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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语文散文阅读赏练-----张中行散文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叶圣陶先生二三事（节选）
张中行
①凡是同叶圣陶先生有些交往的，无不为他的待人厚而深受感动。前些年，一次听吕叔湘先生说，当年他在上海，有一天到叶先生屋里去，见叶先生伏案执笔改什么，走近一看，是描他的一篇文章的标点。这一次他受了教育，此后写文章，文字标点一定清清楚楚，不敢草率了事。我同叶圣陶先生文墨方面的交往，从共同修润课本的文字开始。其时他刚到北方来，跟家乡人说苏州话，跟其他地方人说 A （原指戏曲的南北腔调。现形容说话口音不纯，掺杂着方言）话。可是他写文章坚决用普通话。他对普通话生疏，于是 B （向比自己地位低、知识少的人请教，不觉得耻辱），让我帮他修润。我出于对他的尊敬，想不直接动笔，只提一些商酌性的意见。他说：“不必客气。这样反而费事，还是直接改上。不限于语言，有什么不妥都改。千万不要慎重，怕改得不妥。我觉得不妥再改回来。”我遵嘱，不客气，这样做了。可是他却不放弃客气，比如有一两处他认为可以不动的，就一定亲自来，谦虚而恳切地问我，同意不同意恢复。我当然表示同意，并且说：“您看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千万不要再跟我商量。”他说：“好，就这样。”可是下次还是照样来商量，好像应该作主的是我，不是他。
②文学之外，日常交往，他同样是一以贯之，宽厚待人。例如一些可以算作末节的事：有人到东四八条他家去看他，告辞时，客人拦阻他远送，无论怎样说，他一定还是走过三道门，四道台阶，送到大门外。告别，他鞠躬，口说谢谢，看着来人上路才转身回去。他晚年的时候已经不能起床，记得有两次，我同一些人去问候，告辞时，他还举手打拱，不断地说谢谢。
1．根据括号里的解释，分别在选文第①段A、B两处空格内填上合适的词语。
A．( ) B．( )
2．选文分别从“文字”和“日常交往”两个方面写叶圣陶先生的待人厚。请简要概括这两个方面具体的几件事。
（1）文字上： ；
（2）日常交往上： 。
3．选文第①段中有一处画线句，请结合用词简析其表达作用。
4．著名作家肖复兴在《那一片绿绿的爬山虎——怀念叶圣陶先生》一文中回忆自己的作文《一张画像》获奖被编入书中，叶圣陶老先生为他修改了标点。文中是这样写的：
“我打开本子一看，里面有这次征文比赛获奖的二十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修改符号和改动后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几页纸上到处是红色的圈、钩或直线、曲线。那篇作文简直像是动过大手术鲜血淋漓继而又绑上绷带的人一样。”
选文第①段中也有关于标点的叙述，但肖复兴的这段描写更为生动，从 和 两个方面写出了叶老先生的 。
赏《暖心汪大娘》，回答问题
汪大娘
张中行
①汪大娘，旗人，在我城内故居主人李家帮佣，只管做饭。我开始认识汪大娘时，她四十多岁，人中等身材，偏于瘦；朴实，没有一点聪明精干气；很少嘻笑，但持重中隐藏着不少温和。目力不好，听说曾经把抹布煮在粥锅里。像有些妇女一样，过日子有舍身精神，永远不闲着。不记得她有请假回家的事，大概是男人早已坐了古了吧。有个女儿住在永定门外，像是也少来往。李家人不少，夫妇之外，子二女三，逐渐都成婚传代，三顿饭，活儿不轻。
②汪大娘行事勤勉，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身份为外人却丝毫不见外。她主一家衣食住行的食政，食要怎样安排，仿佛指导原则不是主人夫妇的意愿，而是她心中的常理。她觉得她同样是家中的一员，食，她管，别人可以发表意见，可以共同商讨，但最后要由她做主。具体说，是离开常轨不行，浪费不成。她刚来时，推想家里人可能感到不习惯，但汪大娘只注意常理，不管别人的习惯的，日久天长，杂七杂八的习惯终于被她的正气憨气压服，只好都依她。
③两三年前，我们夫妇往天津，见到李家的长媳。闲谈，汪大娘呼为大少奶奶，她说：“我们都怕她，到厨房去拿个碗，不问她也不敢拿，孩子们更不成，如果淘气，她看不过，还打呢。所以孩子们都不敢到厨房去闹。她人真好，一辈子没见过比她更直的。”
④汪大娘也有使人费心的时候，是一年夏天，卫生的要求紧起来，街道主事的人挨门挨户传达，要防四种病。如何防，第一，也许是唯一的要求，是记牢那四种病名，而且过两三天一定来查问。李家上上下下着了慌，唯恐汪大娘记不住。小姐，少奶奶，以及上了学的孩子们，车轮战法，帮助汪大娘背。费了很大力量，都认为可以了，不想查问的人晚来一两天，偏偏先到厨房去问她。她以为这必是关系重大，一急，忘了由严重的病入手想，好容易想起一种，说：“大头嗡。”查问的人化严厉为大笑，一个难关总算度过了。
⑤还有更大的难关，是因为她年高辞谢到女儿家养老，“文革”的暴风刮起来的时候。李家是因为出身阶级当然要深入调查罪状，大娘曾经是佣人，依常情，会有仇恨，知道得多，自然是最理想的询问对象。不幸这位汪大娘没学过阶级斗争的理论，又不识时务，所以总是答非所求（“不识时务”一词很有味道）。人家带启发性地问她：“你伺候他们，总吃了不少苦吧？”她答：“一点不苦，我们老爷太太待我很好。他们都是好人。连孩子们也不坏，他们不敢到厨房淘气。”不但启发没收效，连早已教她不要再称呼的“老爷太太”也冒出来了。煞费苦心启发的人哭笑不得，只好不再来，又一个难关平安度过了。
⑥汪大娘的年高辞谢是被动的，她舍不得走，全院的人都舍不得她走。为了表示欢送，李家除了给她一些钱外，还让孩子们带她到附近的名胜逛逛。一问，才知道她年及古稀，还没到过故宫。那几天，汪大娘将要离去成为全院的大事，太太们和老太太们都找她去闲谈，问她女儿的住址，说有机会一定去看她。
⑦我们也抄来住址。但不凑巧，还未成行时，“文革”的大风暴来了。其后是自顾不暇，几乎连去看看的念头也消灭了。一晃十几年过去，风停雨霁，我们不由得又想起这位可敬的汪大娘，她还健在吗？还住在她女儿那里吗？因为已经有了几次叩门都“人面不知何处去”的伤痛经验，我们没有敢去。
⑧但她正直、质朴、宽厚，只顾别人、不顾自己的少见的形象，总在我们心中徘徊；还常常使我想到一个问题：常说的所谓读书明理，它的可信程度究竟有多大呢？（结尾发人深省。）
以下是小语的阅读笔记
☆写提要用精炼的语言概括主要人物的事件或其他人的反应。
5．小语画鱼骨图梳理提要时忘了补充细节，请你帮他完成。
☆写心得——纪录阅读时的体验、感想、困惑和发现。
6．我的感想：总觉得第5段划线句中的“不识时务”一词很有味道，读到这个词不禁一笑，这个词有什么特殊的表达效果吗？
7．我的困惑：汪大娘只是一个帮佣，文章第3段划线句写李家少奶奶对她的评价好像不大合适，可以删掉吗？
8．我的发现：小文发现两篇文章的结尾都发人深思，联系《老王》的阅读经验，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理解。
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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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
张中行
