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届高考复习语文教考衔接之课内小说知识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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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届高考复习语文教考衔接之课内小说知识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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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语文教考衔接之课内小说知识积累目录
【必修上册】
《百合花》
《哦,香雪》
【必修下册】
《祝福》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装在套子里的人》
《促织》
《变形记》
【选择性必修上册】
《大卫·科波菲尔》
《复活》
《老人与海》
《百年孤独》
【选择性必修中册】
《荷花淀》
《小二黑结婚》
《党费》
【选择性必修下册】
《阿Q正传》
《边城》
【必修上册】
1、《百合花》
《百合花》是茹志鹃创作的短篇小说,首发于《延河》1958年第3期。小说以解放战争中淮海战役为背景,描写的是1946年的中秋之夜,在部队发起总攻之前,小通讯员送文工团的女战士“我”到前沿包扎所,和他们到包扎所后向一个刚过门三天的新媳妇借被子的小故事,表现了战争年代崇高纯洁的人际关系,歌颂了人性美和人情美。
1946年的中秋,打海岸的部队决定晚上总攻。文工团创作室的几个同志由主攻团的团长分派到各个战斗连去帮助工作。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同志,团长叫一个年轻的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在路上,通讯员很羞涩,一直小心地和“我”保持距离。通过交谈,“我”得知他是天目山人,入伍前是帮人托毛竹的。到包扎所后,“我”自告奋勇讨了向老乡家借被子的差事,也请通讯员帮忙动员几家再走。但通讯员出师不利,还说老百姓封建。“我”知道可能是他借被子时说错了话,便叫他带“我”去看看。他带“我”到了那户老乡家。接待我们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媳妇。“我”替通讯员道歉,年轻媳妇却只是咬着嘴唇笑。经“我”说服,年轻媳妇抱出了被子交给我们。这是一条里外全新的新花被子,被面是假洋缎的,枣红底,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刚走出门不远,有人告诉我们,那位年轻媳妇是刚过门三天的新娘子,被子是她唯一的嫁妆。“我”和通讯员都感到过意不去。回到包扎所以后,“我”就让通讯员回团部去。
不久后,新媳妇也来包扎所帮忙。战斗打响了,半夜时担架队送来一个重伤员。担架员介绍说,这位同志是为保护担架队才受重伤的。这时,新媳妇和“我”发现那位重伤员正是小通讯员。虽然医生确认通讯员已经牺牲,但新媳妇却依然拿着针缝着他衣服上那个破洞。卫生员让人抬了一口棺材来,动手揭掉他身上的被子,要把他放进棺材去。新媳妇劈手夺过被子,自己动手把半条被子平展展地铺在棺材底,半条盖在他身上。卫生员为难地说:“被子……是借老百姓的。”“是我的——”她气汹汹地嚷了半句,就扭过脸去。在月光下,“我”看见她眼里晶莹发亮,“我”也看见那条枣红底色上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这象征纯洁与感情的花,盖上了这位平常的、拖毛竹的青年人的脸 。
情节结构
小说的情节虽然单纯,但有很强的节奏感。随着情节的发展,人物的音容笑貌和个性特征也逐渐展现。我起初对小通讯员生气,接着发生了兴趣,到后来从心底里爱上这傻乎乎的小同乡,直到最后怀着崇敬心情看着百合花被盖上这位平常的拖毛竹青年的脸,笔调起伏跌宕,结构单纯而又缜密,耐人寻味 。
茹志鹃不追求情节曲折而重视细节的运用。在《百合花》的创作中,她十分巧妙地布置细节,或让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内心变化在某一细节的描写中自然展开,或使某些细节前后照应,彼此呼应,或用某一个细节连结全篇 。
如小通讯员送女文工团员去包扎所的路上,不习惯与女同志同行,总是撒开大步走在“我”前头,然而,他尽管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一次,但当“我”走不动时,他便自动停下来等待。这个细节表现出小通讯员的羞涩,也细腻地写出了他对护送工作的高度责任感,透露了他对同志的细心体贴 。再如小通讯员插在枪筒里的那几根树枝,后来又添了一枝野菊花的描写,前后几次在小说中出现,少了这细节也可以,但有了这细节,通讯员热爱生活、充满朝气,临近战斗仍从容不迫等性格特征就得到更加鲜明生动的表现 。
意象运用
小说中含有不少意蕴丰富的意象。新媳妇的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盖上了通讯员战士的脸,暗含着农民与战士融为一体,既写出了年轻战士的勇敢与牺牲的伟大精神,又写出了新媳妇对革命的理解及对战士纯洁的感情。“百合花”的意蕴丰厚,一方面,它指被子上的“百合花”,只是一个图案;另一方面,它又象征了年轻媳妇的朴实美丽、纯洁无瑕。除了“百合花”,小说中两次出现了“两个馒头”,三次出现了“布片”,还有“笑”、“枪筒”的意象在文中也多次出现,不仅成为联结情节线索的纽带,而且其丰富的内涵引导情节深入新的层面 。
女性视角
独特的女性视角是小说的一个重要特点。这个主要是通过“我”这个人物形象来实现的。虽然,作品主要写的是小通讯员和新媳妇之间的圣洁感情,但是,“我”却是小通讯员和新媳妇之间不可缺少的穿针引线的人物,是故事的叙述人和情节发展的重要推动者。因此,“我”不仅是作品采用“第一人称”方式的承担者,而且也是作品中的一个艺术形象。“我”与小通讯员去前沿包扎所的路上,主动找他搭话,主动认老乡,甚至带着挑衅性地问他娶媳妇了没有言行,表现出一种战争年代革命队伍中的女同志特有的“泼辣”,是一个具有着强烈性别意识的人物。作品不仅通过“我”带有女性特征的细微观察,使小通讯员和新媳妇的形象跃然纸上,而且,通过富于浪漫气质的想象,使作品充满抒情的色彩。比如,“我”想象的小通讯员在家乡天目山拖毛竹时的情景:“我朝他宽宽的两肩望了一下,立即在我眼前出现了一片绿雾似的竹海,海中间,一条窄窄的石级山道,盘旋而上。一个肩膀宽宽的小伙,肩上垫了一块老蓝布,扛了几枝青竹,竹梢长长的拖在他后面,刮打得石级哗哗作响。”语言不多,却充满诗情画意 。
语言风格
《百合花》的语言不论叙述、描写、对话,都给人一种自然、清新、柔和、优美的感觉,把一个流血牺牲的战斗故事,写得充满诗意 。特别是其人物语言个性鲜明、生动传神 。
例如,“我”与小通讯员对话:“你多大了?”“十九。”“参加革命几年了?”“一年。”“你怎么参加革命的?”“大军北撤时我自己跟来的”。这段话介绍了通讯员的出身、年龄、身世,又揭示了他舍己救人的阶级基础和思想基础。“帮”和“跟”字,前者点出了通讯员的阶级地位和生活境况,后者则表现了他的思想觉悟和自觉的革命要求 。
在谈到借被子被拒时,小通讯员说:“女同志,你去借吧!……老百姓死封建。……”这两句话表达了通讯员因没借到被子而不满,也为下文他得知真相后自责埋下伏笔,两处省略号则勾勒出他在女同志面前羞怯、不善言辞的窘态 。
《百合花》是一篇将政治主题和人性审美意蕴巧妙结合的佳作。它以解放战争时期,某地前线包扎所作为具体环境,讲述了战争年代人与人之间真挚的友情,赞美了小战平凡而崇高的品格,抒发了作者的审美感受,表达了对人性回归和对真善美的呼唤。
它表面上表现了战争时代的军民鱼水情,但更深层面上,它歌颂了人性美、人情美。它告诉人们,即使在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人对生活的热爱,对美的热爱都没有泯灭。文中写到小通讯员插在枪口上的几根树枝,与其说是伪装,不如说是点缀装饰,后来“他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和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动着”。这些描写无不是在写小通讯员的爱美之心。而小通讯员不好意思和女同志同行;在得知向新媳妇借来的被子是人家唯一的嫁妆时的内疚不安和对新媳妇的同情;新媳妇在护理伤员时羞涩得只同意给“我”打下手,以及对小通讯员舍己救人牺牲过程的叙述,表现出强烈的人性至爱。小通讯员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全担架员生命的英雄壮举,是至高至善的人间至爱,展现了他崇高的人格美,也流露出作者对美好人性的呼唤 。
2、《哦!香雪》
小说以一个北方偏僻的小山村台儿沟为叙述和抒情背景,通过对香雪等一群乡村少女的心理活动的生动描摹,叙写了每天只停一分钟的火车给一向宁静的山村生活带来的波澜,并由此抒发了优美而内涵丰富的情感。作品主要描写了香雪的一段小小的历险经历:她在那停车一分钟的间隙里,毅然踏进了火车,用积攒的四十个鸡蛋,换来了一个向往已久的带磁铁的泡沫塑料铅笔盒。为此,她甘愿被父母责怪,而且一个人摸黑走了三十里的山路,这对一个平时说话不多,胆子又小的山村少女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作者还有意交代了香雪这一举动的心理动力,那就是对山外文明的向往,对改变山村封闭落后、摆脱贫穷的迫切心情,还有山里姑娘的自爱自尊。以清新隽永的笔调表现了一个在闭塞山村中生活的少女香雪对都市文明的向往,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哦,香雪》,标题清新可人,富有诗意。铁凝的作品,擅长捕捉人物的细微心理活动,并以精妙的语言传达作家敏锐而细腻的艺术感觉。《哦,香雪》是这方面的代表作。1982年发表后,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哦,香雪》以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作为故事展开的背景。小小的台儿沟是一个闭塞、孤独、贫穷的角落,那儿的人们过着几乎是封闭式的生活。他们隐藏在大山的皱褶里,无从知晓山外的世界。然而,前进着的生活浪潮终究会冲击每一个角落。火车开进了深山,也就为深山中的人们带来了山外的新鲜事儿。在台儿沟停留一分钟的火车打破了山村往昔的寂静,拨动了山村人平静的心,带来了山外陌生新鲜的气息,诱发了山村人的不安与渴望。正是这短暂的一分钟,为山村人、特别是青年人提供了观察、了解山外天地的可贵时机。作家写山村姑娘们为那一分钟而急急吃饭、细细打扮的一段,寥寥几笔,却传达出多么丰厚的生活意蕴:现代生活的强大诱惑力、山村姑娘们奔向现代文明的急切与真诚……
