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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启油篇意13
4.云间一条缝，园中一片春
中学生中有两大难题：剪中规中矩的头发、教室的布置。这两
件事相当于成人的外表打扮和居室装修，最能体现一个人和一个
班的个性品位。
中学生的制式服装是统一的校服，学生在周一至周五时段服
饰上无法可想，所以个性鲜明而又不愿收敛的学生，只得在发型上
打主意。因为对于发型，校方目前还没有太严格的定量要求，只有
模糊的定性说明一与中学生身份相适应。对这种要求，每个人
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所以学生的发型往往让班主任头疼。星期一升旗仪式后，负
责任的德有处领导与班主任常常会留下一批头发过长的学生做思
想工作，说服他们“自愿”剪短长发。
坦率地说：我特别怵这件事。我给许多学生做过各种各样的
思想工作，其中以劝学生剪发难度最大、效果最差，我找不到以前
那种激情和创意，当然就不会有好的效果。只好一刀切，找一些不
是理由的理由：剪吧剪吧，剪了就好了，大家都省事儿，中学生的精
神风貌比个性化、另类的审美更重要；剪吧剪吧，剪了皆大欢喜。
我知道，首先问题出在我这个班主任自身一一一我连劝上初一
的儿子剪短发都很困难，我很难有一个高尚、纯粹的理由说服他。
但儿子简单而直接，他的理由是一一喜欢，帅；他的风格是—一一周
杰伦；他不同意按我的要求剪短发的理由是（我儿子在别的事儿上
14深眸：班主任笔旋、
都肯接受我的意见)一会被同学们笑死的！13岁的儿子还向我
请教：如何才能长出健壮的胸大肌、肱二头肌等健美问题，我心中
明白一儿子开始长大了。他的头发已盖过了耳际，早就该剪了。
快开学了，天空还是阴云沉沉，宝儿，我们去剪发吧。儿子东推西
推，临了，终于要求我给钱他自己去剪。结果还是原来发型的缩小
版本，头发短了一些而已。
就我个人而言，当然不喜欢少年男孩留一头长发，长发属于女
孩的专利。但我也深深懂得：美，是一个高度时代化的概念。留一
头男孩儿头发的李字春能够成为阳光的超女，是否折射出了一个
时代的某些审美内涵的演变？高挽云髻、高冠广袖、胡服骑射、中
分式、卡通式，从黄发垂髫到弱冠及笄，服装本来就是随人的观念
而演变，军人的平头固然精神，国旗下战士的服装固然庄严，但那
应该仅仅是众多美好中的一种，而不是全部。
今日少年心，就是未来主流。班主任和学校管理体制应该去
适应少年的审美风尚，还是强制命令学生来符合我们制度的要求
呢？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我曾经在班主任的职业生涯中，啃下
了不少硬骨头，我认为，头发问题（包括男生的长发和女生的直发
碎发)是其中的一大顽症，关键在于学生的认识与体制、班主任审
美情趣的代沟，一下子很难协调。
我冥思苦想，想出一条折中的“妙法”：发型自己定，长短基本
按规定。结果让人意想不到，星期一全班男生清一色短发，发型奇
奇怪怪，有参差不齐的碎发，有上竖的、后颈独留一绺较长的，非常
有创造性，我笑着说：春天来了。
班主任对于教室的布置，同样只能在教室这一亩三分地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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