且启迪人类，可据此阐发理由。
示例一：我更喜欢都江堰之水。它有着柔劲可塑的性格，能将强悍化为柔顺，始终长流不息地滋养万物，这种服务于现实、奉献于人类的精神格外动人。
示例二：我更喜欢九寨沟之水。它宁静恬淡，坚守纯洁本性，能洗去尘世污浊，以澄澈净化心灵，这种超然物外的艺术气质和启迪力量深深吸引着我。
10．C 11．运用了比喻的手法，将“梅岭”两个红色大字比作“一面旌旗”（或扣住“浮现”“猎猎飘动”）；形象生动地写出了“梅岭”二字在作者心中的醒目和重要地位；表达了作者对“梅岭”的向往之情。 12．有厚重的历史；有丰富的文化底蕴；有豪迈的英雄气概；有沉郁的景观。（任意两点即可） 13．表明梅岭的众多英雄，丰富了梅岭的历史文化内涵，侧面烘托出梅岭的魅力和影响力；突出了陈毅在作者心目中作为梅岭英雄代表的重要性，呼应了开头“最早的想念”。
【导语】这篇散文以“梅岭之恋”为题，通过时空交错的叙述方式，将个人记忆、历史追忆与自然景观融为一体。作者以陈毅《梅岭三章》为情感原点，构建起一个兼具历史厚重与青春情怀的审美空间。文中巧妙运用对比手法（如五年前后的到访、古今英雄的并置），并借助“古道”“关楼”等意象，实现了地理空间向文化空间的转化。
10．本题考查理解文章内容。
C.第⑧段描述“古道上，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妻子的腿有些残疾，丈夫搀扶着她，踩着有些湿滑的鹅卵石艰难地攀登”，这一细节出现在作者登梅岭、感悟历史的过程中。文章围绕梅岭的古道、英雄、诗词等历史文化展开，强调梅岭是“参拜历史和英雄”的地方，而非普通游玩之地。夫妇虽身体有不便，仍艰难攀登，意在体现他们对梅岭的虔诚，对梅岭的重视，对历史的敬畏，并将其视为承载历史与精神的载体，带着虔诚与敬畏之心靠近，而非突出梅岭之高、古道之深远；
故选C。
11．本题考查赏析句子。
从修辞角度赏析：“如一面旌旗，常会浮现在眼前，随风猎猎飘动”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把“梅岭关楼上巨石上雕刻的‘梅岭’两个红色大字”比作“一面旌旗”。旌旗具有鲜明、醒目的特点，且往往承载着特定的精神象征与引领作用，这里将“梅岭”二字比作旌旗，生动形象地展现出“梅岭”二字在作者心中鲜明突出的印象，以及其所蕴含的精神力量，仿佛这两个字如旌旗般在眼前猎猎飘动，能唤起作者强烈的情感共鸣，让读者更直观地感受到“梅岭”在作者心中的特殊地位与意义，表达了作者对“梅岭”的向往之情，增强了语句的感染力与表现力。
从遣词造句角度赏析：“浮现”一词精准地写出“梅岭”二字在作者脑海中时常出现的状态，体现出作者对其印象之深刻；“猎猎飘动”则以动态的描写，赋予静态的“梅岭”二字以活力，化静为动，生动展现出这两个字所蕴含的精神如旌旗飘动般鲜活，在作者心中不断唤起情感波澜，使文字富有画面感与动态美，细腻地传达出作者对梅岭的向往与眷恋之情。
12．本题考查理解句子。
要理解“梅岭是一部大书，而非一首小诗”，需结合文中段落对梅岭多元内涵的呈现，从“大书”与“小诗”的特点差异入手，关联文本内容剖析。明确喻体特征，搭建理解框架，如“小诗”通常篇幅短小、表意集中，多聚焦单一情感或场景；“大书”则篇幅宏阔、内容繁杂，能承载丰富历史、文化、精神等多元信息。借助这一特征差异，为理解梅岭的“大书”属性铺垫基础。
第④段写梅岭“阅尽春秋，淡然自若”，第⑦段提古道“千年风雨侵袭留下岁月皱褶”，第 段“梅岭的英雄，最早要数唐代的张九龄……距今已经1300多年，那时的条件，开凿这样一条险峻的山道，可以想象是多么艰难”，梅岭古道历经千年，见证张九龄开凿的艰辛，承载着漫长历史的沧桑变迁，如同一部记录岁月的“历史卷”，因此这里体现了梅岭有厚重的历史；
第⑨段“历史中所说的梅岭起名，源于战国时期南迁的越人首领梅绢的姓氏，人们是不会在意的……一含有美学，两种合一，才是梅岭文化之含义吧”，这里提到梅岭得名源于战国南迁越人首领，还融合中原与南粤文化，且因梅花美学闻名。它不仅有历史起源，还交织文化融合与自然审美，构成“文化卷”，涵盖地理、民俗、美学等多维度内容，因此这里体现了梅岭有丰富的文化底蕴；
第 段写苏轼被贬途经梅岭，留下“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的诗句，展现悲剧英雄的豁达；第 “陈毅为梅岭留下的《梅岭三章》……这样的山真的是英雄的山”、第 段“走到半山腰，看到一面巨石上书写着《梅岭三章》，用的是陈毅的手书，心里很是激动，仿佛一下看到了当年的陈毅……本命之年，那么年轻”，强调陈毅《梅岭三章》的绝唱意义，36岁的陈毅在此写下绝命诗，彰显革命英雄主义。梅岭因这些人物与精神，成为“精神卷”，承载文人情怀与革命信仰。因此这里体现了梅岭有豪迈的英雄气概；