17岁的香雪总是第一个出门。巨大的火车使她兴奋也使她恐惧的描写,极生动地表现了村姑的好奇与纯朴混杂在一起的微妙心绪。她的伙伴们感兴趣的是乘客的首饰和漂亮的乘务员,香雪却与众不同——她注意的是乘客的书包,她关心的是北京的大学要不要小山沟的人。尤其是那个带磁铁的泡沫塑料铅笔盒,几乎牵动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因此而与众不同。作家着意刻划香雪求知的渴望,便为这位村姑增添了一层清纯脱俗、积极向上的光彩。香雪是小山村唯一的初中生。她因贫穷而被公社中学的同学所歧视,又因为这歧视而萌生了走出贫穷的决心。这样,香雪的清纯中又透出了刚毅。
作家通过一个细节展示香雪内心情感的单一与丰富:铅笔盒。她那木制的铅笔盒使她面对同学的泡沫塑料铅笔盒而自卑;她猜测那泡沫塑料铅笔盒的价钱值多少鸡蛋的一段描写,揭示了她的纯朴与可爱;而她最后在火车上以一篮鸡蛋换一位大学生的铅笔盒,并因此而不在乎被火车多拉了一站、不畏惧多走三十里夜路的那一段情节,和她因为铅笔盒而感到充实、感到无畏的心理活动,都使她的性格塑造完美了、升华了。香雪的举动是真诚自然的,只有像她这样的既渴求知识而又纯朴天真的山村少女才会有如此的勇气与行为。她的追求是如此具体、微小,却又是如此丰富、广大。在香雪的委屈与希望、胆怯与执着、羞涩与果敢的交替转换中,作品展示了山村少女美好的内心世界,反映了感情与理智、历史与现实的丰富内涵,暗示了一种古老陈旧生活方式与观念的逐步解体,传达了新一代对于知识的渴求,对于尊严的维护,对于现代文明的热切呼唤。一个山村少女的清纯、朴实、执着、热情,都通过铅笔盒这个细节层次分明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小说的基调是明净、清新、委婉动人的。小说构思精巧,以短短的篇幅包容了丰富的内涵。作品没有着笔于轰轰烈烈的大场面,也未设置激烈的矛盾冲突,更无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它只是捕捉住瞬间,撷取几个小小的生活场景,将艺术描写聚焦在人物身上。细致入微地描绘她们的心理变化与情感波澜,由此折射出生活的新旧嬗替。小说笔调清新婉丽,文字鲜活灵动,风格淡雅别致,意境回味悠长,具有诗情画意之美。 不仅香雪的追求充满诗意,甚至村姑们对首饰和乘务员的向往也饶有诗意,甚至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作者也赋予它们以灵气——试探着前进的铁轨、羞涩地畏缩着的小木盒、群山像母亲的胸脯、树叶在夜风中歌唱、小溪欢腾地迅跑……这样,既烘托了全篇的诗意,又展示了作家的童心。
铅笔盒
铅笔盒这个象征性的实物是这篇小说的纽结所在,自始至终也是主人公的情结。小说所描绘的,主要就是这个铅笔盒所引起的内心波澜。铅笔盒作为一个文具,自然可以看成知识的象征。对知识的追求,正是上世纪80年代初现代化运动兴起的时代背景上最响亮的话语,乡村中学生香雪的铅笔盒故事,不能说没有呼应关于现代化的历史诉求,故事的讲述多多少少也就带有叙事性。但是铅笔盒故事里的道具意义,它所不断暗示的,还是人性的魅力。在山村姑娘香雪来说,铅笔盒留给她的,是创伤的记忆。在公社中学里,她使用的父亲亲手做给她的木头铅笔盒,遭到了同学们的取笑,心地单纯的她,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造成这种伤害的力量,主要不是同学,而是现代文明:城市里才有的机器制造的可以自己关上的塑料铅笔盒,把她的手工制作的木铅笔盒比得那样寒怆。让她受到伤害的,不只是铅笔盒,也包括闭塞的台儿沟所保留的一天只吃两顿饭的落后的生存方式。当老实善良的香雪终于明白她和她的台儿沟是被人耻笑的对象,她的内心也就埋下了对现代文明的向往。香雪那个时代的现代文明,也就是由铅笔盒所代表的工业文明。只要能拥有这种铅笔盒,她就能理直气壮地生活在同一种文明里,失去的自尊就能找回,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所以得到新型铅笔盒,首先是香雪的个人需要,是获得尊严、实现自我的需要,即使叙事主体受制于开放改革时期的国家话语,但对人物的刻画只能遵循人性的逻辑。香雪的情结就是要洗雪文明的落差带给她的屈辱。从首都开来的火车给她带来了机会。她不惜代价地从女大学生手中换来了自动铅笔盒。这个铅笔盒将改变她的身份,使她进入先进文明的行列,与山外的同学平起平坐。这是未曾遭到文明撞击带来的屈辱的凤娇们所难以理解的。铅笔盒不仅给了香雪巨大的力量,帮助一向胆子小的她战胜了走夜路的恐惧,还改变了香雪对这个世界的感受。
【必修下册】
3、《祝福》
小说以“我”的所见所闻所感为线索,采用第一人称视角和第三称视角相结合的叙述角度和倒叙的结构方式来展开情节。
小说采用让祥林嫂在富人们的一片祝福声中寂然死去的倒叙写法,既能设置悬念有利于吸引读者引发读者深思,也造成浓厚的悲剧气氛,从而奠定全文冷峻悲凉的基调。
小说把祥林嫂的悲剧置于鲁镇这么一个封建思想浓厚、封建礼教笼罩下的封闭保守落后、人们冷漠自私麻木的小镇中来演绎,寓示着祥林嫂生活在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世界里。
祥林嫂是旧中国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朴实顽强,但在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旧社会,她被践踏、被迫害、被摧残,以至被旧社会所吞噬。封建礼教对她的种种迫害,她曾不断地挣扎与反抗,但并不是为了自由而反抗,而是为了顺从封建礼教而反抗,祥林嫂从始至终都选择了对封建礼教的屈服,最后还是被社会压垮了。祥林嫂的悲剧深刻揭示了旧社会封建礼教对劳动妇女的摧残和迫害,控诉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
小说之所以“祝福”为题,一则祝福是小说的中心事件,二则祝福是小说的典型环境,三则增强了文章的悲剧性。
"我"并不是鲁迅,而是鲁迅虚构的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形象。 "我"是一个对鲁四老爷充满憎恨,对鲁镇保守、冷漠的社会气氛感到愤懑的启蒙主义知识分子,虽然无力拯救祥林嫂,但却是小说中唯一深刻同情祥林嫂悲剧命运的人。相对于漠然的短工、麻木迷信的柳妈和鉴赏祥林嫂痛苦的民众,"我"依然不失为一个有正义感、有觉悟的新党。"我"的忽说有鬼神忽说没有,都是建立在对祥林嫂是否有害的担心上。另一方面,小说写出了"我"对祥林嫂虽然深切同情,但却无力挽救的困境,深刻地表现了在封建思想、封建伦理道德禁锢着整个社会思想的情况下,少数觉醒的知识分子那种欲救拔而不能的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我"是小说的视角,祥林嫂的故事就是通过"我"的观察和叙述才得以展现的。"我"也是祥林嫂故事的唯一的批判者,正是从"我"的视角出发,祥林嫂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妇女的命运悲剧才得以被关注和审视。小说之所以选择“我”这样一个有新思想、有正义感、同情弱者但又软弱无力潜意识想逃避现实矛盾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作为叙述人,一则“我”可作见证人,增强叙述的真实性,可作为线索贯穿全文;二则因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审视出鲁镇人们的麻木冷漠和祥林嫂的悲剧,同时通过“我”这样的人都在逃避,就更突出了祥林嫂的不幸。
小说通过画眼睛手法突出了祥林嫂的遭遇。从“顺着眼”的善良安分到“眼角带着泪痕”的遭受打击到“直着眼、瞪着眼”的精神麻木到捐门槛后的“分外有神”到不让参与祝福的“失神”到行乞时的“间或一轮”,形象地反映了祥林嫂是怎样一步步被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逼到绝境的。
结构特点
小说采用了插叙的方式展现出了鲁迅的小说风格的多变性,按时间顺序来讲述祥林嫂的故事那不是鲁迅的"爱好",这也是小说作者抛弃选择祥林嫂身边人特别是卫老婆子作为叙述者的原因。"我"这个角色做为叙述角度的合适点在于:有些故事,"我"是知道的;有些事要听过来补充;有些事实直接发生在"我"的身上。这样,文章就会呈现三个层面的内容:有直接发生的(如有无魂灵的对话);有所见的(如祥林嫂的外貌、在鲁镇生活的情况等);有是听来的(如阿毛故事等)。这样的不同类型的故事组合自然会采用"现实与过去,真与虚"的方式,使文章展现出多变的叙述方式,读起来富有跳跃感。
4、《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水浒传》是一部描写北宋农民起义的著名长篇古典小说,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部以农民起义为题材的长篇章回体小说。
小说以地点为线索梳理情节为:沧州遇旧(序幕)、天王堂买刀寻敌(发展)、草料场交割沽酒(发展)、山神庙报仇(高潮结局)。故事情节以高俅之子高衙内意图强霸林冲之妻,设计陷害林冲为线索,表现林冲由忍辱负重到奋起反抗的思想发展过程,林冲由安于现状到奋起反抗,完全是被一步步逼出来的,在那样的一种社会环境下,官府黑暗,陷害忠良,怎么会有林冲的好日子过呢?本来他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是被百般的陷害和破坏,最后导致家破人亡。“士可忍,孰不可忍”。最后终被逼得无家可归而走上梁山。有力突出“官逼民反”这个主题。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矛盾冲突尖锐激烈,在其间充分表现出林冲性格的复杂性、矛盾性和发展性。
林冲性格既有软弱动摇、委曲求全的一面,也有正直善良、刚强侠义的一面,后者最终战胜前者,促使他走上了反抗之路。林冲的遭遇和思想变化充分表现了官逼民反的社会现实。
对风雪的描写是小说的重点。直接描写风雪有三处:“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那雪正下得紧”“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一个“紧”字,使境界全出,十分简洁地写出了雪越下越大的情景。还有大量侧面描写:如写草屋,“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这是通过环境描写衬托风雪;又如写林冲到山神庙里,“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的雪抖了”,上盖白布衫也“早有五分湿了”,这是通过人物的动作、感觉衬托风雪。风雪烘托了人物沉郁的心情和危机四伏的处境,渲染了一种悲凉气氛,同时推动了情节的发展。渲染气氛,烘托人物:这里的彤云、朔风、大雪,渲染了一种凄冷、 悲凉的气氛,很好地烘托了人物沉郁的心情和危机四伏的处境。暗示情节,推动发展:作品通过对风雪的描写,暗示了将要发生的故事情节的趋向。比如,管营差遣林冲去接管草料场,这对不知管营阴谋的林冲来说是一件比较好的事情,因为这个差事既比较自由清闲,又能有一些额外收入。可是,当他取路投草料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纷纷扬扬的一天大雪,这就暗示着他将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再如,作品在写雪的时候,两次用了一个“紧”字:“那雪正下得紧”“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这两个紧字,不仅突出了风大雪猛的环境特点,而且暗示出林冲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形势越来越严峻,而林冲又全然不知,这就使得读者不能不随着雪下得紧而感到紧张,替人物捏着两把汗。