朱自清先生的大名和成就，连年轻人也算在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差不多都念过他的散文名作：《背影》和《荷塘月色》。我念他的《背影》，还是在中学阶段，印象是：文富于感情，这表示人纯厚，只是感伤气似乎重一些。
我没有听过朱先生讲课，可是同他有一段因缘，因而对他的印象很深。总的说，朱先生的特点是，有关他的，什么都协调。有些历史人物不是这样，如霍去病，看名字，应该长寿，却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王安石，看名字，应该稳重，可是常常失之躁急。朱先生名自清，一生自我检束，确是能够始终维持一个“清”字。他字佩弦，意思是本性偏于缓，应该用人力的“急”补救，以求中和。但他终归是秉性难移，多情而宽厚，“厚”总是近于缓而远于急的。他早年写新诗，晚年写旧诗，古人说：“【甲】。”这由学以致用的角度看，又是水乳交融。文章的风格也是这样，清秀而细致，总是真挚而富于情思。
泛泛的谈了不少，应该转到个人的因缘了。是一九四七年，我主编一个佛学月刊名《世间解》，几乎是唱独角戏，集稿很难，不得已，只好用书札向许多饱学的前辈求援，其中之一就是朱先生。久做报刊编辑工作的人都知道，在稿源方面有个大矛盾，不合用的总是不求而得，合用的常是求之不得。于是只好碰碰试试，用北京的俗语说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希望万一会掉下一两个。我也是怀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心情这样做的，万没有想到，朱先生真就写了一篇内容很切实的文章，并很快寄来，这就是刊在第七期的《禅家的语言》。这一期出版在一九四八年一月，万没有想到，仅九个月之后，朱先生就作古了。
大概是这一年的五月前后，有一天下午，住西院的邻居霍家的人来，问我在家不在家，说他家的一位亲戚要来看我。接着来的竟然是朱先生。这使我非常感激，用古人的话说，这是蓬户外有了长者车辙。他说，霍家老先生是他的表叔，长辈，他应该来问安。其时他显得清瘦，说是胃总是不好。谈一会闲活，他辞去。依旧礼，我应该回拜，可是想到他太忙，不好意思打搅，终于没有去。又是万没有想到，这最初的一面竟成了最后一面。
死者不能复生，何况仅仅一面，但我常常想到他。朱先生学问好，古今中外，几乎样样通。而且缜密，所写都是自己确信的，深刻而稳妥。文笔尤其好，清丽，绵密，细而不碎，柔而不弱。他代表“五四”之后散文风格的一派，由现在看，说是广陵散也不为过。可是我推崇他，摆在首位的却不是学和文，而是他的行。《论语》有“【乙】”的话，这里无妨断章取义，说：与他的行相比，文可以算作余事。行的可贵，具体说是，律己严、待人厚都超过常格。这二者之中，尤其超过常格的待人厚，更是罕见。这方面，可举的证据不少，我感到最亲切的当然是同自己的一段交往。我人海浮沉，认识人不算少，其中一些，名声渐渐增大，地位渐渐增高，空闲渐渐减少，因而就“【丙】”。这是人之常情。朱先生却相反，是照常情可以不来而来。如果说学问文章是广陵散，这行的方面就更是广陵散了。
（选自《负暄琐话》，有删改）
9．填入选文中三处诗文典故，最合适的项是（ ）
A．【甲】温柔敦厚，诗教也 【乙】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丙】旧雨来，今雨不来
B．【甲】温柔敦厚，诗教也 【乙】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丙】门前冷落车马稀
C．【甲】诗言志，歌永言 【乙】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丙】门前冷落车马稀
D．【甲】诗言志，歌永言 【乙】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丙】旧雨来，今雨不来
10．阅读文中画线句，完成括号中的任务。
（1）依旧礼，我应该回拜，可是想到他太忙，不好意思打搅，终于没有去。（结合上下文，简要分析此句所体现的作者情感。）
（2）行的可贵，具体说是，律己严、待人厚都超过常格。（请从文中选取一个朱先生“待人厚都超过常格”的例子，简要概括。）
11．选文第2段写霍去病、王安石，有什么作用？
12．以下是两位同学阅读语段后的交流。请围绕讨论的话题，补全对话。
小语：我喜欢张中行此文的语言，跟朱自清《背影》的风格很像。
文文：很像？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张中行的语言和朱自清的相比，更口语化。比如第3段中“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太形象了，读来特别亲切。
小语：的确有差异。但我觉得二者像是因为语言都很 （请从“典雅”“清新”华丽”三词中选择其一），比如选文中的句子“ ”与《背影》中“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的语言风格就很像。
文文：嗯……有道理。你的意见对我启发很大，让我对作品语言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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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舅爷
张中行
这位刘舅爷，用现在的眼光看，是集朴实与赤诚于一身。人中等身材，偏于瘦，面黑，这没什么新奇，农民几乎都是这样子；新奇的是永远没有笑容，说话经常生硬，甚至到难听的程度。此外还有一个特点，是除了冬季以外，长年光着脚走路。他像是没什么特长，勉强可算的只有一点点。一件是，他是焖饭专家。我们家乡不产稻米，中产以上人家有婚丧事，招待亲友要用稻米，以表示超过常态。做稻米饭习惯用大锅焖（米放在锅里，掺和适度的水，用柴烧熟），不用蒸。焖饭，临近两三个村都是找刘舅爷，说是不但焖得好吃，而且估计用米多少，有把握。另一件是种秋天的萝卜，说是长得个儿大，口味甜。记得有那么一年，他在我们村西种了一亩多萝卜，我从那里走过，他给我拔一个，果然很好吃。还有一件，是人好求，不管多费力，只要求他做，他都不拒绝，因此，村里许多出外跑路的事总是由他去。
可是奇怪，从外表看，他是最不随和的人，尤其跟我们未成年的人，几乎永远不说话。——我们也不想听他说话，因为太生硬。记得有一次，他光着脚走到我家门外，碰巧我嫂子在门口。嫂子嫁过来大概不到一年吧，是新妇，于是恭恭敬敬地说：“舅爷，您到哪儿去？请到家里坐吧。”没想到他答道：“我没事，到家里干什么！”嫂子碰个大钉子，莫名其妙，进来跟我母亲说：“舅爷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我请他进来坐，他说……”我母亲说：“你不必在意，他就是这样说话。可是人特别实在，向来不挑人家礼，你就不理他，他也不说什么。”