第④段“苍绿的山峰突然阴云密布，瞬间狂风袭来，雷雨大作，斜飞的雨点扑打在车窗上，仿佛是梅岭特意派来的使者，凛冽而苍茫”。这里的风雨并非江南的缠绵细雨，而是“凛冽”“苍茫”的，带着一种不容轻视的威严，展现出梅岭自然景观的沉郁气质，它不迎合浅尝辄止的观赏，而是以厚重的姿态面对过往。第⑥段“阴云四合，岭南漫山草木的绿色，显得格外浓郁深沉，不似江南烟雨中的草木那样水嫩轻浮”。此处通过对比江南草木的“水嫩轻浮”，突出梅岭草木绿色的“浓郁深沉”，这种色彩上的厚重感，正是梅岭沉郁景观的直观体现，暗示其历经岁月沉淀的特质。
梅岭的内涵是立体、多元且厚重的，需要像翻阅“大书”一样，逐页挖掘、品味，才能理解其承载的岁月沧桑、人文交融与英雄气概。因此，作者以“大书”喻梅岭，强调其价值远超“小诗”所能涵盖，突出梅岭的深度与广度。
13．本题考查理解文章内容。
文中第 段“如果不是他向唐玄宗谏言，开凿梅岭古道，如今我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历史邂逅”写张九龄开凿古道，赋予梅岭历史价值；第 段“当年一路被贬，就是过梅岭到惠州的。再贬至海南，十几年后，好不容易逢大赦，又是要过梅岭回到中原的”，苏轼多次往返梅岭，留下了“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写苏轼被贬途经梅岭，增添了梅岭的文化与人文厚度；第 段“陈毅为梅岭留下的《梅岭三章》，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唱”写陈毅留下《梅岭三章》，这些诗句彰显了革命先烈的英勇无畏和坚定信念，让梅岭成为革命精神的象征地之一。三者从历史贡献、文人情怀、革命精神不同维度，共同构建梅岭的“英雄谱系”，侧面展现了梅岭承载的多元价值，让梅岭的“英雄底蕴”更立体、饱满，丰富了梅岭的历史文化内涵；
从第②段“最早的想念，起于50多年前的中学时代，读过了陈毅的《梅岭三章》后，梅岭便幻化成我青春期的一种向往的意象”可知，作者早在中学时代就读过陈毅的《梅岭三章》，从此梅岭便幻化成其青春期的一种向往的意象，第 段“觉得只有这样的诗才配得上这样的山，觉得这样的山才配得上这样的诗”，陈毅与梅岭相关的诗作，激发了作者对梅岭的向往，在作者心中种下了对梅岭情感的种子。文中第 段写作者看到巨石上陈毅手书的《梅岭三章》，“心里很是激动，仿佛一下看到了当年的陈毅”，陈毅的革命事迹和精神与梅岭紧密相连，成为梅岭最具代表性的精神符号。陈毅在梅岭艰苦卓绝的斗争经历，以及《梅岭三章》中展现出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和坚定的革命信念，深深震撼了作者。
14．①寒风刺骨的夜晚，音像店装潢一新、灯火通明；②电视里播放女高音歌唱家引吭高歌；③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在店里专注地听音乐；④售货员不干扰顾客，打烊后依然默默等待顾客；⑤姑娘与售货员微笑告别；⑥售货员回报以微笑；⑦姑娘消失在夜色中，店铺灯光一盏盏熄灭。 15．①结构作用：呼应/照应/再次点明风大/又提到了风大；
②手法：对比/反衬/衬托/烘托/渲染
③店员美：耐心/敬业/尊重/善良 姑娘美：热爱音乐
（答到任意一人即可，一定要达到具体的品质才可）
④作者心境美→往主旨上答
愉快/对音乐的热爱、赞美/人性美/被恬静温馨的画面所感动/热爱、向往美好生活/做好每一件平凡小事/人与人的和谐关系
⑤语言特色：短句，有音韵美/节奏舒缓（一定要答出具有美感的效果，言之成理即可）
单句成段 16．答案示例：能在店里听到这么美妙的乐曲，真的很陶醉，能遇到你们这么善良宽厚的人，很幸运。感谢你们到了打烊时间却没有打扰我！为了让我听完整首曲子，耽误你们下班，真的抱歉。 17．A.售货员行为：默默等候/耐心等候主旨：尊重/理解/友善/做好平凡小事 B.售货员行为：默默等候/耐心等候
【导语】这篇散文以“夜曲”为题，通过细腻的场景描写展现了音乐带来的美好瞬间。作者运用对比手法（热闹街市与空荡店铺、时髦路人与朴素姑娘），营造出独特的艺术氛围。文中三个主要人物形成微妙互动：姑娘沉醉音乐、售货员静默等待、“我”作为观察者，共同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结尾由具体场景升华至人生感悟，体现了“以小见大”的散文特质。全文语言优美，情感真挚，展现了平凡生活中的艺术美感。
14．本题考查内容梳理概括。
文中第②段“它正处闹市，四周店家都装潢一新，逼得它也里外换装，辉煌的灯光辉映着堂皇的落地玻璃门，透明得能看得清店里面”可知，描绘出了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音像店装潢一新，灯火通明的景象；
文中第②段“我推开玻璃门进去，立刻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如春水荡漾，迎面墙前的大屏幕电视里正播放着镭射影碟，一个胖胖的女歌唱家在引吭高歌，大概是莫扎特哪部歌剧里一个咏叹调，极其抒情委婉，千曲百回，柔肠绕指”描述了“我”推开玻璃门进入音像店，迎面墙前大屏幕电视里胖胖的女歌唱家在引吭高歌，这是进店时看到的播放音乐的画面。