巧妙的细节描写:
好的文学作品往往以生动具体的细节描写取胜,《水浒》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在这篇作品中,作者运用了大量的细节描写,这些细节描写大致有三种情况:
(1)有的细节描写生动具体地表现出人物的性格。请大家找一找这方面的例子。
——比如第八段中对林冲出门买酒时的描写)离开草料场时,“将火炭盖了……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草厅被雪压倒后,林冲“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便“探半身入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这才“把门拽上,锁了”,到山神庙里去安身。这些细节描写,一方面表现了林冲安分守己、办事谨慎的性格,另一方面也告诉读者,草料场起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林冲疏忽,使情节发展合情合理。
(2)有的细节描写则使故事情节前呼后应,使作品布局更加严谨。请大家找一找这方面的例子。
这样的细节描写也很多,比如:(1)开头细致描写了陆虞候等人鬼鬼祟祟的言谈举止,暗示他们是在密谋害人的事,而且和林冲有关系。这些细节描写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引出了李小二给林冲报信,林冲寻敌复仇的情节。
第七段开头对林冲离开天王堂时的描写,看起来好像是不经意的描写,但这里所写到的事物,在后文都有着落:包裹——放在床上(第八段);尖刀——剜了陆谦的心(第十二段),同时也照应了第五段的“买把解腕尖刀”;花枪——挑了酒葫芦(第八段,第十段),挑了差拨和富安(第十二段)。
再如第十段对林冲来到山神庙后的描写,通过他掇石头靠住庙门为下文写陆谦等三人进不了庙埋下伏笔。
关于方向位置,文章交代得很清楚:沧州城东15里有草料场,草料场东三二里有市井,草料场和市井中间有一座山神庙。林冲买酒、到山神庙,都是往东走。发生在同一时间的陆虞候等到草料场来放火陷害林冲是由草料场西面而来,这样双方就不可能在路上相遇了。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却至关重要,使情节发展入情入理。
(3)有的细节描写同时兼有以上两方面作用。请大家找一找这方面的例子。
这种细节描写也不少,如第五段写林冲听到店小二报告的消息后,立刻大怒,去街上买了把解腕尖刀。这一细节既表现了林冲刚烈的性格,也为下文写刀剜陆谦心做好了铺垫。
再如第十段,写林冲见草厅被雪压塌后,怕火盆内有火引起火灾,就探半身进去摸。这一细节既表现了林冲的小心谨慎的性格,也为下文写陆谦放火做了铺垫。
比如离开天王堂时、到市井买酒时、奔山神庙安身时,都有关于随身携带尖刀、花枪的细节描写,最后,才有“挺着花枪”冲出门去杀死仇人的情节。这个细节描写,既符合林冲禁军教头的身分,表现他细心、谨慎的性格特点,又使故事情节天衣无缝。
5、《装在套子里的人》
小说着力刻画了别里科夫的套子特征:套己(穿、用、行、住、思)、套人(漫画事件、骑车事件、吵架事件、滚楼事件)、套死(沙皇政府的黑暗、别里科夫的愚昧、呼唤自由社会)。
别里科夫是一个封建保守、胆小多疑、仇视一切新生事物和社会变革、极力维护现行专制秩序的卫道士,全城人都怕他;但他也终日战战兢兢,一是因为他性格孤僻而拒绝丰富多彩的生活,二是他恐惧变革而逃避日益发展变化的社会现实。
小说采用了夸张与讽刺的手法表现人物:一方面是夸张人物性格本身,像别里科夫这样整天躲在“套子”里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另一方面是夸张人物的作用,说他把“整个中学”辖制了“足足十五年”,连“全城都受着他辖制”,大家什么都不敢干。这些夸张是作者对生活的高度概括,展现了社会的真实本质。讽刺也表现在两方面,一是通过对别里科夫性格行为的夸张,嘲讽了“套中人”的丑陋和可憎;二是以戏剧化的情节,描写别里科夫可悲的下场。他生平最怕出乱子,结果乱子偏偏会找上他。
小说《套中人》在结构上,作者采用了故事套故事的结构方式。主要故事情节是以作品中人物回忆的方式叙述的。契诃夫用简洁生动的语言描述了别里科夫的行为及内容,轮廓清晰、秩序井然。小说是从一个月夜两位打猎朋友的聊天开始的,他们本是海阔天空地聊,殊不知别里科夫的故事,引起了他们的感慨和深思。开始的轻松宁静和别里科夫的故事的沉闷气氛形成了一种反差,接着又引出了一段皎洁恬静的月色的描绘。这又和别医科夫的故事形成一种反差:大自然是宁静美好的,现实生活又是那么黑暗污浊。于是在那个月夜里,布尔金和伊凡·伊凡内奇两个人浮想联翩,想到生活中的种种套子。作品因而写到伊凡·伊凡内奇再也不能入睡了,他站了起来,坐到门外,点上了烟斗。也许他想到:再也不能照这样生活下去了,小说的这个结尾也耐人寻味。整篇小说结构自然、巧妙。
契诃夫的创作基本上倾向于批判现实主义,他善于透过平凡的日常生活揭示出具有典型意义的社会主题,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多采用幽默这一艺术手法来嘲讽丑恶的社会现实,形成他创作上的一种风格:幽默讽刺。小说《套中人》,这篇小说自始至终采取了幽默讽刺的手法来展示别里科夫的性格。小说开头对别里科夫的肖像和生活习惯是这样写的:"他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即使在顶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上雨伞,而且一定要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的雨伞总是用套子包好,表也是用一个灰色的鹿皮套子包好,连削铅笔的小折刀也是装在套子里"。写别里科夫的丑态,说别里科夫的"那张小脸像黄鼠狼的脸。"还"把整个中学辖制了足足十五年"等。这些描写近乎夸张,然而契诃夫就是用这种幽默的笔调刻写了这样一个为扼杀一切新事物,不惜使用盯梢、告密等卑鄙手段,搞得全城都怕他的小人形象,呼吁人们起来改变这个社会。
6、《变形记》
卡夫卡的作品文笔明净而想象奇特,常用寓言体。寓意丰富而晦涩。他描写的都是生活在下层的小人物,他们在这充满矛盾、扭曲变形的世界里惶恐、不安、孤独、迷惘,遭受压迫而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卡夫卡被许多20世纪文学流派追奉为先驱。有一个词语,即卡夫卡式的,就是用来描述生活中像卡夫卡作品里那样离奇的现象。
现代派文学是19世纪80年代出现的、20世纪20年代至70年代在欧美繁荣的、遍及全球的众多文学流派的总称。它包括表现主义、意识流小说、荒诞派戏剧、魔幻现实主义等流派。现代派文学不主张用作品去再现生活,而是提倡从人的心理感受出发,表现生活对人的压抑和扭曲。主要用象征性、荒诞性、意识流去表现荒诞的世界里异化的人的危机意识;在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人物往往是变形的,故事往往是荒诞的,主题往往是绝望的。奥地利作家弗兰茨·卡夫卡,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变形记》创作背景:
卡夫卡生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动荡不安、物质主义盛行的年代,他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而当时的布拉格正处在激烈的民族冲突与动荡中,“社会主义、犹太主义、德国民族主义、玩世不恭的思想以及一切虚假的世界主义等各种信念都相互冲突”。
《变形记》中萨姆沙的遭遇即是在那个物质极其丰裕、人情却淡薄如纱的时代里处于底层的小人物命运的象征。小说以主人公变为甲虫这一荒诞故事反映了世人唯利是图、对金钱顶礼膜拜、对真情人性不屑一顾,最终被社会挤压变形的现实,反映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真实的社会生活。
《变形记》内容梗概:
《变形记》共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推销员格里高尔某天早上醒来后变成了甲虫,这一变故对其本人和家庭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4] 格里高尔彷徨惊慌,忧郁无助。而此时并未得到帮助的他被激怒的父亲大怒赶回自己的卧室;第二部分,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在生活习惯上已然成为甲虫,但是仍然具有人类的意识。虽已失业的他,仍旧关心父亲的债务问题,怎么样送妹妹去音乐学院,关心家里的各种琐事。数日之后,全家人都将格里高尔视为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以往的态度转变成了厌恶,嫌弃;第三部分,为了能够继续生存,除了格里高尔全家人只能打工挣钱,对变为甲虫的格里高尔忍无可忍。妹妹提出将自己的亲哥哥赶出家门。格里高尔在亲情冷漠的情况下饥寒交迫,并且患病在身,但仍心系家人,然后他的头就不由自主地垂倒在地板上,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 带着满腹的担忧和内疚看着家庭的不幸,而更不幸的是他终遭社会和家庭的唾弃,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小说的情节
线索:双线结构交互展开
格里高尔变形:
变成甲虫---成为累赘---绝望而死
家里的亲人态度:
惊慌同情---逐步憎恨---把他弄走
《变形记》对“变形”的真正指向,是对人的生活态度、道德观念、价值观、存在主义的变化扭曲的透视。从表面上看,变形的是从人变为虫的格里高尔,然而,格里的精神世界,他的责任感,对家人的尊敬,特别是对妹妹的爱,是由始至终都坚毅不变的。反而是家庭的另外三个成员在整个过程中经历着起伏的“思想变形”。《变形记》用表面的荒诞不经,来诉说作者自己内心的生活理想,蕴涵了丰富而深刻的内容。卡夫卡的象征,不但具有深刻的文字艺术的深刻意蕴,又包含者理智的比喻。它表现了作者对于被社会同化的内心忧虑。社会发展趋于同化,大众对于成功学理解的单一与成功标准的功利化,使大众趋向于常规,尽力规避风险。大众被他人所谓的成功标准而同化与影响,甚至胁迫的不能自主,成为只对名利金钱追逐的奴隶,从而人纯洁善良的一面彻底被抹灭,人成为非人。