不挑礼，大概据他看，这类应酬话有没有都无所谓。对于他认为有所谓的事就不然，他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还记得一件，可以算作轶事吧，无妨细说说。在乡村，老头儿们起得早，到街头或各家转转，到吃早饭时候才回家吃饭。某一天，是镇上的集日，他早起出去，转一会回来，怒气冲冲，坐在炕边，不吃饭。舅奶奶问他为什么，他不言语，再问，还是不说话，只好不管他。这样过了一会，忽然听他说道：“还不如把人家宰了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在谁家，看见那家正在向棉花里喷水，准备拿到集上去卖，简直把他气死了。他又说他决定到集上去，不让人家买他的。家里人劝阻，他不听，去了。直到接近中午才回来，出乎意料，表现为高兴的样子。问他，知道情况是这样：他到棉花市，站在离那搀水的棉花不远，看见有人往那里走，就拉他一把，小声告诉人家，那棉花搀水了，他亲眼看见，不要买。就这样，一直守到将近中午，看见一个半老的汉子去买，这个汉子在市上转了很久，想用狡诈手段骗几个卖棉花的妇女，没成功，“这次是狗咬狗，我不管，活该！”结果那汉子真就买了，所以他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刘舅爷没有活到上寿，死了。其时我已经不在家乡。但有时想到他，连带想到他的姐姐，我的大祖母。大祖母也没有活到上寿，死的时候我刚上小学。但她的影像一直活在我心里：纯朴、温厚、勤勉的老太太。母亲常说：“没见过像你大奶奶那样心肠好的。门口一来讨饭的，她拿起饽饽就往外跑，在屋里简直坐不住。”母亲还告诉我，我三四岁时候，不知得了什么病，发高烧，渐渐不成了，地上铺上卷死孩子的席，把我放在席上。大奶奶来了，看着心疼。抱起来在屋里来回走。过一会，说居然又喘气了，就这样又活了。
大祖母、刘舅爷，都不识字，可是他们都有一颗纯洁、朴厚、火热的心。我是识字的，而且能背“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①”。这常使我想到知与行的关系，想到“逝者如斯”，不禁为之三叹。
（选自《桑榆琐话》，有删节）
【注释】①出自《论语·述而》，意思是“就书本知识来说，大约我和别人差不多；做一个身体力行的君子，那我还没有做到”。
13．班级开展“小人物，大光芒”读书分享会，请你根据提示在表格横线上填写相应内容。
小人物 大光芒 主要表现
刘舅爷 朴实、赤诚 ① ；②是种秋萝卜专家，种的萝卜又大又甜；③对村里人有求必应；④不挑人家礼，不说应酬话；⑤ 。
14．联系上下文，按括号内的要求赏析下列句子。
⑴嫂子碰个大钉子，莫名其妙，进来跟我母亲说：“舅爷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我请他进来坐，他说……” （揣摩句中画横线的标点符号在表情达意上的作用。）
⑵门口一来讨饭的，她拿起饽饽就往外跑，在屋里简直坐不住。（从人物描写的角度赏析该句子）
15．本文除了写刘舅爷，还写了大祖母的事，以“刘舅爷”为题是否妥帖？请谈谈你的看法。
16．平实的文字背后蕴含着丰富的思想感情，文章结尾写道“不禁为之三叹”，联系全文，说说作者在感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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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缸
张中行
①不久前，七八月之间，正是北京最热的时候，一个朋友从上海来。时间是下午六时，我当然要招待晚饭。吃饭难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为了朋友也有精神准备，就先告诉他碰运气的计划，是直奔王府井大街，从北头起，先进萃华楼，能吃上最好，不能，迤逦南行，碰到哪里是哪里，碰见什么吃什么。他说好。于是照计划办理，先到萃华楼，看了看，站着等座位的人比坐下边吃边喝的人还多。没办法，执行计划的第二步，迤逦南行。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略南行向西，东安门大街西口内路北有个专卖蒸饺的小馆，因为价比一般店贵一倍，食客不多，估计一定可以如愿。向朋友说明此意，他也很高兴。于是前往，没想到入门一看，竟是空空如也。卖完了还是不卖了？问也无用，只好扭过头东行。好容易找到一个，北京所谓大路（中下等）饭馆，挤个座位。饭菜都很坏，用了上大学时期可以包一个月饭的钱数，总算解决了困难。
②说起东安门大街，是上学时期往东安市场的必经之路，近年来很少到那里去，连印象都模糊了。即如那个蒸饺馆，是这一次碰钉子时候辨认，才想起当年是个大酒缸，字号为义聚成。
③关于大酒缸，除了长住北京，年过花甲，刘伶、阮籍一流人物以外，大概没有人知道了。这是一类商店的通称，有如油盐店、点心铺、绸缎庄之类。但比起油盐店等商业，大酒缸的特点尤其明显。就我见到的许许多多说，都是山西人所经营。有不少是家庭铺，夫妻共同经管，但女的照例不出面。规模都不大，门面一间，后面是住屋。前面这间营业室，左右两排，应该放饭桌的地方，放的是酒缸。缸很大，直径也许将近一公尺吧，上面盖着红漆木盖，周围放着坐凳。缸大多是一排三口，因为高，下部一节埋在地下。两排缸再往里，靠一边是柜台，台上放酒具、酒菜等，另一边是菜板、面板等，总起来是既供饮，又供食。大酒缸的营业，顾名思义，主要是卖酒，陈列几口大缸，我想是意在表示，所卖之酒既多又陈。其实缸都是空的，或多是空的，只能发挥一般饭馆桌子的作用。自然，如果顾客是文人墨客，那就还能体会到诗意，试想，这是坐在酒缸之旁，向里看，柜台上是大小酒具，两千年前，到临邛照顾司马相如，也许情景不过如此吧？自然，这里缺的是当垆的文君，那就设想为黄公酒垆，不是也好吗？
④我酒量很小，可是也常常到义聚成去。目的是三种：一是破闷，二是省钱，三是吃简便而实惠的饭。多半是晚饭时候去。入门，掌柜的照例说：“您来啦，请坐。”坐下以后，问喝几个酒（旧秤二两白干称一个，是大酒缸供酒的单位），热不热（热是用圆锥形铜酒具在火上加热），要什么菜。菜都是做好的凉菜，有煮花生仁、辣白菜、五香豆等，自己去挑选，一二分钱一碟。喝酒中间，掌柜的会来问，是不是在这里吃饭，如果吃，是吃饺子还是削面，吃多少，因为只卖这两种。决定吃什么以后，他立刻动手做，材料是准备好了的，总是喝酒兴尽的时候，食物就送上来。做饺子和削面是山西人的拿手活，都做得很好。总之，是费钱有限而可以酒足饭饱。
⑤大酒缸，北京当年遍布九城，我因为离义聚城近，其他地方很少去。唯一的例外是前门外一尺大街路南那一家。那是一位也好逛书店的老朋友发现的，说是饺子特别好。一尺大街大琉璃厂东口外，东通杨梅竹斜街，确是很短。我听说以后，每次往琉璃厂，一定到那一家去吃午饭。饺子果然与众不同，味道清而鲜。
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很少一个人到外面吃饭，因而同大酒缸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以至它什么时候绝迹也说不清楚了。大约半年以前，一个年轻人前往杭州，回来说，曾抽暇往绍兴，到咸亨酒店看了看，真是鲁迅先生所写《孔乙己》中的样子，还卖罗汉豆。这使我想到北京的大酒缸，如果还有，能够到那里喝“一个”热酒，吃两碗刀削面，会多么好。
（选自《人生的乐趣》）
【民俗 记忆】
17．作者以散文的自由笔法抒写了他关于“大酒缸”的一些记忆。请根据文章内容，将下面空缺处的信息补充完整。
【民俗 表达】
18．张中行先生的文章用词看似简单，实则意蕴丰富。请结合全文内容，赏析文中画横线处加点词的表达效果。
决定吃什么以后，他立刻动手做，材料是准备好了的，总是喝酒兴尽的时候，食物就送上来。做饺子和削面是山西人的拿手活，都做得很好。
【民俗 特色】
19．作者回忆常去的“义聚成”大酒缸，却以东安门大街的蒸饺馆、大路饭馆开篇，又在文末提到大琉璃厂东口外朋友推荐的大酒缸。联系上下文，说说作者这样写的用意。
【民俗 情思】
20．作者在结尾处说道：“这使我想到北京的大酒缸，如果还有，能够到那里喝‘一个’热酒，吃两碗刀削面，会多么好。”请结合全文，体会作者通过介绍绝迹已久的“大酒缸”所表达的情思。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季羡林（节选）
