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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语文小说阅读赏练-----原上秋小说
1．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老兵和新兵
原上秋
①一层白光，飘进老兵的梦里。老兵以为天亮了，忙翻身下床。推开窗，惊讶地发现外面一片洁白。下雪了，老兵朝熟睡的新兵喊。
②新兵要起，被老兵又按下。老兵说，今天下雪，不出操了。
③老兵把自己带体温的大衣，盖在新兵身上，新兵感觉到了厚重，还有温度。老兵说，还有几天，我就要脱军装了。老兵的话很轻，却有穿透心的力量。顿时，一种感伤情绪，在房间弥漫开来。
④眨眼，新兵来野狼岗团部农场一年有余了。刚来的时候，接待他的就是老兵。老兵和新兵面对面，老兵问，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吗？新兵答，是。老兵说，你如果违反条令条例，我会对你不客气。新兵答，是。
⑤老兵是场长，新兵是他唯一的部下，他们守着800亩农场。从营区坐车颠到农场，要几个小时，毕竟是100多公里的山路。农忙季节，上级会派一个施工连队耕种和收割。热热闹闹几天，他们就走了，把寂寞和一杆枪，留给老兵和新兵。野狼岗传说有野狼，但是谁也没见过。农场也是军事单位，遇到紧急情况，枪要比烧火棍好使。五颗子弹缝在一个布子弹袋里，连长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
⑥他们严格按照连队的一日生活制度作息。每天，老兵带着新兵出操，巡逻，晚上点名，互相检查军容风纪。晚上点名都程序化了。老兵问，你是共青团员吗？新兵答，是。老兵问，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吗？新兵答，是。老兵说，你如果违反条令条例，我会对你不客气。老兵问过一遍，换成新兵问老兵。新兵问，你是共产党员吗？老兵答，是。新兵问，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吗？老兵答，是。新兵说，你如果违反条令条例，我会对你不客气。
⑦他们和上级的联系，是一部绿色的野战电话机。如果有情况，先要通总机，总机再转连队或者什么地方。总机那边都是女兵，声音一个比一个好听，可惜她们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总是“你好，请问接哪里”，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这时候就会一愣。那边又多说一句：“请讲，接哪里？”再不会多说一个字，给他们留下一个又一个遗憾。上级有要求，电话不能随便占用，所以他们所有的私事，都靠写信。
⑧一个月前，团里传来消息，部队要裁撤。老兵服役13年了，部队撤编，他是首当其冲要走。
⑨老兵的心像被蝎子蜇了，丝丝缕缕地疼。那些日子老兵一直写信，写好撕掉，又接着写，他想告诉家人和朋友，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战士复员是正常的新老交替。有天晚上很晚了，他的床一直空着，新兵用手电光在地里寻到了他，他的脚下，烟屁股堆成了小山。
⑩老兵抽噎了，他说他十几年的军旅岁月，就这么结束了。从那时起，老兵消沉起来。
门外有汽车声响，是地方牌照的皮卡。司机下车直接喊老兵的名字。老兵说是他最要好的同学。皮卡去别的地方路过这里。同学从车上卸下一些吃的，说不几句话就要走。老兵打开一个布满灰尘的房间，搬出几袋化肥，要放车上。新兵提醒老兵，化肥都是有账的。老兵说，从采购到扔到地里，都是他一人负责。多少年从没有以权谋私过。他说用十几年的付出，换几袋化肥，不过分吧。
新兵说不行，我绝不让你这样做。说着上前阻拦。老兵突然发疯，一拳冲向新兵。倒在地上的新兵眼看无力阻止，就爬过去摸到枪。从布袋里挤出一颗子弹压进枪膛，嘭，一声枪响，子弹穿透雪幕，惊飞一树小鸟。
皮卡车空车走了，在雪地留下两条弯弯曲曲的车印。
老兵想不到新兵会开枪，枪声把老兵震醒过来。他转回身，慢慢把新兵扶起。新兵说，老班长，我想问你个问题。老兵点点头。新兵问，你是共产党员吗？老兵答，是。新兵问，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吗？老兵答，是。新兵说，你违反条令条例，我会对你不客气。
几天后，上级派人过来交接。所有物资都是账物相符，唯独少了一颗子弹。
老兵拿出一份证明，上面写着：一只野狼夜闯农场，战士郑义果断开枪驱离，消耗子弹一发。
后面签有老兵的名字。
(1)通读全文，根据提示，按照老兵和新兵之间的故事，完成以下表格。
时间 故事 时间 故事
一年多前 老兵接待并教育新兵 一个月前
每天 几天后 老兵为新兵写少了一颗子弹的证明
(2)品味语言，回答下面问题。
①从修辞手法的角度，赏析第⑨段画线句。
老兵的心像被蝎子蜇了，丝丝缕缕地疼。
②结合语境，赏析第 段加点词语。
从布袋里挤出一颗子弹压进枪膛，嘭，一声枪响，子弹穿进雪幕，惊飞一树小鸟。
(3)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第 段画线句“老兵拿出一份证明，上面写着：一只野狼夜闯农场，战士郑义果断开枪驱离，消耗子弹一发”的理解。
(4)本文在构思和写作手法上富有特色，请你结合其中一点加以分析。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守望
原上秋
①他经常来这里，不论雨天，还是晴天。这里松柏苍翠，雨天苍翠，晴天也苍翠。松柏在雨天里有雨水滑落，像流下的泪。
②不下雨的时候，这个区域一半严肃，一半活泼。三十多年前，这是一个整体。记不清哪一天，一分为二了。外面沿马路的一半划出来，供居民使用：唱歌、跳舞、打牌、弈棋，老人们静坐，孩子们追逐打闹。另一半，一千多人躺在那里，很安静。哄闹声随风能进去，人不能进去。当中隔着一道门。是那种透视的铁艺门，彼此都能窥见，两边的人如相会，能拉手，不能拥抱。
③他经常坐在那里，看着人聚人散。
④起先没有划开的时候，他也时常过来。那时候有高墙和密不透风的大铁门。马路的对面是一幢小楼，四层，现在还在，显得破了，像一个老人一样安静而慈祥地坐在那里。他就在那栋楼里住着。那时候他的双腿还有充沛的力量支撑躯体，经常绕着高墙行走。回到家里，透过斑驳的玻璃窗子，能轻而易举地看到这里。
⑤现在，景色不一样了。对面已换成高大的牌楼，牌楼上四个大字：烈士陵园。字是金色的，底是一种浅浅的蓝，透着淡淡的忧伤。
⑥有一年，他看到了对面的高墙被人推倒，听说是要建市民公园，他义愤填膺。他找到主管部门，亮出军功章，诉说了反对的理由。
⑦负责人看到那些有岁月积淀、仿佛血染过的立功证书和奖章，一脸崇敬地接待了他。
⑧工作人员一直与他沟通，公园还是建成了，或者说，陵园地块一分为二了。他接受了现实，他感觉到，实际上这样也不错：战友们在里面，依然有一份安宁，依然有苍松翠柏相拥。后来，孙子说了一句话，让他释然。孙子说，先烈打江山，不是为了后代幸福吗？
⑨后来，他看到那些在公园里休闲的人，脸上都挂着幸福。这时候，他会想起孙子的那句话。
⑩他比任何人在公园待的时间都久，他坐在已成隔挡的大门一边，左耳和右耳处在分裂的状态。左耳是欢闹，右耳是寂静。有时候反过来。他的情绪也分裂。右边是伤痛，左边是欢笑。有时候反过来。
他孙子也来过，孙子用一种凝重的表情看着里面。里面被苍松翠柏包围。大石碑后面，是一排排六十厘米高的墓碑。从门口看不到。
孙子回过头，变成一脸的欢喜，跑开了。孩子这个年纪不会装，高兴就是高兴。
看到孙子笑着跑开，他也涌动一份幸福。
他的痛只在下雨的时候隐隐发作。这个时候，公园里的欢笑被雨水冲散，剩下一片空旷和四处飘逸的寂寥。他打着雨伞蹲下来，挨个给墓碑擦洗，像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洗澡。这里的一千六百五十八个战友，他一个也不认识，却又都熟悉。无论是与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在解放战争中倒下的，还是抗美援朝魂归故里的，他怎么会不熟悉呢？他们在战场上冲锋的姿态，他们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向敌人的壮烈，他永不能忘。