第③段还描写了“那姑娘身穿一件蓝色防寒服……她面朝着电视屏幕，神情专注，旁若无人，听得投入，仿佛格外感动，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是年轻姑娘专注听音乐的画面。
第⑤段“店中央那个姑娘还站在那里听着，角落收银台旁那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售货员还在默默无语地待着。那一刻，仿佛只有音乐回荡，没有了夜晚，没有了寒风，没有了打烊……”，呈现出店内人员各处其位，默默等待顾客的美好画面。
第⑥段“一直到那首长长的咏叹调结束，音乐声戛然而止，屏幕上闪烁出雪花的斑点，那个姑娘才转过头来冲那两位售货员微微一笑，那两位售货员才站起身来，冲那姑娘也冲我微微一笑。我们走出玻璃大门，他们开始打烊关门”，这是音乐结束，姑娘与售货员微笑告别，售货员回报以微笑的画面。
第⑥段“那姑娘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走出老远回头一望，那家店铺里的灯光才一盏盏熄灭”，这里姑娘消失在夜色中，店铺的灯光一盏盏熄灭的画面。
15．本题考查句段作用。示例对第①段的点评分为两个部分：内容分析和情感分析。内容上指出“那一晚风很大，我赶到灯市口一家音像制品商店已经很晚，生怕人家关门”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天晚风大、赶到商店且担心关门）；情感上说明“赶”“生怕”等词体现了作者内心的焦急。
结构上：与文章开头第1段“那一晚风很大，我赶到灯市口一家音像制品商店已经很晚，生怕人家关门”相呼应。开头点明时间和环境背景，引发读者的阅读兴趣；结尾再次强调“那一晚，风很大”，使文章在结构上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让读者对故事的整体情境有更清晰的把握，增强了文章的连贯性和整体性。
内容上：“风很大”准确地概括了那一晚恶劣的天气状况，这是故事发生的一个外在环境因素。“音乐很美”则直接点明了那一晚在音像制品商店里所听到音乐的特点，简洁而有力地传达出作者对音乐的感受，为读者勾勒出那一晚的核心场景元素。
手法上：“风很大”属于环境描写，通过描绘寒冷的天气，营造出一种冷清、萧瑟的氛围。这种环境与店内美妙的音乐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突出了音乐带来的温暖和美好，以恶劣的环境衬托出音乐的魅力，使读者更能体会到作者在音乐中的沉浸和感动。
人物形象塑造上：在这样大风天还赶到音像店，并且沉浸在美妙音乐中的人物（包括作者自己和店内的姑娘等），其热爱音乐、追求美好的形象特点得以凸显，风大更衬托出他们对音乐的执着和喜爱。
主旨上：文章结尾提到“音乐很美”，强调了音乐在生活中的重要性。结合文章最后一段“如果人的一生是一首很长的交响乐，平凡的每一天、琐碎的每一件小事，我们都能是这样发自心底去做好，那么，就会时时、处处奏响这样美妙夜曲一样的旋律”，可以看出“音乐很美”不仅仅是对那一晚音乐的评价，更象征着生活中那些美好的瞬间和情感。作者借此表达了在平凡生活中要用心去感受和创造美好的主旨，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语言特色上：短短一句话，仅用“风很大”和“音乐很美”两个简洁的表述，就生动地描绘出那一晚的环境和音乐特点，语言简洁而富有表现力，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体现了作者高超的语言驾驭能力。
16．本题考查心理活动补写。
画线处描述了年轻姑娘专注听音乐的状态。写心理活动时，要结合姑娘的这一状态以及文中对她的描写，如“神情专注，旁若无人，听得投入，仿佛格外感动，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可以从姑娘对音乐的喜爱、沉浸在音乐中的感受等方面入手。
示例：这音乐真是太美妙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我的心里跳舞，让我完全沉浸其中。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真希望这音乐永远不要结束啊。
17．本题考查观点表达。这是一道开放性试题，可任选一种观点，结合文章内容阐述理由。
如果认为主要突出年轻姑娘：
从内容上看，文中对年轻姑娘听音乐时的专注神情、感动状态等描写较多，如第③段“她面朝着电视屏幕，神情专注，旁若无人，听得投入，仿佛格外感动，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通过这些描写突出了她对音乐的热爱和沉浸。