张中行
①结识之前，有关季先生的见闻，虽然不多，也有值得说说的。用评论性的话总而言之，不过两个字，是“朴厚”。在北京大学这个圈子里，他是名教授，还有几项煊赫的头衔，副校长，系主任，研究所所长，可是看装束，像是远远配不上，一身旧中山服，布鞋，如果是在路上走，手里提的经常是个圆筒形上端缀两条带的旧书包。青年时期，他是很长时期住在外国的，为什么不穿西服？也许没有西服。老北大，在外国得博士学位的胡适之也不穿西服，可是长袍的料子、样式以及颜色总是讲究的，能与人以潇洒、高逸的印象。季先生不然，是朴实之外，什么也没有。语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季夫入也是这样，都市住了多年，还是全身乡里气。为人也是充满古风，远近邻舍都称为季奶奶，人缘最好，也是因为总是以忠厚待人。与季夫人为伴，家里还有个老年妇女，据说是季先生的婶母，想是因为无依无靠吧，就在季先生家生活并安度晚年了。总之，单是观察季先生的家（包括家内之人），我们的印象会是，陈旧，简直没有一点现代气息，室内也是这样，墙、地，以及家具、陈设，都像是上个世纪平民之家的，唯一的不同是书太多，架上、案上都满了，他还把阳台封上，改为书库，里面的书架都是上触顶棚的，我隔着玻璃向里望望，也满了。
②大概是八十年代前期，不记得由谁介绍，在季先生家门口，我们成功相识。以后，我清晨散步，路过他家门口，如果赶上他在门口，就打个报呼，或者说几句闲话。打招呼用和尚的合十礼，也许因为，都觉得对方同佛学有些关系，闲话也是走熟路。消极的是不沾学问的边，原因，我想少一半是他研究的那些太专业，说了怕听者不懂，至少是没兴趣；多一半仍是来于朴厚，讲学问，掉书袋，有炫技之嫌，他不愿意。再说积极一面，谈的话题经常是猫。季先生家养三只猫，一对白色波斯猫和一只灰白相间的本地猫。据说，季先生的生活习惯是早睡早起，清展四时起床就开始工作。到天大明的时候，他有时到门外站一会儿，一对波斯猫总是跟着，并围着两腿转，表示亲热。看来季先生很喜欢这一对，不止一次向我介绍，波斯猫的两只眼，有的颜色一样，有的颜色不一样，他家这两只，有一只，两眼的颜色就不一样。起初，我以为季先生到门外，是因为爱猫，怕被偷，所以“放风”的时候看着。后来有不少次，我看见猫出来，季先生却没有跟着。猫恋人，我招招手，就也向我走来，常常是满身土，因为刚在土地上打几个滚。我这才明白，原来季先生并没有在猫身上费过多的心思。
③说说他的为人，仍是有关朴厚的。先说一件由闻而来的，是某一次开学，新生来校，带着行李在校门下车，想去干什么，行李没有人照看，恰好季先生在附近，白发，苍老，衣着陈旧，他推断必是老工友，就招呼一下，说：“老同志，给我看一会儿！”季先生说“好”，就给他看着。直到开学典礼，季先生讲话，他才知道认错了，季先生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超过一般人，所以不论什么人，有所求，只要他能做并且不违理的，他都慨然应允，而且立刻就办。
21．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是（ ）
A．本文与《叶圣陶先生二三事》都通过若干件小事，来写出人物特点。
B．第①自然段写胡适之的衣着，其目的是通过对比来突出季先生朴实。
C．季先生因为爱猫，对猫的照顾十分细心。怕猫被偷，所以猫“放风”的时候看看。
D．本文是一篇写人记事散文，言简情挚，流露出作者对季先生的敬仰之情，
22．结合全文，请概括出作者从哪些方面来写季羡林先生“朴厚”的？
23．文末画线处是评价性语句，请对照所叙述的事情，谈谈你的看法。
24．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王门汲碎
张中行
①1938年初，以连续的机缘，我迁到北京鼓楼以西、后海以北的一条胡同住。我租的房，据说清末民初还是个穷王府，因落魄而售与我的房东李姓。李四十岁上下，在某车厂任厂长。人严肃，有些近于板滞，同院住户称之为李先生。他的夫人王氏，身体粗壮，表情严肃认真，院里人都叫她李太太。这认真的背后好像藏有热心的力量，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宽厚而迂阔。
②住了一个时期，才知道李太太原来是王铁珊的二女儿，名用骤。王铁珊，名瑚，定州人，推想或是刻《叢辅丛书》的定州王氏的后代。他是清光绪二十年甲午恩科进士，与张謇（状元）同榜，李先生的父亲也是进士，想是由于这种关系两家才结了亲。
③王铁珊在民初是相当有名的人物，原因少一半是官不算小，做到京兆尹，多一半是言行远于世俗，清廉至于迂腐的程度，常常引人发笑。据说任京兆尹时期，春天出外干什么去了，碰巧这时候夫人从原籍来要钱，趁农忙之前修理住房。衙门管财务的人问明来意，由公款里暂支与三百元，打发走了。过几天，王铁珊回来，管财务的人报告此事，意在表功，不想长官大怒，要惩治，连夫人也算犯罪，罪名是携款潜逃，一时传为笑谈。他的这类故事多得很，再举一件。他是冯玉祥的老师，因为操行严正，冯将军非常尊重他。二十年代，冯将军一度占领北京，想请老师出任故宫博物院院长，他坚辞。据说措辞是这样：“我自信一生清廉，不爱财，不贪财。故宫宝物很多，我当然不会偷。可是故宫好书也多，我爱书，当然也不会偷。不过只要一动心，我就完了（意思是不再是完人），所以决定不干。”历史上记载的清廉，有些是假的，至少是夸大。王铁珊不然，就我们所知的一点点看，是货真价实。
④且说房东李太太虽系女流，身心却都有乃父的风度：身，体格魁梧；心，正直而和善。李家经济情况比较好，工资高，有房产，可以收租。在社会交往方面，夫妇态度差别很大，李先生是杨朱派，愿意尽量少惹事；李太太是墨翟派，兼爱，愿意普度众生。李先生要上班，白天不在家，于是李太太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院里住户不少，或这家或那家，总会出现这种病或那种病。李太太稍通医道，于是听到谁家有了病人，她就登门去探视，谈治法，开药方，推测无力医治就送钱。临走总是嘱咐一句：“千万不要让李先生知道，他不让我管闲事。”院里一家姓于的，收入少，孩子多，不是穷就是病，李太太开的药方最多，送的钱也最多。对于我家，大概知道我们对中药兴趣不大吧，开药方次数不多。但我们都敬重她，因为知道她的诚厚为世间所罕见。譬如有一次，我一个同学来吃午饭，用他习惯的大嗓门谈天说地。李太太听见，以为是吵架，执意要来劝。儿女拦阻，李先生反对，才勉强作罢。事后，她的女儿当作笑话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
⑤想不到，她的诚厚也曾引来麻烦。“文化大革命”来了，风气是批判，除了极个别的以外，任何人都被怀疑为坏人。一个风波是在“小组讨论”中清算三代，她父亲是官僚，当然是坏人，照规程应该“自动”批判。可是她说她父亲是好人。自动不能完成，自然要“他动”批。批到言无不尽的时候，问李太太有什么感受，她仍坚持她父亲是好人，一生清廉，没贪过一文钱。到一天的末尾，只好散会。第二天继续，第三天继续，情况还是这样。难得结束，有个聪明人想个办法，委托李先生开导她，意思是只要说一句，那时候我年轻，不清楚，也许不好，就算完。下一天，大家怀着胜利结束的希望来开会，静听李太太的发言，是：“昨晚上李先生劝我，让我说几句假话，过去就得了。我不答应，气得他拧我。拧我我也不能说假话，反正我爸爸是好人，一辈子清廉，没贪过一文钱。”会就这样以全场暗笑告终。