每当擦到一个叫李云峰的烈士的墓碑时，他会想到那时的通信员，一个叫李什么峰的年轻战士。原谅他记不住战士的名字，因为这个李什么峰之前，已有两个通信员相继牺牲了。弹雨里，他问，叫什么名字。枪炮声很重，新的通信员把手围个喇叭大声说，他叫李什么峰。
后来，这个叫李什么峰的通信员也牺牲了。
他深深内疚。
他就把这个李云峰当作那个李什么峰的对待，在他身上多擦几下，在他身边多停片刻。
擦完墓碑，他已经很累了。他坐在前面的大石碑台阶上，把雨伞扣在头顶。一下子，弹雨似乎就起来了，啪啪，啪啪。这种氛围，不由他不想起那些枪林弹雨的故事。
坐久了，他会感觉到凉。由外到内的凉。四周的松柏都淌着雨水，他的眼睛和心也潮湿起来。
等云一片片散开，太阳光照在大地，公园的一侧开始欢闹起来，一张张笑脸又荡漾起来。
这是两个世界，彼此守望。
（有删改）
2．三十多年的时代变迁，陵园地块由“整体”一分为二，引发了“他”心理的变化。小说围绕“陵园地块的变动”讲述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请根据提示完成下面表格。
地块变动情况 “他”的行为和心理状态
没有划开时 行为：时常过来，绕着高墙行走，从家中看心理：平静
开始建公园时 行为：① 心理：②
公园建成后 行为：③ 心理：④
3．下列选项中对“他”的形象概括最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功勋卓著 B．执着明理 C．有情有义 D．老当益壮
4．下列与小说主题相关的分析，不合理的一项是（ ）
A．小说反复写“他”的“来”与“坐”，体现了“他”执着守望战友们的深厚情感。
B．小说写“他”把李云峰当作那个李什么峰对待，体现了“他”的内疚心理和“他”对战斗岁月的难以忘怀，点明了“他”守望的原因。
C．结尾句的含义是：活着的人们在守望英烈；英烈在守望活着的人们，守望人们的幸福生活。
D．标题《守望》点明了人物的行为特点，揭示了守望的痛苦和绝望。
5．结合小说内容，分析文中描写环境的画横线语句的作用。
班级开展“走进小说天地”读书交流会，请你一起参与。
想读一本你写的书
原上秋
①咣咣，咣咣。小陈和小林边干着活儿，一边和这家的主人聊天。主人是个老头，相貌和善。小陈和小林很愿意在这样的人家干活儿。
②小陈问，你做什么工作？
③主人说，在报社，退休了。
④是个领导吧？
⑤副刊部主任。
⑥小陈和小林讨论半天，副刊部是个啥部门，有副刊部就有正刊部吧。
⑦房子已经很破了，主人在劳动市场找到小陈和小林，计划把屋里整一整。他们没有签合同，小陈和小林报了个价，主人就同意了。
⑧主人退休在家，大部分时间，他不是把头埋在书里，就是埋在报纸里。
⑨小陈就说，你很用功啊。
⑩主人说，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另一只什么都看不到。
小陈和小林就停下手中的活儿，过来看个究竟。可不是么，一只眼睛里的眼珠子都泛白了。小陈问，一点儿都看不到吗？主人说，一点儿都看不到。
想不到，这个老人每天都是用一只眼睛看书看报看世界。
咣咣，咣咣。小陈和小林做得很认真。主人不看书报的时候，会过来和他们聊天。问他们父母的状况，问他们有没有成家，问庄稼的收成，问在外打工的苦乐。小陈和小林会把自己的情况一一说给他听。
两天下来，他们渐渐熟悉了，俨然成了朋友。
和主人熟悉之后，小陈和小林的活动范围就大了。休息的时候，他们端着茶杯进到了主人的书房。书架上有很多书，小陈和小林只看，不摸。他们喝着主人泡的好茶，感叹，好多书啊。
主人说，上面两层是文学名著，下面一层是自己写的。
小陈和小林吃了一惊。刘——亮——德，你叫刘亮德？
主人说，是我。
署名刘亮德的书有十几种：《白话人生》《眼光放在灯笼前面》《只眼窥世》……主人介绍，《白话人生》是在报社写的专栏，《只眼窥世》是一只眼睛瞎了之后写的。
小林说，写电视剧才挣钱。
小陈拍了小林一下，嫌他多话。他们和书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用一种敬慕的神态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陈问，这些书里都写的什么？
主人说，人生感悟。怕他们理解不透彻，他讲了书里的一个故事：
一个武士向一位老禅师询问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老禅师故意轻蔑地说，你是个粗鄙的人，我没时间和你论道。武士恼羞成怒，拔剑大吼，老头无理，看我一剑杀死你。老禅师缓缓道，这就是地狱。武士恍然大悟，心平气和地纳剑入鞘，鞠躬感谢禅师的指点。老禅师接着说，这就是天堂。
主人说，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好事与坏事。
有意思。小陈和小林听得入了迷。
咣咣，咣咣。小陈和小林很长时间只埋头干活儿，好像一直在回味武士和老禅师的故事。
有一天，小陈和小林来晚了。他们互相埋怨，都说前一天不该喝那么多酒。主人笑着说，你们喜欢喝两杯啊。小陈说，他们一出来就好多天，有点儿想家，想家的时候喝点儿酒。小林插话说，喝了酒更想家。
小陈和小林干活儿没有精神，因为他们喝了很多劣质酒。主人问他们喝的什么酒。他们说了很多牌子，都是小饭馆里面的低档货。
他们感叹，哪一天挣了大钱，一定买一瓶茅台，尝尝啥滋味。
晚上收工的时候，主人拿出一瓶茅台送给他们。
他说自己平时不喝酒，这酒是一个朋友送的，就剩下这一瓶了。
小陈和小林欣喜万分，他们轮番拿着酒瓶看来看去。小林边看边说，这酒拿回老家喝才有面子。
几天后，房子装修好了。双方都很满意。主人给他们工钱的时候，小陈和小林也在心里数数。A．数到最后，两个人的心抖了一下。他们没说什么，拿着钱走了。
B．出了门，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数钱，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小林督促小陈，走吧，他眼神本来就有问题，哪能怨咱们。
小陈发了脾气，我们这样走了，对不起刘亮德。他们又折返了回来。
他们来还多出的两百元钱，他们还想让刘亮德送给他们两本书。刘亮德讲的故事，很吸引他们。
刘亮德在阳台上看到了他们。他想，他们一定是来还那两百元钱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是刘亮德偷偷给他们的奖金。
小陈和小林跟刘亮德打招呼的时候，发现站在高处的他另一只眼睛好像已经好了，像从前一样，明亮有神。
（选自《小小说月刊》2023.06）
6．根据提示，完成小说的思维导图。
7．请仿照示例，为文中的“主人”制作一张小说人物档案卡片进行交流展示。示例：小说人物档案卡片
小说人物卡片
人物：于勒出处：法国作家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人物身份：我的叔叔，菲利普的亲弟弟人物点评：年轻时行为荒唐，后来有所醒悟，挣钱后想弥补之前的过失，不失善良：破产之后，在贫困线上挣扎，能够自食其力，不愿拖累家人，不失良知。 人物：主人出处：原上秋《想读一本你写的书》人物身份：报社副刊部主任，已退休。人物点评： 。
8．请根据上下文，揣摩句子中加点词，并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刻画此时人物的心理活动。30字左右，任选一句做。
A数到最后，两个人的心抖了一下。
B出了门，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数钱，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
我选择（ ）， 。
9．上文最后一段写到：小陈和小林跟刘亮德打招呼的时候，发现站在高处的他另一只眼睛好像已经好了，像从前一样，明亮有神。这与前文中提到刘亮德“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是否矛盾？请结合文意分析原因。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一个十三岁少年的秋天
原上秋
①“你不是想上学吗？跟我往城里运砖吧。”
②爹说这话的时候是微笑着的，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那时候，我们家正面临吃不饱饭的危机，五个孩子上学是个不小的负担。尽管学费政府有照顾，但吃喝穿用仍是个不小的数目。之前，他曾说过，该剔苗了。我们兄妹都怕被当作不打粮食的杂草剔掉，失去上学机会。