从主题表达上看，结合第⑥段“就这样，一直到那首长长的咏叹调结束，音乐声戛然而止，屏幕上闪烁出雪花的斑点，那个姑娘才转过头来冲那两位售货员微微一笑”可知，年轻姑娘对音乐的专注和热爱，体现了她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这种对生活的热爱可以引发读者对于平凡生活中美好瞬间的关注和珍惜。
如果认为主要突出两位售货员：
从情节上看，结合第⑥段“那两位售货员才站起身来，冲那姑娘也冲我微微一笑。我们走出玻璃大门，他们开始打烊关门”可知，两位售货员在店内一直默默无语，耐心等待顾客，即使到了打烊时间也不催促，他们的行为体现了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服务精神。
从主题表达上看，结合第④段“到了表的指针指向店家关门的时候了，外面的音乐还在尽情地荡漾，一点儿也没有人催我离去的征兆。我自己倒先沉不住气了，售货员谁不想早点下班回家呀？尤其是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夜晚，家对于谁也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可知，他们的默默付出和耐心等待，与年轻姑娘对音乐的专注共同构成了那一晚美好的画面，传达出一种在平凡生活中坚守职责、尊重他人的美好品质，这种品质同样值得赞美和弘扬。
示例1：我认为本文主要突出的是年轻姑娘。文中对年轻姑娘听音乐时的状态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如她专注的神情、感动的模样等，这些描写让读者深刻感受到她对音乐的热爱和沉浸。她的这种对美好事物的专注和追求，是文章传达的在平凡生活中发现美好的重要体现，能够引发读者对于生活中美好瞬间的关注和珍惜。
示例2：我认为本文主要突出的是两位售货员。在情节上，两位售货员在店内默默等待顾客，即使到了打烊时间也不催促，充分体现了他们的职业素养和服务精神。他们的默默付出和耐心等待，与年轻姑娘对音乐的专注一起构成了那一晚美好的画面，传达出在平凡生活中坚守职责、尊重他人的美好品质，这种品质是文章想要弘扬的核心内容。
18．C 19．[示例一]这句话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满树飘落的金黄叶子比作“老天爷打碎的金子碎片”，形象地表现了银杏叶色彩的璀璨夺目，生动地描绘了银杏叶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动人画面，富有立体感。
[示例二]这句话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打碎”“挥洒”等动词，赋予自然以人格化意志，使飘落的树叶呈现出动态迸射的画面感，生动地刻画了金黄闪烁的银杏叶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壮美场面，想象瑰丽。 20．①母女一起绘画是“微不足道”的日常行为，她们在绘画与银杏的联结中重建生命的意义，生活小事也成了她们对抗命运暗夜的微光。②母亲强调的生命道理简单如常识，却蕴含直面创伤的勇气——接纳渺小方能获得心灵自由，这种“微不足道”恰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③千年银杏见证无数人间悲欢，个体的痛苦在它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正是这种渺小感让人敬畏生命本身，获得超越苦难的精神支点。 21．[示例一]不可删去。①以幽幽飘来的钟声这一听觉意象收尾，与落叶翻飞的视觉震撼相融合，表现了千年古刹悠远的禅意。②幽幽的钟声象征世俗喧嚣外的幽远沉静，用它来结尾，暗示这对母女已在艺术与自然中寻得心灵的栖居地，寻找到生活的禅意，深化了文章主题。③用钟声余韵自然作结，避免对“微不足道”道理的过度阐释，以空灵之音留给读者沉思的空间，契合“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美学传统。
[示例二]可以删去。①文中已有“千年银杏”作为核心象征物，结尾加入钟声容易分散读者注意力，失去对银杏多重意蕴的聚焦，删去后更显凝练。②以“金雨翻飞”与“惊叫”收尾，通过视觉动态营造出绚烂却稍纵即逝的秋日景象，更契合“微不足道”的顿悟感（或“以人群‘惊叫’作结，反衬母女静默画画的超然，更显从平凡中孕育出的‘微不足道’的力量”），使文章主题更深刻。
【导语】这篇散文以潭柘寺银杏为线索，通过母女画银杏的日常场景，展现她们面对人生变故时的坚韧与智慧。文章巧妙运用象征手法（千年银杏喻生命韧性）、细节描写（落叶与踩叶人影）和对话描写，将自然景观与人生感悟融为一体。标题“微不足道”既指银杏落叶的自然现象，更暗含“人生磨难终将过去”的深刻哲理，体现了散文“以小见大”的艺术特色。
18．本题考查内容理解及艺术特色辨析。