叙述视角:内外模糊的叙事视角:小说的第一段先由叙述者引出当格里高尔从烦躁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甲虫。然后通过格里高尔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变成一只大甲虫。这里显然存在着两种视角,第一种是“外视角”,第二种是“内视角”。所谓“外视角”,即观察者处于故事之外,类似于热奈特归类的外聚焦;所谓“内视角”,即观察者处于故事之内。
《变形记》中叙述者视角就像一部摄影机一样,客观记录着人物的言行,所以,这一外聚焦的感知不但没有显示出特定的情感、立场和认知态度,相反,却好像“有一种奇特而明显的反常现象,即人物遭遇越是非同寻常,叙述就越显得自然”。现实生活中的真实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的阅读体验与叙述者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即使文本内容非常惊骇,叙述者也保持不动声色地冷静观察。卡夫卡能够做到的仅仅是描述,甚至连他自己的感受都没有留下来。小说开头叙述者就用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叙述了一件奇特而又恐怖的事情——“格里高尔变为大甲虫”。随后让故事在令人困惑不解的境遇下展开。格里高尔在变成甲虫后,他长出的爪子和触须,脊背弓了起来,腹部白点斑斑,这一切都使文本的“真实读者”感到吃惊。
《变形记》以内视角为主。但外聚焦的叙述者视角始终存在,并且两种叙述视角之间自由地转换。外聚焦的叙述者视角在文本的结尾——格里高尔死后——便大行其道,这时明显有一个独立的叙述者的视角。但是更多的时候,这两种视角是自由转换甚至是复合的,这时候读者很难分辨出究竟是从谁的视角观察的。如当格里高尔吓倒母亲后,他很惊讶,因为他发现自己和房间的距离居然如此的长,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如何以羸弱之躯走过那段路的。他只是想快点爬,回到自己狭小的空间,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家人的恐吓,直到进了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才转过头去,却因为脖子僵硬,没能完全转过头去,但还是看见了妹妹站了起来,他在最后扫了母亲一眼,没有了知觉,因为他已经完全睡着了。“他很惊讶,他和房间的距离居然这样长,真不知道刚才他以如此羸弱之躯是如何在不知不觉中走过那段路的。”没有格里高尔的心理描写,好像是主人公自己在说话。但是“直到进了门,他才转过头去;因为脖子僵硬,他没能完全转过去,”又像是叙述者的暗中观察。外聚焦与内聚焦错综复杂地复合在一起,给读者一种既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体验的感觉。就像电影的拍摄,一般采用两个镜头,第一个镜头的作用是定位,拍一个人物往屏幕外的一个地方看;第二个镜头的作用则是从这个人物的方位拍摄的其观察的对象。
《变形记》外聚焦视点聚焦在格里高尔身上,内聚焦视点则从格里高尔角度去观察其周围的环境。并且外聚焦和内聚焦都是第三人称叙述。
7、《促织》
《促织》这篇小说深刻揭露了“苛政”之危害。孔子云:“苛政猛于虎!”虎狼噬人,毕竟也仅止于一时,受害也仅限一身,而苛政之下,民不聊生,“贴妇卖儿”,甚至家破人亡,祸害之惨烈,诚然是触目惊心。但《促织》也不纯然是一篇刻面黑暗现实的写实之作,它既有对于苛政的谴责抨击,也有颇具荒诞喜剧风格的幽默谐谑之笔,还穿插了一些离奇恍惚的怪诞情节,这使它在表现风格上更加斑斓多彩,较之许多揭示苛政的写实之作,更富有想象奇妙的艺术表现力。
《促织》继承了中国古代小说创作的优秀传统,十分注重情节结构的营造。小说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小人物的人生悲喜剧。小说一波三折,写出了主人公成名从悲到喜、喜极生悲、悲极复喜,祸福转化的奇特故事情节,写出他命运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让读者的心也随之起落沉浮,转瞬之间,就经历了人生的种种况味,真令人百感交集。作者以一支生花妙笔,将故事组织得意想不到,波澜迭起,称得上是短篇小说的大家。小说围绕一只小虫,写尽人间悲酸,让读者目睹了一个小人物的人生悲喜剧。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并没有正面抨击、揭示暴政之危害性,像唐代柳宗元的名篇《捕蛇者说》那样,而是几近游戏笔墨,一味地皮里阳秋,看似平淡铺叙,却处处有讽剌和揭露。
小说通过,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统治者“宫廷”的骄奢淫逸,以及各级官吏的媚上责下“假此科敛丁口”等等罪责,同时也揭示了封建社会制度本身的黑暗和腐朽性。同时,文章在语言方面推敲斟酌,精练生动,并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有所突破,使文中的人物都能栩栩如生,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是一篇具有极强的艺术魅力的短篇小说精品,是蒲松龄的代表作之一。
志怪小说特点:
1、内容丰富。包括反抗结暴势力、揭露官吏欺压百姓的罪行、反映战乱动荡年代的灾难事件和人民的不幸遭遇、封建制度对爱情和自由婚姻的摧残以及人民对美好爱情的追求等。
2、批判性。反映现实生活,批判社会问题。
3、虚构性、浪漫性。借妖魔鬼性、增加神秘色彩和趣味性。
4.技法多样,情节曲折迭宕,隐喻,象征对比、形象生动力,主旨深刻。
5、语言,通俗易懂。
【选择性必修上册】
8、《大卫·科波菲尔》
《大卫·科波菲尔》是英国小说家查尔斯·狄更斯创作的长篇小说,被称为他“心中最宠爱的孩子”,于1849至1850年间,分二十个部分逐月发表。
全书采用第一人称叙事,融进了作者本人的许多生活经历。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大卫从幼年至中年的生活历程,以“我”的出生为源,将朋友的真诚与阴暗、爱情的幼稚与冲动、婚姻的甜美与琐碎、家人的矛盾与和谐汇聚成一条溪流,在命运的河床上缓缓流淌,最终融入宽容壮美的大海。其间夹杂各色人物与机缘。语言诙谐风趣,展示了19世纪中叶英国的广阔画面,反映了狄更斯希望人间充满善良正义的理想。
作品主题
《大卫·科波菲尔》是19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大师狄更斯的一部代表作。在这部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的小说里,狄更斯借用“小大卫自身的历史和经验”,从不少方面回顾和总结了自己的生活道路,反映了他的人生哲学和道德理想。
《大卫·科波菲尔》通过主人公大卫一生的悲欢离合,多层次地揭示了当时社会的真实面貌,突出地表现了金钱对婚姻、家庭和社会的腐蚀作用。小说中一系列悲剧的形成都是金钱导致的。摩德斯通骗娶大卫的母亲是觊觎她的财产;艾米丽的私奔是经受不起金钱的诱惑;威克菲尔一家的痛苦,海姆的绝望,无一不是金钱造成的恶果。而卑鄙小人希普也是在金钱诱惑下一步步堕落的,最后落得个终身监禁的可耻下场。狄更斯正是从人道主义的思想出发,暴露了金钱的罪恶,从而揭开“维多利亚盛世”的美丽帷幕,显现出隐藏其后的社会真相。
当然,这种强烈的对比还反映着狄更斯本人的道德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部小说里各类主要人物的结局,都是沿着这种脉络设计的。如象征着邪恶的希普和斯提福兹最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善良的人都找到了可喜的归宿。狄更斯希冀以这样的道德观来改造社会,消除人间罪恶,这是他的局限性所在。 [5]
这部作品中处处体现着狄更斯的人道主义精神。这种精神不仅是作者个人情怀的体现,同时也是对那些需要社会关怀和救助的弱势群体带来的精神抚慰。人性即是狄更斯人道主义的基础和出发点,道德是狄更斯人道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对社会的批判则是狄更斯从人道主义出发对社会进行观察和评价的结果。
《大卫·科波菲尔》通篇都在弘扬着人道主义的博爱和仁慈,这与作家自身的基督教信仰有着十分密切的关联。十九世纪,英国资产阶级迅速崛起,导致其原有的封建社会制度被撼动并逐步转变为资本主义社会。随之,文艺复兴时期一直提倡的人性回归和解放则迅速被极端个人主义思想所取代。正是在这一社会大环境下,很多作家都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宗教上,特别是基督教以及其所宣扬的博爱,宽容等思想,更是成为了维多利亚时期文学作品中人道主义精神的主要来源。作家们一方面倡导着“自由平等”为核心的个人权利,提倡合理的利己主义;另一方面,又要求人们对世间所有人拥有大爱,宽容,赞颂弘扬那些自觉自愿地为社会,为他人幸福而献身的行为。
在《大卫·科波菲尔》这部小说中,读者们不难发现大卫悲惨的遭遇只不过是种表象,狄更斯真正想透过这表象揭露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病,即物质利益之下造成的婚姻、家庭的悲剧,深刻批判了物质利益至上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人性的缺失和社会道德的偏差。批判的同时狄更斯还是将重心放在了对美好事物——高尚,真诚,慈爱,宽容,正直,纯良人性的弘扬上。比如作品中辟果提在大卫的母亲过世后,对他无私的关爱和抚慰,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狄更斯心中的那种“大爱”和“大善”。人如果像辟果提这般善良慈爱地去对待正经历苦痛的他人,这种关爱真会如春雨般滋润大地一般抚平受伤的心灵,使其从悲痛中走出来,重新看待生活,对待人生,迎来更光明的未来。
