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暑假语文阅读材料:连环画(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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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暑假语文阅读材料:连环画(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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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材料——连环画
童年记忆里的小人书如今什么样 2
传统连环画策划人:痴爱连环画三十年 6
今天的连环画依然老少咸宜 7
连环画 发时代之声 讲中国故事 9
回到童年 追到民间——用绘本童书描画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好 11
童年记忆里的小人书如今什么样
“这些小人书都是全套的,我小时候都翻烂了,《岳母刺字》《牛头山》《枪挑小梁王》《双枪陆文龙》《小商河》……”6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中国国家版本馆中央总馆时,说起小人书,如数家珍。这番话,也把许多人的记忆瞬间拉回到年少时光。
那一本本攒压岁钱买下、常随身携带、时不时翻看甚至临摹的小人书,承载着无数童心,激励着读者成长,为他们的童年乃至整个人生带来了朴素的教益与深远的启迪。你还记得童年那些陪伴心灵的小人书吗?它们如今变成了什么样?让我们一起去探寻。
20世纪50至90年代,图文并茂的小人书曾是许多人的精神食粮,几乎人人都翻看过。时移势易,随着电子阅读的兴起、图书品类的丰富,小人书似乎渐渐从人们生活中淡去,在大众视野里难觅踪影。
人民美术出版社是新中国连环画创作生产的重镇,它旗下的《连环画报》杂志已有72年历史,陪伴了数代人的童年。近日,记者走进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东三环南路甲3号的人民美术出版社,探寻连环画如今的模样。
连环画“浮沉录”
“这个画面还可以更突出些”“这段文字是不是调整到那儿更美观?”……编辑室里,连环画出版中心总编辑邹依庆正和编辑们讨论新版小人书《岳母刺字》的版面设计。他告诉记者,这套由《岳母刺字》《牛头山》《枪挑小梁王》《双枪陆文龙》《小商河》以及“三红一创”(《红岩》《红日》《红旗谱》《创业史》),还有“青山保林”(《青春之歌》《山乡巨变》《保卫延安》《林海雪原》)等组成的“火热的年代 火红的青春”小人书系列,预计于近期和读者见面。
“从新中国成立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人们连看电影的机会都很少,连环画是很多人能接触到的最便利实惠又有趣有益的文化娱乐载体,出版量是非常惊人的。”人民美术出版社党委书记、社长周伟回忆起小人书曾经的辉煌时说,“比如高玉宝的《我要读书》,这个关于贫寒少年不屈从于困境的故事,在20世纪60年代连续三次印刷,印数超过100万。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读者说想看重印版。”
连环画事业如火如荼,吸引了一批技法精湛的现实主义风格画家加入创作团队。鼎盛时期,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连环画创作室共有20多人,不乏刘继卣、王叔晖、任率英等名家。