C.有误，结合第⑥段“女儿从小和我们学画，也没画出名堂，初中毕业，连美院附中也没有考上”可知，女儿早年学画但未考入专业院校，但文中未提及她因此“彻底放弃绘画”。遭遇车祸后，母亲“让女儿重新拿起画笔”，说明女儿此前可能因挫折搁置绘画，而非“彻底放弃”。“彻底放弃绘画”属于过度推断，表述有误；
故选C。
19．本题考查句子赏析。
结合第②段“满树金黄的叶子，如同老天爷特意打碎金子的碎片，肆意漫天挥洒在人们的头顶”可知，句中把“满树金黄的叶子”比作“老天爷特意打碎的金子碎片”，运用比喻的修辞，以“金子碎片”的璀璨夺目，直观展现银杏叶色泽的明艳耀眼；用“漫天挥洒”的动态感，生动模拟树叶飘落时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视觉效果，将静态的树叶写得如金雨纷飞般富有立体层次感。此外，“打碎”“挥洒”本是人的动作，此处赋予“老天爷”这一拟人化主体，运用拟人的修辞，仿佛自然之力有意识地创造这场金色盛宴，让银杏叶的飘落不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而成为充满神性与诗意的“挥洒”行为，既强化了树叶飘落时的动感与力量感，又以浪漫想象赋予画面瑰丽的奇幻色彩。由此可知，无论是比喻还是拟人手法的运用，均紧扣银杏叶“金黄”“漫天飞舞”的特点，既写实又写意，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潭柘寺银杏的壮美奇观，也暗含作者对自然生命力的惊叹，为后文母女借银杏感悟人生做足铺垫。
20．本题考查标题理解。
结合第④段“这一对母女，坐在天王殿后身，画两株银杏树的水彩画”及第⑦段“母亲让女儿重新拿起画笔，带着她到北京各处画画，每年秋天，必要到潭柘寺画银杏”可知，母女一同绘画本是平凡日常，却成为她们在车祸创伤后相互慰藉的方式。绘画这一“微不足道”的小事，承载着她们对生活的热爱与重建生命意义的力量，如同微光驱散黑暗。由此可知，标题中的“微不足道”暗含平凡日常中蕴含的生命韧性。
结合第 段母亲说“你看这银杏树……即使一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它们明年开春不是照样长叶”及第 段“这是最微不足道的道理”可知，母亲以银杏落叶重生的自然现象，提炼出“接纳渺小、直面磨难”的人生哲理。这种道理看似简单平常，却帮助女儿在痛苦中学会释然。由此可知，“微不足道”的道理背后，是历经沧桑后对生命本质的通透认知——以平常心看待苦难，方能获得心灵解脱。
结合第 段“面对这两株千年银杏，人真的是非常渺小……人生中出现的那些磨难，即使再痛苦不堪，其实也都是微不足道的”可知，千年银杏见证时光变迁，相较之下，个体的苦难显得短暂而渺小。但正是这种“渺小感”，让人们意识到生命的坚韧与自然的永恒，从而在苦难中找到超越的力量。由此可知，标题中的“微不足道”既指个体痛苦在历史长河中的渺小，也指在与自然的对话中获得的精神升华。
21．本题考查句段作用。
示例一：不可删去。结合第 段“一阵风吹，眼前银杏叶如一片金雨纷纷翻飞。树下拍照的人们仰头惊叫了起来。潭柘寺的钟声幽幽飘来”可知，前句写“金雨翻飞”的视觉冲击与“惊叫”的人声喧闹，后句以“钟声幽幽”的听觉意象与之形成对比，一动一静，一俗一幽，共同构筑了古刹秋景的层次感。钟声作为千年古刹的标志性元素，与银杏的“千年”属性相呼应，强化了历史沧桑感与禅意氛围。母女在银杏树下以绘画疗愈心灵，钟声的加入暗示她们在自然与艺术之外，更获得了一种超越世俗喧嚣的精神宁静（如母亲所言“微不足道的道理”中的通透）。钟声的“幽远”象征着她们内心的平和，暗示其已在苦难中寻得心灵栖居地，深化了“自然与艺术抚慰创伤”的主题。若前文是对“微不足道”道理的具象化叙述，钟声则以抽象的余韵收束，避免直白说教。这种“不写之写”符合中国传统美学“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特质，让读者在钟声的留白中回味母女与银杏的精神联结，增强文章的抒情张力。由此可知，钟声并非旁逸斜出，而是通过多维度的意境营造，让文章在写实与写意之间达成平衡，既丰富了文本层次，又深化了主题的哲学厚度。
示例二：可以删去。结合第 段“一阵风吹，眼前银杏叶如一片金雨纷纷翻飞。树下拍照的人们仰头惊叫了起来”可知，全文以“银杏”为叙事核心，从母女画银杏、母亲借银杏说理到“金雨翻飞”的视觉高潮，始终围绕这一意象展开。若删去钟声，结尾仅保留银杏叶翻飞与人群惊叫的画面，能更纯粹地凸显银杏作为“精神救赎象征物”的唯一性，避免新意象（钟声）分散读者对银杏寓意（生命韧性、自然哲思）的关注，使结构更紧凑。“金雨翻飞”是银杏生命力的极致展现，“惊叫”则是世俗人群对这种美的本能反应，二者形成动态呼应。以这一画面收尾，既呼应前文对银杏“灿烂金黄”的描写，又以“瞬间的绚烂”暗喻母女历经苦难后焕发出的生命光彩，契合“微不足道的磨难在生命力面前不值一提”的主题。而钟声的“幽远”可能削弱这种直观的视觉冲击与情感张力。人群的“惊叫”与母女的“静默画画”形成鲜明对比——前者沉迷于表象的美，后者在绘画中实现精神自洽。删去钟声后，这种对比更显强烈，更能突出母女在平凡小事中（绘画）蕴含的“超越苦难的力量”，让“微不足道”的主题更具冲击力。由此可知，删去钟声可使文本更聚焦核心意象，强化情感与主题的直观表达，以画面的纯粹性彰显“银杏”作为精神载体的完整性。