⑥六十年代末，我终于不得不迁到西郊，与住了三十多年的院落，以及可尊敬的李太太，离别了。此后，出于种种情况而自顾不暇，连再去看看旧居的余裕也不再有。大概是七十年代末吧，一个旧邻居来看我们，说李太太得了一点小病，大家都不以为意，可是竟越来越恶化，死了。得病初期，她曾让家里人给我们写信，说很想我们，可是家里人说，大家都忙，没事，不必麻烦人，所以没写。我们听了，心里很不好过，死之前没有再见她一面，辜负她怀念的盛意，真对不起她。现在，又几年过去了，有时想到她的为人，觉得应该纪念她，所以写了这篇小文。
（选自《故园人影》，作家出版社，有删改）
(1)作者回忆了关于李太太的哪几件事？请简要概括。
(2)按照要求回答问题。
①李先生要上班，白天不在家，于是李太太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加点词有什么表达效果？）
②想不到，她的诚厚也曾引来麻烦。（这句话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情感？）
(3)文章第②段和第③段有关王铁珊的内容能否删去？请说明理由。
(4)下面对文章内容分析理解不恰当的一项是（ ）
A．根据文意推断，标题“王门汲碎”的意思是汲取、记录王家零碎琐屑之事。
B．文章第④段将李太太与其丈夫对比，可突出他们在社会交往上的态度差别。
C．文章第⑤段划线句中“暗笑”一词表明了会场上的人对李太太言行的赞许。
D．这篇散文和杨绛的《老王》都能展现平凡人物身上的优秀品格和善良光辉。
答案
1． A.南腔北调 B.不耻下问 2． 描标点；修润课本，征求后辈意见； 送别时谦恭有礼。 3．提示：“千万”强调了坚决的语气，一般修改要慎重，而叶老却说“不要慎重”，旨在进一步消除“我”修改的顾虑，充分表达了其待人宽厚以及对后辈的鼓励。 4． 修改内容之多 修改符号运用 认真细致，治学严谨
【分析】1．本题考查成语理解运用的能力。
南腔北调：原指戏曲的南北腔调。现形容说话口音不纯，掺杂着方言。
不耻下问：向比自己地位低、知识少的人请教，不觉得耻辱。
2．本题考查分析概括能力。
（1）文字上：依据①段“前些年，一次听吕叔湘先生说，当年他在上海，有一天到叶先生屋里去，见叶先生伏案执笔改什么，走近一看，是描他的一篇文章的标点”可知，他伏案描文章的标点。据此可概括为：描标点；
依据“我同叶圣陶先生文墨方面的交往，从共同修润课本的文字开始。其时他刚到北方来，跟家乡人说苏州话……可是他写文章坚决用普通话。他对普通话生疏，于是 ……让我帮他修润”可知，这是让我帮助他修润课本。据此可概括为：修润课本；
依据“我出于对他的尊敬，想不直接动笔，只提一些商酌性的意见。他说：‘不必客气。这样反而费事，还是直接改上。不限于语言，有什么不妥都改。千万不要慎重，怕改得不妥。我觉得不妥再改回来。’我遵嘱，不客气，这样做了。可是他却不放弃客气，比如有一两处他认为可以不动的，就一定亲自来，谦虚而恳切地问我，同意不同意恢复……好像应该作主的是我，不是他。”可知，他在写文章总是征求后辈意见；据此可概括为：征求后辈意见。
（2）日常交往上：依据②段“例如一些可以算作末节的事：有人到东四八条他家去看他，告辞时，客人拦阻他远送，无论怎样说，他一定还是走过三道门，四道台阶，送到大门外。告别，他鞠躬，口说谢谢，看着来人上路才转身回去”可知，他送客人的时候，总是送到大门外并鞠躬致谢。所以，可以概括为：送别时谦恭有礼。
3．本题考查赏析语句的能力。要求从词语运用角度进行赏析。
依据句中的“千万”一词可知，在这里是强调了叶圣陶先生在说话语气上非常坚决表现；依据“不要慎重”可知，“不要慎重”在句中是指叶圣陶先生想消除“我”修改文章的顾虑，表达了他对我的真诚鼓励，体现了他待人宽厚的高尚品质。
4．本题考查分析概括能力。
①空， ②空，依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修改符号和改动后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几页纸上到处是红色的圈、钩或直线、曲线。那篇作文简直像是动过大手术鲜血淋漓继而又绑上绷带的人一样。”可知，叶先生不仅修改了作者文章的内容，还修改了原来的符号，而且不止一处。所以，可概括为：“修改内容之多” 和“修改符号运用”。
③空，依据修改内容和符号之多，可见叶先生态度认真细致，谨慎严密的优秀品质。
5．（1）依据心中常理，不准浪费（毫不见外，自己做主/别人可以发表意见，但最后由她做主离开常轨不行，浪费不成/只注意常理，不管别人习惯）；（2）查卫生的人化严厉为大笑；（3）坚持认为李家都是好人（不识时务，总是答非所求）；（4）调查的人想诱导她，却被弄得哭笑不得。 6．这个词是贬词褒用（或说反话，意对即可），文革时，面对人家的别有用心的询问，汪大娘没有落井下石，没说主人家的不好，没说自己吃苦，没有趁机挑主人家的“刺”，反而说全家待他极好，没有按照询问者的意愿回答，这词这表现了她正直有情、淳朴善良。 7．不好。这是从侧面（描写）表现汪大娘不管自己的身份，只注意“心中的常理”，突出了她正直憨厚、尽职尽责的个性。（如果学生写到这个评价前后矛盾应该也可以给分，可以理解两个意思：一是我们怕她，她比较凶。二是她人好，直。） 8．示例：《老王》的结尾，作为知识分子的杨绛感受到老王纯粹的善良之后，为自己的自命清高、不解人意而“愧怍”，体现了知识分子可贵的自省精神；
《汪大娘》结尾处写道：“还常常使我想到一个问题：常说的所谓读书明理，它的可信程度究竟有多大呢？”这表现了作者的一种叩问，汪大娘虽未读书，但能明白为人常理，恪守人生正道。较之汪大娘，作者对许多为一己之利而丧失良知的读书人进行叩问，也是知识分子的自我反思，警醒人们不要违背了读书的初衷。两篇文章结尾处都能表现了作者对自我深刻的反思，同时也深化了主题。
【解析】5．本题考查梳理内容。
结合鱼骨图上半部分“永远不闲着”“因过分看重而忘记”“舍不得走”可知，上半部分需要填写的是汪大娘的表现，根据下半部分“家里人都依她、怕她”“院里的人都舍不得她走”可知，下半部分要填写的是周围人的表现。
①空：结合本文第②段“她主一家衣食住行的食政，食要怎样安排，仿佛指导原则不是主人夫妇的意愿，而是她心中的常理。她觉得她同样是家中的一员，食，她管，别人可以发表意见，可以共同商讨，但最后要由她做主。具体说，是离开常轨不行，浪费不成。她刚来时，推想家里人可能感到不习惯，但汪大娘只注意常理，不管别人的习惯的，日久天长，杂七杂八的习惯终于被她的正气憨气压服，只好都依她”可知，汪大娘依据心中常理，不准浪费；毫不见外，自己做主；别人可以发表意见，但最后由她做主，离开常轨不行，浪费不成，只注意常理，不管别人习惯；
②空：结合本文第④段“汪大娘也有使人费心的时候，是一年夏天，卫生的要求紧起来，街道主事的人挨门挨户传达，要防四种病”“不想查问的人晚来一两天，偏偏先到厨房去问她。她以为这必是关系重大，一急，忘了由严重的病入手想，好容易想起一种，说：‘大头嗡。’查问的人化严厉为大笑”可知，查询卫生时，汪大娘好容易想起一种病的名字，结果查问的人化严厉为大笑；
③空：结合本文第⑤段“还有更大的难关，是因为她年高辞谢到女儿家养老，‘文革’的暴风刮起来的时候。李家是因为出身阶级当然要深入调查罪状，大娘曾经是佣人，依常情，会有仇恨，知道得多，自然是最理想的询问对象。不幸这位汪大娘没学过阶级斗争的理论，又不识时务，所以总是答非所求”“一点不苦，我们老爷太太待我很好。他们都是好人。连孩子们也不坏，他们不敢到厨房淘气”可知，文革时期，汪大娘坚持认为李家都是好人，在调查时不识时务，总是答非所求；
④空：结合本文第⑤段“不但启发没收效，连早已教她不要再称呼的‘老爷太太’也冒出来了。煞费苦心启发的人哭笑不得，只好不再来，又一个难关平安度过了”可知，调查的人想诱导汪大娘，却被弄得哭笑不得。