那时的连环画大都是黑白印刷的64开本,画风多是白描、工笔、木刻手法,深受传统绘画技法影响。读者刘伟童告诉记者,小时候一拿到连环画便爱不释手,长大后,在二手书店看到还是忍不住买一套。最吸引他的,是连环画故事情节生动紧凑、图画设计精美。“像《大闹天宫》《红楼梦》,画家画功了得,非常精致,人物传神,画出了我心里齐天大圣的潇洒肆意。黛玉则是真的‘似泣非泣含露目’,有我们中国人的审美特点。”他也给朋友的孩子们送过一些连环画作为礼物。
20世纪90年代之后,连环画逐渐式微。《连环画报》主编高洁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娱乐方式一下子变得多样,大家打开电视就能收看《西游记》等连续剧,就不一定会看连环画了。同时,国外的动漫和绘本被大量引入,故事大多简短或紧凑,画面精美鲜艳。而连环画的故事动辄几十本才能讲完,又是黑白色调,对比起来就显得可读性不足。这几年,随着国潮和国漫兴起,喜欢中国风人物形象的人多了起来,连环画风格又开始受到关注。”
小人书还有市场吗
谈起小人书的市场情况,连环画营销中心总经理孙建虎笑着说:“大家都觉得小人书一定没人看了,实际上,这几年销售数据挺好。七八年前,码洋不到一两千万元,现在基本上能达五六千万元,刨去价格因素,市场肯定在扩大。比如最近和直播平台合作的四大名著系列小人书,月销量远超预期。”近年来,不少工艺精细的小人书系列被开发出来。由于定价较高,一开始出版社不敢多印,没想到后来全部卖完了,这才放心加印。他们发现,很多年轻读者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很感兴趣,也愿意为品质买单。
孙建虎认为,今天的读者对品质要求更高,受众也更加细分。“现在连环画的主要读者群分为‘连迷’和儿童。‘连迷’指有童年情结,舍得花钱收藏的成年读者。而不少家长会购买连环画,是希望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对中小学校来说,连环画依旧是科普、美育、思政教育、主题教育的重要形式。”
在高洁看来,连环画最核心的特点是图文结合,“不管用油画、铅笔画、钢笔画,你得画出美、画出故事性,这才是核心竞争力”,其关键在于“用图片讲好故事”。
在互联网时代,连环画面临最大的挑战是优质原创故事和画手的稀缺。实体出版受到冲击,很大程度上打击了连环画创作的积极性。邹依庆感到,约稿画家有些“青黄不接”,以六七十岁以上的老画家为主。想请中青年画家创作,成本高、周期长,还需要找合适的作家或IP进行故事新编。
一些社交媒体上,不少美术生会“晒”出临摹作品以及创作连环画的经历。一位网友说,动手创作之后,才明白绘制连环画有多难:写脚本、概括故事、找出精彩部分;绘画环节,既要写实,又要考虑整体画面,非常“烧脑”。
吸纳连环画元素进行创作、尝试AI连环画作品……网友们的创意层出不穷。邹依庆坦言,已在考虑这些创新:“画家建模,训练AI绘制底稿,画家再修改,相信可以大大降低制作成本,吸引更多年轻人参与创作。”
走进出版社大厅,你能看到许多“新”小人书:篇幅缩短了,不少是薄薄一册;传统64开和60开之外,还有许多32开开本,更符合现代读者阅读习惯;除了上世纪经典故事,还开发了许多新系列,比如“课本绘”,更有讲述9位“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不平凡的故事《功勋》系列;画风更多样,有了油画、水彩等,甚至吸收了手绘风格;排版也不再是简单的图片和脚本,有些对话融合在图片中,人物分镜更丰富多样……
一场无声的探索正在进行:从岁月中走来的小人书,不仅停留在记忆里,更可以走向更大的市场、走向更多读者的案头。
传统连环画策划人:痴爱连环画三十年
【一线讲述】
小学时,我经常蹲守书店等着最新发行的连环画。买不起太多,几个小伙伴就分头买、换着看。我最喜欢的是《小兵张嘎》《说岳》《三国演义》。连环画里的人物,活灵活现、气宇轩昂,深深影响着我。
上世纪90年代,我发现连环画几乎从市场上消失了,少数买连环画的人也是买来收藏的。但我觉得,连环画不该被市场淘汰。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我们看到的连环画大多是名著和民间故事的节选,无法完整展现原著的情节和人物关系。何不自己新编一套连环画全集?