狄更斯文学作品中的主导思想是人道主义精神,而其人道主义的核心则是对人性的探索和道德的弘扬。狄更斯主张平等和博爱,在鞭挞资本主义社会垢病的同时向往世界能够变成一个具有道德秩序、饱含人性的“天国”。这种对人性的探索和道德的弘扬在狄更斯的作品中相当广泛和深刻:无论是整部作品的思想基调,还是小说中人物的塑造。在《大卫·科波菲尔》一书中,狄更斯正是利用大卫经历的悲惨遭遇引起人们深切同情的同时,批判社会中人性的缺失和道德的沦丧,但也表达了作者对真诚,慈爱,纯良,高尚,正直等优秀品质的肯定和赞扬,而这些优秀的品质在《大卫·科波菲尔》一书中的许多人物身上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比如主人公大卫·科波菲尔就是一个善良宽厚、正直勤奋、积极向上的典型知识分子形象。他的人格也是在历经种种磨练后不断成熟,完善的,最后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家庭上获得了幸福。他真诚,善良,勤奋,刻苦,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能坚定不动摇,任何时候都满怀信心和希望,从这一人物身上也能看出来作者狄更斯所寄托的道德情感。大卫无论是儿时遭受的磨难,亦或是青年时代不屈不挠的痛苦抗争,无时无刻都在向读者诉说着一个小人物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努力奋斗,与命运抗争的血泪史。最后品尝到幸福与甜蜜的大卫靠的就是自身拥有的纯朴善良的品格,发愤图强的自立精神,以及对他人宽厚,仁爱的温暖之心。无论遇到何种磨难,苦痛,诱惑,大卫仍能保留最至纯至真的高尚品德。无疑作者在塑造大卫·科波菲尔这一形象时倾注了全都的心血。再比如作品中的另外一位青年汉姆。他忠厚、善良、勇敢,有高尚的情操。他的家境虽然贫寒,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却拥有一颗质朴,善良的心。每次大卫到辟果提先生的小屋时,汉姆总是热情招待。对待并无血缘关系的艾米丽,就像亲兄弟一样呵护,关爱着她。当纨绔子弟斯蒂福斯将他的未婚妻艾米丽诱拐时,他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痛苦,每天努力干活,并用挣来的钱帮助辟果提先生出去寻找艾米丽。当汉姆见到斯蒂福兹乘坐的船即将沉没的时候,他却抛下了个人恩怨奋不顾身跳海救人,却不幸被大海淹没。汉姆虽然貌不惊人,性格木讷,但他的心胸却比大海还要宽广。可以说汉姆这一人物形象是狄更斯博爱、宽容的人道主义理想的最高体现。
艺术特色
《大卫·科波菲尔》在艺术上的魅力,不在于它有曲折生动的结构,或者跌宕起伏的情节,而在于它有一种现实的生活气息和抒情的叙事风格。这部作品吸引人的是那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具体生动的世态人情,以及不同人物的性格特征。如大卫的姨婆贝西小姐,不论是她的言谈举止,服饰装束,习惯好恶,甚至一举手一投足,尽管不无夸张之处,但都生动地描绘出一个生性怪僻、心地慈善的老妇人形象。至于对女仆辟果提的刻画,那更是惟妙惟肖了。
小说中的环境描写也很有功力,尤其是雅茅斯那场海上风暴,写得气势磅礴,生动逼真,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狄更斯也是一位幽默大师,小说的字里行间,常常可以读到他那诙谐风趣的联珠妙语和夸张的漫画式的人物勾勒。评论家认为《大卫·科波菲尔》的成就,超过了狄更斯所有的其他作品。
大卫早年生活的篇章以孩子的心理视角展示了一个早已被成年人淡忘的童年世界,写得十分真切感人。例如:大卫以儿童特殊的敏感对追求母亲的那个冷酷、残暴、贪婪的商人摩德斯通一开始就怀有敌意,当摩德斯通虚情假意地伸手拍拍大卫时,他发现那只手放肆地碰到母亲的手,便生气地把它推开。大卫向母亲复述摩德斯通带他出去玩时的情景,当他说到摩德斯通的一个朋友在谈话中老提起一位“漂亮的小寡妇”时,母亲一边笑着,一边要他把当时的情景讲了一遍又一遍。叙事完全从天真无邪的孩子的视角出发,幼儿并不知道人家讲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年轻寡妇要求再醮、对幸福生活的热烈憧憬已跃然纸上。又如:大卫跟保姆辟果提到她兄弟家去玩,她的兄弟辟果提先生是一位渔民。大卫看见他从海上作业后回来洗脸,觉得他与虾蟹具有某种相似之处,因为那张黑脸被热水一烫,立刻就发红了。这个奇特的联想,充满童趣和狄更斯特有的幽默。
在《大卫·科波菲尔》中,狄更斯运用漫画家夸张和变形的手法,用简单的语言风趣幽默地塑造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这些漫画人物充分展示了狄更斯小说的艺术魅力。
9、《《复活(节选)》》
该书取材于一件真实事件,主要描写男主人公聂赫留朵夫引诱姑妈家女仆玛丝洛娃,使她怀孕并被赶出家门。后来,她沦为妓女,因被指控谋财害命而受审判。男主人公以陪审员的身份出庭,见到从前被他引诱的女人,深受良心谴责。他为她奔走伸冤,并请求同她结婚,以赎回自己的罪过。上诉失败后,他陪她流放西伯利亚。他的行为感动了她,使她重新爱他。但为了不损害他的名誉和地位,她最终没有和他结婚而同一个革命者结为伉俪。
《复活》是托尔斯泰最后一部长篇小说,是作家一生探索和思想的总结,被誉为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发展的高峰。小说通过玛丝洛娃的苦难遭遇和聂赫留朵夫的上诉经过,广泛而深刻地抨击了法庭、监狱、官僚机关的腐败、黑暗,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骄奢淫逸的生活和反动官吏的残暴昏庸、毫无人性,撕下了官办教会的伪善面纱,反映了农村的破产和农民的极端贫困,勾画了一幅已经走到崩溃边缘的农奴制俄国的社会图画。
聂赫留朵夫
《复活》中的聂赫留朵夫完整而充分地体现了"道德自我完善"的过程和思想。他经过返归和自我完善在精神上获得了新生。
聂赫留朵夫的思想变化可以分为:第一阶段是纯洁善良、追求理想的阶段。这时他健康、真诚、充实、崇高,乐于为一切美好的事业而献身。真挚地爱着玛丝洛娃。那时的爱是纯洁美好的。"在他眼里,只有妻子才是女人,凡是不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都不是女人,而只是人"。第二阶段是放纵情欲,走向堕落。踏上社会后,聂赫留朵夫变得猥琐、低下、空虚、渺小。认为女人无非是一种"享乐工具"。他诱骗了玛丝洛娃,之后给了她一笔钱。这种做法是兽性的表现更是对纯洁的爱的侮辱,但那时他无法控制自己,导致了一个女人的悲剧。第三阶段是从仟悔走向复活。法庭审判之后,他内心痛苦,认清了自己虚伪可耻的面目,决心悔过自新。在他忏悔的过程中,通过对他的所见所闻,揭露和批判了沙皇俄国社会的腐败和黑暗。批判了沙俄专制的国家制度,揭露了政府机关的黑暗和官吏的残暴。
玛丝洛娃
作者通过玛丝洛娃体现了俄罗斯人民所遭受的深重苦难和对整个黑暗社会的无比憎恨。她在拒绝聂赫留朵夫的"善行"时,一再表现出自己内心的屈辱、瘸苦和按耐不住的愤怒。正是这种感情触动了她麻木不仁的灵魂,并最后使她觉醒过来。由于她的灵魂深处始终保存着善良的天性和与聂赫留朵夫初恋时的美好回亿,"悔罪"的聂赫留朵夫才能获得她的宽恕,井使她重新"爱"上他。玛丝洛娃最终拒绝聂赫留朵夫要求和他结婚的建议,表现出玛丝洛娃的崇高品质,也是她为了爱他而做出的自我牺牲。玛丝洛娃的"宽恕"精神使她的灵魂获得了"复活",然而,我们却看到作者在寻求玛丝洛娃"复活"的过程中,逐步接近了托尔斯泰过去所否定和厌恶的"革命者"。作者让玛丝洛娃进入政治犯的圈子;跟这些人接触,使玛丝洛娃感到亲切和自然。西蒙松对玛丝洛娃的爱情,虽然说是出于同情,确也是合适的。这能使她的灵魂感到轻松和慰藉。尤其重要的是,他们的结合将会把玛丝洛娃带入革命者的队伍。而聂赫留朵夫的那种仁慈的"忏悔",无论怎样真诚,却终究免不了带有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宽宏大量的意味。玛丝洛娃意识到过去的爱情已经永远不能"复活",她也不再需要这一切了。而此时在她面前展现的是她所渴望的、有意义的、鲜活的、真实生活,这才是玛丝洛娃真正的新生和灵魂的"复活"。
艺术特色
对比
《复活》的结构与描写的基本原则,是尖锐的对比。小说中描写了极其广泛的生活画面:从法院到教堂,从监狱到流放所,从莫斯科到彼得堡,从城市到乡村,从俄罗斯到西伯利亚。通过这些画面,作者把上层社会与人民生活进行对比,把贵族老爷、达官贵人与贫苦的老百姓进行对比,把统治者与犯人进行对比。
心理描写
托尔斯泰善于通过人物复杂的心理状态表现人物的精神世界。如聂赫留朵夫在法庭上重见玛丝洛娃后,思想上引起的一系列的激烈斗争。小说巧妙地利用外界的事物和现象来刻画人物的心理,有时外界事物影响着人的情绪;有时又由于人的情绪使周围环境带上一种特殊的色彩。如法庭审判、监狱的情况,农民和流放犯的生活,都积极地影响着聂赫留朵夫的思想和情绪,有时聂赫留朵夫的恶劣情绪又产生对周围环境的厌恶感情,如聂赫留朵夫在参加法庭审判后到柯尔查庚家看见他家的一切都感到厌恶。作者通过聂赫留朵夫不同时期的心理活动的描写,对贵族地主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同时也表现了聂赫留朵夫道德自我修养的整个过程。
讽刺
托尔斯泰所运用的讽刺手法,有他自己的独特的风格。他是在朴素的叙述中包含着辛辣的讽刺,利用揭露形式与内容的矛盾,造成有力的讽刺效果。例如作者对法庭的官员所进行的描述对整个法庭描写就是这样。托尔斯泰对整个法庭的描写从它的陈设到审判的程序都作了详尽的描绘,表面上看起来,这个法庭好像是很庄严很神圣的,但实际上却是极端轻率和不负责任的。通过逐步深入的描写,托尔斯泰揭露了那些执法者都是装模作样的。他们假装正经,故作姿态,都是一些道德败坏,草菅人命的官僚分子。像这样揭露法庭表里不一的讽刺手法,就辛辣地嘲笑了沙皇俄国法庭韵伪装公正,和貌似神圣的丑态。托尔斯泰还常常用他本人的解释来揭露贵族及官吏们的卑鄙和虚伪,并以此充实他对人物性格讽刺性的刻画。在果戈理的作品中,当书中人物大言不惭地谈论着卑鄙的事情时,他们自己就揭露了自己。而在托尔斯泰的作品里,人物常常隐讳着自己的罪恶。正因为这样,作者对他们的揭露就更为尖锐有力。
10、《老人与海》
桑地亚哥是一个百折不挠、坚强不屈、永不言败的勇敢、刚毅、坚强的硬汉子形象。他与鲨鱼进行了五个回合的搏斗。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从世俗的眼光看,桑地亚哥也许是一个失败者,但在海明威笔下,他却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硬汉子”,是一个无论在怎么样艰苦卓绝的环境里,都凭着自己的勇气、毅力和智慧进行奋勇抗争的勇士,是一个捍卫了“人的灵魂的尊严”的人,是一个胜利的失败者,一个失败的英雄。老人的生命价值已经在追捕马林鱼、与大海、与鲨鱼的抗争过程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人生的道路是艰难的、充满坎坷的,不要向困难和厄运屈服,只要自己以一颗自信的心勇敢顽强地去迎接挑战,他就永远是一个真正的胜利者。
小说中有大量的内心独白来反映人物内心的矛盾斗争,丰富了人物的形象。
行文具有海明威特有的简明、清新、干净的电报式风格:人物少到不能再少、情节不枝不蔓、、没有过多的描写、多用直截了当的叙述、多用鲜明生动的动词、意境含蓄凝练。
《老人与海》则不重在描述故事,而重在表现哲理,在艺术上更多地运用了现代派的表现手法,故事和人物形象都充满象征意味。桑地亚哥只是一个命运乖戾的渔夫,虽然最终没能保住大马林鱼,但在与鲨鱼搏斗的过程中,他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勇气,不失人的尊严,是精神上的胜利者,他是一个永不言败的硬汉子,象征人类战胜自我、永不向命运屈服的精神的象征;而 “大海”“鲨鱼”象征着神秘的命运与不可知的世界。写鲨鱼之凶猛和残暴主要为了烘托桑地亚哥的刚毅、顽强。
缓急相间的节奏感
海明威在论述节奏时曾这样说:“书启动时比较慢,可是逐渐加快节奏,快得让人受不了,我总是让情绪高涨到让读者难以忍受,然后稳定下来,免得还要给他们准备氧气棚”这篇小说给人的节奏感就是这样,故事开始给我们交代老人与周围人的关系时,娓娓道来,速度比较缓慢,随着老人航海的进程,速度也逐渐加快着,当老人与马林鱼、鲨鱼正面交锋时,速度之快达到了极点。特别是鱼在不断的挣扎,起伏波动,鲨鱼在猛烈的进攻,老人很疲惫的情况下。
