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简介 2023年新高考Ⅰ卷作文“好的故事”导写及范文作文题好的故事,可以帮我们更好地表达和沟通,可以触动心灵、启迪智慧;好的故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可以展现一个民族的形象……故事是有力量的。以上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文章。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得泄露个人信息;不少于800字。写作解析拿到这道高考作文真题,接受了大量思辨训练的新高考一卷考生可能觉得乏善可陈,又或者觉得似曾相识(见下),进而认为这道题无法思辨,只能沿革老高考的宏大叙事套路,“讲好中国故事”。从革命先驱李大钊到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从公而忘私的“最美奋斗者”雷锋到坚守初心的战斗英雄张富清,从最美逆行者坚定的转身到“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一个又一个“好故事”展现着时代潮流的变迁,也铭记着个人的奋斗和奉献。在“好故事”周围有聆听者,欣赏其意义与价值;有传播者,弘扬其传统与精神;有创作者,践行奋斗,书写续章…… 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学生,你会在“好故事”中承担起怎样的角色 请你结合自己的体验和思考,写一篇文章。其实不然!“思辨”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挖掘题旨的有力武器。从比较常见的角度上讲,这道题依然是我们此前强调过的“自我——他人——社会”三元主题,如果对题干进行拆解,也就是“好的故事对自我、他人和社会都有力量”。这句话看似很无趣,因为它讲的无非就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空话。但是当我们在作文里说一大通“故事有哪些力量”(或者复述题干给我们的各种“力量”)的时候不妨斟酌一下里面的字句,问几个问题。比如:①什么是“好的故事”?②怎么定义一个故事的好坏?③“好的故事”有什么载体和形式?④为什么“好的故事”可以“有力量”?⑤“好的故事”真的“有力量”吗?⑥你眼中的“好故事”有哪些?……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对上述的部分问题做一下简单的分析和解答:不难想见,所谓“故事”本质上是无数重“人生”,这道题所昭示的仍然是“为人生”的基本母题。狭义上来讲,故事代表了过往的沉淀,是交织回荡在人们记忆深处的爱恨情仇、阴晴圆缺,小说其实就在讲故事,它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是虚构的,它是无数种人生的集合,也代表着无数重人生的可能性;广义上讲,故事未必是“遥远的事情”,我们每分每秒都在谱写着故事,书写着人生,传递着意义,它可以是私人化的情感,也可以是社会的、民族的、人类的共同想象。从传播主体看,故事本身需要“动人”,所谓“气之动物,物之感人”,这既需要形式上独特的审美气质,又需要“豪华落尽见真淳”的内在涵养,理解一个故事,其实也是在理解每一种人生,理解故事缔造者的每一点心血,所谓“见字如晤”;从传播客体看,故事需要载体传播开来,“好的故事”并非自其诞生便受人追捧,或许冷落千年终显珍贵,或许漂泊他乡偶逢知音,读者恰是检验“故事”的必要一环,但每个人都可以对每一个故事、每一份态度、每一种人生作出自我的评定,故事的好坏既需交给岁月洗濯,也需交由每个个体独立地评定和衡量,“站成自我的风景”。至于“有力量”,其实是故事的书写者和故事的接受者达成了某种共识,接受者在故事中得到了“共情”的力量,并赓续故事所带来的某种意义,成为了“故事的继承者”。这种意义既可以如鲁迅“剖示国民性”的民族大义,也可以如周作人在闲逸山水间经营“自己的园地”,每种意义都应被正视,而它们也正诠释了“力量”的多元和故事所给予人生的多元可能。但是,我们有时更发现,“好的故事”本身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有力量”,例如鲁迅的“国民性批判”至今仍未过时;当“好的故事”成为经典,它确可以给人带来永恒的思索,但经常收效甚微。正如李泽厚先生在《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谈到启蒙的失败,很多时候“好的故事”给予人的力量是短暂的、弱小的,我们总会被一种强大的惯性与文化引力所支配。相比之下,科技、制度等强制力所造成的改变总是显得那么轻而易举,我们不经对“好故事”所带来的力量产生质疑,亦或是借“无用之用,方为大用”聊以自慰。其实,我们不妨将对“好故事”力量的过分苛责转入实践的过程,化人生的思考为对人类理想的永恒追寻,正如俄狄浦斯失败的故事所给我们的启示。