我抱着一腔热情开始实施,却发现并不简单。要写出好脚本、找到合适的画家,文字和图片配合好,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一般一套书为60本,一本90页,就有5000多张图,多位熟练的画家也要绘制四年左右,可谓工程浩瀚。
传统故事的连环画以工笔和线描技法为主,对人物绣像的设计非常考验画师的文化功底和艺术功底。比如,三国人物穿上了唐代的衣装,那可不行。加之绘画速度慢,一天最多能画两幅,真可谓是慢工出细活,需要工匠精神。
没想到,我一下子坚持了三十年。现如今,我已经收藏了6万多张画家原稿。这些画家大多年岁已高,很难再提笔创作,让我感受到记录和保护的紧迫感。
我出版了包括四大名著、《史记》、《杨家将》、《说岳全传》等12套书的全集,与和平出版社合作的《资治通鉴》《七侠五义》也将于近期出版。我全部的精力物力都投入在连环画上。很多人说我傻,这些书的出版流程这么长,市面上也不多见,它的生命力在哪里?其实,传统文化具有恒久的生命力,民间传说、经典故事中那些鲜活的人物承载着中华文化脉络与民族精神,用传统绘画技巧去展现,是非常贴切的,这也是连环画必然具有的活力。
今天的连环画依然老少咸宜
对话人民美术出版社党委书记、社长周伟
记者:在您看来,连环画对于中国人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周伟:在新中国成立之初,连环画是非常适合中国国情的一种通俗读物,承担着教化青少年、美育熏陶、满足群众文化需求、占领思想文化阵地的作用。我们社可以说是因连环画而生。1949年12月,毛泽东主席指示时任中宣部副部长周扬:“连环画不仅小孩看,大人也看,文盲看,有知识的人也看,你们是不是搞一个出版社,出版一批新连环画,把那些宣扬神怪、武侠、迷信的旧连环画去掉。”20世纪五六十年代,许多文学名著被改编成连环画,优秀的原创脚本也开始不断出现。我们小时候,听故事、幻想世界,很多都是从连环画上来的,不少人都有临摹连环画人物的经历。
记者:连环画有哪些可发掘的特色,什么样的连环画作品才能具有永恒生命力?
周伟:我觉得连环画有几个独有优势:所有出版物中,它是图文结合、图文并重的最好形式;比起绘本,连环画的故事更曲折丰富,而且多改编自名著,因此,文学水准相对更高;它尤其擅长讲长故事,就像连续剧,老少咸宜;大多数传统连环画插图都是名家绘制,艺术性不会过时。
这些年,连环画的创作手法发生了很大变化,有些作者开始用电脑创作。我们尝试更有针对性地面向重点人群出版不同作品。同时,我们也在研究绘本:绘本的颜色、造型、人物个性更多样化;采用短故事,适合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在此基础上,试着对连环画适度创新,让连环画更加“面目可亲”。
记者:连环画对青少年的德育与美育有什么作用?
周伟:连环画与青少年教育如何结合,我们一直在探索。2015年,我们和北京市教委合作,在全市小学连续开展了三年“连环画进校园”活动,给北京市1057所小学每所配了7套连环画,每套600多种。每个年级一套,学校图书馆一套。
这个活动反响很好,我们把这套书定为“北京市小学生连环画”。后来,在此基础上又做了一套《小学生连环画分级读库》,按照年级,把每学期语文、历史、道德与法治等教材中的有关内容用连环画来表现,覆盖整个义务教育阶段的18个学期,供不同年龄的孩子选读,市场表现也很好。
现在,我们主要做三类题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题材、革命题材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题材。连环画更能体现独特的中国美学,在主题上也不失严肃性和趣味性,便于寓教于乐。当然,最关键的是连环画如何更喜闻乐见,我想,这是我们连环画人的责任。
连环画 发时代之声 讲中国故事
巴掌大小的“小人书”,以多幅连续画面配以通俗流畅的文字,串联起一个个故事,栩栩如生,雅俗共赏。连环画在中国现当代美术史上有着独特的历史地位,在革命年代发挥了重要的思想启蒙和文化传播作用。新中国成立以来,连环画蓬勃发展,党和政府组织众多高水平艺术家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连环画,刘继卣的《鸡毛信》、王叔晖的《西厢记》、贺友直的《山乡巨变》、顾炳鑫的《渡江侦察记》等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艺术特色的经典作品,深深根植于读者心中,成为百姓生活中最普及的文化读本和最受欢迎的娱乐方式之一,在美术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新时代要有新作为。寻求连环画本体语言的现代转化,以紧随时代的表现形式和思想内涵,开拓更广阔的表达空间,成为连环画工作者思考的问题和坚守的动力。近年来,“架上连环画”概念促使连环画完成从出版到展厅艺术的转型,走进美术馆专题展览等多层次的展示传播平台,呈现一派盎然生机。