11、《百年孤独》
《百年孤独》刚一面世即震惊拉丁美洲文坛及整个西班牙语世界,并很快被翻译为多种语言。马尔克斯也一跃成为名噪一时的世界级作家。《百年孤独》的故事发生在虚构的马孔多镇(马尔克斯称威廉·福克纳为导师,显然深受其影响),描述了布恩迪亚家族百年七代的兴衰、荣辱、爱恨、福祸,和文化与人性中根深蒂固的孤独。其内容涉及社会和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是拉丁美洲历史文化的浓缩投影。《百年孤独》风格独特,既气势恢宏又奇幻诡丽。粗犷处寥寥数笔勾勒出数十年内战的血腥冷酷;细腻处描写热恋中情欲煎熬如慕如诉;奇诡处人间鬼界过去未来变幻莫测。轻灵厚重,兼而有之,被公认为魔幻现实主义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被称为“20世纪用西班牙文写作的最杰出的长篇小说之一”。
作家以生动的笔触,刻画了性格鲜明的众多人物,描绘了这个家族的孤独精神。在这个家族中,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女之间、兄弟姐妹之间,没有感情沟通,缺乏信任和了解。尽管很多人为打破孤独进行过种种艰苦的探索,但由于无法找到一种有效的办法把分散的力量统一起来,最后均以失败告终。这种孤独不仅弥漫在布恩迪亚家族和马孔多镇,而且渗入了狭隘思想,成为阻碍民族向上、国家进步的一大包袱。
作家写出这一点,是希望拉丁美洲民众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摆脱孤独。所以,《百年孤独》中浸淫着的孤独感,其主要内涵应该是对整个苦难的拉丁美洲被排斥在现代文明世界的进程之外的愤懑和抗议,是作家在对拉丁美洲近百年的历史,以及这块大陆上人民独特的生命力、生存状态、想象力进行独特的研究之后形成的倔强的自信。这个古老的家族也曾经在新文明的冲击下,努力地走出去寻找新的世界,尽管有过畏惧和退缩,可是他们还是抛弃了传统的外衣,希望融入这个世界。可是外来文明以一种侵略的态度来吞噬这个家族,于是他们就在这样一个开放的文明世界中持续着“百年孤独”。作者表达着一种精神状态的孤独来批判外来者对拉美大陆的一种精神层面的侵略,以及西方文明对拉美的歧视与排斥。“羊皮纸手稿所记载的一切将永远不会重现,遭受百年孤独的家族,注定不会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现了。” 作者用一个毁灭的结尾来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愤懑。
写作特点
魔幻现实主义
加西亚·马尔克斯遵循“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其真”的魔幻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经过巧妙的构思和想象,把触目惊心的现实和源于神话、传说的幻想结合起来,形成色彩斑斓、风格独特的图画,使读者在“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形象中,获得一种似曾相识又觉陌生的感受,从而激起寻根溯源去追索作家创作真谛的愿望。魔幻现实主义必须以现实为基础,但这并不妨碍它采取极端夸张的手法。如本书写外部文明对马孔多的侵入,是现实的,但又魔幻化了:吉卜赛人拖着两块磁铁“……挨家串户地走着……铁锅、铁盆、铁钳、小铁炉纷纷从原地落下,木板因铁钉和螺钉没命地挣脱出来而嘎嘎作响……跟在那两块魔铁的后面乱滚”;又如写夜的寂静,人们居然能听到“蚂蚁在月光下的哄闹声、蛀虫啃食时的巨响以及野草生长时持续而清晰的尖叫声”;再如写政府把大批罢工者杀害后,将尸体装上火车运到海里扔掉,那辆火车竟有200节车厢,前、中、后共有3个车头牵引!作家似乎在不断地变换着哈哈镜、望远镜、放大镜甚至显微镜,让读者看到一幅幅真真假假、虚实交错的画面,从而丰富了想象力,收到强烈的艺术效果。
故事内容错综庞杂,故事主人翁第二代、第三代常常采用相同的姓名,在阅读过程当中,如不一一记录人物的复杂关系,会出现幻觉错觉,产生第十章人物已死去,第四十章人物复活的荒诞想法。而作者正是抓住了相同姓名多代复杂关系的延续,一代又一代重复感加深整篇小说的魔幻孤独色彩。
神话、典故的运用
印第安传说、东方神话以及《圣经》典故的运用,进一步加强了本书的神秘气氛。如写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的鬼魂日夜纠缠布恩迪亚一家,便取材于印第安传说中冤鬼自己不得安宁也不让仇人安宁的说法;有关飞毯以及美人儿蕾梅黛丝抓住床单升天的描写是阿拉伯神话《天方夜谭》的引申;而马孔多一连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大雨则是《圣经·创世记》中有关洪水浩劫及诺亚方舟等故事的移植。拉丁美洲的民间传说往往带有迷信色彩,作家在采用这些民间传说时,有时把它们作为现实来描写;如好汉弗朗西斯科“曾和魔鬼对歌,击败了对手”;阿玛兰妲在长廊里绣花时与死神交谈等等。有时则反其意而用之,如写尼卡诺尔神父喝了一杯巧克力后居然能离地12厘米,以证明“上帝有无限神力”等等,显然是对宗教迷信的讽刺和嘲笑。
本书中象征主义手法运用得比较成功且有意义的,应首推关于不眠症的描写。马孔多全体居民在建村后不久都传染上一种不眠症。严重的是,得了这种病,人们会失去记忆。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在物品上贴上标签。例如他们在牛身上贴标签道:“这是牛,每天要挤它的奶;要把奶煮开加上咖啡才能做成牛奶咖啡。”这类例子书中比比皆是,作家意在提醒公众牢记容易被人遗忘的历史。
独创新颖倒叙手法
另外,作家还独创了从未来的角度回忆过去的新颖倒叙手法。例如小说一开头,作家就这样写道:“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短短的一句话,实际上容纳了未来、过去和现在三个时间层面,而作家显然隐匿在“现在”的叙事角度。紧接着,作家笔锋一转,把读者引回到马孔多的初创时期。这样的时间结构,在小说中一再重复出现,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不断地给读者造成新的悬念。最后,值得注意的是,本书凝重的历史内涵、犀利的批判眼光、深刻的民族文化反省、庞大的神话隐喻体系是由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神秘语言贯串始终的。有的评家认为这部小说出自8岁儿童之口,加西亚·马尔克斯对此说颇感欣慰。这是很深刻的评判目光。因为这种直观的、简约的语言确实有效地反映了一种新的视角,一种落后民族(人类儿童)的自我意识。当事人的苦笑取代了旁观者的眼泪,“愚者”自我表达的切肤之痛取代了“智者”貌似公允的批判与分析,更能收到唤起被愚弄者群体深刻反省的客观效果。
【选择性必修中册】
12、《荷花淀》
小说的情节很简单,水生等七个农民在县委报名参军,他们怕家里人拖后腿,就推游击组长水生回去跟他们的家里做说服工作。水生连夜回家,做了妻子和别人家的工作,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走了。他们的妻子很惦念,两天后,就乘小船去找,在区上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上,碰上日寇的运输船,她们飞快地逃进了荷花淀,追赶她们的敌人在这儿遇到了区小队埋伏,这些妇女无意中遇到了新参军的丈夫。这场战斗也使她们经了风雨,见了世面,秋后就学会了射击,配合子弟兵作战。
与同时期的大多数文学作品不同,在《荷花淀》里找不到烈火狂飙式的宏大战争场面。在孙犁的笔下,荷花淀洋溢着独特的风景美、淳朴的劳动美和战争中的人性美,美如画卷的白洋淀和顽强乐观的雁翎队,赋予了文章清新、明快的写作风格。属于“散文化小说”。
一、“荷花淀派”
荷花淀派的作品,一般都充满浪漫主义气息和乐观精神,情节生动,语言清新,朴素,富有节奏感。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孙犁,河北安平县人。其作品大部分是小说和散文,不少篇章都具有抒情诗的艺术腕力,最能代表这种风格的,是作者的名篇《荷花淀》。
二、艺术特色
第一,小说通过对话、动作和典型的生活细节细致入微地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生动逼真地刻画人物性格。水生嫂是小说的主人公,当她听说丈夫要赴前线打击日寇时,作者通过对她正在编苇席时手指划破、鼻子发酸,为丈夫打点包裹等细节描写,真实地展示了她把对丈夫的依恋与离别的感伤,转化为对丈夫赴前线抗战的理解和支持的心理过程。从而塑造了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农村妇女形象。
第二,景物描写清新自如,情景交融,意境优美,富有诗情画意。故事发生在硝烟弥漫的抗日战争年代,作者没有描写残垣断壁、生灵涂炭的场景,也没有描写金戈铁马的厮杀,而是着意于荷花淀的旖旎风光,以妇女们的从容谈笑显示出风云的变幻。抒情的笔调,乐观的画面,使小说充满诗情画意。小说中的景物描写,既饱含着作者强烈的爱国情感,又为人物的活动提动了典型环境。
第三,小说语言朴素无华,清丽畅达,富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作品融小说、散文、诗歌为一体,具有散文诗式的独特小说风格。宛如带露沾水的荷花,既有绚丽多姿的风采,又洋溢着沁人心脾的醉人清香。如作品开始描写水生嫂月夜编席的场景,作者用“雪地”、“云彩”。比喻水生女人编成的大片苇席,又抓住薄雾、清风、荷香这样富有水乡气息特征的事物,寥寥几行就点染出荷花淀的风貌。这样优美的景色与主人公萦徊心头的思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有的气氛。接着写夫妻话别,话别语言则是质朴无华而感情真挚的深沉。这一切自然和谐地相互映衬,恰如其分地描绘出当时的环境和人物思想生活的特点。
第四,作品构思新颖,情节开展疏密相间,详略得当,富有节奏感。对一般性的情节,作粗线条的勾勒或侧面的暗示。对夫妻话别、遭遇战等典型场面则工笔细描,重点渲染。作者把紧张的战斗和日常生活细节糅合起来,按照生活的顺序,自然地展开故事。在动作、对话和细节中细致入微地刻画人物心理,笔墨俭省,形象传神。作品以富有感情的笔触,揭示了人物和生活的美,揭示了劳动和战斗的诗意。全篇情景交融,意境优美,语言朴素无华,真实自然,形成了一种特有的清新隽永,融小说、散文、诗歌的特点为一体的散文诗式的小说的独特风格。
13、《小二黑结婚》
《小二黑结婚》是现代小说家赵树理写于1943年的中篇小说。 [17]小说描写了抗战时期解放区一对青年男女为追求婚姻自由,冲破封建传统和守旧家长的阻挠,最终结为夫妻的故事。
小说塑造了二诸葛、三仙姑两个落后农民和小二黑、小芹两个年轻进步农民的形象,通过这两对思想观念截然相反的农民的对照,揭示了当时农村中旧习俗的封建残余势力对人们思想行为的束缚,以及新老两代人的意识冲突与变迁,说明实行民主改革、移风易俗的重要性,同时歌颂了民主政权的力量,反映了解放区的重大变化。小说结构完整,情节跌宕,语言通俗,富于地方色彩,开创了中国评书体的现代小说形式。