22．(1)示例：本文叙述了“我”在机场送人时，看到两个去国外读书的孩子嫌父母给自己带的东西太多，埋怨父母，却看不到父母对自己浓浓的爱的事情。
(2)不能。因为用感叹号能更好地表达儿子对母亲带的东西太多的强烈不满，换成问号则没有这种表达效果。
(3)示例：“忧郁”写出了母亲因儿子带的东西少而担忧的心理；“斑纹”一词写出了母亲一贯为儿子操劳，美丽的容颜已不再年轻。这两个词生动形象地表达了母亲对儿子毫无保留的爱。
(4)示例：①概括了文章的主要情节。②暗含了文章的主题，即父母对独生子女的情感超重。
【导语】这篇散文通过机场送别的场景，聚焦两对父母与子女因行李超重引发的冲突，细腻刻画了当代亲子关系的微妙变化。作者以“超重”为隐喻，既指行李箱的实际重量，更暗喻父母过度的关爱与子女的不耐烦。文中对比了父母的谨慎卑微与子女的任性抱怨，通过细节描写（如翻箱倒柜、化妆品斑驳）展现父母的无言付出。结尾点明独生子女时代的情感失衡，引发对亲情表达方式的思考，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详解】（1）本题考查内容理解。
根据第①段中“那天到机场送人，飞往法兰克福、伦敦、罗马和巴黎的航班，密集得像雨点似的挤在一起。大概正赶上暑假结束，大学开学在即，到处可以看到推着装有大行李箱推车的学生们，送行的父母特别多”可知，点明故事发生的地点是机场，时间是暑假结束大学开学之际，交代了众多学生出国读书、家长送行的背景，为下文情节展开做铺垫。
根据第③段中“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10公斤’”可知，通过大小伙子“气冲冲地向她嚷嚷”“气哼哼地嘟囔”等神态、语言描写，以及母亲“语气小心”“弯腰蹲了下来”等表现，生动展现儿子因行李超重对母亲的埋怨。根据母亲则默默承受；“首先翻出的是两袋洗衣粉……‘什么都带’”可知，具体罗列儿子翻出的物品，凸显儿子对母亲准备物品的不满。
根据第⑤段中“这里，我身旁另一侧，又有一个女孩推着车走到她的父母身边……‘严重超重’”可知，同样以女孩“气哼哼”的神态、“严重超重”简短且不耐烦的语言，以及父亲“立刻蹲下身子”帮忙收拾行李的动作，刻画女孩对父母的埋怨；根据“箱子里几乎全是吃的东西，而且全是麻辣食品”“父亲拿出了好几袋腊肠，又拿出好几管牙膏、一大罐营养品和几件棉衣”可知，对行李中物品的描述，体现父母对孩子细致入微的关爱。
根据第⑥段中“独生子女的一代，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把一切不满和埋怨都发泄给父母……却永远不该埋怨父母对自己的情感超重”可知，总结前文两个事例，指出独生子女将不满发泄给父母的现象，点明父母对孩子的情感深厚且毫无保留，孩子不应忽视这份“超重”的爱。据此可概括为：本文叙述了“我”在机场送人时，看到两个去国外读书的孩子嫌父母给自己带的东西太多，埋怨父母，却看不到父母对自己浓浓的爱的事情。
（2）本题考查词句理解。
根据第③段中，儿子在翻出母亲为他准备的茶叶等物品后，气哼哼地嘟囔“什么都带！”。从上下文“气冲冲地向她走来，没好气地对她嚷嚷”“儿子对母亲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等描述可以看出，儿子此时是带着很大情绪的，对母亲准备的东西过多非常不满。感叹号在这里起到了强化这种情绪的作用，生动地表现出儿子的不耐烦与埋怨。如果换成问号“什么都带？”，则会变成一种疑问或略带惊讶的语气，无法体现出儿子当时那种强烈的不满和指责的态度，不能准确传达出儿子对母亲的那种埋怨情绪，所以不能将感叹号改为问号。
（3）本题考查句子赏析。
第④段中“母亲站了起来，一脸忧郁，本来化得很好的妆，因出汗而坍塌显出些许的斑纹”这句话极具表现力。
前文第③段提到儿子因行李超重，将母亲准备的东西大量翻出，还气哼哼地嘟囔不满。此时“忧郁”一词，精准地刻画了母亲的心理状态。儿子把许多物品丢弃，母亲担心儿子到了国外，没有这些东西生活不便，内心充满忧虑 ，所以“忧郁”生动地展现出母亲对儿子细致入微的关怀和担忧。
根据“本来化得很好的妆，因出汗而坍塌显出些许的斑纹”可知，“斑纹”不仅指妆容因出汗而变得不完美，更暗示了母亲为儿子长期操劳。从儿子准备出国读书，母亲精心为其准备行李，到面对儿子的埋怨默默承受，这些生活中的琐事逐渐在母亲的脸上留下痕迹，表明母亲美丽的容颜已不再年轻，体现出母亲为儿子付出之多。这两个词语相互配合，通过对母亲神态细节的描写，生动形象地展现出母亲对儿子毫无保留的爱。母亲的担忧和为儿子的操劳，都源于这份深沉的爱，让读者深切感受到母爱的无私与伟大。