③那一年我十三岁。小学刚毕业那天，考试成绩贴在大队部门口。名单上第二个就是我，我在一人之下，六十多人之上。听着好多人念我的名字，说我如何了不起，幸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我混在人群后面，一声不响地享受着这一时刻。
④我第二名的成绩没有让爹娘特别高兴，他们心里一直想着往后如何负担得起学费。弟弟妹妹都在上小学。按爹的想法，农村孩子上个小学就够了，有这些知识，足够应付锄头和镰刀。
⑤考试过后我们就放假了。我们的假期和种地有密切联系，啥时候放，放多少天，都由农事决定。地里忙了，就放假；活儿多了，就放长一点儿。校长和老师们家里都种着地，他们是家里头耕种收割的主力，种地和教学只能选择一样。我喜欢这样的安排。我想趁着假期打工挣点儿钱，去县里上初中。不这样的话，将面临辍学。
⑥“你真的想挣钱？”爹问我。
⑦“我想上学。”我说。
⑧爹在我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说：“你挣钱还得等几年”。
⑨秋收后的田野辽阔无比，就等种麦子了。
⑩“走，拉砖去。”爹拉起架子车，吹着口哨出发了。我坐在车上，怀里抱着一个酱紫色的瓦罐和一个白瓷碗。瓦罐里是从三十多米深的水井里打上来的清水。远行的人别的可以不带，但不能忘记带水。
路两边钻天的杨树落叶纷纷，庄重地为我们送行。
从窑厂到县城有二十八里，都是土路。窑厂的负责人问我爹：“送一车挣八块，干不干？”
爹看看我，我看着远处大杨树上的一群麻雀。爹吆喝我：“下车吧。”
一趟八块钱，拉两趟就够我全年的学费了。这样的诱惑激发起我对劳动的渴望。爹没有文化，但不影响他对于“重在参与”这句口号的实践。他从不安排我干这干那。
我们村口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直通县城。小河边上，就是去县城的路。如果晴天，一辆马车就弄得尘土飞扬，雨天就更难走了，但它是去县城唯一能走车的路。爹把一条绳子套在肩膀上，朝两只手里吐口唾沫，朝我一笑，大喊一声：“走！”车轮碾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车是不能坐了，我挑着瓦罐和瓷碗，跟在后面。
二十八里路太过遥远，感觉两条腿怎么也走不到头。我身上的褂子湿了，风一吹，透心凉。实际上，爹身上的衣物早就湿透了，由于汗水源源不断，凭体温是暖不干的。
“歇会儿吧。”爹直起腰身，车子很听话地停下。我们就坐在路边的田埂上，捧着大碗喝水。爹擦着汗水问我：“累不累？”
我没说累，也没说不累。我问：“这些砖是不是给我们盖学校？”
爹点头：“估计是吧。”
一群麻雀飞过头顶，落在身后的几棵大树上，叽叽喳喳，很是热闹。爹点上一支烟，笑着冲麻雀喊：“是不是来找小虎玩儿？小虎今天没空儿，他要去给学校送砖，快点儿盖学校，还等着开学上学呢！”
我被爹的话逗笑了，但我没和麻雀搭话。麻雀叽叽喳喳，无忧无虑的样子。我现在没有心情，等我有学上了，也可以像麻雀一样，飞来飞去，大喊大叫。
那天，我们赶到县城，太阳已经落山了。回来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雨。这是我第一次走到县城，雨雾中的城市灰蒙蒙的，既冷又乱。爹将八块钱装进衣兜，一路上按了又按。
出县城的时候，爹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两个烤红薯。爹说：“外面的东西真贵，就这，五毛钱。”他递给我一个大的，笑着说：“垫垫饥，咱们抓紧往回赶，你娘说不定在村口迎咱们呢！”
我的脚似乎有了泡，钻心地疼。爹让我上车，护好空空的瓦罐和瓷碗。回去的速度明显加快，一路上他没有吹口哨，也不说话，但呼呼的风在四周响起，像有风助他。
回到家，村庄已经沉睡。爹把湿漉漉的衣裳脱下来，从口袋中摸出七块五毛钱。可能是贴身的原因，那钱干干的，没沾一点儿湿气。
那卷纸票，在娘点起的油灯下，炫耀似的晃动，
（作者：原上秋。有删改。）
10．本文围绕“拉砖”这件事讲故事，请按照时间顺序简要概括故事情节。
11．文章 — 段是如何表现爹拉砖的艰辛的？
12．阅读下面句子，根据括号中的要求回答问题。
（1）路两边钻天的杨树落叶纷纷，庄重地为我们送行。（从修辞角度赏析句子）
（2）那卷纸票，在娘点起的油灯下，炫耀似的晃动。（赏析加点词的表达效果）
13．本文写贫苦的生活琐事、写艰辛的拉砖经历，但读起来“苦而不悲”，请结合具体内容进行分析。
学校组织“小说故事会”，主持人向大家推荐了小说《有风的夜晚》，请参与完成任务。
有风的夜晚
原上秋
①是这样啊。出租车司机从一脸茫然中明白过来，他要求把车停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再说。听口音，司机师傅是外地人，姓马，开出租车四年多了。马师傅努力回忆着往事，四年多经历了太多，但在脑瓜里留下的事情似乎又很少。
②这是市电台策划的《百姓故事》栏目，让100个普通人讲述这一年里最难忘的事。小美接到采访任务，出门第一个就碰到了马师傅。见马师傅同意接受采访，小美坐上副驾驶，对马师傅说：“不用着急，咱慢慢想。”
③马师傅一拍脑瓜，想起来一件事。那是春天的一个夜晚，马师傅正驾着车沿街找活儿，在丰乐里街口被一群人堵住。有个危急病人要送医院。等大伙儿七手八脚把病人弄上车，马师傅怔住了，没有患者家属上来。原来他们都是路遇，都是在做好事。患者是一位女性，看样子年龄不大。她呻吟一声，提醒病情不能耽搁。马师傅一脚油门，车就像鱼一样滑入城市的河流。车在跑，马师傅的思想在斗争。他后悔没打120，那样不是既省事又安全？万一病人在途中有个好歹，家属会不会找自己麻烦？转念一想，这个局面是大家接力形成的，一帮群众做好事，把病人交给自己，自己只能接力下去。马师傅随即向总务台呼叫，总务台联系到附近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科。车一到医院，已经有医生推着手术车在门口等待……说到这里，马师傅停顿下来。“后来呢？”小美问。
④马师傅说：“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⑤作为一名资深记者，小美感觉这个故事不简单。患者后来怎么样了，马师傅和一帮群众的所作所为，对于患者以及我们生活的社会有什么意义，这些都需要挖掘。小美让马师傅回忆这件事发生的确切日子。马师傅摇摇头，随即用坚定的语气说，那是个夜晚，有风。对，有风，风很大。马师傅怕风刮着病人，下车的时候，特地将自己保暖用的一条小毛毯搭在她身上。
⑥小美觉得这是一条线索，春天的夜晚很少刮大风，到医院查一下那个病人，应该不算多难的事。谢过马师傅，小美要下车走人。马师傅突然说，能不能不报道他？
⑦后面的事情他要是说出来，电台就不会报道他了。马师傅继续说，就在他把毛毯搭在病人身上回来的时候，医生喊他去做登记。他回到车上，想着去了也没用，患者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一概不知。他只是一个接力做好事的，把病人交到医生手里，他这一棒的任务就完成了。他清楚，如果他去了，需要签字，交押金，办住院手续……这些还好，万一家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找他事，赔个车费就算了，就怕再生出别的麻烦。想到这，马师傅车头一拐，走了。
⑧此事过去几天，有电话找马师傅，问他前些天是不是救助过一个病人。他没有承认。后来陆续有电话打来，他始终没有承认。他知道对方一定查过总务台，那里存着他的电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多事情就和石头砸水一样，不去管它，时间会抹平一切。果然，从那以后，再没人提起这件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⑨“要不是接受您的采访，我差点儿把这件事忘了。”马师傅说。
⑩第一人民医院的采访出乎意料地顺利，院办帮小美联系了疑似患者的李女士。李女士说她一直在寻找救助过她的人。小美让她回忆一下救助过程，看是不是和马师傅的叙述一致。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她独自外出突感不适，倒在了路边。