在自我更新与自我突破的进程中,连环画应当保有文学性和绘画性兼具的特质,方能以独特的美学价值和独立的审美品格继续引发大众情感共鸣。今天,无论是“架上连环画”“主题性连环画”,还是“微连环画”,在故事性、连贯性及绘画语言表现性方面,都对创作者提出了更高要求。树立精品意识,既要注重对艺术语言独立性与纯粹性的追求,也要注重文学性的叙事方式以及艺术形式灵活自由的相互交融。
今天,连环画的内涵和外延不断深化拓展,已经远远超出传统范畴。集中国画、油画、水彩画、素描、版画、民间美术、多媒体设计等艺术门类与形式语言于一身的“大连环画”,其表现形式愈加丰富。传承中华美学、探索人文精神,连环画不仅更具有现代感审美,也在多元艺术语言的融合中实现了当代文化语境下语言图式的革新。
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时代精神。无论是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火热实践,还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历程,都为连环画提供了鲜活的时代命题和广阔的创作空间。优秀连环画作品的魅力在于对现实社会深切的关注与感悟,在于对生活的炽热情怀和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生动的艺术呈现。透过宏观背景下的微观叙事,在浓缩的文本和有限的尺幅里,描绘新的时代风貌,以深入生活的视角、真切质朴的表达与多元创新的艺术手法,于历史的细微处触摸时代的温度,感知现实的光芒。
“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正是连环画艺术大有作为的新机遇。新时代连环画应当继承并发扬用连续图画“讲故事”的独特优势和优良传统,以现实主义精神反映时代变革,敏锐而准确地表达人民心声,用极富中国韵味的讲述方式描绘“故事里的中国”。
回到童年 追到民间——用绘本童书描画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好
作者:蔡 皋
渔翁身披蓑衣,划动木船迤逦前行,河道两岸桃花盛开,落英缤纷,青山蔼蔼。这是绘本《桃花源的故事》中的一页。它来自陶渊明的散文《桃花源记》,“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改编后,我配画完成。
图为《桃花源的故事》插图。蔡 皋供图
我喜欢乡村,喜欢自然。回想50余年来的绘本创作经历,我如渔翁般徜徉于自然与生活的河流,一路画,一路借“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光亮寻找心中的“桃花源”。
中国传统文化滋养艺术创作
1972年,我开始绘画创作,彩色连环画《贺胡子》与《三色圆珠笔》获得《红领巾》优秀作品二等奖。36岁那一年,我成为童书编辑。因为喜欢为孩子画画,工作虽忙,我也没有放下画笔。1993年,我创作的绘本《宝儿》获得布拉迪斯拉发国际儿童图书展金苹果奖,主人公“宝儿”及其蕴含的中国传统文化与艺术风格,受到国际绘本界的认可与喜爱。
《宝儿》以《聊斋志异》中的《贾儿》为蓝本,讲述了聪明勇敢的宝儿保护母亲的故事。为更适合孩子阅读,我冲淡原作的志怪传奇色彩,融入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宝儿》的绘画风格大红大绿,夸张变形,对比强烈,吸收了民间艺术的养分,有鲜明的个性。此前,我已创作完成《晒龙袍的六月六》等绘本,对于如何转化吸收、重新诠释民间故事,有了一些积淀和感悟。我热爱民间文化。从小,外婆就给我们唱童谣、讲故事,这些代代相传的故事包含着朴素的道理,润物无声地给了我美学和哲学启蒙。写写画画时,我总会想到外婆;找力量、寻灵感时,就回到童年、追到民间。
《桃花源的故事》描绘了诗意的田园生活,画风明媚亲切。中国农耕文明历史悠久,数千年来,人们习惯于“日之夕矣,羊牛下来”的生活,生命节奏、心理节奏与自然同一。我画《桃花源的故事》,就是为了展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图景。我曾在湖南省太湖乡生活过6年,对乡村充满感情。春种秋收,让我真切理解“汗滴禾下土”的分量。时光过滤掉苦,留下的是甘甜。《桃花源的故事》既是理想的,也是现实的,我将难以忘却的事物和感情安置于图画,希望展现土地的芳香、农耕的美好,呈现质朴自然、自信自足的精神之美,希望读到绘本的孩子们能对“桃花源”及其他一切美好事物充满热望。