（4）本题考查标题作用。
根据第③段中“只听见她问：‘超了多少？’语气小心，好像过错都在自己的小媳妇。‘10公斤！’只有儿子对母亲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以及第⑤段“又有一个女孩推着车走到她的父母身边，表情几乎和那个男孩一样气哼哼的，把车使劲推到她父亲的脚前，说了句：‘严重超重’”可知，文章围绕孩子行李超重这一事件展开。在机场送行场景中，两个孩子因行李超重对父母抱怨，父母则无奈地帮孩子删减行李中的物品，“超重”一词直接概括了文中最主要的情节，贯穿故事发展始终，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因素。
根据第⑥段中“独生子女的一代，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把一切不满和埋怨都发泄给父母。养儿方知父母恩，他们还没到明白父母心的年龄。他们可以埋怨父母的娇惯和期待超重，却永远不该埋怨父母对自己的情感超重”可知，“超重”不仅指行李重量上的超重，更暗指父母对独生子女情感投入的“超重”。文中父母为孩子准备大量行李，即使面对孩子的埋怨也默默承受，根据第③段中母亲“语气小心”“什么话都没说”，第⑤段父亲“立刻蹲下身子，替女儿打开行李箱”可知，这些细节都体现出父母对孩子毫无保留、深沉厚重的爱，这种情感的付出远远超出了一般程度，以“超重”为题，巧妙地揭示了文章的主题，引发读者对亲子关系和父母之爱的思考。
23． 小秋到“我”教室门前给我《千家诗》； 在图书馆，小秋请“我”陪他去东北旺； “我”陪小秋去东北旺看他父亲，回来时一直送他到家。 24．C 25．本句采用了环境（景物）描写，通过视觉描写，运用夸张的手法呈现了回家时的夕阳美景，烘托出“我”和小秋在一起时内心的愉悦。 26．①内容上，标题中的“沾衣欲湿”暗示了“我”和小秋去看他父亲后的天气情况和小秋最终如雨落一般的情感释放，奠定了文章的感情基调； ②结构上，标题与第③段中引用的诗句和结尾处的“沾衣欲湿”相照应，使文章结构更具整体性； ③表达效果上，“沾衣欲湿杏花雨”意蕴深长，具有广阔的可供读者想象、猜测的空间，能够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且以诗句为题，增强了标题的文采和感染力。 27．杜小康面对孤独，勇敢的冲进暴风雨；小秋面对孤独，读书排遣，找朋友倾诉，寻找亲人的温暖。他们成长的历程告诉我们：要勇敢面对前进中的困难，积极应对生活中的不幸，要学会开动脑筋，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与人友好相处，积极寻求他人的帮助。
【导语】这篇散文以细腻温情的笔触，描绘了青春期一段珍贵的友情。作者通过“借书”“陪伴探亲”等日常片段，展现了少年友谊的纯粹与温暖。文中巧妙运用环境描写烘托情感，如“火烧云”映衬初识的欣喜，“阴云”暗示内心的沉重。标题“沾衣欲湿杏花雨”化用古诗，既点出少年情怀的朦胧美好，又暗喻友情如春雨般润物无声。两个少年在相互陪伴中共同成长，体现了真挚友情对孤独心灵的治愈力量。
23．本题考查梳理概括文章内容。
第①空：根据“第二天上午”定位到文章第③段，根据第③段“第二天上午，小秋到我们班教室门前，给我那本《千家诗》……”可知，小秋在第二天上午来到“我”的教室门前，将《千家诗》这本书借给“我”，据此可得出第①空应填：小秋到“我”教室门前给我《千家诗》。
第②空：根据“又一天”定位到文章第④段，根据第④段“又一天，我们来到图书馆，各抱着一本书……临别时他吞吞吐吐地问我：‘你明天有空么？’……‘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东北旺。’”可知，“我”和小秋在图书馆看书后，小秋邀请“我”陪他去东北旺，据此可得出第②空应填：在图书馆，小秋请“我”陪他去东北旺。
第③空：根据“次日”定位到文章第⑤至 段，根据第⑤段“第二天早晨……小秋对我讲了去东北旺的原因……”和第⑨段“我们从东北旺回到城里……趁着车门没关，一步紧跟着也迈上了电车”和第 段“下了车，我们默默地走着……分手告别时，他突然伸出双臂，拥抱住了我”可知，这些段落详细描述了“我”陪小秋去东北旺看他父亲，以及回来时“我”一直送他到家的情景，据此可得出第③空应填：“我”陪小秋去东北旺看他父亲，回来时一直送他到家。
24．本题考查鉴赏文章写作特色。
C.根据第⑤段“他的父亲犯了什么经济案，到劳教农场劳教六年。这个劳教农场，就在东北旺所以，犹豫了好久，想到了你！我想，你不会嘲笑我，看不起我……”可知，小秋在前文就已经对我说出了实情并相信“我”不会嘲笑他，所以“没有望我，而是扭过头望着车窗外”这一细节，更多地是表现小秋在倾诉完自己的难言之隐后，内心的复杂情感，并非是选项所述“担心会被好友嘲笑看不起”。
故选C。
25．本题考查赏析语句。