尽管马师傅一开始不情愿见面，但架不住小美一再劝说。小美要的是新闻故事的完美结局。小美觉得，尽管后面有马师傅的勇剖私心，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具有的善良品质。小美决定要将这个故事讲完整，她甚至想象到见面的场景，这应该是一个归还毛毯的故事：李女士手捧毛毯，深情地望着马师傅。马师傅接过毛毯，又接过李女士充满感激的双手。有人不失时机地给马师傅送上一束鲜花，周围响起如潮的掌声。
然而，实际结果并不完美，李女士和马师傅的见面冷了场。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她说救她的是个年轻人，本地口音，开私家车，在医院垫付了八百块钱。马师傅一口外地口音，开出租车。很显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马师傅也感觉到不对劲。他心里愧疚，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做人是有差距的。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差错，但小美和她的助理却因为这个差错兴奋不已。她们每天奔波在路上苦苦追寻新闻线索，今天的线索突然如同化学反应一般，一个变成两个，也可能是多个，后面的故事一定会精彩纷呈。
她们回家的时候已是夜晚，走在马路上，此刻的风已是暖暖地，扑面而来。
（《2023年中国小小说精选》）
【小说·探究详略】
14．细读小说，补足以下探究任务单。
详略处理 详写 马师傅在一个有风的夜晚送危急病人去医院，因怕麻烦未登记就走，记者采访牵出此事，见面后发现救李女士的不是他，他心生愧疚。
略写 作者略写了李女士的故事，请从李女士角度简要讲述她的故事。（1）
未写 小美最后是否找到马师傅救助的人和救助李女士的年轻人。
探究结果 作者这样安排详略的意图是什么？联系小说，简述你的推断。（2）
【小说·探究环境】
15．“风”是具有辨识度的特定环境描写，细读文中多处写“风”的语句，分析“风”的作用。
A．马师傅摇摇头，随即用坚定的语气说，那是个夜晚，有风。对，有风，风很大。
B．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
C．她们回家的时候已是夜晚，走在马路上，此刻的风已是暖暖地，扑面而来。
【小说·探究主题】
16．对本文的主题有多种解读。请任选一种解读，结合全文内容，谈谈你对小说主题的理解。
（1）展现普通人的复杂心理与善良本质 （2）反映现实社会中的人性与人际关系
（3）探讨新闻工作与真实生活的关系 （4）传达生活充满意外与可能性的观念
【小说·勾连名著】
17．小文刚读完《水浒传》，他觉得马师傅的仗义助人和鲁智深完全一样。对此，你是否赞同？请结合选文和名著相关内容，加以阐述。
答案
1．(1) 老兵带着新兵日常训练 老兵意图谋私，被新兵制止
(2)①运用比喻，把老兵内心的疼痛比作被蝎子蛰了，生动形象地写出了老兵被部队裁撤时内心的痛苦和不舍。（运用心理描写，写出了老兵内心的痛苦，生动形象地写出了老兵被部队裁撤时内心的不舍。）（运用动作描写，“写”“撕”“接着写”重复的动作写出了老兵给家人朋友写信时内心的纠结，说明老兵被部队裁撤时的难过）
②运用动词或动作描写，写出了新兵用枪阻止老兵送公家化肥给同学时的举动，突出新兵维护条例条规时态度的坚决（果断）或对条例条规的坚守。
(3)①使小说结构完整、严谨。结尾写到“野狼夜闯农场”，照应前文“野狼岗”地名，以及“野狼岗传说有野狼”的内容。②丰富了人物形象。作为场长，老兵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关爱新兵；但因退伍而伤感、消沉，差点犯了错误，他最终清醒过来，认识到个人利益应服从于国家利益。③深化了小说的主题。“一只野狼夜闯农场”暗示老兵想用部队的化肥做人情；郑义，谐音“正义”。老兵证明上所写的内容，表明他含蓄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也表达了对新兵的褒扬。
(4)伏笔。
示例一：“野狼岗传说有野狼，但是谁也没见过……遇到紧急情况，枪总比烧火棍好使”为下文老兵写证明“一只野狼夜闯农场，战士郑义果断开枪驱离，消耗子弹一发”埋下伏笔。情节前后照应，使老兵写的证明理由合情合理。
示例二：“从那时起，老兵消沉起来”为下文老兵违反条令条例，要把公家化肥送给同学的举动埋下伏笔，情节前后照应，使老兵意图谋私这一反常举动合情合理。
示例三：“五颗子弹缝在一个布子弹袋里，团部首长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为下文新兵“从布袋里挤出一粒子弹压进枪膛”埋下伏笔，情节前后照应，也突出了新兵阻止老兵以权谋私时态度的坚决。
【详解】（1）本题考查学生的概括能力、提取信息的能力。
第一空：根据题干提示“一个月前”，找到第⑧段的“一个月前，团里传来消息，部队要裁撤。老兵服役13年了，部队撤编，他是首当其冲要走”， 段的“老兵打开一个布满灰尘的房间，搬出几袋化肥，要放车上。新兵提醒老兵，化肥都是有账的。老兵说，从采购到扔到地里，都是他一人负责。多少年从没有以权谋私过。他说用十几年的付出，换几袋化肥，不过分吧”， 段的“新兵说不行，我绝不让你这样做。说着上前阻拦”可知，老兵意图谋私，被新兵制止；
第二空：根据题干提示“每天”，找到第⑥段的“每天，老兵带着新兵出操，巡逻，晚上点名，互相检查军容风纪。晚上点名都程序化了”可知，每天，老兵带着新兵出操，每天巡逻，晚上点名，互相检查军容风纪（老兵带着新兵日常训练）。
（2）本题考查语句赏析能力。
①把老兵内心的疼痛比作“被蝎子蜇了”，是比喻的修辞手法，具有生动形象的表达效果；联系第⑧段“一个月前，团里传来消息，部队要裁撤。老兵服役13年了，部队撤编，他是首当其冲要走”可知，写出了当老兵知道部队撤编，自己将要离开部队时，内心的痛苦和不舍。“老兵的心像被蝎子蜇了，丝丝缕缕地疼”是对老兵的心理描写，“老兵一直写信，写好撕掉，又接着写”是对他的动作描写，都具体表现了老兵被部队裁撤时内心的痛苦与不舍。
②“挤”的意思是“用压力使从孔隙中出来”；联系第 段“老兵说，从采购到扔到地里，都是他一人负责。多少年从没有以权谋私过。他说用十几年的付出，换几袋化肥，不过分吧”，第 段“新兵说不行，我绝不让你这样做。说着上前阻拦。老兵突然发疯，一拳冲向新兵。倒在地上的新兵眼看无力阻止，就爬过去摸到枪”可知，“挤”是新兵用枪阻拦老兵送公家化肥给同学时的动作，突出新兵维护条令条规时态度的坚决。
（3）考查理解句子。可从内容和结构两个角度来分析。
从结构上看，画线句提到了“一只野狼夜闯农场”，与第④段中的“新兵来野狼岗团部农场一年有余了”与第⑤段中的“野狼岗传说有野狼，但是谁也没见过”相照应，使文章结构严谨。
从内容上看，画线句丰富了老兵的人物形象。联系文本内容可知，老兵因为要退伍而意志有些消沉，于是想送给自己的同学几袋化肥，差点犯下错误。多亏了新兵的坚持，他才最终清醒过来。认识到不能因为个人利益而伤害国家利剪辑。
联系前文提到的老兵的同学来到农场，老兵想要送他几袋化肥的情节可知，“一只野狼夜闯农场”暗示老兵想用部队的化肥做人情。新兵郑义的名称与“正义”谐音。老兵为新兵写了证明，说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也表达了自己对新兵的赞赏，从而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4）本题考查写作手法。
本文在构思和写作手法上最突出的特点是运用了伏笔手法。“伏笔”是文学创作中叙事的一种手法，就是上文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或者物，对下文将要出现的人物或事件预先作的某种提示或暗示，或者说是前文为后文情节埋伏的线索。
示例：第⑥段中“新兵问，你是共产党员吗？老兵答，是。新兵问，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吗？老兵答，是。新兵说，你如果违反条令条例，我会对你不客气”是第 段中“倒在地上的新兵眼看无力阻止，就爬过去摸到枪。从布袋里挤出一颗子弹压进枪膛，嘭，一声枪响，子弹穿透雪幕，惊飞一树小鸟”的伏笔，情节前后照应，表明在老兵的教导下，新兵的信念坚定，因此绝对不会任由老兵违反条令条例。
2． 找主管部门，亮军功章，诉说反对理由 义愤填膺 坐在门边，擦洗墓碑 伤痛 3．D 4．D 5．(示例)文中画横线语句描写了烈士陵园苍翠的松柏，营造了庄严肃穆的氛围，烘托了“他”的哀痛、怀念之情。