“桃花源”及其文化内涵和精神象征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桃花源记》《诗经》《楚辞》多美啊,我们的绘本作者要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寻找源头,找到质朴清洁的东西,力透纸背地画进童书,艺术地呈现出来。孩子对优秀传统文化感兴趣,对艺术感兴趣,我们的未来就会更有希望。
图画的世界是由视觉语言展示的世界,它烘云托月般呈现内容蕴含的精神世界。2014年,《花木兰》获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年度图书(绘本)奖。2022年,我获得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特别贡献奖”。我的艺术创作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受益于中国民间艺术,这些荣誉是对我的褒奖,更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致敬。如果说《桃花源记》《木兰诗》是皎洁月光,那么,希望我的绘本能够成为一个标识,或一个手势,引领读者更用心注意天边的那轮明月——中国优秀传统文化。
让绘本艺术成为文化交流的轩窗
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我们要有文化自信,在全球化中抓住自己民族的根。2002年,《桃花源的故事》由日本福音馆出版,翌年,入选日本小学国语教材。松居直曾对我说,中国文化有力量。《桃花源记》很早就被翻译到日本。从记事起,他就看到父亲每逢3月便在家中挂起桃花盛开的山水画,画中一条小舟逆流而上。父亲告诉他,这幅画叫《武陵桃源》。松居直中学三年级时,课本里出现了《桃花源记》,从此,“桃花源”便成为他的向往之所。
1995年,松居直出资设立了中国儿童图画书“小松树奖”,我编辑的绘本获得全部4个奖项,因此与他结识,并告诉他:“你梦寐以求的桃花源就在湖南啊!”前往湖南省桃源县的桃花源后,他向我发出创作邀请。经过5年时间精心打磨,《桃花源的故事》完成创作出版,插画原作在日本巡回展出,我亦应邀参加开幕式,切实感受到当地读者对绘本的由衷喜爱。绘本作者要认识到中国文化的力量,把它融入作品,既能体现中国人的思想,又不是说教,用优秀作品打动海外读者。
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参加国际童书展时,由于不懂外语,我与外国艺术家很难进行语言交流,就拿作品给他们看,彼此产生了情感的交集、思想的共鸣。绘本中的图画反映出创作者的艺术趣味、心灵追求与修养品格,如鸟儿鸣叫,无需语言也能理解欣赏。
图画直接产生审美,艺术的美能够打动人、笼罩人,令外国人感受到中国文化的魅力和生命力,吸引他们去喜欢、去研究。因此,我们的绘本创作应该是艺术的,要能“带”出中国文化最优质的部分;我们的绘本创作要更蓬勃,当优秀作品占到一定比例时,就会形成浓厚氛围,中国文化就能被海外读者更好地“看见”。
绘本创作要呈现最美、最好的事物,将高雅趣味和高尚情感艺术地传递给孩子。放眼国内外优秀绘本作品,往往蕴含了哲学思想与人生思考。正如德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米切尔·恩德所说:“我是为了我心中的这个孩子,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才讲我的故事。”在我眼中,孩子是“小先生”,他们最精彩、最可爱,教会我好多好多。不要用成年人的审美去“绑架”孩子,不要居高临下,要创作出超越年龄界限的优秀作品,这是绘本作者应有的创作自觉。
我很喜欢“漫天风雪得梅心”这句诗:梅花在风雪中绽放,自是一种风骨,自有一份凛冽。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写照,也是我希望达到的人生境界。中国传统文化之高妙,皓首穷经,我也无法完全参透,但我愿尽己所能,借手中画笔,与孩子、与海外读者在美好的文化传统中相遇相知,期待“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心灵沟通。同时,我也希望中国的绘本同行,能够站在文化的高度,具有国际的视野,博采众家之长,以久久为功的心态,把最好的作品献给童年。
打开一本书,应如打开一扇窗,看到窗外的世界,让阳光照进来,让风吹进来,滋润我们的心灵。通过绘本艺术创作,让中国与世界更好地联通,这是多么美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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