6．本题考查赏析重点字词。
“不识时务”的意思是：不能正确认识当前的形势和时代潮流。有时也指不知趣。是贬义词。结合第⑤段“不幸这位汪大娘没学过阶级斗争的理论，又不识时务，所以总是答非所求”可知，“不识时务”在这里是贬义词用作褒义，结合第⑤段“人家带启发性地问她：‘你伺候他们，总吃了不少苦吧？’她答：‘一点不苦，我们老爷太太待我很好。他们都是好人。连孩子们也不坏，他们不敢到厨房淘气。’不但启发没收效，连早已教她不要再称呼的‘老爷太太’也冒出来了。煞费苦心启发的人哭笑不得，只好不再来，又一个难关平安度过了”可知，这里写出了汪大娘在文革期间，没有按照调查人员的诱导去说李家的不好，反而处处维护李家，赞扬李家待她好，由此体现了汪大娘的有情有义，正直善良，表达了作者对汪大娘的赞美之情。
7．本题考查句段作用。
结合第③段“我们都怕她，到厨房去拿个碗，不问她也不敢拿，孩子们更不成，如果淘气，她看不过，还打呢。所以孩子们都不敢到厨房去闹。她人真好，一辈子没见过比她更直的”可知，这里通过李家人对汪大娘的描述，从侧面体现汪大娘为人很直，结合第②段“她刚来时，推想家里人可能感到不习惯，但汪大娘只注意常理，不管别人的习惯的，日久天长，杂七杂八的习惯终于被她的正气憨气压服，只好都依她”可知，这里对汪大娘的描述和李家人对汪大娘的评价相照应，也与后文第⑤段“他们都是好人。连孩子们也不坏，他们不敢到厨房淘气”汪大娘回答调查人员的话相照应，更加体现了汪大娘憨厚、为人正直、坚守原则，如果删掉，则达不到这种效果，所以不能删。
8．本题考查理解句子。
《老王》结尾最后一句话：“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是全文画龙点睛的一笔。句中的“一个不幸者“指”老王”，“一个幸运的人”自然就是文中的“我”，也即作者。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对“老王”感到愧怍。“我”发现自己没有能够站在老王的立场上，去真正体谅老王的情感世界，所以愧怍。老王对“我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对他的帮助，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感谢和回报的，但当时作者却没能领会老王的用意。作者内心感到愧怍，也是她的自我反省精神的体现。
本文《汪大娘》结尾处写道：“还常常使我想到一个问题：常说的所谓读书明理，它的可信程度究竟有多大呢？”实际上说的是汪大娘尽管没有读书，但是她明理，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没有违背良知。而现实是生活中有些读书人做的事情丢掉了做人的良知，所以作者在这里也是对部分读书人的质疑，同时也是作者的自我反思的体现。最后这句话也是全文的点睛之笔，发人深思。
9．A 10．（1）作者本应该回拜朱自清先生，因不好意思打扰先生，终究没有去见先生。不想竟再没有机会见先生一面，表达出作者的遗憾、惋惜之情。
（2）作者主编佛学月刊《世间解》，几乎是唱独角戏，集稿很难，不得已只好用书札向包括朱先生在内的饱学之士求援，朱先生很快写了一篇内容切实的文章寄来，让本不抱希望的作者大为感动，足见其待人厚超过常格。 11．运用对比的手法，将霍去病、王安石的姓名与本人的经历与性格不协调与朱自清先生的姓名与本人的性格相协调作对比，突出朱先生人如其名，待人温和宽厚的性格特点。 12． 典雅 但他终归是秉性难移，多情而宽厚，‘厚’总是近于缓而远于急的
【解析】9．考查句子含义的理解。温柔敦厚原指态度温和，朴实厚道。后也泛指待人温和宽厚。甲处选“温柔敦厚，诗教也”与上文“多情而宽厚”相照应。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意思是做到这些以后，还有多余精力，就用来学习文献知识。与乙处“与他的行相比，文可以算作余事”相呼应，强调朱先生行的可贵。旧雨来，今雨不来原意是，旧时，每逢下雨宾客也来，而现在一遇雨就不来了。与丙处“朱先生却相反，是照常情可以不来而来”相照应。故选A。
10．（1）考查句子中作者的情感。结合上文内容，“接着来的竟然是朱先生。这使我非常感激，用古人的话说，这是蓬户外有了长者车辙”可见“我”对朱先生是非常敬仰的，愿意与他交往，依旧礼，应该回拜，但由于考虑到朱先生太忙最终没有去拜访朱先生，“又是万没有想到，这最初的一面竟成了最后一面”可知作者心里对没能与朱先生再见一面感到遗憾与惋惜。
（2）考查筛选信息并整合概括的能力。解答此题，可根据对文本内容的感知，从中筛选出能表现朱自清先生“待人厚超过常格”的相关语段，然后提炼出相关语句概括作答。答题区间在第3段、第4段，可根据这两段具体内容提炼性的概括出来即可。例如，“是一九四七年，我主编一个佛学月刊名《世间解》，几乎是唱独角戏，集稿很难，不得已，只好用书札向许多饱学的前辈求援，其中之一就是朱先生”“万没有想到，朱先生真就写了一篇内容很切实的文章，并很快寄来，这就是刊在第七期的《禅家的语言》”或是“霍家老先生是他的表叔，长辈，他应该来问安。其时他显得清瘦，说是胃总是不好”“又是万没有想到，这最初的一面竟成了最后一面”由此概括即可。
11．考查写作手法及其作用。“朱先生的特点是，有关他的，什么都协调。有些历史人物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说明历史人物与朱先生相反，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对比的作用是突出强调，从“朱先生名自清，一生自我检束，确是能够始终维持一个‘清’字。他字佩弦，意思是本性偏于缓，应该用人力的‘急’补救，以求中和。但他终归是秉性难移，多情而宽厚”的句子可以看出，本段主要是介绍朱先生温和而多情宽厚的性格特点。
12．考查语言特点，从选取的《背影》中的句子可以看出这句话既用文雅的四字词语，还使用接近文言文的句式，强化了句子的概括力，由此推出第一空填“典雅”，按照典雅的语言特点从文中可以找出“但他终归是秉性难移，多情而宽厚，‘厚’总是近于缓而远于急的”“用古人的话说，这是蓬户外有了长者车辙”“文笔尤其好，清丽，绵密，细而不碎，柔而不弱”任选一句即可。
13． 是焖饭专家，经常在邻村人婚丧事时帮忙焖饭； 提醒人不要买搀了水的棉花，而一个狡诈的人买那棉花，就让他们“狗咬狗”。 14．（1）这里的省略号表示嫂子话未完即被母亲打断，因为母亲知道刘舅爷一贯说话生硬，不等嫂子说完就劝慰嫂子，从而印证刘舅爷说话生硬的特点，也体现母亲宽容相待的态度。（2）从“往外跑”、“坐不住”等动作描写表现了大奶奶急于帮人的迫切心情，让读者深刻体会到大奶奶的仁慈温厚（母亲说的“没有见过像你大奶奶那样心肠好的”这句话）。 15．我认为是妥帖的。刘舅爷个性强，人物形象很突出，所以作者详写刘舅爷，略写大祖母；由刘舅爷而想到大祖母，虽然所写之事与刘舅爷并无关系，但他们身上所具有的纯朴、宽厚、勤勉的优秀品格是相同的；标题“刘舅爷”既指他个人，也泛指像他这类普通人。 16．作者回忆起长辈与自己的点滴交往，他们给予的关爱，不禁感叹时光流逝，斯人已去，内心充满对他们的敬重与怀念；作者感叹刘舅爷、大祖母待人诚恳，为人温厚，嫉恶如仇，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虽然不识字，却有高尚的君子之风；感叹自己虽然就书本知识而言胜出他们，却未必在为人上有他们那样的纯洁、朴厚与火热；作者还感叹知易行难，“知行合一”是一个人行为的准则，也是一个人穷其一生的追求。