“山药蛋派”小说:
出现于40年代中期至60年代中期,以赵树理为代表的植根于山西农村的小说流派,形象展现了农村由封建专制统治向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时代转变的基本面貌,展示了农村阶级关系、人际关系和部分社会习俗的变革。在艺术上具有“新颖独到的大众风格”,小说形式通俗化、大众化,具有强烈的现实性。
14、《党费》
第五次反“围剿”失利,主力红军开始长征,留下一部分游击队在闽粤赣等南方山区坚持游击战争,以牵制敌人。敌人为了割断军民的联系,采用“移民并村”的毒计,把山脚下、偏僻的小村子的群众统统强迫迁到靠平原的大村子去。致使游击队的活动更加困难。在革命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女共产党员黄新所在村子被敌人一把火烧掉,她就随大伙来到了八角坳。和党失去联系后,黄新日夜思念的是如何找到党。当交通员联系上她,她说:“同志,你不知道,跟党断了联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真不是味儿啊!眼看着咱们老百姓遭了难处,咱们红军遭了难处,也知道该斗争,只是不知道怎么干,现在总算好了,和县委联系上了,有我们在,有你们在,咱们想法把红旗再打起来!”在联系到党组织之前,她知道山上缺盐,就暗暗地把群众组织起来为山上的游击队腌制咸菜,作为特殊的党费。她把咸菜看得比生命还宝贵,甚至不许饥饿的小女儿吃一根咸菜。由于消息走漏,敌人在全村挨门挨户搜查。面对生死考验,黄新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毅然挺身而出,掩护了战友,在关键时刻还语义双关地叮嘱战友要沉着、顾全大局。最终,她从容赴难,用血肉之躯向党交纳了最后一次“党费”。
小说通过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从事地下工作的女共产党员黄新为交纳党费和掩护同志而壮烈牺牲的故事,生动的表现了在革命危难时刻苏区人民对共产党的无比热爱和忠诚,表现了共产党员与党血肉相连的关系,以及为革命利益而献身的崇高精神。
纪实小说:
现代小说的一种,又称纪实体小说。指在搜集事实材料基础上加以概括、提炼、艺术虚构而写成的小说。这种小说是现实主义小说发展的一个分支,同时也受到新闻、报告文学发展的影响。纪实小说往往根据报刊文章、法庭记录、档案文献等写成,也可通过调查、访问等搜集第一手材料写成。作品多具有较强的政治倾向和道德意识。当代中国文坛,纪实小说也在报告文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
《党费》原型:卢春兰的故事。当年,山上游击队没有盐吃,村中妇女卢春兰组织各家腌咸菜,交给山上来的人带去,但被敌人发现,为避免敌人屠村,卢春兰主动承认自己是组织者。为了将这个故事变为小说,王愿坚对情节进行扩充,将自己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的经历也融了进去,创作了他的第一篇小说《党费》。
【选择性必修下册】
15、《阿Q正传》
《阿Q正传》是鲁迅创作的中篇小说,创作于1921年12月,最初发表于北京《晨报副刊》,后收入小说集《呐喊》。 该小说创作于1921年底,共分九章。小说以辛亥革命前后的中国农村为背景,描写了未庄流浪雇农阿Q,虽然干起活来“真能做”,但却一无所有,甚至连名姓都被人遗忘的故事。 该小说批判了当时中国社会的封建,保守,庸俗,腐败等社会特点,有力地揭示了旧中国人民的生活场景和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病态。
第一章《序》:阿Q还沉睡在背景之中,也还没有给予姓名。作者仿佛从传说中发掘实际人物一样。用考证学的方法描绘阿Q这个人物的轮廓。阿Q生活在叫做“未庄”的农村,连姓氏和身份都不清楚,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无足轻重的人物。作者把这样一幅阿Q的素描留给大家之后,就退场了。
第二章《优胜记略》:阿Q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给人家打短工度日。虽然常常被村里人开玩笑,但内心他还反过来看不起村里人。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头上有一块癞疮疤。所以只要被人说道有关疮疤的话题,他就发怒。大家觉得他的发怒很有趣,就更加开他的玩笑了。如果觉得对手弱,他就故意找茬吵架。但结果往往是输。输的时候对自己说:“我总算被儿子打了”,心里充满了优越感,如果优越感被粉碎了,他就又想:我是个“能够自轻自贱的”大人物了,便又心满意足了。有一次,他赌钱幸运赢了一回,不过好容易赢得很多钱却被抢走了。这一次他觉得他真的尝到了失败的痛苦,于是就自己打自己,觉得好像自己打了对方一样,又满足地睡去了。
第三章《续优胜记略》:有一天,阿Q看到“王胡”在太阳下捉虱子,阿Q便也捉起了虱子但是看到自己的虱子竟比自己看不起的“王胡”少,阿Q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便找茬打仗。但是却输给了以为不是自己对手的“王胡”。正在这时,“假洋鬼子”——钱太爷的儿子走过来了。平常阿Q看到他常常躲着走,可是今天阿Q正在气头上,为了撒气,就骂了一句。于是遭到了少爷一顿哭丧棒的痛打。这时,小尼姑走了过来,这下好了,阿Q对她又是骂脏话又是掐脸蛋,终于觉得刚才的憋气都散了,又充满了自豪感。
第四章《恋爱的悲剧》:不过阿Q那掐过小尼姑脸蛋的手指总是有股滑腻的感觉,让他总是念在心里放不下。“断子绝孙的阿Q!”——小尼姑的骂声在耳边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是想女人了。于是他就勾引赵老太爷家的女佣吴妈,结果引起了混乱,被大家都知道了。阿Q的全部财产都被压了,而且又向赵老太爷赔罪,才终于得到了原谅。
第五章《生计问题》:那以后,阿Q每在街上走,村里的女人就远远躲开了。阿Q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雇他打短工了。阿Q非常不理解。后来他终于打听到,原来人家都雇佣小D,不在要他了。于是他就找敌人小D打架,不分胜负。后来,他到了离村子很远的尼姑庵偷萝卜。终于他决定离开未庄。
第六章《从中兴到末路》:半年之后,阿Q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未庄,这次因为兜里有了好多钱,村里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说他在城里最富有的人家打工,博得了人们的尊敬。他得意和人们谈起在城里看到杀革命党的头的事。因为阿Q有很多衣服,以前都躲着阿Q的女人们也都来买。赵太爷也要买。不过他觉得阿Q有些可疑,让大家当小偷提防着他。这样在村里他就被敬而远之了。一些闲人追求真相,阿Q就毫不隐瞒地和他们说了,他其实不是小偷,只是给小偷打下手,那些东西是偶然才到他手的。于是那些对他敬而远之的人又开始嘲笑他竟然连小偷都做不成。
第七章《革命》:革命的谣言传到了村子里,引起了村里的不安,阿Q看过革命党被杀,觉得自己也成了革命党,村子人也开始讨好阿Q这个“革命党”。阿Q相信革命党一定会来找他,他做着抢到好多东西的美梦睡过去了。第二天起来,到了尼姑庵去革命,才知道假洋鬼子已经来过了,把像样的东西“革命”去了,这让他很失望。
第八章《不准革命》:虽然革命了,但却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只是人们走到街上都被剪掉辫子,哭着回家了。阿Q十分不满意。一打听才知道假洋鬼子当了革命党的大官。他也想请假洋鬼子他们让他加入革命党,但是正在演讲的假洋鬼子却对他大喊大叫,把他撵了出去。有一天晚上,赵太爷家遭遇抢劫了。阿Q出去看热闹,看到那些革命党穿着那些他在梦中见过的服装正在进进出出地搬东西。阿Q感到特别遗憾。他认为这是因为假洋鬼子不让自己革命,所以革命党才没有来叫自己。
第九章《大团圆》:赵家遭抢事件引起了未庄的恐慌。事件第四天,阿Q住的土谷祠被军队包围,阿Q被轻而易举抓了起来。他被送到了城里的监狱,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抓。被带到法庭,看到一排排好多大人物,他不自觉地腿一软,虽然人家命令他站起来,他还是不站起来,跪下了。一个头目说:“奴隶性”。他因为赵家的抢劫事件受审。他向人陈述革命没有让自己入伙的愤恨。于是头目让他在一张纸上签名,阿Q不认字。人家就让他画圈。他平生第一次握笔,自己想画一个圆圆的圈,但是手一抖,却画成了瓜子模样的。他觉得这是他一生的屈辱,遗憾的不行。但是转念一想,孙子才能画好呢,便又放心了。有一天,他被叫出去,穿上了白衣服,坐上了有警卫的车,他很得意。突然他意识到这是要去被砍头,于是眼前一片黑暗。可是马上又泰然了:“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难免要杀头的。”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久违的吴妈,不过吴妈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士兵们的洋枪。这时他发现那些看热闹的人的眼睛,很像四年前那匹一直追着他,后来他终于逃命的狼的眼睛。那些眼睛都在一起好像咬他的“灵魂”。他耳朵听到枪声,觉得全身迸散了。
阿Q
阿Q,一贫如洗,无家无业,甚至连名字也没有,住在未庄的土谷祠,只给人家做短工,平日只要吃饱了肚子,有几文钱,便神气活现地喝酒赌博,调笑打闹,生活满足得很。后来在他“中兴”之后,更是满足、神气非常“满把是银的和铜的,在柜台上一扔说:“现钱打酒来”,阿Q不仅在生活上十分满足和得意;在精神上,也有其满足和沾沾自喜之处。阿Q得意于自己“先前阔”,或者“我的儿子会阔多啦”,加以他“进了几回城”,自恃“见识高”,便更自负。他讥笑未庄人是“多么可笑的乡下人”,竟不知城里的煎鱼和条凳,打麻将的手艺也远不及城里人。然而一面又鄙薄城里人,城里人把长凳叫条凳,煎鱼不用葱叶而用葱丝,他认为“这是错的,可笑。”这样,阿Q又在精神上获得了满足。在这种卑琐陋劣的生活方式下,阿Q处于可怜的境地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活下去。他身上最明显的旧中国的国民劣根性便是精神胜利法和奴隶根性。
自尊自大:阿Q本身是个非常卑微而且贫贱的人物,但是他却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甚至是家乡有钱有势的赵太爷,他也认为,“我的儿子将来比较阔的多”。而且因为去过城里,甚至连城里人也看不起,拿别人的缺陷肆意嘲笑,然后引起为荣。