【导语】这篇小说《守望》通过一位老战士对烈士陵园的守护，展现了历史记忆与当代生活的交织。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了“他”在陵园变迁中的复杂心境：从最初的抗拒到最终的理解，体现了对战友的深情与对后辈幸福的欣慰。环境描写（如松柏、雨水）烘托出肃穆与哀思，而“两个世界”的对比则深化了主题——生者与逝者彼此守望，历史与当下相互映照。小说情感真挚，在平静叙述中蕴含深沉力量。
2．本题考查文章内容的梳理概括。
根据“开始建公园时”的提示，找到第⑥段“听说是要建市民公园，他义愤填膺。他找到主管部门，亮出军功章，诉说了反对的理由”，他的行为可概括为：找主管部门，亮军功章，诉说反对理由；心理是：义愤填膺。
根据“公园建成后”的提示，可找到第⑩段“他比任何人在公园待的时间都久”、第 段“他打着雨伞蹲下来，挨个给墓碑擦洗，像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洗澡”，他的行为是坐在门边，擦洗墓碑；根据第⑩段“他的情绪也分裂。右边是伤痛，左边是欢笑。有时候反过来”可知，他的心理状态是：伤痛。
3．本题考查人物形象分析。
A.根据第⑥段“他找到主管部门，亮出军功章，诉说了反对的理由”可知，他是一个战功卓著的老英雄；
B.根据第⑧段“他接受了现实，他感觉到，实际上这样也不错：战友们在里面，依然有一份安宁，依然有苍松翠柏相拥。后来，孙子说了一句话，让他释然”可知，面对公园建成的事实，他没有做多余的反抗，反而是坦然地接受如今人们的幸福现状，自己把那份感情深藏于心，并始终付诸行动，是一个执着明理、顾全大局的老人；
C.根据第⑩段“他比任何人在公园待的时间都久”、第 段“他打着雨伞蹲下来，挨个给墓碑擦洗，像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洗澡”以及他一开始反对建公园可知，他对逝去的战友有着深厚的感情，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对那段逝去的在枪林弹雨中的时光记忆深刻；
D.“老当益壮”指年纪虽老而斗志更坚，干劲更大。小说只是描述了这位老战士对烈士陵园的守护，展现了历史记忆与当代生活的交织，没有展现他“斗志更坚，干劲更大”的内容；
故选D。
4．本题考查对小说主题的理解和分析。
D.小说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主人公对于过去战斗岁月的记忆、对于牺牲战友的怀念以及对于现在和平生活的珍视，并未强调“守望”的痛苦和绝望；结合第⑧段“孙子说，先烈打江山，不是为了后代幸福吗”、第⑨段“后来，他看到那些在公园里休闲的人，脸上都挂着幸福”可知，小说传达出一种积极向上的信息，即英雄们的牺牲是为了后人的幸福，这种牺牲精神值得尊敬和纪念。因此，“守望”在此更多体现的是对历史记忆的尊重、对英烈的缅怀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而非单纯的痛苦和绝望；
故选D。
5．本题考查环境描写作用。
画横线语句中“松柏苍翠，雨天苍翠，晴天也苍翠”，松柏象征的是坚强、坚贞不屈的品质，与下文交代这里是烈士陵园相呼应，描写了烈士陵园苍翠的松柏，营造了庄严肃穆的氛围；“雨天里有雨水滑落，像流下的泪”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雨比作泪，渲染了一种悲伤的氛围，烘托了“他”的哀痛和怀念之情。
6．（1）讲武士和老禅师的故事（2）喝了劣质酒，干活没精神（3）偷偷给他们两百元奖金 7．坚持一只眼睛阅读，退休后仍对工作充满热爱；讲述人生感悟，为人豁达通透；给工人赠送名酒，慷慨大方；用行动引导感化小陈、小林，善良又不失睿智 8．示例：A.小林/小陈：主人怎么多给我们两百块工钱，是他数错了还是我们看错了？如果真的多给了两百块钱，我们也先装作不知情，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重新数数。
B.小林：果真是多给了两百块工钱，虽然是工钱以外的部分，但我们也没偷没抢，是主人主动给的，只能怪他眼神有问题，不能怨我们。小陈：主人真的多给了我们两百块线，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不仅是不劳而获，也有愧于他对我们的恩情。善恶在一念间，不能因为贪小便宜，干了坏事，成了坏人。 9．示例：不矛盾，前文中提到的主人“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是因为主人有眼疾，是生理缺陷，而文章最后提到的是小林小陈发现“他另一只眼睛好像已经好了，像从前一样，明亮有神”，这并不是说主人的眼睛真的能看见了，而是主人用哲理故事启发他们对善恶的思考，用善意的行为引导感化，使他们逐步感悟并实现了人性中从恶到善的转变，整个过程主人心中洞若观火，清楚透彻，所以说他们觉得主人另一只眼睛好像已经好了，明亮有神。
【导语】这篇小说通过小陈、小林和主人的互动，表现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包容。主人虽然视力受损，却用心去理解与帮助他人，用温暖的方式影响着小陈和小林。而两个年轻人在善良与良知的引导下，选择了归还多余的钱。文章采用细腻的对白与情感铺垫，让读者在读到结尾时感到温暖和感动，同时也引发人们思考如何面对生活中的善恶选择。小说传达了善恶只在一念之间的人生哲理，彰显出人性中的光辉。
6．本题考查内容理解和概括。
根据第 段“主人说，人生感悟。怕他们理解不透彻，他讲了书里的一个故事”，第 段“一个武士向一位老禅师询问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老禅师故意轻蔑地说，你是个粗鄙的人……”可知，小陈和小林听主人讲武士和老禅师的故事，深受启发。因此，此空可概括为：讲武士和老禅师的故事。
根据第 段“小陈和小林干活儿没有精神，因为他们喝了很多劣质酒。主人问他们喝的什么酒。他们说了很多牌子，都是小饭馆里面的低档货”可知，小陈和小林因为喝了劣质酒，所以干活时没有精神。因此，此空可概括为：喝了劣质酒，干活没精神。
根据第 段“刘亮德在阳台上看到了他们。他想，他们一定是来还那两百元钱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是刘亮德偷偷给他们的奖金”可知，刘亮德在给他们结算工钱时，偷偷给他们多加了两百元作为奖金。因此，此空可概括为：偷偷给他们两百元奖金。
7．本题考查人物形象概括分析。
根据第⑧段“主人退休在家，大部分时间，他不是把头埋在书里，就是埋在报纸里”第 段“一点儿都看不到吗？主人说，一点儿都看不到”第 段“想不到，这个老人每天都是用一只眼睛看书看报看世界”可知，主人虽然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但仍然坚持阅读，退休后仍对工作充满热爱。
根据第 段“主人说，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好事与坏事”第 段“有意思。小陈和小林听得入了迷”可知，主人通过讲述人生感悟，表现出他的豁达和通透。根据第 段“晚上收工的时候，主人拿出一瓶茅台送给他们”，第 段“他说自己平时不喝酒，这酒是一个朋友送的，就剩下这一瓶了”可知，主人慷慨大方，愿意将名酒赠送给工人。
根据第 段“主人说，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好事与坏事”，第 段“他们来还多出的两百元钱，他们还想让刘亮德送给他们两本书。刘亮德讲的故事，很吸引他们”等内容可知，主人通过自己的言行感化了小陈和小林，使他们从最初的只想挣钱到最后愿意归还多出的钱并请求赠书，表现出主人的善良和睿智。
8．本题考查人物心理活动的理解和分析。通过揣摩句子中的加点词，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刻画人物的心理活动，这需要对人物的内心世界有深入的理解和把握。