画线句“落日的光芒烧红了西边的天空，火烧云一道一道流泻着，就像是一幅绘在天空中的艺术画，那么好看”采用了环境描写的手法，将“火烧云”比作“一幅绘在天空中的艺术画”，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火烧云的美丽景象，通过视觉描写，运用夸张的手法呈现了回家时的夕阳美景，将落日的光芒对天空的映照进行了夸大描写，突出了天空被染成红色的程度，强调了景色的艳丽。再结合第②段“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们走在校园的甬道上……然而，我们的心里却春意盘然，兴奋地聊个没完”可知，这段景物描写不仅仅是单纯地描绘景色，更重要的是通过如此美丽的景色烘托出作者和小秋在一起时内心的愉悦之情。美丽的夕阳景色与他们兴奋地聊个没完的状态相呼应，营造出一种温馨、美好的氛围，暗示了他们之间友谊的美好和珍贵。
据此作答即可。
26．本题考查分析标题含义和作用。
内容上，标题“沾衣欲湿杏花雨”描绘出一种细雨蒙蒙、如丝似缕的天气景象。根据第 段“返程的途中，憋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不大，如丝似缕，沾衣欲湿”可知，文章结尾处与标题所营造的意境相呼应，结尾的雨恰似小秋内心情感的释放，如同细雨般缓缓流淌，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标题中的“沾衣欲湿”为这种情感的释放奠定了基调，让读者在开篇就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惆怅。
结构上，根据第③段“我还记得我抄录的第一首诗，宋代志南和尚的七言绝句：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可知，“我”抄录的第一首诗便是志南和尚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标题直接引用了这句诗，与文中的内容形成紧密的呼应。再结合第 段“返程的途中，憋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不大，如丝似缕，沾衣欲湿”可知，标题作为文章的开头提示，与结尾处的“沾衣欲湿”相呼应，结尾处再次出现与标题相关的描写，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使文章的结构更加完整，形成一个闭环，增强了文章的艺术感染力。
表达效果上，“沾衣欲湿杏花雨”是一句富有诗意的诗句，意为：杏花时节的蒙蒙细雨，像故意要沾湿我的衣裳似的下个不停。以诗句为题，为文章增添了一份文采和艺术气息。诗句的优美语言和独特意境吸引了读者的注意力，让读者在看到这个标题时，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疑问。同时，诗句所蕴含的情感和意境也能够感染读者，让他们与文中的人物产生共鸣，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
据此作答即可。
27．本题考查理解分析文章内容和比较阅读。
本文中，根据第④段“其他男孩子喜欢在球场叱咤风云，我和小秋却最喜欢周末去泡图书馆”，第⑤段“每一次来，坐在长途汽车上，心情都特别难受，特别想有个伴儿能陪陪自己，自己也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和第⑧段“每一次来，坐在长途汽车上，心情都特别难受，特别想有个伴儿能陪陪自己，自己也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可知，在文中，小秋通过读书来排遣孤独，书籍成为了他精神上的寄托，让他在文字的世界里找到了乐趣和慰藉，而通过向“我”倾诉父亲的事情，让他感受到了理解和支持，缓解了内心的孤独；除此之外，小秋也会寻求亲人的温暖，这种亲情的温暖能够给予他力量。
在曹文轩《孤独之旅》中，杜小康原本生活在一个较为富裕的家庭，然而家庭的变故使他不得不跟随父亲去放鸭，远离家乡，置身于陌生的芦苇荡中。面对这种孤独的环境，杜小康一开始也是恐惧和无助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成长。在遇到暴风雨时，他勇敢地冲进暴风雨，暴风雨象征着生活中的艰难险阻，杜小康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主动迎上去，在与暴风雨的搏斗中，他完成了从幼稚到成熟的蜕变，战胜了内心的孤独和恐惧。
据此谈谈从中获得的感悟即可。
示例：杜小康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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