作为传统的无数故事所构筑起的文化大厦所要告诉我们的从来不是望洋兴叹、顾影自怜,而是激励着我们创作出独属于自己的新的故事,翻越千岩万壑,回首原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所以,只要我们对上述提出的问题做回答,并且把这些问题和回答连缀在一起,整篇文章的总体行文思路就清晰可见了。当然,我们发现对每一道作文题提出问题是尤为重要的,这要求我们要具备“问题意识”,它可以从“抠字眼”着手,但也可以先探明作文的基本母题,比如这道题本质上还是“为人生”类的作文。同时,我们更应发现,无论是纯问题导入的作文,还是稍显宏大的作文,都需要利用好“思辨”,而“思辨”的环节不是下笔才开始的,而是从最开始的“提出问题”环节就已经现出端倪。最后,我们的行文要环环相扣,一个问题到另一个问题需要层层递进,有章可循,根本上问题之间的过渡体现的是逻辑性。下水作文:我在人间捡故事加西亚·马尔克斯曾在他的自传《活着为了讲述》中谈到:“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我们为了讲述而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这些在记忆中兀自闪耀的故事带我们穿行“百年的孤独”,见证“霍乱时期的爱情”,也启示着我们“生而为人”的使命和意义。我们将故事嵌入生活,也用生活重构故事,在千姿百态的人生信条里,我们理解着故事,塑造着性格,也“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好的故事”恰如斑驳陆离的珠玉,兼具各色的调和:它既可以“钟情于自我的芬芳”,如丰子恺参透性灵的解脱,记下生活琐事的《缘缘堂随笔》;又可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如柔石极力挣脱生活的彷徨,用苦痛写下《二月》。我想,“好的故事”的力量背后,或流露着私人化的情感,或凝聚着民族、家国乃至人类的集体想象;它们接续着人们“逐日移山”的梦想,跨越山海的阻隔,横亘时间的绵延,留下了许多从土地里长出的故事,又飞向了更遥远的地方。其实,“好的故事”并非某些人的专利,身处万花筒般的时代浪潮中,每个人都在个体与时代的张力面前书写着自我的故事,它可以借文字开口,也可以借行动说话,在过去与未来的交织、理想与现实的缝补里开出繁花,而时间是你我故事最好的见证者。什么样的故事堪称“好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更有力量?当我们的眼睛与千千万万双眼睛相吸,当我们的手与千千万万双手相触,这个问题也便有了答案:它应是最能引发共鸣,也最能调动情感的。每一个在“故事”刀尖上翩跹的舞者给养着“生活”这个舞厅里的每一位观众,而观众或因其曼妙的身段发出“同去”之声,或因舞姿背后的辛酸血泪扼腕叹息,或因舞者高亢的神情摩拳擦掌。“我的生活始终内嵌在那些我由之获得自身身份共同体的故事之中”,麦金太尔如是说。小到两个人的促膝长谈,大到民族与民族间的对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有故事的地方就有烟火;身处人头攒动的“共同体”群像之中,我们捡拾起一个又一个故事,又在因此慰藉心灵、涵养智识之余缔造着新的故事,承担着“改造国民性”的重任。当然,“好的故事”并非自其诞生便受人追捧,或许冷落千年终显珍贵,或许漂泊他乡偶逢知音,作为接受客体的读者恰是检验“故事”力量的必要一环,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如在国内未见重视的唐代诗人寒山却成为西方“垮掉派”的精神领袖,每个读者可以因性味有别发掘其不同的力量,又可以因所得有别书写不同的故事。所以,故事的好坏既需交给岁月洗濯,也需交由每个个体独立地评定和衡量,“站成自己的风景”。然而,许多时候我们发现“好的故事”本身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有力量”。危亡时势造出的中国文学思潮里,故事揳入人生、社会,原本“无用”的故事,一下子变得似乎可以立竿见影地“有用”起来,但当“救亡”压倒了“启蒙”,这种“急功近利”的故事表现却一发不可收拾地失去了药用;今天,我们理所当然地为文学的重获自由而感到欣悦,但这种无所承受的失重的故事,又使我们感到了某种匮乏。我们似乎难以在故事的力量对人生的干预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或是“让故事仅仅是故事”,亦或是“故事必须改造社会人生”。其实,与其因此而对“故事”的力量过分苛责,不妨将其视作渐进的动态过程,“故事”的力量并不总是尽如人意,但在时间的长河里存留便已彰显其探索自我与世界的价值。它们辐射着后世,并激励着人类在这片为之播撒血与泪的土地上书写永无止境的新的故事,也正是在故事的代际传承中,我们洞见着琐屑生活里的美学:低头捡起故事,抬首即是人间。 展开更多...... 收起↑ 资源预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