【分析】13．本题考查故事情节的提炼与概括。
从1段的“他是焖饭专家。我们家乡不产稻米，中产以上人家有婚丧事，招待亲友要用稻米，以表示超过常态。做稻米饭习惯用大锅焖（米放在锅里，掺和适度的水，用柴烧熟），不用蒸。饭，临近两三个村都是找刘舅爷，说是不但得好吃，而且估计用米多少，有把握”可提炼出：是焖饭专家，不但好吃，而且用米有把握。
从5段的“直到接近中午才回来，出乎意料，表现为高兴的样子。问他，知道情况是这样：他到棉花市站在离那掺水棉花不远的地方，看见有人往那里走，就拉人一把，小声告诉人家，那棉花掺水了，他亲眼看见，不要买”可提炼出：为避免人上当买到掺水的棉花，在集市守到中午才回家。
14．本题考查句子赏析。
（1）这句中的省略号表示话语未完。结合上句“嫂子碰个大钉子，莫名其妙”可知，嫂子不明白自己那么恭恭敬敬地招呼舅爷到家里坐，为什么舅爷却生硬地回答“我没事，到家里干什么”，这里的省略号表示嫂子话未完即被母亲打断。母亲一听就明白其中缘由，因为她知道刘舅爷一贯说话生硬，结合下文“我母亲说：‘你不必在意，他就是这样说话。可是人特别实在，向来不挑人家礼，你就不理他，他也不说什么。’”可知，母亲想立即劝慰嫂子，体现了母亲的宽容态度。
（2）“门口一来讨饭的，她拿起饽饽就往外跑”是动作描写，写作对象是大奶奶，结合“没见过像你大奶奶那样心肠好的。门口一来讨饭的，她拿起饽饽就往外跑”理解，这个动作描写突出了大奶奶的热心肠、善良仁厚、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
15．本题考查对标题的理解。首先，本文的主人公是刘舅爷，以“刘舅爷”为题交代了文章的写作对象；其次从第④段可知，大祖母和刘舅爷一样都有一颗纯洁、朴厚、火热的心，由刘舅爷想到大祖母是很自然的事，因此写大祖母丰富了文章的内容，也强化了读者对刘舅爷美好品性的认识，是对主人公形象的深化；再次，写大祖母的事，表明像刘舅爷这样不识字却有美好品德的人并非个例，引发了后文作者对知行关系的思考，深化了文章中心。因此文章所有内容都是围绕“刘舅爷”展开的，以“刘舅爷”为题是妥帖的。
16．本题考查对文章情感的理解与分析。结合最后一段“大祖母、刘舅爷，都不识字，可是他们都有一颗纯洁、朴厚、火热的心”可知，作者这一叹是赞叹，是对刘舅爷、大祖母美好品性的认同和赞美；结合“我是识字的，而且能背‘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可知，这一叹是惭愧，感叹在“躬行君子”方面，识字的自己还不如不识字的刘舅爷和大祖母做得好；结合“逝者如斯”可知，这一叹是怀念，是对刘舅爷和大祖母这些已去长辈朴素而真挚的怀念。
17．大多是山西人，不少是家庭铺；②不大，一间门面；③应该放饭桌的地方放的是酒缸，上面盖着红漆木盖，下部埋在地下。 18．“立刻”表现大酒缸掌柜干活麻利，“就”表现大酒缸上菜节奏控制有方，“都”字可见大酒缸的主食虽种类不多但味道实惠。表达了作者对大酒缸的真诚赞美以及对这类饭馆消失的遗憾。 19．作者以东安门大街的蒸饺馆、大路饭馆开篇，写其价贵、食客不多，引出后文对热闹省钱、简便实惠的大酒缸的回忆，两者形成鲜明对比，突出大酒缸的可贵。文末提到琉璃厂东口外的大酒缸饺子味道与众不同，正面衬托出北京当年的大酒缸物美价廉的特点，表达出作者对大酒缸的怀念。 20．作者由在北京吃饭难一事写起，使他回忆起北京已经绝迹多年的大酒缸。大酒缸以待客热忱、价美物廉闻名。而今的饭店如东安门大街的蒸饺馆，态度冷淡却价贵一倍。作者怀念的不仅是大酒缸价美物廉的酒与刀削面，更是老北京朴实简单、真诚单纯的旧日生活，作者惋惜大酒缸的绝迹，也是惋惜人与人之间美好关系的流逝。
【解析】17．本题考查梳理概括文章内容。
结合第③段“就我见到的许许多多说，都是山西人所经营。有不少是家庭铺，夫妻共同经管，但女的照例不出面”可知，“经营者”可概括为：大多是山西人，不少是家庭铺；
结合第③段“规模都不大，门面一间，后面是住屋”可知，“经营规模”可概括为：不大，一间门面；
结合第③段“缸很大，直径也许将近一公尺吧，上面盖着红漆木盖，周围放着坐凳。缸大多是一排三口，因为高，下部一节埋在地下”可知，“陈列特色”可概括为：应该放饭桌的地方放的是酒缸，上面盖着红漆木盖，下部埋在地下。
18．本题考查赏析词语表达效果。
结合文中画横线处句子分析，“立刻”是指掌柜听到顾客决定吃什么后马上动手，可见大酒缸掌柜干活麻利热情；“总是”是指每次都是在顾客喝酒兴尽的时候，“就”是指紧接着就上菜，可见大酒缸上菜节奏控制有方，对食客的需求了然于胸；“都”是指山西人做饺子和削面是拿手活，可见大酒缸的主食虽种类不多但味道实惠。作者使用简洁有味的词表达了对物美价廉、待客热忱的大酒缸的真诚赞美以及对这类饭馆消失的遗憾。
19．本题考查理解分析文章内容的作用。
结合第①段“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略南行向西，东安门大街西口内路北有个专卖蒸饺的小馆，因为价比一般店贵一倍，食客不多，估计一定可以如愿”“好容易找到一个，北京所谓大路（中下等）饭馆，挤个座位。饭菜都很坏，用了上大学时期可以包一个月饭的钱数，总算解决了困难”，第②段“即如那个蒸饺馆，是这一次碰钉子时候辨认，才想起当年是个大酒缸，字号为义聚成”可知，作者以东安门大街的蒸饺馆、大路饭馆开篇，写其价贵、食客不多、饭菜很坏的缺点，自然引出后文对热闹省钱、简便实惠的“义聚成”大酒缸的回忆，两者形成鲜明对比，更显“义聚成”大酒缸的可贵；
结合第⑤段“大酒缸，北京当年遍布九城，我因为离义聚城近，其他地方很少去。唯一的例外是前门外一尺大街路南那一家”“我听说以后，每次往琉璃厂，一定到那一家去吃午饭。饺子果然与众不同，味道清而鲜”可知，文末提到琉璃厂东口外的大酒缸饺子味道与众不同，正面衬托出北京当年的大酒缸大多经营良心，物美价廉的特点，表达出作者对大酒缸的怀念。
20．本题考查分析文章情感。
结合第①段第②段第④段内容可知，作者由在北京吃饭难一事写起，坎坷的吃饭经历使他回忆起北京已经绝迹多年的大酒缸；大酒缸以待客热忱、价美物廉闻名，是可以酒足饭饱的好去处。而今的饭店如东安门大街的蒸饺馆，却无人迎客，态度冷淡却价贵一倍，大路饭馆更是拥挤不堪却饭菜糟糕，价格昂贵；
结合第⑥段“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很少一个人到外面吃饭，因而同大酒缸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以至它什么时候绝迹也说不清楚了”“这使我想到北京的大酒缸，如果还有，能够到那里喝‘一个’热酒，吃两碗刀削面，会多么好”可知，这使作者不由得更加怀念大酒缸，他怀念的不仅是大酒缸价美物廉的酒与刀削面，更是老北京朴实简单、真诚单纯的旧日生活，作者惋惜大酒缸的绝迹，也是惋惜人与人之间美好关系的流逝。
21．C 22．①生活上，穿着质朴，家里布置也很简朴；②将自己的婶母接到自己家，让其安度晚年；③和邻居唠家常，不沾学问的边，话题多是猫；④为新来报道的学生看守行李。 23．①季羡林先生身份地位高，但是生活简朴，时常“一身旧中山服”，提着旧书包，家里陈设也是平民之家的陈旧感；②季羡林先生为人朴厚，没有架子，他人有合理的需要帮忙之处，只要他能做他都尽量帮，不会因为自己是副校长、教授而拒绝帮学生暂时看管行李。
【解析】21．本题考查辨析信息。
C．根据第②段中的“我这才明白，原来季先生并没有在猫身上费过多的心思”可知，本项表述有误。故选C。
22．本题考查内容理解。
根据首段中的“一身旧中山服，布鞋，如果是在路上走，手里提的经常是个圆筒形上端缀两条带的旧书包”“室内也是这样，墙、地，以及家具、陈设，都像是上个世纪平民之家的”可得：生活上，穿着质朴，家里布置也很简朴；