选择A。人物心理活动：“抖”这个字眼真的形容得恰到好处。数到最后，我的心真的抖了一下，好像突然被冷水浇透。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钱？是主人数错了，还是我们看花了眼？我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笔钱，拿得心里真是不安。我想，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数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选择B。人物心理活动：我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那多出的两百块钱还在。这是怎么回事？是主人给我们的奖金吗，还是他无意间多给了？我心里矛盾极了，想要这笔钱，但又觉得不踏实。再数数看吧，也许是我数错了呢。但是，数了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9．本题考查内容理解以及主题分析。解答时，首先明确观点，然后结合自己的理解阐述理由即可。
刘亮德确实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这是他的生理缺陷。然而，在文章的结尾部分，当小陈和小林回来归还多出的两百元奖金时，他们发现刘亮德的另一只眼睛“好像已经好了”，这里的“好了”并非指眼睛的实际视力恢复，而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明亮”和“有神”。这种“明亮”和“有神”的象征意义在于，它反映了刘亮德对小陈和小林善良行为的认可和欣慰。刘亮德通过讲述哲理故事和善意的行为来引导感化小陈和小林，使他们从最初的贪婪和自私转变为善良和正直。这个过程中，刘亮德的心灵洞察一切，清楚透彻，因此他的眼睛在精神层面上变得“明亮有神”。这种象征性的表达方式也体现了文章对人性中善恶转变主题的深入探讨。通过刘亮德的故事，表明人性中的善恶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可以通过引导和教育来实现转变。这种转变不仅体现在个体的行为上，更体现在个体的内心世界和精神风貌上。因此，当小陈和小林实现了从恶到善的转变时，他们看到的刘亮德也就不再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的老人，而是一个心灵明亮、精神有神的智者。
10．小学毕业时“我”考了第二名，父母并不高兴而是为学费发愁；放假后“我”想打工挣学费，于是爹带“我”去拉砖；一路上，爹辛苦拉砖，“我”挑着瓦罐和瓷碗，跟在后面；最后挣了八块钱爹拿出五毛买红薯，我们欣喜地返程。 11．（1）通过道路难走来突出爹拉砖的艰辛。这条唯一通向县城的路凹凸不平，晴天一辆马车就弄得尘土飞扬，雨天更难走。爹拉着砖车，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2）通过写“我”的感受来突出爹拉砖的艰辛。“我”只是跟在后面，就感觉“两条腿怎么也走不到头”，“褂子湿了”风吹“透心凉”，出力拉砖的父亲就更加艰辛。
（3）通过写爹的衣物来突出爹拉砖的艰辛。爹的衣物早就湿透了，汗水不断暖不干，可见父亲拉砖艰辛。 12．（1）运用夸张、拟人手法，形象地写出杨树高耸地样子，衬托出我们出行时的庄重，体现了这次拉砖对“我”的重要性。
（2）“炫耀”是“夸耀显示”的意思，在这里是贬义褒用，表现了“我”跟随父亲拉砖，凭借我们自己的劳动挣得“我”上学学费的成就感。 13．（1）家庭贫苦，面临吃不饱的危机，“我”成绩优异，家里却负担不起学费；假期拉砖挣钱，路上遥远且艰辛，最后只挣得8块钱，生活极“苦”；（2）爹吹着口哨出发，拉砖中途休息时他与麻雀对话，逗笑了“我”；虽然只挣得8块钱，但爹拿出5毛给“我”买烤红薯；体现出父亲的乐观和父子之间浓浓的温情，读起来不悲伤。
【解析】10．本题考查概括事件。注意要按时间顺序来概括。
根据第④段中的“我第二名的成绩没有让爹娘特别高兴，他们心里一直想着往后如何负担得起学费”可得：小学毕业时“我”考了第二名，父母并不高兴而是为学费发愁；
根据第⑥段和第⑦段中的“你真的想挣钱”“我想上学”和第⑩段中的“走，拉砖去”可得：放假后“我”想打工挣学费，于是爹带“我”去拉砖；
根据第 段中的“爹把一条绳子套在肩膀上，朝两只手里吐口唾沫，朝我一笑，大喊一声：‘走！’车轮碾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和后段中的“车是不能坐了，我挑着瓦罐和瓷碗，跟在后面”可得：一路上，爹辛苦拉砖，“我”挑着瓦罐和瓷碗，跟在后面；
根据第 段中的“爹将八块钱装进衣兜，一路上按了又按”和后段中的“爹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两个烤红薯。爹说：‘外面的东西真贵，就这，五毛钱。’”可得：最后挣了八块钱爹拿出五毛买红薯，我们欣喜地返程。
11．本题考查语段分析。
根据第 段中的“小河边上，就是去县城的路。如果晴天，一辆马车就弄得尘土飞扬，雨天就更难走了，但它是去县城唯一能走车的路”“车轮碾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可知，这条唯一通向县城的路凹凸不平，晴天一辆马车就弄得尘土飞扬，雨天更难走。爹拉着砖车，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通过道路的难走来突出了爹拉车的艰辛。
根据第 段中的“二十八里路太过遥远，感觉两条腿怎么也走不到头。我身上的褂子湿了，风一吹，透心凉。实际上，爹身上的衣物早就湿透了，由于汗水源源不断，凭体温是暖不干的”可知，“我”只是跟在后面，就感觉“两条腿怎么也走不到头”，“褂子湿了”风吹“透心凉”。我不拉车，只是跟在后面还如此难受，就更不要说爹要拉车了。通过写我的感受来表现爹拉车的艰难。
12．本题考查语句赏析。
（1）“钻天的杨树”是夸张，写出了杨树高耸的样子。“庄重地为我们送行”把杨树人格化，这是拟人。联系句中的“庄重”一词可知，衬托出我与父亲出行时的庄重。联系前文提到了拉砖可以挣到我全年的学费，所以才如此“庄重”，体现了这次拉砖对于我的重要性。
（2）“炫耀”是“夸耀显示”的意思，这是一个贬义词，但在这里却不是贬义，而是贬义褒用。联系第 段中的“一趟八块钱，拉两趟就够我全年的学费了”可知，我跟着父亲一起去担砖，挣到了全年的学费，这是我们凭自己辛苦得到的。所以“炫耀”体现了我挣到学费后的成就感。
13．本题考查内容理解。
可先分析“苦”，再分析“不悲”。
根据第②段中的“那时候，我们家正面临吃不饱饭的危机”，第④段中的“我第二名的成绩没有让爹娘特别高兴，他们心里一直想着往后如何负担得起学费”，第 段中的“二十八里路太过遥远，感觉两条腿怎么也走不到头。我身上的褂子湿了，风一吹，透心凉。实际上，爹身上的衣物早就湿透了，由于汗水源源不断，凭体温是暖不干的”，第 段中的“爹将八块钱装进衣兜，一路上按了又按”可知，家庭贫苦，面临吃不饱的危机，“我”成绩优异，家里却负担不起学费；假期拉砖挣钱，路上遥远且艰辛，最后只挣得8块钱，生活极“苦”；
根据第⑩段中的“爹拉起架子车，吹着口哨出发了”，第 段中的“爹点上一支烟，笑着冲麻雀喊：‘是不是来找小虎玩儿？小虎今天没空儿，他要去给学校送砖，快点儿盖学校，还等着开学上学呢！’”，第 段中的“爹将八块钱装进衣兜，一路上按了又按”和后段中的“爹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两个烤红薯。爹说：‘外面的东西真贵，就这，五毛钱。’”可知，虽然生活很苦，但父亲还是很乐观，挣钱不易，还是为我买了烤红薯。这些细节体现了父亲的乐观和父子之间的温情，故“不悲”。
