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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启油篇意49
12.骂母亲“贱女人”的聪慧学生
大凡中途转学来的学生，有经验的班主任都心知肚明，十有八
九是难缠的角色，所以在学校把转来的学生分配到各班时，班主任
都推三推四、半怯半退。
新学期伊始，初一年级转来了九个新生，即使抓阄也很难平均
分配下去，因为全年级中等平行班只有八个。最优秀的两个尖子
班校长视为心头肉，每年学校争荣誉、排名次全靠他们，校长是绝
对不肯让不了解的学生进去的，哪怕是潜在的危险也不允许。转
学生要晋级，得一步步考上来。这种管理制度当然有利有弊。好
处在于所有的学生都有自由竞争的权利，所以学校的家长、学生从
没有人反对过，尽管它与现在的义务教育体制有一点抵触。平均
分配教育固然有利于学生平等起步，但不利于分层教学。
于是八个普通班的班主任开始抓阉，一人抓走一个，还剩一
个。初一年级10个班主任，只有我是男性，我只好表现出“高风亮
节”，主动领走剩余的一个。女教导主任还表扬我：还是男同志明
事理、好说话。就这样，我们班多了两名新学生：一个是从省乒乓
球队退役下来的女生，另一个就是本文的主人公项越。
那个新转学来的男生一进教室，我就很喜欢：壮实的中等个
子、红红的脸色、真诚坦率的笑容、精力过剩得略显暴躁的性格，带
有浓厚杭州方言味的普通话。他说话语速很快，我想他的反应能
力应该较机敏。凭经验，我知道处在发育年龄，聪明、正直、好动又
50；
深眸：班主任笔淀◆
有脾气的学生，往往是多智又多事的学生。
我半开玩笑地对他和他妈妈说：我们学校有个拳击队，曾获省
第二名，项越是学拳击的好苗子。
没想到预言成真，开学一个礼拜后，项越的母亲果然来求助于
我，想让我劝阻项越，说体育教师看中项越，想选他去学校拳击队
训练，她坚决不同意，她说项越啤气本来就暴躁，容易惹事伤人，如
果再去学会拳击怕会雪上加霜。
项越是从杭州转学来深圳的，原因是父母早年离婚，法院把儿
子判给了父亲，项越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身体结实、筋骨强健、
聪明机智，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从小被惯出了自由任性、霸气的性
格，好在项越为人比较善良，从不欺负别人，但班上也没人敢捋他
的“虎须”一他是全班首屈一指的大力士。
现在母亲又通过法律夺回了儿子的监护权，所以项越只得从
杭州来到深圳的母亲身边，他当然是极不愿意，成天嚷着要母亲把
自己送回杭州。
他母亲告诉我：项越的外婆是小学特级教师，所以项越上小学
时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由于在成长过程中，母亲长期不在身边，
爷爷奶奶可能对孙子灌输了对母亲不利甚至诋毁母亲形象的观
点。现在项越突然来到母亲身边，且母亲又找了一个小她10岁的
年轻男朋友一这种情况在深圳司空见惯，所以项越对母亲怀有
极大的敌意，处处与母亲作对，巴不得与母亲早点闹翻，让母亲把
他赶回杭州爷爷奶奶身边。我与项越谈话时，他居然把母亲和班
上那些他讨厌的女生统统称为“贱女人”！
聪明的项越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首先，他试图用经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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