自轻自贱:阿Q能够自己贬低自己,而且在自轻自贱了之后,还能够认为这种轻贱使自己的“地位”更加上上。比如,在被人揪住辫子往墙上撞头的时候,阿Q就自己说自己是“虫豸”,将自己贬低为“虫豸”希望别人放了自己。并且在轻贱自己为“虫豸”之后,又犯了自尊自大的毛病,认为自己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所谓的“第一个”就是无上的荣耀,于是阿Q又在精神上胜利了。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是阿Q常常用于安慰自己的表现,以让自己能够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比如被别人打,他可以想象成自己被“儿子”打了,认为整个世界不像样,没了伦理,于是又按照自己的意愿转败为胜,心满意足。
欺软怕硬:阿Q本身就是非常卑贱的小人物,身体瘦弱、口才也木讷,不论打架还是骂人都不是别人的对手。于是阿Q在于是发生冲突的时候,就是先估量对手的力量,专门捡软柿子捏,木讷的便骂,力气小的他便打,如果遇到打不过也骂不了的,就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种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行为,也是阿Q精神胜利法的具体表现。
《阿Q正传》的主题思想:批判精神胜利法。
“人民性”、“民族性”显然不是“国民性”,均应该有“进步”与“落后”两个方面。国民性,它不科学,按字面讲,那就是中国国民都有的性,这是不可能的。鲁迅所讲,是指“国民劣根性”,某些国民的落后性,不是指的进步思想。
《阿Q正传》是鲁迅对旧中国病态国民性的一次集中展示和系统的大清算。精神胜利法贯穿阿Q的一生,阿Q要被杀头了,也还在用精神胜利法使自己忘记杀头的苦楚。用鲁迅的话解释精神胜利法:“中国人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地满足着,即一天一天地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精神胜利法的主要功能:是维系奴隶的心理平衡,用自欺、瞒自己、骗自己的方式使自己麻木。阿Q的精神胜利法纯然是奴隶们在失败面前闭上眼睛,用瞒和骗制造胜利的幻觉麻醉自己,把奴隶的屈辱和失败的痛苦变成精神上的自满自足,从而使自己麻木不仁、安安心心地做奴隶。阿Q好赌,但总是输,然而有一回却福星高照,终于赌赢了,他居然“赢了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他兴高采烈”,可惜的是,“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阿Q也挨了几拳几脚,到头来“他的一堆洋钱不见了”,“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不见了”。然而,阿Q毕竟是阿Q,他还是能拿出与众不同的解除痛苦的办法来。阿Q忽然“擎起右手,用力地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便心平气和起来,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于是,又觉得“心满意足得胜”了。鲁迅用近乎漫画的夸张的手法,将精神胜利的荒谬性揭露得淋漓尽致。在阿Q们的灵魂里有着四千多年积淀下来的沉重的奴隶意识,这也是鲁迅对旧中国国人灵魂的一个重大发现。所有的中国人,上自宰相、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一律都得跪下来称臣。王公贵族、大官小吏、乡绅地主,他们都具有双重身份既是皇帝的奴仆,又是他们以下的百姓、仆役的主人。只有最下层的平民百姓,他们“默默地生长,萎黄,枯死了,像压在大石板底下的草一样,已经有四千年”,他们世世代代做奴隶,受的封建文化奴役最深,灵魂里积淀的奴隶意识也最沉重。阿Q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安于做奴隶,把做稳了奴隶视为最大的满足。面对压迫,面对肉体和精神的凌辱,他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受。阿Q精神的麻木,是因为做了几千年的奴隶习惯。在等级制中,被强者欺凌似乎顺理成章,欺负弱者也似乎理所应当。鲁迅曾直截了当地说“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但遇见比他更凶的凶兽时便现羊样,遇见比他更弱的羊时便显凶兽样。”阿Q头上的癫疮疤虽然是比他强的闲人们欺侮和取乐的材料,然而,阿Q还有又癫又胡的王胡可以嘲笑取乐。阿Q打不过王胡,但还有更弱的人向他求饶,他也得势不饶人。
艺术特色
(1)采用了典型化的手法。这里的典型化具有两个方面的涵义:一是塑造人物的基本手法。鲁迅在《我怎样做起小说来》中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是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这部作品中的阿Q 形象,作者说采用了这种“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手法,将众多不同的人物的突出的特点综合起来,然后进行化合创造,从而创造出全新的形象。二是采用了现实主义文学基本创作方法。作品所塑造的阿Q这个形象具有符号的意义,因为他不仅是阿Q这一个体,而同时也是“国民性”的浓缩体;他所生活的环境也具有高度的历史概括性,从中可以窥见中国辛亥革命前后的历史状况,人性状况。
(2)叙述体的结构。对诸如《水浒传》等中国传统小说的叙述方式的继承,但又加入了现代的精神分析的对人的精神的深度透视。作品中的“序”“优胜记略”“续优胜记略”“生计问题”等是众多故事/事迹的并行排列、堆积,各个故事之间缺乏有效的时间联系,因此都是空间性的叙事。只有到了“革命”和“不准革命”尤其到了结尾“大团圆”,才进入一种时间的流程,形成时间性叙事。
(3)犀利的幽默和讽刺。在小说的批判与讽刺特色方面,小说不仅有头尾两部分议论,而且其他诸多地方都穿插有议论,这些议论具有批判与讽刺特色,是突出主题和刻画人物形象的主要部分。例如,小说开头关于作品的名目和阿Q的性格、籍贯的探讨和借题发挥,一方面对儒家的“正名说”,旧社会的阔人和立言的人,以及有历史癖和考据癖的人进行了讽刺。另一方面,又写出了阿Q生活的社会环境及其社会地位,因而与人物性格的刻画是密切相关的。
(4)小说的语言艺术特色,首先表现在人物对话的性格化上。有时尽管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却能准确的表现人物的身份和突现人物的精神面貌。其次,小说使用了不少古语,如“谁料博雅如此公”等,不仅简洁明了,而且给文章增加了诙谐的意味和讽刺性。第三,语言包含幽默感,好用反语,喜欢夸张,如“老Q”等;第四,使用了大量口语,如“儿子打老子”;最后,小说语言准确、鲜明、生动,富于表现力。
(5)游戏模仿的解构性。在这部作品中,鲁迅先生首先选择的颠覆对象是封建传统文学中的“史传”文体。中国传统文学中,“传”的种类很繁多,如本纪、列传、自传、外传、内传、大传和小传、家传,等等。这些所谓的“传”,不但等级森严,如皇帝用“本纪”体,大臣则用“列传”体,而且血缘意识浓厚,如家传、家谱专叙家族衍传家族行状,专为后代“寻宗问祖”服务;更有甚者,中国史家虽然都崇奉“秉笔直书”的修史之德,但这些“帝王将相的家谱”中却充斥着歌功颂德粉饰传主的虚浮之词。另外,封建社会中,书写语言为地主知识分子所垄断,一般市民百姓本无缘入“传”,如阿Q就不但被剥夺了姓赵的权利,而且连名字也不甚了了。
16、《边城》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nuó)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 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翠翠是个天真善良、温柔清纯的小女孩,是作者倾注"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翠翠来到人间,便是爱的天使与爱的精灵。她爷爷把她领大,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她既是爱情的女儿,又是大自然的女儿。在她身上"天人合一",她是美的精灵与化身。翠翠身上的"美",是通过她的爱情故事逐步表现出来的:第一阶段:翠翠爱情萌生阶段。她在小镇看龙舟初遇傩送,爱情的种子就萌芽了。第二阶段:翠翠爱情的觉悟阶段。两年后又进城看龙舟,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 第三阶段:翠翠对爱情执着的阶段。她在爱上傩送后,没想到傩送的哥哥也爱上了她。出于对爱情的忠贞,她明确地向爷爷表示了对天保的拒绝。然而,她与傩送的爱情却忽然受到严重挫折,傩送远走他乡、爷爷也死了使她一夜之间"长成大人"。最后,她像爷爷那样守住摆渡的岗位,苦恋并等待着傩送的归来,这些充分表现了翠翠性格坚强的一面。
《边城》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边城》极力讴歌的传统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现代社会传统美德受到破坏,到处充溢着物欲金钱主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边城》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相互友爱。外公对孙女的爱、翠翠对傩送纯真的爱、天保兄弟对翠翠真挚的爱以及兄弟间诚挚的手足之爱,这些都代表着未受污染的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作者极力状写湘西自然之明净,也是为了状写湘西人的心灵之明净。《边城》写以歌求婚、兄弟让婚、外公和翠翠相依之情,这些湘西人生命的形态和人生的方式,都隐含着对现实生活中古老的美德、价值观失落的痛心,以及对现代文明物欲泛滥的批判。作者推崇湘西人的人生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边城》是一部乡土抒情小说。“边城”可谓作者的“理想国”“桃花源”“园田居”,其间充满了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体现了作者重建民族品德和人格的一个“傻头傻脑”的“乡下人的打算”。
环境美:山明水净、民风淳朴(端午赛龙舟捉鸭子、中秋赏月对歌、元宵舞龙灯耍狮子、傩送托人送翠翠回家、祖父和商人互不要钱)。
人性美:翠翠是一个美丽善良、纯真可爱、情窦初开的山村少女。傩送是一个英俊善良、勇敢能干、风趣幽默的茶峒汉子。爷爷是一个淳朴善良、勤劳尽职、重义轻利的苗家阿公。
语言美:小说的语言朴素、饱满,不晦涩、不雕饰,非常适合表现边城人古朴、自然的生活,并且从中透露出田园诗情。且人物语言平实、简明,含蓄地表达出人物内心的感情。例如:翠翠不理会祖父,口中却轻轻的说:“不是翠翠,不是翠翠,翠翠早被大河里鲤鱼吃去了。”翠翠因为祖父没有接自己而赌气,非常形象地表现了少女的薄怒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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