14． 我在初春一个有风且凉的夜晚独自外出时突感不适晕倒路边，被一位本地口音开私家车的年轻人救助并垫付八百元送医，病好后一直在找恩人，后经记者联系与马师傅见面，才知闹了误会，真正恩人仍未寻到。 详写马师傅的故事，意在通过对他救助危急病人过程中的心理活动、后续顾虑及回避承认救助等诸多细节描写，充分展现出一个普通人在做好事时内心复杂的一面，有善良的初衷，也有出于现实考虑的退缩，使人物形象更立体真实。而略写李女士的故事，只是简单交代她被救助的情况以及寻找救助者的过程，重点在于与马师傅的故事形成对比和衔接，引出后面情节的转折，从而推动故事发展，制造出意想不到的差错这一情节效果，引发后续新的故事走向和人物反应等。这样的详略处理让故事既有重点刻画的人物心理与情节，又能通过对比转折使情节更曲折精彩。 15．示例：风，既起到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同时也为故事的巧合作了铺垫；前两次“有风的夜晚”提供了人物助人救人的活动背景，夜晚的风很大、很凉，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有一群陌生人愿意帮助危急的病人，风的寒冷与人们的热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体现了人性中的温暖和善良；结尾“有风的夜晚”与前文形成对比，意味隽永，暗示着尽管采访出现意想不到的差错，但故事仍在继续发展，新的线索带来新的可能性。 16．示例一：展现普通人的复杂心理与善良本质。通过马师傅救助危急病人过程中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如既想接力做好事，又担心家属找麻烦、要承担诸多手续费用等，刻画了普通人在面对做好事抉择时内心的矛盾与复杂。但即便他后来有回避的行为，仍能看出其最初的善良本心，说明普通人虽有顾虑但善良依然存在。
示例二：反映现实社会中的人性与人际关系。马师傅因害怕惹麻烦而对救助一事的回避，以及面对可能是病人家属电话时的不承认，反映出当下社会中部分人在做好事时可能会因现实因素产生退缩心理，体现了社会现实对人性的影响。同时，小美努力挖掘故事、想要宣扬正能量，以及李女士寻找救助者表达感激等情节，又展现了人与人之间善意的互动与对善良的追寻依然存在。
示例三：探讨新闻工作与真实生活的关系。小美作为记者，积极挖掘新闻素材，希望呈现一个完美的新闻故事，但最终却出现意想不到的差错。这表明新闻工作在追寻真实故事的过程中会面临各种不确定性，有时努力构建的完美情节未必与现实相符，引发对新闻工作如何更准确呈现生活真实面貌的思考。
示例四：传达生活充满意外与可能性的观念。小说结尾小美和助理因差错而兴奋，因为新线索带来更多故事发展的可能，如一个线索变成多个，后续故事精彩纷呈。这传达出生活就像故事发展一样，充满了意外和各种可能性，即使出现波折，也可能开启新的精彩篇章。 17．示例：我不赞同。虽然都是仗义助人，但两者还是有不同的。马师傅是一名出租车司机，生活在现代社会，每天为生计奔波。他救助危急病人起初是因为一群路人将病人交给他，他出于一种接力做好事的想法，同时也有过内心的挣扎，比如后悔没打120，担心病人途中出状况家属找麻烦，后续也因为怕惹麻烦而回避承认救助过病人，其助人行为是不彻底的，带有一定被动性且夹杂着现实生活的顾虑。鲁智深是《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本就豪爽侠义，性格直爽。他救助金翠莲是因为看不惯镇关西的恶霸行径，出于内心的正义感和对弱者的同情，主动且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其行为动机更多是基于自身的侠义精神和对不公的愤懑，没有马师傅那样的现实生活层面的诸多顾虑。他解救金翠莲父女，还考虑到他们后续的生活，给盘缠帮助他们离开，并且自己因此事惹上官司也毫无惧色，一路行侠仗义下去。鲁智深的仗义助人是非常干脆、彻底且有始有终的，不畏惧可能带来的后果。
【导语】《有风的夜晚》通过出租车司机马师傅和记者小美的视角，展现了普通人面对道德抉择时的复杂心理。故事以一个意外的救助事件为线索，通过“风”这一环境描写，构建出故事的特定氛围。小说中“风”的变化象征着人心的变化，从初春的寒冷到夜晚的温暖，体现出人性中善良和愧疚的交织。小美的寻访反映了对真实生活的探寻，也展现了意料之外的生活可能性，传达出现实生活的复杂和丰富。小说既表现了寻常人的善良与纠结，也揭示了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的英雄行为。
14．本题考查情节概括。
（1）题干要求从李女士的角度讲述故事，据此可定位到第⑩— 段“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她独自外出突感不适，倒在了路边”“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她说救她的是个年轻人，本地口音，开私家车，在医院垫付了八百块钱。马师傅一口外地口音，开出租车。很显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据此可用第一人称进行故事叙述。
示例：那个有风的夜晚，我独自外出，不料突感身体不适，倒在了路边。幸运的是，有好心人发现了我，并及时将我送上了出租车。我模糊中记得，那是个年轻司机，本地口音，他迅速将我送到了医院。更令我感动的是，他还帮我垫付了八百块钱的医药费。醒来后，我一直想找到这位好心人，当面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后经记者联系与马师傅见面，才知闹了误会，真正恩人仍未寻到。
（2）详略安排的作用。
根据 段“然而，实际结果并不完美，李女士和马师傅的见面冷了场。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她说救她的是个年轻人，本地口音，开私家车，在医院垫付了八百块钱。马师傅一口外地口音，开出租车。很显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马师傅也感觉到不对劲。他心里愧疚，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做人是有差距的”可知，小说详写马师傅的故事，是为了表现马师傅在送病人去医院后，因怕麻烦未登记就走，最终见面后发现救李女士的不是他，他心生愧疚，展现出一个普通人在做好事时内心复杂的一面，有善良的初衷，也有出于现实考虑的退缩，使人物形象更立体真实；根据⑩— 段“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她独自外出突感不适，倒在了路边”“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她说救她的是个年轻人，本地口音，开私家车，在医院垫付了八百块钱。马师傅一口外地口音，开出租车。很显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 段“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差错，但小美和她的助理却因为这个差错兴奋不已。她们每天奔波在路上苦苦追寻新闻线索，今天的线索突然如同化学反应一般，一个变成两个，也可能是多个，后面的故事一定会精彩纷呈”可知，小说略写李女士的故事，简单交代她被救助的情况以及寻找救助者的过程，则是为了与马师傅的故事形成对比，引出后面的误会与转折：引出后面“一个变成两个，也可能是多个，后面的故事一定会精彩纷呈”的情节，留下悬念，吸引读者；根据 段“她们回家的时候已是夜晚，走在马路上，此刻的风已是暖暖地，扑面而来”可知，小说未写小美最后是否找到马师傅救助的人和救助李女士的年轻人，是为了表现主旨——社会风气在变好，人们越来越善良，并以“此刻的风已是暖暖地，扑面而来”结尾，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引发读者思考。据此分析作答即可。
15．本题考查环境的作用。
A处“马师傅摇摇头，随即用坚定的语气说，那是个夜晚，有风。对，有风，风很大。”这里的“风”作为马师傅回忆的线索，帮助他回忆起那个夜晚的救助经历。B处“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这里的“风”成为了李女士记忆的线索，帮助她回忆起那个夜晚的遭遇。根据第 段“然而，实际结果并不完美，李女士和马师傅的见面冷了场。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她说救她的是个年轻人，本地口音，开私家车，在医院垫付了八百块钱。马师傅一口外地口音，开出租车。很显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回事”可知，都是有风的夜晚，却是不同的事件，风，既起到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同时也为故事的巧合作了铺垫。因为“风”成为了两人共同的记忆点，使得小美等人在寻找救助者时能够迅速锁定目标。然而，最终的见面却出现了差错，这种巧合与反转使得故事更加引人入胜。