根据首段中的“家里还有个老年妇女，据说是季先生的婶母，想是因为无依无靠吧，就在季先生家生活并安度晚年了”可得：将自己的婶母接到自己家，让其安度晚年；
根据第②段中的“如果赶上他在门口，就打个报呼，或者说几句闲话。打招呼用和尚的合十礼，也许因为，都觉得对方同佛学有些关系，闲话也是走熟路。消极的是不沾学问的边，原因，我想少一半是他研究的那些太专业，说了怕听者不懂，至少是没兴趣；多一半仍是来于朴厚，讲学问，掉书袋，有炫技之嫌，他不愿意。再说积极一面，谈的话题经常是猫”可得：和邻居唠家常，不沾学问的边，话题多是猫；
根据末段中的“是某一次开学，新生来校，带着行李在校门下车，想去干什么，行李没有人照看，恰好季先生在附近，白发，苍老，衣着陈旧，他推断必是老工友，就招呼一下，说：‘老同志，给我看一会儿！’季先生说‘好’，就给他看着”可得：为新来报道的学生看守行李。
23．本题考查语句理解。
根据首段中的“在北京大学这个圈子里，他是名教授，还有几项煊赫的头衔，副校长，系主任，研究所所长，可是看装束，像是远远配不上，一身旧中山服，布鞋，如果是在路上走，手里提的经常是个圆筒形上端缀两条带的旧书包”“总之，单是观察季先生的家（包括家内之人），我们的印象会是，陈旧，简直没有一点现代气息，室内也是这样，墙、地，以及家具、陈设，都像是上个世纪平民之家的”可知，季羡林先生身份地位高，但是生活简朴，时常“一身旧中山服”，提着旧书包，家里陈设也是平民之家的陈旧感；
根据末段中的“是某一次开学，新生来校，带着行李在校门下车，想去干什么，行李没有人照看，恰好季先生在附近，白发，苍老，衣着陈旧，他推断必是老工友，就招呼一下，说：‘老同志，给我看一会儿！’季先生说‘好’，就给他看着”可知，他人有合理的需要帮忙之处，只要他能做他都尽量帮，不会因为自己是副校长、教授而拒绝帮学生暂时看管行李。
由此可以看出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副校长、教授而拒绝帮助别人。只要别人有合理的需要帮助之处，他就会尽量帮。所以说他为人朴厚，没有架子。
24．(1)李太太给生病的邻居开药送钱；李太太以为大嗓门的同学在吵架，执意要来劝；李太太在文革中坚持维护父实清廉形象，不愿说假话；得病后的李太太让家里人给我们写信表达想念。
(2)①大词小用，指李太太用她的医术帮院子里的人看病、开药方，用幽默的方式发达了作者对李太太热心宽厚的赞美。
②这句话表达了对李太太诚厚待人却引来麻烦的惊讶和无奈；对李太太的同情以及对当时社会现象的不满。
(3)不能删去。题目是“王门汲碎”，主要记录王铁珊与其女儿之事：这部分内容表现了王铁珊的刚正与清廉，他的这种品格和风度也影响了其女儿：这部分内容与下文李太太坚持维护父亲清廉一事相照应：表达了作者对王门父女一脉相承的品格的赞美。
(4)C
【详解】（1）本题考查内容理解与概括。
根据第④段“院里住户不少，或这家或那家，总会出现这种病或那种病。李太太稍通医道，于是听到谁家有了病人，她就登门去探视，谈治法，开药方，推测无力医治就送钱”可概括为：李太太给生病的邻居开药送钱；
根据第④段“譬如有一次，我一个同学来吃午饭，用他习惯的大嗓门谈天说地。李太太听见，以为是吵架，执意要来劝。儿女拦阻，李先生反对，才勉强作罢。事后，她的女儿当作笑话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可概括为：李太太以为大嗓门的同学在吵架，执意要来劝；
根据第⑤段“‘文化大革命’来了，风气是批判，除了极个别的以外，任何人都被怀疑为坏人。一个风波是在‘小组讨论’中清算三代，她父亲是官僚，当然是坏人，照规程应该‘自动’批判。可是她说她父亲是好人。自动不能完成，自然要‘他动’批。批到言无不尽的时候，问李太太有什么感受，她仍坚持她父亲是好人，一生清廉，没贪过一文钱。到一天的末尾，只好散会。第二天继续，第三天继续，情况还是这样”可概括为：李太太在文革中坚持维护父实清廉形象，不愿说假话；
根据第⑥段“得病初期，她曾让家里人给我们写信，说很想我们，可是家里人说，大家都忙，没事，不必麻烦人，所以没写”可概括为：得病后的李太太让家里人给我们写信表达想念。
（2）本题考查句子赏析。
①根据第④段“在社会交往方面，夫妇态度差别很大，李先生是杨朱派，愿意尽量少惹事；李太太是墨翟派，兼爱，愿意普度众生”和第④段“院里住户不少，或这家或那家，总会出现这种病或那种病。李太太稍通医道，于是听到谁家有了病人，她就登门去探视，谈治法，开药方，推测无力医治就送钱”可知，“李先生要上班，白天不在家，于是李太太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句中“英雄用武之地”一词是大词小用，指李太太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她用她懂得的医学知识帮院子里的人看病、开药方，为院子里的人解决困难，“英雄用武之地”是一种幽默的表达方式，从中也体现了作者对李太太热心宽厚、善良真诚的赞美之情。
②根据第⑤段“‘文化大革命’来了，风气是批判，除了极个别的以外，任何人都被怀疑为坏人。一个风波是在‘小组讨论’中清算三代，她父亲是官僚，当然是坏人，照规程应该‘自动’批判。可是她说她父亲是好人。自动不能完成，自然要‘他动’批。批到言无不尽的时候，问李太太有什么感受，她仍坚持她父亲是好人，一生清廉，没贪过一文钱。到一天的末尾，只好散会。第二天继续，第三天继续，情况还是这样”可知，“想不到”体现的是难难以置信，“她的诚厚也曾引来麻烦”这句话直接体现了作者对李太太人品的肯定和赞美，同时对她所遭受的不公表示无奈和同情，以及对当时社会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批斗的现象的不满。
（3）本题考查分析情节的作用。
结合文章第②段“才知道李太太原来是王铁珊的二女儿，名用骤。王铁珊，名瑚，定州人，推想或是刻《叢辅丛书》的定州王氏的后代。他是清光绪二十年甲午恩科进士，与张謇（状元）同榜，李先生的父亲也是进士，想是由于这种关系两家才结了亲”可知，这里介绍了有关王铁珊的身世，第③段“王铁珊回来，管财务的人报告此事，意在表功，不想长官大怒，要惩治，连夫人也算犯罪，罪名是携款潜逃，一时传为笑谈”“他是冯玉祥的老师，因为操行严正，冯将军非常尊重他。二十年代，冯将军一度占领北京，想请老师出任故宫博物院院长，他坚辞”可知，这里讲述的是王铁珊清廉自守的两件事，表现了王铁珊的刚正与清廉的品质。文章题目是“王门汲碎”，表明本文主要记录王铁珊与其女儿之事，这两段的内容与标题联系紧密；再结合第⑤段“昨晚上李先生劝我，让我说几句假话，过去就得了。我不答应，气得他拧我。拧我我也不能说假话，反正我爸爸是好人，一辈子清廉，没贪过一文钱”可知，这部分内容李太太坚持维护父亲清廉一事相照应，突出了王铁珊的刚正与清廉的品格，同时也体现出李太太继承了他父亲的风度，表达了作者对王门父女高尚品格的赞美，所以这两段内容不能删去。
（4）本题考查理解文章内容。
C.根据第⑤段可知李太太所说“昨晚上李先生劝我，让我说几句假话，过去就得了。我不答应，气得他拧我。拧我我也不能说假话，反正我爸爸是好人，一辈子清廉，没贪过一文钱”使“大家怀着胜利结束的希望来开会”的心愿落了空，“暗笑”表现了众人对“委托李先生开导她”的“聪明人”的嘲笑，这里的“表明了会场上的人对李太太言行的赞许”表述不正确；
故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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