根据第③段“有个危急病人要送医院。等大伙儿七手八脚把病人弄上车，马师傅怔住了，没有患者家属上来。原来他们都是路遇，都是在做好事。患者是一位女性，看样子年龄不大。她呻吟一声，提醒病情不能耽搁。马师傅一脚油门，车就像鱼一样滑入城市的河流”第⑩段“李女士说，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对，有风，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初春，风很大，很凉，那天她围了一条围巾。她独自外出突感不适，倒在了路边”可知，前两处那天晚上的风很大，天气很寒冷，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有一群陌生人愿意帮助危急的病人，风的寒冷与人们的热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不仅凸显了人性的温暖和善良，还使得“风”成为了人性光辉的见证者和传承者。
C处“她们回家的时候已是夜晚，走在马路上，此刻的风已是暖暖地，扑面而来。”这里的“风”作为结尾处的环境描写，与前文中“风很大”“风很凉”形成了对比。前文中的风是寒冷而紧迫的，而此刻的风却是温暖而宁静的。这种对比不仅暗示了故事的发展和转折（如马师傅的愧疚和小美等人的兴奋），还表达了作者对人性善良和美好的期望和赞美。同时，“暖暖的风”也象征着社会的温暖和正能量，即尽管有时会出现误解和差错，但人们依然愿意相信善良和美好，并为之付出努力。这种对比和象征手法使得“风”在小说中的意义更加深远和丰富。
16．本题考查小说主题理解。
选择解读（1）展现普通人的复杂心理与善良本质。马师傅的复杂心理在故事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当他遇到危急病人需要送医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救人，这体现了他的善良和责任感。然而，在将病人送到医院后，他却因为担心被家属误会或找麻烦而选择了离开，没有去做登记或留下联系方式。这种矛盾的心理反映了普通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的纠结和无奈。一方面，他们愿意伸出援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另一方面，他们又担心因为自己的善举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烦或纠纷。尽管马师傅在事后选择了逃避和隐瞒，但他的善良本质并没有因此而被掩盖。他在救助病人时，特意下车为病人盖上了一条小毛毯，以防止病人被风吹着。这个细节不仅体现了他的细心和关怀，也进一步证明了他的善良和人性光辉，说明普通人虽有顾虑但善良依然存在。
选择解读（2）反映现实社会中的人性与人际关系。马师傅在救助危急病人后，因害怕惹麻烦而选择回避，甚至在面对可能是病人家属的电话时也不承认。这种行为反映了当下社会中部分人在做好事时可能会因现实因素（如担心被误解、被讹诈等）而产生退缩心理。这种心理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现实对人性的影响。马师傅的行为也展现了其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他一方面想要做好事、帮助他人，另一方面又担心因此带来的麻烦。这种矛盾心理体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小美作为资深记者，努力挖掘故事、想要宣扬正能量。她的行为体现了社会对善良的追寻与赞美，也反映了人们内心深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追求。李女士在康复后积极寻找救助者表达感激，这一行为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善意互动。它告诉我们，在冷漠的社会现实中，依然存在着温暖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激发人们的善良本性，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选择解读（3）探讨新闻工作与真实生活的关系。小美作为资深记者，对马师傅的故事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和呈现，她希望呈现一个完美的新闻故事，以传递正能量和弘扬社会美德。然而，在追求新闻真实性的过程中，小美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和挑战。一方面，马师傅的回避和否认给她的采访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另一方面，李女士的出现和叙述又让故事出现了新的转折和不确定性。这些情节的发展，不仅考验了小美作为记者的专业素养和应变能力，也引发了读者对新闻真实性的思考和质疑。小说通过小美的采访经历，揭示了新闻报道与真实生活之间的复杂关系。新闻报道虽然可以呈现一定的真实性和客观性，但往往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如当事人的回避、信息的缺失等。因此，读者在接受新闻报道时，需要保持审慎和理性的态度，以更全面、客观地了解真实生活。
选择解读（4）传达生活充满意外与可能性的观念。在小说的高潮部分，小美原本期待的是一个归还毛毯、充满感激与掌声的完美结局，然而实际结果却是一个意外的差错。李女士要归还的是钱，而救助她的人并非马师傅，而是一个开私家车的年轻人。这一差错打破了小美的预期，也引发了后续的故事发展。尽管出现了差错，但小美和她的助理却因此兴奋不已。因为这一差错带来了新的线索，使得原本单一的故事线索变得更加丰富和多元。小美和她的助理开始期待后续的故事发展，认为这将会是一个精彩纷呈的篇章。小说通过这一差错情节，传达了生活充满意外的观念。在生活中，我们常常会遇到各种预料之外的事情，这些事情可能会打破我们的计划，但也可能带来新的机遇和可能。面对生活的意外，我们不应该气馁或沮丧，而应该积极地去探索其中的可能性。就像小美和她的助理一样，她们没有因为差错而放弃，反而因此更加兴奋和期待。这种态度体现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17．本题考查观点表达。从题干来看，它要求比较马师傅和鲁智深的性格或行为特点，特别是是否都具有“仗义助人”的品质。这需要我们分别回顾《有风的夜晚》中的马师傅和《水浒传》中的鲁智深的形象与行为。首先表明态度，不赞同，再具体分析理由。
从马师傅的行为看，他确实表现出了仗义助人的品质。在故事中，马师傅看到危急病人，尽管没有患者家属，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驾车将病人送往医院，并在途中呼叫总务台联系医院急救科。这一行为体现了他的善良和勇敢。然而，在后续的处理中，马师傅因为担心可能产生的麻烦，选择了逃避，没有去医院登记，也没有承认救助过病人。这种行为虽然可以理解为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也反映出他在面对责任和担当时的犹豫和退缩。
从鲁智深的形象看，他同样是仗义助人的典范。在《水浒传》中，鲁智深多次表现出对弱者的同情和保护。例如，他救助金翠莲父女，拳打镇关西，这些都是他仗义助人的典型事例。更重要的是，鲁智深在面对责任和担当时从不退缩。他敢作敢当，即使因此受到牵连也毫无怨言。这种坚定的态度和勇气是他仗义助人精神的重要体现。
综上，通过对比可以看出，虽然马师傅和鲁智深在初衷上都表现出了一定的仗义助人的品质，但他们在后续的行为和态度上却有着明显的差异。鲁智深的仗义助人更加纯粹和无私，而马师傅则因为个人的私利和担忧而选择了逃避和否认。所以，不能简单地将马师傅和鲁智深归为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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